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6章 訓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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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炯被李漟撩的渾身燥熱難捱,他心中也是發了狠,站在雨中足足淋了半個時辰,待自己徹底冷靜下來後,這才回屋換了套幹淨的衣衫,徑直朝耶律拔芹的房間走去。
    回想起之前的種種,楊炯隻覺得氣悶不已。
    李漟今日所為,無非就是想要用感情來拴住楊炯,她本就生了顆玲瓏心竅,對楊炯更是了解,對付梁王府的關鍵就是搞定楊炯,這一點她看得非常清楚。
    一旦兩人發生了關係,無論是楊文和還是楊炯,就再不能對李漟等閑視之,至少不能像如今這般保持中立,暗中積蓄力量。
    現如今,李漟應該是察覺出了自己的不臣之心,不過她許是也不太篤定,故而才這般試探自己。若是自己真的不顧一切的同李漟發生關係,那李漟便會無比確自己必然會反。
    這就是問題關鍵,本來梁王府就已經權勢滔天,若是再搞定了李漟,那便可以順理成章的走皇後和李乾元的老路,很大可能兵不血刃的改朝換代。
    所以,李漟需要時間,需要將第三代皇嗣帶出來的時間,而這條荊棘路上,梁王府的態度直接決定著她是否還有走下去的必要。
    李漟對自己有好感,這一點楊炯毫不懷疑,但是還不至於讓她拋棄對皇後的承諾,放棄對宗室的責任的地步。
    這便是楊炯為何會生氣的原因,他不希望跟李漟的關係從一開始就摻雜著利益和算計,不然最後即便在一起,也不會有太好的結果。
    這般想著,楊炯突然想起老爺子白天的那一聲歎息,以老爺子的慧眼,怕是也看出了自己和李漟很有可能走皇後的老路。
    “哎~!人呀,總是無法逃離自己的出身,放下自己的執念,拋棄自己的過去呀。”楊炯感慨一句,搖搖頭摒棄雜念,推門步入了耶律拔芹的房間。
    剛一進門,卻見耶律拔芹一手托著腦袋,眼眸惺忪迷離,另一隻手正胡亂的摸著桌上的酒壇,顯然是還未盡興。
    楊炯見此,慌忙上前,抱住她即將歪倒的身子,皺眉罵道:“你可真行,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能喝呀!”
    “咦~~!楊炯?怎麽有三個楊炯?”耶律拔芹有了支撐,大眼睛睜得溜圓,玉指在楊炯麵前一邊指一邊數:“一!二!四!”
    “三!”楊炯被她這可愛模樣逗得哭笑不得,沒好氣的糾正出聲。
    耶律拔芹晃了晃腦袋,手指左右晃了晃,隨即胡亂的戳了楊炯的腦袋一下,嘟嘴喊道:“五!”
    楊炯對耶律拔芹這古怪性格真是又愛又恨,這女人別看是自己認識的年齡最大的姐姐,可她若是氣起人來,是真的能把人氣死,偏她可愛起來又讓人歡喜不已,真真是將楊炯拿捏的死死。
    “來……來喝酒!”耶律拔芹在楊炯懷中貓叫般小聲囈語,身軀輕輕扭動,試圖掙脫懷抱。
    楊炯輕輕在耶律拔芹額頭落下一吻,滿是寵溺道:“好,等你養好了身子,我陪你天天喝,好不好?”
    話落,作勢要公主抱將她抱上床榻。
    “嗯~~!你討厭!我要喝酒!”耶律拔芹軟如爛泥,身軀胡亂扭動,絲毫不給楊炯抱起自己的機會。
    楊炯跟她折騰了好一會,實在是拗不過她,隻得將她摟在懷中,輕聲哄騙:“好好好,我陪你喝酒!”
    這般說著,楊炯右手直接將茶壺中的水倒入空酒壇中,提起來遞給耶律拔芹。
    耶律拔芹如同一隻鬥勝了的孔雀,得意的笑了笑,隨即便抱著這壇“酒”咚咚咚的喝了起來。
    “咦? 這酒怎麽這般……寡淡?”耶律拔芹喝了幾口,歪著腦袋,滿是疑惑的自言自語。
    “你喝得太多了,舌頭都醉了。”楊炯哄人的話張嘴就來。
    “舌頭?舌頭也能醉的嗎?”耶律拔芹小聲嘀咕了句,隨即放下酒壇,“那……那我不喝了,喝壞了身體,以後可不能生兒子了。”
    這般說著,耶律拔芹隨手將酒壇甩在地上,好巧不巧,酒壇撞上散落在地的酒杯,“哢嚓”一聲脆響,壇底碎裂,湧出一汪琥珀色的茶湯。
    耶律拔芹耳朵動了動,疑惑的瞥了一眼,皺眉道:“我眼睛也醉了?喝的不是青酒嗎?”
    楊炯趕忙掰過她的頭,岔開話題道:“怎麽樣?胃有沒有痛?”
    耶律拔芹歪在楊炯懷中,酒氣混著她身上特有體香撲麵而來。她素白的手指無意識地揪著楊炯衣襟,檀口微張:“狠心人呢!你瞧,這酒都欺我!”
    話音未落,竟伸出舌尖去舔嘴角酒漬,嫣紅的唇瓣在燭火下泛著水光,醉態中滿是媚態。
    楊炯喉結滾動,強按住她亂晃的腦袋,卻見她忽地仰起臉,睫毛撲閃撲閃,眼中滿是幽怨:“你凶我,我傷心死了。”
    她頓了頓,伸手要去戳楊炯眉心撒氣,卻因醉得看不清楚方向,嚐試了幾下終是作罷:“你那樣子嚇死個人,我從來沒有被人這般訓過。”
    說著,竟蜷起雙腿,將繡鞋胡亂蹭掉,赤足踩在他膝頭,“我是公主,你怎麽能這般欺負我?我打死你這個狠心人、負心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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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驟雨初歇,月光漏進窗欞,在她雪色小腿上鍍了一層雪白,耶律拔芹扭動揮打間,裙擺下的褻褲若隱若現,楊炯無意瞥見,慌忙的別過臉去。
    耶律拔芹不依不饒,偏要扳他下巴,瞪眼罵道:“不許躲!看著我的眼睛!”
    她眼睛努力睜圓,瞳孔裏映著的全是楊炯的模樣,“你不該那麽凶我,這讓我很沒麵子,你要疼我、愛我、可憐我。”
    耶律拔芹蜷進他懷裏,發絲掃過楊炯脖頸,纖長手指無意識地在他胸前畫圈,聲音含糊起來:“你帶我來大華,我卻隻認識你一個人。滿大街都是歡聲笑語,卻沒一處是我家,你若再這般對我,我也就沒什麽可以留戀的了。”
    說著,竟咬住楊炯的下唇,語氣不清的罵道:“你說要讓我吃飽穿暖,護我周全的。如今倒好,凶我凶得好狠。”
    楊炯聽著她飽含幽怨的話,心頭一緊,伸手摟住她腰肢,卻意外觸到她腰間軟肉,耶律拔芹 “嚶嚀” 一聲,活像隻貓兒般扭動:“癢~~~!”
    她仰起臉,衣襟滑落半邊,眼眸波光流轉:“我身子沒那麽弱,也沒那麽好,能受得住風雨,卻受不住你凶我。”
    楊炯輕歎一聲,滿是愧疚地撫摸著她的臉頰:“對不起,是我急躁了些,以後定不會再凶你。”
    耶律拔芹聽了,將臉埋在他肩頭,聲音悶悶:“你以為我真醉了?我不過是借著酒勁,才能說這些瘋話。”
    說著,竟狠狠的咬向他肩頭,質問出聲:“你心裏有我嗎?”
    不等楊炯回話,她突然掙脫楊炯的懷抱,跨坐在楊炯腿上,目光泛起層層水霧:“我很好的,值得你愛我,真的。”
    “小奈棠,我若不喜歡你,就不會將你帶回大華,你將你的所有都給了我,我又豈能負你?”楊炯握住她的手,神色無比鄭重。
    耶律拔芹聽了這話,如一撒嬌的小媳婦般,指尖劃過楊炯的嘴唇,悠悠歎道:“我不求許多,在長安的日子,你要讓我以後回想起來,總是開心的記憶,可行?”
    說著,竟將楊炯的手按在自己胸前:“摸摸這兒,看看我的真心幾何!”
    楊炯喉頭發苦,五味子的餘勁又湧了上來,耶律拔芹本就傾城絕世,如今朦上七分醉意,加上三分幽怨,簡直讓楊炯恨不得立刻將她抱起,狠狠疼愛,可又想起她這孱弱身子,心中立刻冷靜了幾分。
    耶律拔芹哪會不知他所想,當即愈發大膽,玉手落下輕按,俏臉瞬間酡紅一片:“你說要讓我吃飽穿暖,可如今連杯真酒都舍不得給?”
    說著,她突然傾身,發絲垂落如簾,調整了個更加舒服姿勢,湊到楊炯耳邊,嗬氣道:“那夜山北大營的屋頂,我可全都看見了,害得我在遠處站了許久呢!”
    話落,耶律拔芹軟若麵團,將臉埋進他懷裏,哀怨道:“我好冷!”
    她牙齒輕顫,雙手卻緊緊攥著他衣襟,滿是從未展露的柔弱:“你說大華到處都是風景,可對我來說,不過是困著金絲雀的籠子。你不疼我,便是有千般好去處,我的心也沒個著落。”
    說著,竟扯開楊炯領口,將臉貼在他心口:“我要聽聽你這負心人,到底有沒有將我放在心上。”
    楊炯渾身繃緊,聽著耶律拔芹這毫無邏輯卻飽含深情的傾訴,見她仰起的臉上滿是淚痕,一時心疼不已。
    當即,楊炯抄起她腿彎,將她輕輕放在床榻之上,笑道:“以後讓你聽個夠,聽一輩子!現在早點睡,我去給你弄點醒酒湯。”
    耶律拔芹瞪了他一眼,突然伸手扯住欲走的楊炯,黯淡地燭火照著她微敞開的衣襟,隱約可見抹胸下的起伏:“過來!”
    她的聲音像是裹了蜜,更像是同自己的夫君撒嬌一般:“給我暖腳。”
    楊炯滿心無奈,他又不是情竇初開的莽撞小子,怎會不知道耶律拔芹要幹什麽。
    正猶豫間,忽見她已蜷起雙腿,白嫩的蓮足在空中晃悠,眼波溜人:“我腳一冰,胃就痛,你要看著我受苦嗎?”
    楊炯輕歎一聲,重新坐在榻邊,握住她雙腳,細心的揉搓起來,卻不想她竟是個敏感身子,剛碰到她腳心,便就“咯咯”笑了起來:“癢死啦!”
    “怕癢還讓我給你暖腳?故意的吧你!”楊炯一把扯過她擺動的雙腳,觸手仍是冰涼,當即隻得放入自己小腹,捂了起來。
    耶律拔芹見此,心下瞬間被甜蜜溢滿,她雖然不是大華人,可也知道大華的禮儀,從來都是小妾給老爺暖腳,還沒聽說過反過來的。
    可她耶律拔芹偏要如此跟楊炯鬧,讓他知道自己也是個有脾氣的女子,不然以後還指不定被他怎麽欺負呢。
    這般想著,愣愣看著楊炯滿是擔憂的神色,知道他是在為自己身體擔心。當即,她又不忍心再欺負楊炯,忽的勾住他脖頸,將他拉到身前,氣息噴在他耳畔:“剛剛你抱王修時,我真想衝過去撕了她!可我不能,我得裝大度,裝不在乎,但我心裏卻在乎得很,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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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炯心頭揪緊,將她摟進懷裏,同她深深一吻,輕歎道:“小奈棠,你知道我擔心你的身子,並非是對你視而不見。”
    耶律拔芹微微氣喘,臉上泛起層層酡紅,聽了楊炯這話,心裏像是貓抓了一般,躁動難耐,當即心一橫,一口咬向他唇,怒聲大罵:“你當我是討食的流浪貓嗎?”
    耶律拔芹咬住楊炯唇不鬆口,卻又突然嗚咽起來:“我在大遼時,哪受過這委屈?我不美嗎?你不喜歡我嗎?非要如此羞辱我?”
    “我……”楊炯對自己女人耍賴是真沒辦法,尤其這幾個病秧子,眼淚一落,楊炯就是鐵做的心腸都得化成繞指柔。
    耶律拔芹皺了皺鼻子,突然狠狠咬了下自己的紅唇,用力扯開他腰帶,手指沿著腰線遊走,嬌媚的聲音仿佛能滴出水來:“你看仔細了,這兒可是我從小騎馬練出來的,三十三年未展人前,真便宜你了!”
    說著,竟將楊炯的手按在自己的腰窩,挺起胸膛,滿麵潮紅,眼中水霧彌漫,一副星芹花開,任君采擷的模樣。
    楊炯腦袋轟的一下悶響,剛壓下去的躁動如決堤的洪水,再難抑製,當即猛地將她壓倒,喉嚨沙啞:“你……你身子……”
    耶律拔芹雙腿纏住他腰,飛起一記媚眼,幽怨回應:“我已經三十三了,你還想讓我等多久?”
    這般說著,耶律拔芹直接軟入楊炯懷中,嬌軀如春藤繞樹,玉足抵在他腹間,眼眸中滿是期待。
    窗外樹影婆娑,屋內紅燭搖曳,映得她雪脯半露,鎖骨下星芹花紋若隱若現。
    楊炯見此,忙要扯錦被遮掩,卻被耶律拔芹用腿牢牢壓住。
    隻見她忽的扯開衣襟,露出左胸上一朵豔麗的猩紅刺青:“原本以為這花這輩子都不會有人欣賞,卻不想老天還是待我不薄!”
    說著,她指尖在花瓣上輕輕摸索,忽的擒住楊炯手掌按在胸口,“你摸摸這花蕊溫涼!”
    楊炯隻覺掌心貼著一團溫玉,那心跳如擂鼓般透過薄衫傳來。
    正要抽手,忽覺頸間一涼,原是耶律拔芹足尖勾著他後頸,十趾蔻丹在燭火下泛著點點珠光:“你們漢人都說足乃第二心竅,我知道你喜歡的緊呢!”
    耶律拔芹嬌聲調笑,玉趾頑皮地摩挲著他喉結,嬌滴滴道:“且讓奴家這雙金蓮好好向你訴訴衷腸。”
    楊炯喉頭滾動,忽將那隻作亂的蓮足擒在掌心。但見足弓如月,踝彎似雪,常年騎馬練就的筋肉勻停緊致,端的是勾魂攝魄。
    他指腹劃過腳背處一點淺紅,驚得懷中人兒顫若篩糠。
    未幾,耶律拔芹蜷成春蠶,足尖點著他心口,嗔道:“這道疤是我十歲馴馬留下的,可比不得你那些紅顏知己的玉足金貴。”
    楊炯見她醉態愈甚,嬌柔的仿佛能擰出水來,當即再不遲疑,溫柔的覆上她唇,滿是對身下嬌娃的疼惜。
    唇分,耶律拔芹素手引著他撫上自己腰間裙帶,輕笑出聲:“這是契丹新娘的同心結,你可知怎麽解?”
    楊炯指尖觸到裙帶下溫軟肌膚,手指翻飛,三下即解。
    耶律拔芹見此,忽的挺直腰身,雲鬢散亂地貼著他麵頰劃過,嬌嗔哼道:“老實交代!你還解過誰的同心結?耶律南仙?呼蘭?不會是蕭崇女吧?”
    楊炯見這小嬌娃又開始耍賴,當即壞心頓起,俯身輕吻上那道紅痕。
    耶律拔芹足趾驀地蜷起,蔻丹掐著他的臂肉,麵紅如血,嬌聲嗔罵:“你……你怎的這般會作踐人!”
    話音未落,耶律拔芹眼眸閃過一絲狡黠,突將另一隻蓮足探入他衣襟,輕哼出聲:“漠北女兒不似漢家嬌娥,硌死你個負心人!”
    這般嬉鬧了一會兒,耶律拔芹全身漫起一層粉紅,當即滾入錦被,隻露半張酡顏在外:“我冷~~!”
    待楊炯近身,忽的掀被將他罩住。
    黑暗中燭火劈啪,但聞環佩叮當,玉鐲磕在床邊,聲聲不絕。
    耶律拔芹烏發散落,發梢驀地掃過楊炯鼻尖,柔聲問道:“我這頭發好看嗎?”
    “好看的緊,特別配你。”楊炯環抱著耶律拔芹,如實回應。
    耶律拔芹氣息氣息紊亂,聲音斷斷續續:“三十三年……沒……沒剪過,正好……正好給你這負心賊做韁。”
    楊炯聞言一愣,旋即大叫著就要展示自己的控馬之術。
    錦被起伏如浪,耶律拔芹忽的探出段雪臂,玉指戳向他心口:“你剛教我的大華語,說‘夫君’二字要收著尾音,剛剛我喊得可對?”
    話音未落,被浪裏傳出陣陣輕笑,原是楊炯擒住她作亂的柔荑,聲聲“娘子”叫得她心花怒放。
    更漏聲聲,耶律拔芹忽的推開楊炯,赤足踏在茵褥之上。
    燭火流過脊背,白得晃眼,耶律拔芹壓在楊炯身上,眼眸閃爍,輕笑出聲:“我從小騎馬,更是馴馬的好手,夫君可要見識見識?”
    楊炯欲攬她入懷,卻被她纖足點住胸膛,白眼嗔怪:“先答我!”
    見他不語,耶律拔芹足趾勾開他衣襟,嗔聲又問:“長安城裏的百花,比之漠北星芹如何?”
    話音未落,整個人已被打橫抱起。
    羅帳垂落,耶律拔芹忽的安靜下來,隻是輕聲囈語。
    五更梆響,耶律拔芹蜷在楊炯懷中,鼾聲漸起。
    晨光熹微,耶律拔芹悠悠轉醒,見這滿地狼藉之景,直羞得她扯被蒙頭。
    楊炯笑著去掀,卻被她咬住手指,大叫辯解:“昨夜……昨夜我醉了!”
    “對對對!都是我的錯,行了吧?我的草原小野馬!”楊炯輕笑著調侃揶揄。
    耶律拔芹聽了,不依的撲到楊炯懷中,羞憤欲絕,胡亂捶打他胸膛撒氣。
    也不知鬧了多久,耶律拔芹累得氣喘,這才罷休。
    驀地,她似是想起什麽,再次軟倒在楊炯懷中,眼波流轉,悄聲詢問:“你……你可記清如何訓馬了?要不要……再溫習遍?”
    “哈!你這小野馬,看招!”
    “哈哈哈!夫君饒命!”
    窗外雨潑新綠,屋內春灑紅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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