第9章 精神病院院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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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國,華府國家機場。
    一架飛機由空中滑行降落,在一陣的刺耳噪音和顛簸之後,緩緩停在機場跑道上。
    李譽伸伸懶腰,和旁邊的布朗相視而笑。
    這一路上幾番轉機,一番辛苦,經由歐洲繞了半個地球,終於是到了目的國家。
    但是,旅途並未結束,在當地稍微休整後,他們仍將買票,再一次登機,飛往美國第三大城市芝加哥,韋恩·哈珀公司在那裏,李譽目的院校c芝哥大也在那裏。
    沒有網絡售票,一切得下機後,跟著航班信息表走。
    “怎麽不走?”布朗推了一下李譽,他已經從行李架上取下了包裹,現在站在裏邊被李譽擋住了道路,李譽另一側便是過道,乘客們正在有序下飛機,他們的座位在機艙中部靠前,按說很容易就加塞出去了,但李譽卻遲遲沒有任何行動。
    “等等吧,不著急。”李譽抱著自己的書包,活了兩世,李譽旅行都不太喜歡帶多東西,尤其這一次萬裏航程,更是輕車上路。
    “隨便你。”布朗也坐下了,不知道李譽目光在路過的乘客間看來看去找什麽,如果李譽是小偷,這肯定是在踩點,可惜布朗很確定對方不是。
    “你找什麽?”布朗好奇地問道。
    “不找什麽,”李譽隨口應道,他眉頭微皺,露出思索模樣,“你有沒有發現,有些人的行李箱很重,他們提著很費勁?”
    “那有什麽好看的。”布朗覺得李譽的問題很無聊,他轉過頭,透過機艙窗戶,看向外側的機場,那裏,自飛機下去的乘客開始陸續登上擺渡車。
    終於,飛機乘客下了七七八八,還有幾個由於這樣那樣的問題滯留在了後邊,李譽也和布朗一起下了飛機。
    擺渡車,長長的過道……
    臨近機場出口,很多乘客守在那裏,伴隨著嘎吱嘎吱機械聲,各式各樣的包裹、行李箱被傳送帶送了過來,被他們紛紛找尋領取。
    “怎麽又不走了?”布朗再一次因李譽的分心而無奈,順著李譽目光,那是行李傳送帶,李譽仿佛對於這個機械感興趣。
    鄉巴佬!——布朗給李譽套上了標簽,他驕傲的說:“那是行李傳送帶,可以自動的把乘客的行李傳送到麵前,方便領取,有了它,你不用提著笨重的行李穿過整個機場,大大節省了力氣。你們京城機場好像沒有這個東西吧?也是,你們京城機場那麽小,暫時還用不上。”
    你以為我不知道麽?!
    李譽啞然地看著這個眉飛色舞、再次飄起來的夥計,有些無語:你的人設,能不能別經常性的跑偏啊?!
    看李譽蹲守傳送帶,布朗無聊地把目光投注在身邊不斷走過的美女身上,假裝不認識身邊這個土裏土氣、連傳送帶都能看得津津有味的家夥。
    李譽是在研究傳送帶嗎?no!他在觀察傳送帶上不斷被送過來的行李箱。
    行李箱大多數是手提樣式,有大有小、有圓有方、顏色有單有彩、材質有木有革,但無一例外,沒有一個帶滑輪的拉杆箱,多重的貨物都靠著或提、或抱、或扛、或背、或拖帶走。
    由於布朗是個小箱子,他自己是個書包,所以一路上讓他疏忽了,後來見怪不怪竟然視而不見。
    直到在美國降落後,下飛機前,他才忽然想到:這一路上沒見過拉杆箱!
    “難道,現在拉杆箱還沒有發明?!”李譽想到這種可能,簡直驚呆了。
    ……
    兩人買了機票,出去吃了點東西,就返回機場。
    機場候機大廳。
    “你在這裏吧,我去轉轉。”李譽對布朗說。
    “行,你去吧,早點過來,記好了我在d1區。”布朗對於機場沒多大遊覽興趣,他正拿著手裏一本書在看。
    李譽擺擺手告別,在機場內轉起來。
    自然,目的必須是箱包商鋪。
    優雅的環境,開放式的布局,琳琅滿目的箱包,第一家箱包店就令李譽眼前一亮,這家商鋪的裝修明亮、高端,即使放在三四十年後也不過時。當然,裏麵箱包價格也令李譽咋舌不已。
    “先生,看中了哪一款,我幫您介紹一下?”李譽隻是為了確定有沒有拉杆箱,所以瀏覽都是走馬觀花,不過,在路過導購時,導購美女還是禮貌的問道。
    “買不起,我隻是隨便看看。”李譽開玩笑說道。
    “你隨意!”導購美女微笑示意了一下。
    “沒錢就別進高端店鋪!”——這時,一個刺耳的聲音傳來,李譽皺了皺眉,循聲望去,是一個20多歲的白人青年,而這人麵對的方向正是李譽,很顯然,他出聲就是為了諷刺李譽的。
    剛才進店的時候,李譽就有留意裏邊的人,當時這個帥哥正圍著導購美女轉,哪想到他現在忽然衝自己開炮。
    你泡你的妞,我逛我的街,井水不犯河水,幹嘛拉我墊背,李譽心裏一陣不爽。“是你?你怎麽從精神病院跑出來了?”李譽不答反問,神情一本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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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胡說,我不認識你!”青年聽這人竟然在美女麵前汙蔑自己,急忙辯解道。
    “我也不認識你呀!所以,……”李譽攤攤手,說道,“我有錢沒錢跟你有關係嗎?!”
    “你……”青年一時語塞,旁邊的美女卻噗嗤一聲笑了。
    李譽也不看箱包了,推開門走了出去,碰上個裝逼犯很晦氣的有木有。
    繼續自己有目的的閑逛。
    等逛遍了整個候車廳的箱包商鋪,李譽基本上就確定了:沒有賣拉杆箱的。
    哎呦喂!都1978年了,人類登月都快10年了,拉杆箱還沒發明?!
    李譽內心滿滿違和感。
    實際上,李譽大可不必如此,如果他知道,真正意義上的拉杆箱上一世到了1991年才被注冊專利,他還不得被驚嚇到?!
    “沒有拉杆箱,哥們剛到美國就要發財了!”李譽開心地嘀咕道。
    “嗨,isa,一起去兜風怎麽樣?我的汽車就停在外邊停車場裏。”李譽往回走的路上,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他回頭發現那個小青年還在“糾纏”箱包店裏的導購美女。導購美女挎著小包,貌似下班了,那青年就一路跟著。
    李譽看到他的同時,那個青年也注意到了李譽,李譽笑了笑就轉移了目光:又沒有深仇大恨,就此別過。
    結果,小青年竟然徑直衝李譽過來了,美女拉不住他,也停下步子。
    “嗨,你也從精神病院跑出來了?”小青年故意很大聲,他剛說完,候機廳七八米方圓的目光全注視了過來。
    他是故意的,想讓李譽也出糗。
    李譽:“呃……”
    兄嘚,你這是鬧哪樣啊?李譽簡直無語了。
    再說,你為什麽用“也”呢,你不知道這個詞把你也套進去了嗎?!
    “是啊!”人家玩spay,李譽也不能認慫啊,怎麽說也是奉獻過奧斯卡級別演出的傑出演員,他點頭“承認”,又繼續說道,“我通過了精神病院的測試,已經出院了。還有你,他們讓你回去做測試!”
    “什麽測試?”戲已經開場,小青年發現對方反應超出了自己預計,但也是咬牙跟上節奏。
    “那我現在做下演示,你配合一下。”李譽說著,伸出1根手指頭,“這是幾?”
    “1.”青年人回答說。
    李譽悄悄加重了語氣,加快了一點兒節奏,他伸出2根手指:“這是幾?”
    “2.”青年也快速答道,他得為自己智商討個說法。
    再一次,李譽伸出3根手指:“1加1是幾?”
    “3.”青年人學會搶答了。
    轟!——被青年人大聲吸引來的“觀眾們”沸騰了,各種哈哈大笑,整個候機大廳都充滿了歡樂的空氣。
    “這人竟然說1加1等於3,哈哈。果然是精神病院出來的。”
    “天哪,精神病人也在候機廳,別告訴我他是機長,他要開飛機。”
    “媽媽,這個叔叔好笨啊,我都知道1加1是2,我們教授教我的,我厲害吧?!”“寶貝兒好厲害,不過,請不要稱呼‘教授’,那隻是你們幼兒園的老師。”
    ……
    “你果然還沒有痊愈!”李譽恨鐵不成鋼地數落了一句,然後撒丫子跑沒了影兒。
    青年人剛搶答出口,就暗道不妙,緊隨而來就是一頭大汗,他聽著周圍的哄笑聲,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那個東方麵孔的年輕人已經跑沒影兒了,找到也毫無意義,小青年此時臉憋得通紅,也顧不上身後的美女了,灰溜溜地快步走出了候機大廳。
    “玩得開心嗎?”布朗從書上抬頭,發現李譽回來了,就問道。
    “挺開心的。”李譽想了想,貌似真的挺開心的。
    “去了芝加哥,拿了5萬美金,你怎麽打算的?”布朗把書收起來問道,雖然李譽是來“交流學習”的,但顯然,這隻是幌子,無論李譽還是布朗都沒拿它當回事。
    “去大學校園旁聽……自學?”李譽捏著下巴思索著說道。
    李譽核計著,提前旁聽就可以提前動筆,他腦子裏上一世的東西太多了,但有很大一部分創作年代並不清楚,但隻要是80年代以後的,他現在的想法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也無論音樂、卡通形象、還是電影,挑吧挑吧值錢的、合適的,先占上版權,越早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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