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一眼還是會看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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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同學錄事件過後,吳婷婷和楊威之間那若有若無的隔閡依舊橫亙在那裏,兩人偶爾的聊天也再難恢複到往昔那般親密無間的狀態。
今日,月考成績公布,吳婷婷又一次未能擠進大榜前 50 名,算起來,這已經是連續兩個月如此了。楊威敏銳地察覺到吳婷婷臉上那掩飾不住的失落神情。課間時分,楊威大聲地挑起了關於大家解壓方式的話題,這一下子引起了上下桌同學的紛紛參與和討論。
林麗表示自己會通過各種吃來緩解壓力,李誌則說看小說是他的方式,汪利娜覺得聽聽音樂很不錯,黃珠珠稱吃飯睡覺就行,而吳婷婷則輕聲說道刷題、看書還有發呆,楊威哈哈一笑,說自己就是散步和睡覺。楊威接著又問,如果壓力太大的話會說些什麽。
林麗等人紛紛表示,壓力大就大唄,還能說什麽呢?跟父母講,父母會覺得讀書是最輕鬆的事,哪來的壓力;跟老師說,老師也不會理會學習差的學生;跟朋友說,他們也無法真正感同身受,反而徒增煩惱。
楊威緩緩說道:“雲片飛飛,花技朵朵,光陰且向閑中過。”林麗聽後一臉茫然地問這是什麽意思。楊威解釋道:“這句詩描繪的是雲彩如同片片飛舞,花朵一朵朵絢爛盛開,美好的時光就在這樣閑適的狀態中悄然流逝,讓人感到無比舒心。”眾人聽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楊威繼續說道:“壓力每個人都有,於學生而言,無非就是學習壓力,其餘的都算不得什麽壓力。”說話間,楊威的目光投向了吳婷婷,此時汪利娜開口道:“不是哦,家庭壓力也很大呢。”楊威笑笑,沒回應汪利娜的話,自顧自道:“我們這些學渣倒也談不上有什麽學習壓力了。”楊威又一次看向吳婷婷,隻見吳婷婷正拿著筆在楊威的書本上寫寫畫畫。楊威隻是寵溺地看著,並沒有多說什麽,而吳婷婷則微笑著開口說:“在這裏寫寫畫畫,感覺很減壓呢。”說完便微微一笑,轉過身去繼續學習了。眾人見狀,也都默默地開始忙碌起自己的事情。
自那以後,吳婷婷時常會對楊威的書本進行寫寫畫畫。有一天,她說道:“我叔的女兒昨天出生了,雙胞胎哦,可我叔給她倆取了很複雜的名字。”說完便在楊威的物理書本上寫下:吳瀅萱、吳濚雅。吳婷婷抬起頭問楊威知不知道怎麽念,楊威拿過書看了看說不知道。吳婷婷又拿過書標上拚音,楊威開口說自己也不太懂拚音。吳婷婷嗔怪道:“那你怎麽打字的。”楊威說:“用筆畫呀。”
楊威偶爾會翻開書本,看著吳婷婷寫下的字,腦海中就會不由自主地浮現出當時她寫字的場景,然後便會情不自禁地傻笑起來。物理書上她寫下的那句“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也讓楊威的心中泛起一絲漣漪,他曾一度覺得吳婷婷是不是對自己有意思,但很快他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心想,不就是一句詩嘛,肯定是自己想多了。在這略顯嘈雜的教室裏,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心思和故事,而那些青春的情愫也在悄然間蔓延著。
下午的體育課如期而至,體育老師宣布要進行測試,規定男生一分鍾需完成 60 個仰臥起坐,女生則是 30 個。隨後男女分隊進行測試,女生這邊由黃琦霽負責統計數據,男生那邊則由李啟航負責。老師還強調說這是要算到期末成績裏的,並且接下來的幾節課還會有引體向上、跑步等項目的測試。
男生們在一片打鬧和歡聲笑語中迅速地完成了測試,基本上都能在規定時間內順利達標。他們這麽快完成其實也是存了心思,都想著趕緊去女生那邊看看情況。說來也頗為奇怪,在這個年紀,談論情情愛愛本是稀鬆平常之事,但自己班級裏真正走到一起的卻少之又少。而且當別的班的同學來追求自己班女生的時候,大家都會懷疑他們的眼光是不是有問題,因為在他們心裏,總覺得自己班的同學無論長相還是帥氣程度,都遠遠比不上隔壁班的。當然了,那幾個學習成績好、長得又漂亮的女生自然是要除外的。
當男生們來到女生這邊時,楊威一眼就看到吳婷婷已經做完了,他頓時覺得興趣減了一大半。而在最後一組女生當中有個叫李菲菲的,她身材比較胖,做起仰臥起坐來十分吃力,周圍不免傳出一些嘲笑的聲音。這時,黃琦霽非常維護地大聲說道:“笑屁呀,都給我閉嘴!”大家被班長的氣勢所震懾,也都不敢再笑出聲來了。
最後一組女生完成測試後,大家便迎來了自由活動時間。天氣已經漸漸熱了起來,同學們紛紛前往食堂去購買五毛錢的小布丁或者一兩塊的飲料,家境稍好一些的還會買些零食。此外,食堂的風扇比教室裏的要涼快許多,而最為重要的是食堂還有電視可以看,所以大家都樂意前往食堂。
看著眾人幾乎都朝著食堂走去,隻見吳婷婷卻朝著教室的方向走去。吳婷婷的家境比較拮據,雖然食堂的風扇的確更加涼快,但如果不買吃的喝的坐在那裏,總感覺會有些尷尬。楊威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沒有從吳婷婷身上離開過,看到吳婷婷往教室走,他便快速小跑到吳婷婷麵前說道:“走,去食堂吃冰淇淋去。”吳婷婷搖搖頭表示不想去,楊威直接雙手推著吳婷婷的背說:“走嘛,大家都去了,我請你。”吳婷婷感受到楊威觸碰到了自己,頓時小臉一紅,但最終還是跟著楊威往食堂走去。楊威倒沒有留意到這些,他隻是單純地想要帶著吳婷婷去食堂而已。楊威開口問道:“你能吃冷的嘛?”吳婷婷還沉浸在剛才的舉動中,聽到楊威的詢問便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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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威和吳婷婷來到食堂時,大家都已經坐著看電視了。電視上正在播放周星馳的《九品芝麻官》。楊威來到小賣部前,那是個有著落地窗的小賣部,地方雖然不大但商品卻琳琅滿目。楊威拿了一個冰淇淋遞給吳婷婷說:“這個可以嗎,這個很好吃。”吳婷婷接過說:“可是可以,但這個比較貴。”當吳婷婷說可以的時候,楊威已經把錢付了,接著他又買了幾包辣條、薯片和瓜子,然後和吳婷婷一起來到林麗這邊。這裏隻剩下一個位置了,楊威讓吳婷婷坐下,並把買來的吃的擺到吳婷婷麵前,同時提醒林麗、李菲菲等人一起吃。
大家專注地看著電影,電影裏有趣的情節讓大家不時發出陣陣哄堂大笑。然而,在這一群歡樂的人中間,吳婷婷和楊威卻悄然地互相凝視著對方,就好像在那一群因電影而肆意大笑的人群裏,總會有那麽兩個人,會在不經意間將目光鎖定在自己喜歡的人身上,他們便是如此,在那喧囂的氛圍中,彼此的眼中隻有對方。
在眾人因電影而發出陣陣哄堂大笑之時,林平豐的目光不知不覺就飄向了黃琦霽,此時的黃琦霽正全神貫注地盯著電視,笑得肆無忌憚,那模樣仿佛沒有任何煩惱。林平豐看著她,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喜愛,眼神裏滿是溫柔。
林佳秋則將視線投向了吳婷婷,卻驚異地發現吳婷婷的目光正牢牢地鎖定在楊威身上。這一瞬間,林佳秋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不甘、心酸等情緒一股腦地湧了上來,他咬著嘴唇,在心裏暗暗思忖著什麽。
汪利娜用她敏銳的目光掃視著周圍。她先是看到楊威和吳婷婷短暫地對視了一下,隨後兩人又各自低下頭,似乎在忙碌著什麽,但又顯得有些不自然。接著,她又注意到林麗時不時地看向楊威,眼神中似乎帶著一絲特別的情愫。汪利娜雙臂抱在胸前,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心裏暗自揣測著他們之間的關係。
此時的吳婷婷,看著楊威的眼神中充滿了羞澀與期待,心裏像揣著一隻小兔子般砰砰亂跳。而楊威在與吳婷婷對視的那一瞬間,也有些慌亂,但又很快恢複平靜,隻是眼神中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林麗則是在看向楊威時,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傾慕,她默默地觀察著這一切,心中也有著自己的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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