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2章 演繹推理法2

字數:3465   加入書籤

A+A-


    傑斐遜?霍普被帶進房間的瞬間,就看到桌上那枚作為誘餌的婚戒。
    他渾濁的眼睛突然亮了,這不是驚慌,而是一種完成使命後的疲憊。
    “我不後悔,”傑斐遜?霍普坐在華生搬來的扶手椅上,劇烈地咳嗽著說出了真相:“德雷伯奪走的不僅是露西的生命,還有一個人活下去的全部意義!”
    壁爐裏的火焰映著傑斐遜?霍普枯槁的臉,三十年的追蹤如在眼前。
    從鹽湖城到聖路易斯,他做過礦工、水手、馬車夫,甚至在巴拿馬的熱病區差點死去,隻為等一個複仇的時機!
    當他將裝著生物堿的小瓶塞進德雷伯嘴裏時,牆上的血字是給亡者的墓誌銘,也是給自己的判決書。
    小說的結尾,晨光透過霧靄照進監獄的鐵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霍普因動脈瘤破裂死在審訊前的那個黎明,嘴角帶著一絲解脫的微笑,他的手裏還緊緊攥著從露西墳前帶回的半朵幹花。
    福爾摩斯則站在窗前看著街景,他對華生說:“這案件的價值不在於手法,而在於它揭示了人性的深淵——當宗教狂熱吞噬理智,當仇恨成為活下去的唯一支柱,再文明的外衣也掩蓋不住野獸的獠牙。”
    尾聲,華生翻開牛皮封麵的筆記本,將“血字的研究”作為標題,筆尖劃過紙頁的沙沙聲,與貝克街的馬車鈴鐺、遠處教堂的晨禱鍾聲交織在一起。
    最後他寫道:“那些猩紅的字母終將褪色,但對真相的追尋,永遠在霧中前行。”
    看完這夏洛克·福爾摩斯的第一個推理案件之後,小羅伯特隻感覺一陣的激動與亢奮!
    之前他還有點擔心蘇雨口中的另一位大偵探,無法“繼承”波洛這個係列。
    但是此時看來,完全是自己想太多了。
    在小羅伯特看來,這位福爾摩斯明顯要更有賣點!
    當然,首先劇本一定要改編好才行。
    隨後他又迫不及待的看起了第二部《四個簽名》。
    這部小說的第一章還是華生的第一人稱視角開始。
    而且一上來福爾摩斯與華生所討論的,就是“演繹推理法”!
    似乎這也是為了加深讀者們對它的印象?深化福爾摩斯的形象?
    當然,作為讀者,是非常喜歡看到福爾摩斯裝13的時刻的。
    福爾摩斯舒服地靠在椅背上,從煙鬥裏噴出一股濃厚的藍煙來說道:“舉例來說:觀察的結果說明,你今早曾到韋格摩爾街郵局去過,而通過推斷,卻知道了,你在那裏發過一封電報。”
    華生點頭:“對!完全正確!但是我真不明白,你怎麽知道的。那是我一時突然的行動,並沒有告訴任何人啊~“
    福爾摩斯則是得意的繼續:“這個太簡單了,簡直用不著解釋,但是解釋一下倒可以分清觀察和推斷的範圍。我觀察到在你的鞋麵上沾有一小塊紅泥,韋格摩爾街郵局對麵正在修路,從路上掘出的泥,堆積在便道上,走進郵局的人很難不踏進泥裏去,那裏的泥是一種特殊紅色的,據我了解,附近再沒有那種顏色的泥土了。這就是從觀察上得來的,其餘的就都是由推斷得來的了。”
    “那麽你怎麽推斷到那封電報呢?”華生不死心的追問。
    “今天整整一個上午我都坐在你的對麵,並沒有看見你寫過一封信。在你的桌子上麵,我也注意到有一大整張的郵票和一捆明信片,那麽你去郵局除了發電報還會做什麽呢?除去其他的因素,剩下的便是事實了。”
    “這件事確實如此,正合你的說法,這是最簡單的一件事了。我現在給你一個比較複雜的考驗,你不覺得我魯莽吧?”華生也來了興趣。
    “正相反,我很歡迎!你所提出的任何問題,我都高興研究。”福爾摩斯笑著回答。
    “我常常聽你說,在任何一件日用品上麵,很難不留下一些能顯示使用者特征的痕跡,受過訓練的人是很容易辨認出來的。現在我這裏有一隻新得來的表,你能不能從上麵找出它的舊主人的性格和習慣呢?”
    說話間,華生將表遞給了福爾摩斯。
    他就是要出個難題,故意的為難一下對方!
    而福爾摩斯則是把表拿在手裏,仔細地端詳著,看了看表盤,又打開表蓋,留心察看了裏麵的機件,先用肉眼,後來又用高倍放大鏡觀察。
    看了一會兒之後,福爾摩斯的表情有點沮喪,這讓華生有點得意。
    小樣滴,叫你跟我裝!
    然而隻聽福爾摩斯說道:“這裏幾乎沒有遺留的痕跡可尋,因為這隻表最近擦過油泥,把最主要的痕跡搞掉了。”
    “不錯,這隻表是擦過了油泥以後才落到我的手裏的。”華生回答。
    就是一隻未修過的表,又能尋出什麽有助於推斷的痕跡呢?
    福爾摩斯看著天花板語氣幽幽:“雖然遺痕不多,我的觀察也並沒有完全落空。姑且說一說請你指正吧。我想這隻表是你哥哥的,是你父親留給他的。”
    誰都沒有想到反正來的如此的猝不及防。
    “很對,你是從在表的背麵上所刻的h..兩個字頭知道的吧?”華生點頭,然後反問。
    “不錯,代表你的姓。這隻表差不多是五十年前製造的,表上刻的字和製表的時期差不多,所以我知道這是你上一輩的遺物。按照習慣,凡是珠寶一類的東西,多傳給長子,長子又往往襲用父親的名字。如果我記憶不錯,你父親已去世多年,所以我斷定這隻表是在你哥哥手裏的。”
    “這都不錯,還有別的沒有?”華生一副請繼續你的表演的模樣。
    隻聽福爾摩斯繼續說道:“他是一個放蕩不羈的人。當初他很有光明的前程,可是他把好機會都放過去了,所以常常生活潦倒,偶然也有時景況很好,最後因為好酒而死。這些都是我所看出來的!”
    這話驚得華生從椅子上竄了起來,隻因為福爾摩斯全都說對了!
    而這部推理小說,也讓藍星無數的讀者忘我的沉淪其中,似乎隻要這樣,就能學到福爾摩斯的“演繹推理法”,就可以成為一位牛逼轟轟的大偵探。
    不,是偵探顧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