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靈現在的感知力比以前更強了，整個會所的一舉一動都在歐陽眼皮子底下。
    he...tui！
    狗屁的正規！
    隻有正，正點的正，沒有規！
    會所下麵這幾層倒真是沒什麽，但是上邊的豪華客房這還沒天黑已經有人在練槍了。
    夢靈還在農鳳清麵前，“親耳”聽到她叮囑那個安排給歐陽的女技師，說不要有小動作，不要讓歐陽發現他們這裏有不正規的服務項目。
    心裏有鬼，才會遮遮掩掩！
    歐陽心中了然，卻也沒有直接點破，舒舒服服地享受了一個非常正規的全身spa，做完還給了女技師200塊錢的小費。
    穿戴整齊，歐陽出現在張青青麵前。
    挽著頭發，插了一根梅花發簪，身上青花瓷的旗袍開衩都快到大腿根了。
    有些幹癟的身材略顯青澀，但那張稚嫩的臉卻猶如含苞待放的花蕾，修長筆直的大長腿在旗袍下隱現，令人不禁想要一探究竟。
    “怎麽了，幹嘛這樣看著我？”
    被歐陽目不轉睛的盯著，張青青感覺有些不好意思，往自己身上打量了一下，急忙兩腿並攏筆直站定，小手有些不安地抓住旗袍開衩的地方。
    小姑娘耳根子都紅了，目光閃躲不敢跟歐陽對視，低著頭，聲如細蚊地說道：“我也覺得這個旗袍開衩有點高，本來還想把它縫起來一點，可是鳳清姐說這是公司統一的不能亂改。”
    歐陽暗暗一歎，無奈搖頭，說道：“如果我說你們這裏有不正規的經營項目，你還要繼續在這裏工作下去嗎？”
    “啊？！”張青青一愣，有些不敢相信：“怎麽會，我來這一個多月了，都很正常啊，而且來我們這裏不止有男顧客，女顧客也很多的！”
    歐陽聞言不由啞然失笑，到底是小姑娘啊！
    誰規定隻有男的可以出來玩？
    有些女的，比男的還勇！
    “你信我的就是了！”
    看著歐陽不像開玩笑的樣子，張青青沉吟了一下終於點點頭：“今晚下班，我就跟鳳清姐說我要辭工。”
    她知道，歐陽不會騙自己，但是這一個多月以來，農鳳清對她頗為照顧，總不能現在說走就走。
    “那好吧，我先走了，有事隨時給我電話！”
    歐陽輕笑，他做了自己該做的，至於別人如何選擇，那是別人的事情，總不能要求所有人都按照自己的想法過活。
    開車走在川流不息的馬路上，望著夜空下萬千霓虹燈火。
    歐陽忽然有些恍惚。
    曾幾何時，自己也是個為了幾兩碎銀奔波勞碌的打工人。
    那時的自己雖然沒什麽錢，卻因為心中一個小小的夢想，每天都充滿了幹勁。
    現在呢？
    有錢了，可以過上富足的生活，還擁有強大的異能可以做到許多人想做卻做不到的事。
    可自己的人生目標在哪裏？
    夢想又是什麽？
    難道真要這樣鹹魚，躺平過完這一生嗎？
    書上說，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他是否應該做一些更有意義的事？
    夢靈到底從何而來，它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麽？
    心裏的一點觸動，讓歐陽突然感到迷茫。
    車子緩緩在路邊停下，前邊不遠處有一家小超市，招牌上寫著“幸福小超市”。
    從車裏駕駛位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小超市的收銀台，穿著白色羽絨服的李妮正麵帶笑容給買東西的顧客結賬。
    歐陽離開邕城的這兩個多月，兩人聯係的次數非常有限，隻有最初一個月還偶爾打一個電話，而且基本都是李妮主動打給他的。
    告訴他已經把父母接到邕城，還告訴他在那裏開了小超市，還說她的父母希望他有空的時候來家裏吃飯...
    可是，後來漸漸的通話次數就越來越少，更多的隻是互發幾句語音，而最近半個月更是徹底沒了聯係。
    因為他太忙了，晚上忙著出去浪，白天忙著補覺...
    回來已經幾天，他也沒有主動聯係過她。
    你不是想做個渣男嗎？
    歐陽這樣問過自己。
    可這顯然不是他可以隨意傷害他人感情的理由！
    因為他自己曾經被人傷害過，他知道那種痛苦！
    特別是心態有所變化之後，李妮表現出來的依賴和感情讓歐陽感到有些惶恐。
    因為他並不確定自己對這個女孩到底是怎樣的感情，忽然害怕對方因為自己而受到傷害。
    他恨林雨的背叛和欺騙，不想自己也成為那樣一個自己都痛恨的人。
    入夢偷香，幻夢一場，最多隻是有那麽點猥瑣！
    玩弄別人的感情，就真的很過分了！
    可是，當你有足夠的能力，可以讓你獲得更多，你真的可以為了其中之一而放棄其他所有嗎？
    基於此種種原因，歐陽有些不知該如何麵對李妮，所以才當起了鴕鳥。
    可不知為何，剛才陷入迷茫的時候，竟不知不覺把車開到了這裏。
    正當歐陽猶豫著要不要下車的時候，一個長得斯斯文文，帶著金絲眼鏡的年輕男人捧著一束玫瑰花走進小超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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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著一絲靦腆的笑容，年輕男人將花束遞到李妮麵前。
    撲通！撲通！...
    歐陽似乎能聽到自己心跳加速的聲音，竟莫名有些緊張起來，準備打開車門的手僵在那裏。
    小超市裏。
    李妮似乎有些尷尬，臉上笑容有些勉強，雙手舉在胸前不斷擺動，看起來應該是在推辭，並沒有接受花束的意思。
    年輕男人卻不管李妮願不願意收下，直接將花束放在櫃台上就轉身離開了。
    歐陽暗暗鬆了口氣。
    說實話，剛才又那麽一瞬間，他還真有點擔心李妮開開心心將花收下，然後再來個親密的擁抱啥的...
    就在此時，李妮朝外麵張望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有些無奈，然後拿起花束突然朝著歐陽車輛所在的位置走了過來。
    “她看到我了？”
    歐陽嘀咕著，卻還沒想好怎麽應對。
    晚上，天色昏暗，歐陽的車又開著大燈，就算有路燈，從車前方走過來的人也很難看清車裏人的模樣。
    被車燈照到眼睛的李妮微微皺眉，顯然是燈光太過刺眼。
    她微微側頭盡量避開燈光，走到車前不遠的地方，將手裏的花束丟進垃圾回收桶。
    車裏，歐陽不禁有些錯愕，旋即忍不住笑了。
    李妮轉身往回走，抬手揉了揉被車燈照花的眼睛，心裏恨恨地抱怨著這開車的人真討厭，看到人走過來也不知道關一下車燈。
    “妮子！”
    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讓李妮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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