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人小心一點啊”
    “方大人前麵就進入叢林之中，可能會有虎豹等猛獸出來，您在後麵等著帶我們前去探探路”
    “方大人，水也給您打過來了，您慢慢喝吧”
    自從皇帝派方孝儒來安南曆練伊始，至今已有數月之久。
    這段時間以來，方孝儒帶著幾名錦衣衛，那可是一路采訪各地人文風俗。
    見識了閩南廣東廣西的不同文化，也算是開了眼界。
    於建文元年八月一日，登陸安南。
    此時安南，大部分已經為明軍所占，隻不過，明朝暫時還沒有派遣官員，當地政務基本為當地士紳家族把控，身為安南布政使的陳天平，也依賴著明朝大軍，掌管這些城邑。
    進入安南的方孝儒，也不著急著馬上就去掌握權力，反而開始了遊山玩水，遊覽名勝古跡。
    當然也是順便采風。
    後世編劇按此間傳聞編了一部《方孝儒微服私訪記》。
    做為中原子民，既然來了安南，那麽肯定要稱觀馬援將軍的銅柱，漢時，安南征氏兩隻母猴子起兵作亂。
    很快馬雲南下平定了這兩隻母猴子的作亂，奪下六十四城並立銅柱，作為漢朝永鎮安南的象征。
    揚言“銅柱折，交趾滅”
    方孝儒作為漢家子孫聽到馬援這樣囂張的話語也感到十分自信，為他提供了充分的精神力量，堅定了他推行儒家教化蠻夷的理念 。
    每到一城，他都會憑借著欽差大臣的身份在一座城池之內待上幾天，協助大明清朝當地的不法士紳。
    通常情況下。
    大明破城 ，方孝儒整理資料之後發現你於某日沒有迎接王師，那麽你有罪，我說你犯罪了你就犯罪，鈔家，男為奴女為婢，永世不得翻身。
    正所謂一鯨落而萬物生。
    方孝儒選擇的都是當地那些比較有代表性並且反抗大明軍隊同時實力比較強大的那一批士紳。
    你有沒有反抗大明的心思並不重要。
    這些都可以通過證據偽造的，請相信錦衣衛在這方麵是絕對專業的。
    但隻要是。你有足夠的實力，那麽不管你有沒有謀反的心思，其實你都已經有了，等待你的將會是錦衣衛的貼心關愛。
    如法炮製十幾座城市的地主劣紳之後，方孝孺的手段也愈加狠辣，當然明麵上作為一名純粹的書生，還在一邊給當地無地或者掃地的民眾分配土地，讓他們能夠休養生息。
    這一天他又來到了一座馬援將軍的廟宇。
    他已經習慣了每到一地自然會參拜當地的馬援將軍廟。
    隻不過他們如今進入的這個城市氛圍，10分有9分不對勁啊。
    “大人，您一定要小心，這城池氛圍不對”
    久經沙場的錦衣衛老手，明顯感覺到此城之中殺氣彌漫，久久而不能散去。
    “一旦有危險的話，你們幾個趕緊帶著方大人遠離。”為首的錦衣衛說道作為百戶也是他們的大哥，他應當選擇戰死保衛方大人。
    “絕對不能讓方大人葬身在這安然之地，如此我們便完不成陛下的重托”
    “明白大哥”
    盡管他們都是錦衣衛家族子弟，但是他們的父輩作為在鬥爭之中失敗的家夥被迫遠離京城。
    但幸運的是他們是跟隨方孝儒，這個曾經的托孤大臣，隻要方大人不倒台，那麽他們也會順利進步。
    “休慌，先入城吧”方孝儒神色淡定地說道，招呼著隨行的錦衣衛以及侍從進入這座小城。
    這段時間方孝儒的膽氣也練了出來，或許還是有些不足，但麵對的是小小蠻夷，他自然不將這些螻蟻放在眼中。
    一入城內，滿城槁素。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帶頭的錦衤衛連忙拉起一個哭喪，正嚎的老者。
    “老登，發生什麽事了？為什麽你們整座城池都在哭喪？”
    看見明朝穿塔的時候，老子也不哭了，直接跪了下來，大聲叫嚷道
    “大人啊，你們就行行好吧，不要再讓天神將軍禍害我們了。”
    由於當年馬援大顯神威，所以被當地人尊奉為天將軍，各地也興建了相關廟宇，隻不過自從唐末安南脫離了中原王朝的統治之後，這些猴子就跳了起來。
    便是曾經畏懼的天將軍的廟宇也被搗毀。
    而當地馬援的廟宇就被削去了一個腦袋，成為了一個無頭將軍，他的廟宇現在也長滿枯草，再也沒有祭祀的痕跡。
    一開始當地的人們隻是以為他們隻是搗毀了一個漢朝來的將軍的墳墓而已。
    但事情的轉向總是不以人的意誌為前提，發展到了另外一個極為恐怖的境界。
    當地一個家族被滅門的時候，當地人才驚恐的發現曾經懸繞在他們腦袋上的那杆長矛。來自1000多年前，漢軍的長矛將再一次紮向他們的腦袋。
    “怎麽可能”
    “漢朝明明已經滅亡了，如今中原是明朝的天下，怎麽那幫漢朝人還不削？藤竟然還要來騷擾我們”
    第1個被滅門的家族的場景之上留有一行字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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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乃天將軍，馬援是也，如今前來尋仇，爾等好自為之，好好反思。”
    沒過幾天，第2個家族再次遭遇滅門，第三第四第5個家族也相繼滅門，一開始都是當地小家族，但都是當地的士紳。
    便是再怎麽弱小的土紳也是統治階層。
    如今接二連三的被滅門上麵還都寫到馬援來報仇時，他們是真的怕了，其實從內心深處來說，對於漢朝乃至中原帝國的入侵，他們已經習慣了。
    甚至可以說麻木了。
    但當唐末，他們第1次脫離中原王朝的統治之時，他們也就囂張起來，開始肆意妄為的詆毀曾經的過往，要把漢朝以至曆代中原王朝對他們的統治的痕跡全部抹去。
    像馬援這個給他們帶來破壞的漢人將軍，哪怕內心再怎麽惶恐也依然要搗毀。
    宋朝滅亡乃至聽完牙山海戰的場況之後，他們更是發覺他們站起來了。
    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敢對他們大聲說話。
    結果元朝的大軍又來了元朝的馬刀，以及大炮再一次的將越南的民族自信心徹底打碎。
    如今又遇到了這樣的事情，那麽他們曾經的恐懼被再次回憶起來，那發自內心深處的含義讓他們夜不能寐，久久不敢休息。
    “一定是天將軍在天有靈來向我們報仇的，我們搗毀了天將軍的廟宇。如今他老人家下凡來了向我們報仇，我們完了。”
    人是從重的，一旦有了一個大聰明想出了一個合理的解釋，其他的大聰明，自然會往這方麵聯想，瞬間再次被恐懼籠罩的安南人徹底崩潰。
    “沒錯，我們便是馬援將軍的天兵，奉將軍之令前來屠殺你們這些安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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