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成績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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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園的早餐時光,總是充滿著別樣的“硝煙”。以往,都是楊威肩負起奔跑搶食的重任,如同一道閃電穿梭在校園小徑上,隻為那一口心心念念的醃麵。淩源看在眼裏,心中不免有些過意不去,心想自己不能總是坐享其成,於是主動提出由他來搶一次。
    那天清晨,鈴聲乍響,淩源鼓足了勁兒,如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他的眼神中透著堅定,腳步也盡可能地加快,仿佛在與時間賽跑。然而,命運似乎總愛開玩笑,盡管他拚盡了全力,腿都快跑斷了,氣喘籲籲、大汗淋漓地趕到醃麵窗口時,卻隻看到空蕩蕩的台麵,醃麵早已被一搶而空。他的臉上寫滿了失落與無奈,拖著疲憊的身軀慢慢走到別的窗口。
    從那以後,淩源徹底認清了現實,不再提及自己去搶醃麵的事情。搶食的光榮使命自然而然地又落回了楊威的身上,而淩源則乖乖地承擔起打湯的任務,兩人的配合也越發默契起來,仿佛形成了一種無聲的約定,共同守護著這來之不易的早餐時光。
    在第一中學那略顯緊張的教室裏,小考的試卷正在逐一分發。吳婷婷滿心期待地接過自己的試卷,然而映入眼簾的成績卻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她的心上。她的成績竟然比以往更差了,尤其是英語,僅僅隻得了 33 分。這一分數讓她呆立當場,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要知道,她從小到大一直都是英語課代表,英語成績向來優異,從未有過不及格的情況,如今這般結果,實在是讓她難以接受。
    肖靜雯在一旁瞥見了吳婷婷的卷子,乍一看,還以為是 133 分,那漂亮的數字讓她下意識地準備誇讚幾句。可當她定睛仔細一看,發現竟然是 33 分時,不禁也瞪大了眼珠,一臉的不可置信,嘴巴微微張開,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卻又被這驚人的結果堵了回去。
    曾啟毅其實早早地就看過了總分排名,心中已然知曉吳婷婷的分數。自從上次告白慘遭失敗,並且得知吳婷婷已有男朋友後,他的內心便像是被一層寒霜覆蓋,對吳婷婷一直保持著冷淡的態度。平日裏,兩人見麵也僅僅隻是簡單地打個招呼,除此之外,再沒有過多的交流與互動。然而,此刻看著吳婷婷那失魂落魄的模樣,他的心中卻又泛起了一絲漣漪。他深知這糟糕的成績必定會極大地影響吳婷婷的心情,一想到這裏,曾啟毅的心裏便如同被一塊石頭壓住,有些不好受起來。他默默地坐在座位上,眼神卻時不時地飄向吳婷婷,糾結著自己是否應該走上前去安慰幾句,可最終還是因為內心的那一絲倔強與矜持,選擇了繼續沉默。
    吳婷婷全然沉浸在自己的低落情緒裏,對肖靜雯的反應毫無理會,隻是眼神呆滯地將試卷反複查看,尤其是那張英語試卷,她的目光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怎麽也挪不開。那刺目的 33 分如同一把銳利的針,深深刺痛著她的自尊心,她無論如何也無法說服自己接受這樣糟糕的成績。
    中午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教室裏,楊威正百無聊賴地擺弄著手機,突然屏幕亮起,是林平豐發來的消息,內容竟是吳婷婷的小考成績。楊威的第一反應是林平豐發錯了,畢竟在他的認知裏,吳婷婷的成績向來不錯,他實在不敢相信她會在這次考試中一落千丈。帶著滿心的疑惑,楊威與林平豐反複確認,直至得到肯定的答複,這才不得不相信眼前的事實真的就是吳婷婷的成績。
    與林平豐結束聊天後不久,楊威的手機鈴聲再次響起,一看是吳婷婷打來的電話,他趕忙迅速接聽。電話那頭傳來吳婷婷的聲音,依舊是那副冷淡的腔調,話語裏仿佛帶著絲絲寒意,這讓楊威心裏不禁有些不悅。但他很快意識到,吳婷婷肯定是因為成績太差而心情極度低落,所以才會如此。楊威心裏雖明白,卻也不好主動提及成績的事情,於是便搜腸刮肚地講起一些自己身邊的趣事,還穿插著幾句幽默詼諧的話語,試圖逗吳婷婷開心。吳婷婷靜靜地聽了一會兒,卻像是失去了耐心,突然打斷楊威說道:“我累了,要午休了。以後我得把重心都放在學習上,電話就不打了。”楊威心中雖有些失落,但還是表示理解,輕輕地“嗯”了一聲。隨後,電話裏便傳來了嘟嘟的掛斷聲,楊威握著手機,望著屏幕,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吳婷婷緩緩掛斷電話,像是將所有的疲憊與無奈都隨著那聲歎息一同吐出。她把手機輕輕放置在桌子下方,隨後伸手拿起那幾張如同千斤重擔般的試卷,目光直直地落在那些刺眼的錯題之上,眼神中滿是不甘與執著。因為這糟糕的成績,中午那原本應該充滿食物香氣的時刻,她卻毫無胃口,隻是匆匆起身,徑直來到了教室,一心想要盡快找出自己在學習上的問題所在,就連剛才與楊威的通話,在她看來也不過是不想過多浪費寶貴學習時間的勉強應付。
    此時,曾啟毅手捧著一杯燒仙草奶茶和精致的甜點,緩緩來到班級門口。他剛剛看到吳婷婷午飯幾乎未動便匆匆走向教室的身影,便瞬間明白了她的心思,於是趕忙托朋友從外麵買來這些,希望能給她些許慰藉。曾啟毅深吸一口氣,努力鼓起勇氣,臉上掛著看似輕鬆的笑容,大步走進教室,故意提高聲音說道:“怎麽回事婷豬,偷偷努力是吧?”吳婷婷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微微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自七夕那次告白失敗後,曾啟毅對她一直都很冷淡,她本以為兩人會就此漸行漸遠,卻沒想到他會在此時出現。吳婷婷心裏雖然因為成績本就不佳而有些煩悶,再加上之前的種種事情,對曾啟毅也並無太多好感,當下便想著,你之前不理我,那我現在也沒必要對你熱情。於是,她隻是淡淡地看了曾啟毅一眼,便又低下頭繼續研究錯題,沒有回應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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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啟毅強裝鎮定地走到自己的座位旁,緩緩坐下,可那微微顫抖的手指還是泄露了他內心的緊張。他深吸一口氣,將手中的奶茶和甜點輕輕遞向吳婷婷,臉上努力擠出一絲關切的笑容,說道:“沒考好肯定特別鬱悶吧,吃點甜的,我聽說吃甜食能緩解壓力呢。”
    吳婷婷手中緊緊握著筆,指節都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她微微抬起頭,抿著嘴唇,一雙眼睛猶如深邃的湖水,靜靜地凝視著曾啟毅。那目光裏,有疑惑,有審視,更多的是因成績低落而產生的一絲冷漠與疏離。
    兩人的視線就這樣在空中交匯,仿佛有電流在其間穿梭。曾啟毅隻覺那目光似有千斤重,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他的心跳陡然加快,眼神開始慌亂地四處遊移,試圖躲避那道犀利的目光,可又怕顯得太過怯懦,隻得硬著頭皮強撐著。他的臉頰微微泛紅,像是被夕陽餘暉染上了一抹羞澀的色彩,耳朵也不自覺地泛起了紅暈,滾燙滾燙的。
    他急忙將吸管插入奶茶杯,那動作因為緊張而顯得有些笨拙,隨後又打開了甜點的包裝,聲音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故作輕鬆地說道:“哥請的,絕對沒下毒,放心大膽地吃。”
    吳婷婷心中依舊猶豫,她眉頭微微皺起,眼神裏閃過一絲掙紮。就在這時,曾啟毅又輕聲催促了一句“快點”,那語氣比之前多了幾分強硬,卻又在強硬中藏著不容置疑的關心。吳婷婷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一般,緩緩伸出手,接過奶茶和甜點,慢慢吃了起來。
    曾啟毅看著她吃了幾口後,微微歪著頭,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自然一些,說道:“考差了真的沒關係,你要知道,人生這麽漫長,並不會因為一次的差成績就被定性或者決定什麽。不過,我們得從這次考試中吸取教訓才行。等下我看看你的試卷,給你講講那些錯題。”吳婷婷聽到這話,心中像是被一股暖流輕輕拂過,冰封的麵容終於有了一絲鬆動,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臉,她輕輕抿著嘴唇,微微點了點頭,輕聲“嗯”了一聲。
    在這一點上,曾啟毅確實比楊威更能給吳婷婷實際的幫助。每當吳婷婷遇到自己不懂不會的題目時,曾啟毅總是能夠耐心地為她解答,一步一步地剖析題目,講解知識點,讓她能清晰地理解解題思路。而楊威往往隻是簡單地說一句“沒事”或者讓她去問問老師,卻無法給予她這種直接有效的學習上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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