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毒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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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見那王修,身著一襲素白內襯,前襟大敞,香肩半露,雪肌玉骨,隱現其間的黑色肚兜煞是惹眼。這肚兜樣式新奇,在大華境內殊為少見,此刻半遮半掩,僅露一角幽黑,與外頭純白內襯相映成趣,黑得幽沉,白得皎潔,愈發襯得她肌膚賽霜雪,欺冰玉。
一頭烏發鬆鬆挽就,既非精心梳理的發髻,亦無華貴發飾裝點,隻是隨性彎折盤繞,不見絲帶束縛,自行挽成個灑脫發結,每縷發絲都透著慵懶勁兒,肆意張揚著隨性風姿。
下身配著條寬鬆脛褲,瞧那樣式,絕非大華女子尋常穿戴,倒像是倭國宮女慣常的褲裝,行走之時,褲腳輕拂,飄飄然別有韻致。再觀她那一對蓮足,潔白如初雪,腳趾仿若粉嫩豆蔻,步步生蓮,意態蹁躚,舉手投足間盡是自在隨性,不見半分拘謹。
這般模樣落入楊炯與李澈眼中,直把二人驚得目瞪口呆。
楊炯心間滿是驚歎,為她周身散發的慵懶氣質所折,隻覺此人往那一站,便如一幅別具韻味的丹青,惹人注目,移不開眼;李澈則暗自咋舌,心下思忖這倭國女子怎如此大膽,著裝這般隨性不羈,全然不似尋常女子忸怩作態。
可說來也怪,二人瞧著王修這副模樣,心底竟絲毫不生旖旎風塵之感。反倒覺著,她合該這般隨性裝扮,方能將骨子裏的慵懶韻味彰顯得淋漓盡致,仿若天成,叫人不禁心生讚賞。
王修見這兩人模樣,撲哧一笑,繼而調笑道:“侯爺,我這倭國毒女,可還能入你眼?”
李澈聞言,蹭地起身,坐到王修身旁,將她那白色上衣往上用力一提,遮住那惹眼香肩。
王修被李澈這動作逗得咯咯直笑,戲弄之心又起,不著痕跡地將李澈提上的上衣滑落一邊,露出半個香肩,眼眸中滿是玩味。
李澈瞪眼,繼續提拉遮擋。
王修微笑,反複扯下漏肩。
如此這般,三個回合後,楊炯實在看不下去,徑直道:“好啦,都別鬧了,談正事吧。”
王修慵懶地白了李澈一眼,轉頭輕聲道:“我方才已通知家仆,明日午夜,大船便到,不知你能否守住我這些大船?”
“這個你無須擔心,我自有安排。此刻我要知曉的是,梁非凡與餘大娘究竟是何關係?那李明輝身後的勢力又是誰?” 楊炯鄭重相詢。
王修十分慵懶的聲音輕輕響起:“我乃倭人,又是大華船行的對頭,你真要聽我言語?”
“其一,我有辨別真話假話的能耐。其二,當下你我既已結為盟友,有些話便需挑明來講。
你瞧瞧你,不管扮作男裝還是女裝,這穿著打扮都與時令不合。眼下正值寒冬臘月,冰天雪地,旁人裹得嚴實還嫌冷,你卻似不覺寒意,才走幾步路,鎖骨之處便隱現汗珠。
我不知這是你天性使然,還是仇人刻意調教的結果,不過單看你這病弱之態與慵懶嗓音相得益彰的模樣,任誰見了都得讚一聲大美人。想來你定是他們精心培養的毒女。
但我也瞧得出來,你好似並不在意旁人眼中的你是如何模樣。在你心裏,這副身軀大概不過是達成目的的憑借罷了。想來是那迫使你成為毒女的人沒少折磨你,才讓你滿心仇恨,不擇手段。
如今你我結盟,我有十足把握助你達成心願。我不信以你的聰慧,看不出這其中利害,還會去做那些愚蠢行徑。” 楊炯盯著她那不知何時又半露的香肩,篤定而言。
李澈見此,狠狠瞪了楊炯一眼,警告意味十足,隨後又將王修的上衣緊了緊,還用力在她脖頸處打了個結,讓她再不能作怪。
王修對李澈的動作仿若未聞,盯著楊炯的雙眸良久,眼中慵懶之意散去,聲音輕柔卻飽含深意:“你覺著我怎樣?”
“氣質出眾,慵嬌媚態人間少有,有能耐,有腦子,是個好盟友。” 楊炯如實而言。
王修搖頭,撥開擋在身前的李澈,目光炯炯道:“我會的多著呢。”
“我知曉,不然我不會尋你做盟友。” 楊炯不知她為何這般言語,隻是淡淡回應。
王修朱唇輕啟,逸出一聲輕笑,蓮步輕移至桌前,素手纖纖拿起酒壺,為楊炯斟滿一杯酒。
隨後,她悠悠探出那修長白皙的玉手,指尖輕點,悄然沒入酒液,蜻蜓點水般輕輕一蕩,酒液泛起圈圈漣漪。緊接著,那根小指仿若帶著無盡魅惑,輕輕一勾,劃過薄唇,幾滴晶瑩酒液順勢留在唇瓣之上。
王修眸光流轉,雀舌靈動,輕輕探出,緩緩舔舐幹那幾滴酒液,動作一氣嗬成,慵懶之意盡顯,卻又在不經意間暗藏三分清冷如霜的矜貴,五分似有若無、撩人心弦的挑逗,更有一分仿若能衝破一切束縛、不顧一切的狠厲。
她朱唇輕啟,吐氣如蘭:“我身為毒女,會的可多著呢。”
楊炯靜靜看著這一切,眼神毫無淫邪,直接道:“我對你沒什麽興趣,打倭國我需個內應,你最好用自身實力證明你是個合格的盟友,其他的我不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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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王修麵露疑惑與詫異,楊炯毫不廢話,直接道:“我沒工夫跟你在這兒玩鬧,我此刻要知曉餘大娘是否還有船?將你所知的速速講來。”
王修見楊炯說得鄭重,再瞧他眼神,確無淫邪之態,心中對這個盟友又看重了幾分,當下便坐下,鄭重道:“應當有船,還不少。”
“何謂應當?你沒查清楚?” 楊炯皺眉道。
王修輕歎一聲,道:“餘大娘船行十日前據說去高麗販買生藥瓷器,半路遇上海盜,哦!大華喚作倭寇,而後僅有一半的船隻回港。首次梁非凡募船,他隻言餘大娘船行已全力支持,卻從未公布她提供的船隻。
登州港口就這般大,軍船與我提供的大船加上恒通的那些小船,早已將港口塞得滿滿當當。我打聽許久,聽聞餘大娘的船是在登州外海的北長山島駐紮。
我覺得蹊蹺,她此前不是已然遭遇過倭寇嗎?怎的如今又不怕了?於是便令人查了那日所謂的倭寇劫持餘大娘之事,結果便是確有高麗人偽裝成倭寇,船隻不足一百,怎可能劫持餘大娘一半的商隊?依據我最新消息,這夥人劫持了餘大娘的船後,一直隱匿在砣磯島,距北長山島極近。”
楊炯眸光一冷,寒聲道:“你的意思是餘大娘與梁非凡勾結高麗人,裏通外國,隱匿船隻?”
“我沒什麽意思!我隻是將我所知講給你聽。” 王修解開脖頸的衣結,淡淡而言。
楊炯腦筋飛速轉著,依王修所言,那便是說,這夥高麗人與梁非凡合夥演了一出戲給自己看。
先是被這夥偽裝成倭寇的海盜拖走半數船隻,如今吳大娘又將船隻安排在距高麗海盜極近的北長山島,那下一步不用想也知曉是海盜奪去這剩下的一半餘大娘船隻。
以此來拖住自己的進軍步伐,若自己知難而退,倒也罷了,若自己一條路走到黑,被高麗人察覺自己要攻打高麗,相信這群官商勾結的海盜,怕是要在海上給自己找麻煩。
想明白了這些,楊炯看著王修,問道:“李明輝也是高麗的狗?”
“雖然我很想說是,但實則不然。據我了解,他確與高麗不少貴族交好,不過也隻是個喜好四處逢迎斂財的蠢笨商人罷了,被梁非凡當了替死鬼都還不知。” 王修冷笑不止。
楊炯聽她所言,沉默半晌,冷聲道:“梧桐,通知內衛迅速控製府邸。就說王公子生病了,不宜見客。”
李澈見楊炯說得鄭重,深深看了兩人一眼,迅速消失在內室。
楊炯見李澈離去,起身走到王修身前坐下,猛地一把摟住她的腰身,挑起她的下巴,冷聲道:“我小瞧你了,你不但實力雄厚,還敢騙我,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王修聞言一愣,玉手輕抬,伸出修長的食指,反挑楊炯下巴,一臉無辜:“侯爺何意?不是對我沒興趣嗎?”
楊炯眸子一冷,抓住她玉手,欺身而上,將她壓在木質地板之上,冷漠道:“李明輝竟是你的人!不,展波船行竟是你的產業,我著實未想到。”
王修聞言,撲哧一笑:“沒喝酒怎就說起胡話來了?”
楊炯眸中寒芒閃爍,直直地盯著王修那似乎時刻都睡眼惺忪的眉眼,語氣森冷,一字一句狠狠說道:
“依你之前所言,梁非凡與吳大娘暗通高麗,這點想必你不敢誆我。我依你所言一查便知真假,再從他們平日的行徑來看,確有通敵的嫌疑。
然而,你千不該萬不該,在七分真話之後,暗藏三分假話。
要知道,在這登州,無人知曉我此番出兵的目標。從種種跡象推斷,餘大娘與梁非凡勾結高麗人,藏匿船隻,甚至極有可能對本侯圖謀不軌,這已是板上釘釘之事。
但李明輝的舉動卻更加蹊蹺。
他先是前往高麗躲避征船,接著又奔赴倭國躲避,這前後行徑實在矛盾。你口口聲聲說,是梁非凡向他透露征船消息,還妄圖讓他充當替罪羊,以便日後事發好平息我的怒火。
既如此,李明輝的船隊最該被梁非凡牢牢控製在高麗附近,如此才能隨時嫁禍、隨意拿捏,可為何梁非凡會任由他跑去倭國?
起初,李明輝應該並未說謊,他確實是想補齊船隻,卻發現餘大娘的船不在港中,於是你便知曉了這一切皆是梁非凡設的局。為保全李明輝這枚暗棋和後手,你竟不惜拿出自己半數的船隻填補總數,隻為給李明輝尋個借口再次出海,讓他有機會遁往倭國保存勢力。
我起初還納悶,大火過後,受損的為何皆是你的船。按理說,梁非凡與餘大娘既已做好隱匿船隻的準備,斷不會平白無故毀壞本就為數不多的船隻,給自己徒增麻煩,節外生枝,如此看來,有這般動機這麽幹的,唯有你一人。
你心裏清楚,大軍不日便至,雖說你放了把大火,還暗中鑿了船隻,但都隻是小打小敲,最快十日便能修複如初。
你這分明是早有兩手準備:一方麵,若梁非凡以官員身份施壓,逼迫你交出春帆船行另一半的船隻,你至少能保住李明輝的底牌,也不至於滿盤皆輸;另一方麵,倘若我來了,你便想要嚐試利用我鏟除梁非凡這個眼中釘。無論怎麽做,你都可以全身而退,甚至大獲全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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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不愧是倭國精心栽培的毒女,這般手段、這般心思,當真是令人咂舌!”
王修靜靜聽他說完,眼眸中滿是戲謔:“侯爺,想占便宜就直說,不必拿些沒證據的推測當借口。”
楊炯冷笑不止,劃過她香肩,握住她的手腕,質問道:“你很會演戲,尤其對男人。但是,你解釋一下,我說自己是鎮南侯,你便毫不猶豫地信任我是鎮南侯,請問這是為何?我混進你府邸,路上除了遇到個門郎,卻也沒甚阻攔,這又是為何?一個初見之人,你便敢邀請我進入內室,甚至不惜暴露你倭人的身份,這又作何解釋?
你若是個蠢蛋那也罷了,可你偏偏生得機敏聰慧,你以為用美色誘惑就能讓我停止思考嗎?
看來你的情報能力確是很好,至少能得到我的畫像,知道我何時到了登州,何時來了你府,我現在愈發好奇你的身份了。”
王修瞳孔不著痕跡地閃動數下,微笑而言:“沒有證據的事,侯爺可莫要汙蔑奴家。”
楊炯見她還在跟自己演戲,當下眸光一冷,喝道:“你以為我拿你沒辦法?”
王修眼眸瞬間蒙上一層水霧,看了眼他那叩問自己良心的手,下身動了動,嬌聲道:“口是心非的壞弟弟,姐姐我可是全身帶毒喲。”
楊炯老臉一紅,放平了身子,對上她那雙慵懶中滿是促狹的眼眸,冷聲道:“你以為你能拿捏我?”
“哼,你的身體不是已經告訴姐姐答案了嗎?” 王修飛他一記白眼,玉手輕點他頭,滿是嗔怪寵溺。
楊炯心底暗自思忖,今日可算是碰上高手了。這王修,不愧是倭國悉心調教出來的毒女,單論那周身散發的氣質,便能輕而易舉地勾起男人心底最原始的欲望。
她的一顰一笑,同春日裏隨風搖曳的櫻花般暗藏嬌柔,一舉一動,猶如翩翩起舞的彩蝶般輕盈勾人;就連吐出的每一句話語,還有身體的每一處細微之處,都仿佛是經過了精心雕琢、周密設計一般,舉手投足間盡是魅惑,直叫人血脈僨張,欲念頓生。
當下,楊炯冷笑不止,從來都是我探花郎賞花,今日還能被你個倭女給拿捏了。想到此,楊炯突然一笑,輕聲道:“喜歡玩是嗎?今日我就讓你知道知道惹了我的下場。”
言罷,抄起她腿彎,一個公主抱將她抱起,幾步便衝進了她剛才換衣服的障子門後。
王修絲毫不慌,嬌笑不止:“壞弟弟,你不怕毒死呀?”
楊炯不答,直接將她放倒在地,冷笑道:“喜歡玩?有你求饒的時候。”
言罷,側躺她身旁,死死盯著她眼睛,戲謔道:“我沒猜錯的話,你的毒血同敵人的血相接觸才能毒死人。那不知道你怎麽毒死這個呢?”
一邊說著,一邊握住她修長白皙的玉手,用力在她眼前晃了晃後。
“你要幹什麽?” 王修瞳孔一縮,聲音寒氣四溢。
“你不是會得很多嗎?這個都不懂?” 楊炯嬉笑而言。
王修見此,身軀止不住地顫抖,怒聲道:“你要殺我嗎?”
“啊?”
“啊什麽啊?毒女情開,最是毒也,壽不過一,你不知道嗎?” 王修怒急。
“什麽狗屁理由?你糊弄鬼呢!” 楊炯大罵一聲。
王修見此,淒厲一笑,閉上眼睛,淚水簌簌而下。
“你哭個屁!有沒有職業道德?” 楊炯冷聲喝罵。
王修不言,淚濕一片。
楊炯見此,重新對上她眼眸,命令道:“睜眼看著我!”
王修擺頭。
楊炯冷笑:“這又是你的手段?”
“我的良心不是一直在你手中嗎?” 王修羞憤而言。
楊炯聞言一愣,起身罵道:“玩不起就別玩!”
王修並未起身,癱在地上,幽幽道:“我還沒有報仇,不能死。幫我報了仇,教君恣意憐。”
“有病!我不喜歡沒有靈魂的女人。” 楊炯沒好氣地罵道。
王修的身體本就被毒藥侵蝕個透,經過這一番胡鬧,頭發淩亂,香汗涔涔,仿佛是剛生過一場大病一般。
“我的靈魂早在三歲的時候就被撕碎了,至於它五歲時如何被人辱罵,七歲時如何受人毆打,我都已經不在意。我那小小的靈魂,不會老去,不會肮髒,不會帶有人的醜惡,它永遠年輕漂亮,穿著好看的宮裙,站在記憶中,朝二十二歲的我招手。” 王修任由淚水在臉頰肆意奔流,語氣滿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倔強。
楊炯無言,撿起地上的裹胸布想要給她拭淚,握在手上卻又長歎一聲,扶起她親手擦去那止不住的淚水,淡淡道:“我沒有侮辱和看不起你的意思。”
王修靜靜的看著他給自己拭淚,幽幽道:“為什麽欺負我?”
“你講不講道理?你想對我用你那毒女的手段,咱們是盟友,你還故意隱瞞自己的真實意圖,你覺得我不該欺負你嗎?” 楊炯沒好氣道。
“我承認我確實很早就關注了你,也確實想和你結盟去幫我報仇,但我卻沒害過你吧!從咱倆一見麵,你欺負了我這麽多次,你作為一個侯爺,這合適嗎?” 王修嘟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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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給我耍手段!美人計不用,改道德綁架了是吧!” 楊炯冷哼道。
王修見此,抽泣了幾下,而後騎在楊炯身上,低聲道:“我從小便是毒女,別的手段不會,你敢招惹毒女,就該有心理準備。你不是想知道答案嗎?現在我回答你,你猜對了。”
“既如此,還等什麽?叫上你的船,我統領軍船,去北長山島奪了餘大娘的船呀!” 楊炯說著便要推開王修。
王修紋絲不動,淡淡道:“我們的同盟你一直占優勢,我心不安。”
“你想怎樣?” 楊炯疑惑地看向她。
“我說了,我從小到大便是毒女,不會別的手段。” 王修說著,手臂向後,修長手指擺弄幾下,而後用力一扯,拽下黑色肚兜的鸞絛,在楊炯右手手腕纏了三圈,而後用力打了個死結。
“你幹嘛?”
“不用玉杵千金契,已許鸞絛繞兩肢。” 王修嬉笑而言。
楊炯神色一冷,寒聲道:“你要跟我玩遊戲?你輸得起嗎?”
“毒女第一課,俘獲男人的心,進而征服天下。” 王修鄭重而言。
“你有那個本事嗎?” 楊炯冷笑不止。
“試試嘍!” 王修眼眉一挑,滿是挑釁之意。
楊炯無語,一臉不耐煩地就要推開她。
王修見此,將手輕輕搭在楊炯脖頸處,目光真摯,語氣溫柔卻又透著幾分不容置疑:“我自幼身中劇毒,這副身軀早已千瘡百孔,受不得你半分欺負。你若真心憐惜我,便莫要傷我分毫。旁人予我的傷痛,不過是皮肉之苦;可要是你傷了我,那便是直戳心窩,讓我再難痊愈。”
“我不喜歡跟沒有任何感情的女人玩這種無聊的遊戲!起來,別妨礙我去奪船。” 楊炯語氣愈發冰冷。
王修仿若未聞,輕輕扭動幾下腰身,牽引著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之上,麵色潮紅,滿是揶揄:“口嫌體直的壞弟弟!”
楊炯徹底被她弄出了火氣,雙手抄起她腿彎,麵對麵用力起身,將她整個人抱起,剛要甩開這個心思多端的毒女。
“哢 ——!” 的一聲,障子門應聲而開。
楊炯:“(⊙_⊙)”
王修:“(ˉ︶ˉ)”
文竹:“?_?;)”
李澈:“!?(?_?;?”
四人靜目互視,場麵針落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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