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你想順者昌，逆者亡？
    李胤親自監斬，不僅把陳虯等人就地正法，也當眾宣稱，要把鶯歌押入大牢暗室，拷問其背後指使者。潛伏在圍觀人群中的合歡教的探子，應該很快就把鶯歌的消息回報給端木鷹揚。隻是不知道那個端木平，會不會出現。
    不過，此時讓整個鄴城百姓奔走相告，且津津樂道的，卻是寧州乃至天下第一美人夏少腴，當眾向寧王示愛的消息。
    寧王府的諸位王妃和夫人們，倒是沒有什麽回應，她們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天，自家臭男人什麽德行，她們還能不了解？見著個絕色的就連哄帶騙，甚至直接出手搶，也得往家劃拉。可偏偏眾女還都拿他沒辦法，他那該死的魅力不說，也確實沒人能扛的住他那讓人歡喜讓人愁的“戰鬥力”，甚至兩三個聯手，都抵擋不住。
    李胤這會子可沒心思去招惹後院那一大幫婦女，也沒心思去聽外界那些傳言，他現在想的，還是端木父子和合歡教。錦衣衛已經大舉出動，在整個天下大肆搜尋合歡教的堂口和人員。而且，李胤已經派人通知了諸國和幽州，並且把掌握的證據也對諸國進行了通報。
    合歡教暗地裏興風作浪，損害了各國官府和朝廷利益，無論是哪一方，都不會坐視不理，任由端木鷹揚為所欲為，搶奪他們的利益。
    隻是，如今距離已經定好的出征日期，隻剩兩天，各部鈞會按時行動，李胤自然不可能為了端木父子和合歡教，延誤了收複流州的大計。隻是，萬一這兩天之內，端木父子不出現，而是等李胤出征離開鄴城之後，再來救鶯歌或者滅口，那該如何是好？縱然李令月也是武神級高手，可李胤還是忍不住擔心，他可沒有讓自己的女人，去替他冒險的習慣。
    當夜，他悄然住進了大牢，當然不是住進牢房裏呆了一夜，而是直接帶著鶯歌，在大牢後堂的一處幽閉小院裏睡下，一夜相安無事，連大牢外的樹梢都沒動一下。不過鶯歌倒是“慘叫”了大半個晚上，反正不是自己家的自行車，李胤可就沒那麽愛惜了，直接站起來猛蹬。直到自行車翻了白眼兒，陷入昏厥狀態，他才不得不強行偃旗息鼓，鳴金收兵。
    “王爺……您……您要不，今夜別來了吧，您夜裏總來大牢，就不怕王妃和夫人們鬧？”天一亮，看著即將離開的李胤，鶯歌忍不住“好意”相勸。其實，她是害怕，別沒等到端木鷹揚來，自己就已經被他給折磨死了才好，雖說之前在青樓呆過，雖說之前也確實是她自己放浪形骸，主動勾引獻身，可那隻是為了隱藏身份，和為了保命。
    當然，鴇兒愛鈔，姐兒愛俏，李胤的容貌也確實是讓她主動獻身的原因之一。實際上，她隻是在十六歲那一年，被合歡教選中做聖女時，才跟一個男人有過關係，沒辦法，那可是合歡教無遮大會所必經的儀式，由不得她這個自幼的孤兒去選擇。除此之外，她可沒再跟其它男人真正行過夫妻之禮，即使教主端木鷹揚不知騷擾過她多少次，她也總是設法應付過去罷了。但眼下……這個天殺的李胤，分明是不拿她當人使啊，導致鶯歌現在都有心理陰影了。
    “無妨，左右不過還有兩夜，後日一早我便要出征，之後不在府上，就要全憑你自己的造化了。”李胤說罷，轉身就要離開。
    全憑自己造化？王爺不管了？那豈不是……要麽被端木鷹揚抓回去，跟他那個老狗雙修；要麽就是被平師傅救走，繼續做他的提線木偶，可這兩種結局，她都不想要。
    “王爺……王爺留步！賤妾有辦法，能讓王爺抓住端木鷹揚！而且不會耽誤王爺出征。”
    李胤聞言，果然站住腳步，回頭看向鶯歌，臉上有些疑惑，但卻沒說話。
    鶯歌明白，他這是在等她說下去：“王爺，無論是為了替綾羅夫人報仇，還是報複合歡教把手伸進寧州，您都想斬殺端木鷹揚，徹底鏟除合歡教吧？”
    “繼續說，別賣關子！”
    “賤妾身為合歡教的聖女之一，自然知道合歡教許多堂口的位置！也能告知王爺知曉；而且，賤妾還有一計，能逼端木鷹揚來殺我！不過，王爺得答應賤妾兩個要求。”
    “保你性命應該算一個吧？另一個要求是什麽？”
    “幫我提升功力，掌控合歡教！當然，這樣做對王爺也會有好處。一旦賤妾掌控合歡教，便等同於依附了王爺，合歡教會成為王爺的附庸，就如同王爺麾下的錦衣衛和校事府一樣，成為王爺手裏的一把刀。賤妾自然不會，也不敢，更不可能背叛王爺。畢竟如今天下七國，沒有任何一方不忌憚寧王府的強大戰力，賤妾和合歡教若背叛王爺，天下七國不會再有任何一方，會冒著得罪王爺的風險，來收留保護合歡教，到那時，賤妾無疑於自斷生路；而且，背靠王爺這棵大樹，合歡教大可以借機轉邪歸正，賤妾還能在與王爺的雙修中，極快的提升修為，賤妾不會傻到自己把自己到手的寶藏扔掉。”鶯歌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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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嗬……你說的確實有道理，可本王如今有了錦衣衛和校事府，已經足夠了，不需要另外耗費錢糧和精力，再去養個合歡教。因此，對本王來說，算不得什麽好處。”李胤暗暗驚訝於鶯歌的野心。
    鶯歌嫣然一笑道：“王爺此言差矣，若說劫殺緝拿，合歡教自然不敢與錦衣衛比肩，但若說潛伏敵營，刺探情報，禍亂敵營，我合歡教，可有得天獨厚的優勢，畢竟，這天下又能有幾個男人，抗拒的了精通媚術的美色當前？”
    李胤略一沉思，又問：“與你雙修，你……還能做合歡聖女？”
    “咯咯，王爺呀，隻要您肯扶持賤妾，賤妾可就是下一任合歡教主了，聖女還有什麽可做得的？”鶯歌心裏一鬆，妖嬈的走近了李胤身邊，她知道，王爺的心，已是被自己說動了。
    “你有把握能掌控合歡教？”
    “若是賤妾自己，那連想也是不敢想的，可若是王爺肯扶持，賤妾倒不覺得有什麽難以掌控。”
    “你想怎麽做？”
    “很簡單，王爺隻需傳令錦衣衛，按賤妾提供的地方，去剿除合歡教堂口，把兩個副教主和其它三個聖女擒殺掉，賤妾便會成為唯一一個接任教主之位的人選，憑賤妾在合歡教裏的實力，再加上錦衣衛的幫忙，掌控合歡教還不是手到擒來？”
    “你是想……順者昌，逆者亡？徹底把合歡教上下清理一遍？”
    “也隻有這般行事，才能盡快把合歡教掌控在手，而且也能保證日後不會惹出亂子，壞了王爺的任務。”
    “把合歡教副教主和另外三名聖女的底細，給本王說說吧！”李胤伸手攬住鶯歌的蛇腰，走回房內，在椅子上坐下。
    “好！”鶯歌嫣然一笑，很是有眼力見的主動坐在了他大腿上，還順勢貼進了他懷裏。開始詳細給李胤說起，合歡教以及那兩個副教主，和三名聖女的情況。
    副教主和聖女武功修為倒是無需太過擔心，修為最強的一個副教主，是武聖初期境，讓早就憋的要發狂的老莫去跑一趟，他指定高興。包括鶯歌在內，四名聖女和另外一名副教主的修為，都在武皇中期和後期，放給如今的慕容長風他們去對付，也是綽綽有餘。不過，聽完鶯歌的介紹後，李胤心裏還真是著實一驚。
    副教主褚墩，武聖初期，生性魯莽，莽夫一個，沒什麽可奇怪，端木鷹揚提他做副教主，隻是因為容易掌控。另一名副教主是西蜀女子魚麗質，武皇後期境，原本也沒什麽可忌憚，可她還有個名字，叫魚玄機！
    而其它三位聖女，修為倒是一樣的武皇中期境，但名字，卻讓李胤更是瞬間神思不已了。一個是祖籍楚國江陵的女子張麗華，一個則是揚州人氏潘玉兒，最後一個是魏女馮小憐，而這個馮小憐有個堂兄，在大唐朝廷為官，正是前太子洗馬，如今官拜豫州長史馮瀟。
    “鶯歌，你還有沒有別的名字？”李胤突然心思一動。
    “咯咯，自是有的，鶯歌不過是個隱藏身份的假名，賤妾本姓陳，小字宣華，本名靜瑤。”
    “操！宣華夫人啊？”李胤直接驚呼出口，可是不對啊，隋煬帝楊廣霸占他老爹的妃子宣華夫人，可沒鶯歌這般心狠手辣，蛇蠍心腸。
    “咯咯……臣妾多謝王爺垂愛。”
    “垂……垂愛？臣妾？”李胤猛然一愣。
    “王爺可是剛親口說宣華夫人的，臣妾如今已是王爺的人了呢。”
    “臥槽！你倒是挺會自己往上貼！行，宣華夫人就宣華夫人吧，不過……這事兒你得緩緩。”李胤這會兒心裏沒那麽討厭鶯歌了，畢竟有名人效應麽。
    “臣妾明白，王爺要先好好安撫了卞姐姐才是。不過，往日諸般害她種種，絕非妾身所願，妾身也是奉端木鷹揚之令行事，卞玲瓏的生母，曾是端木鷹揚心儀之人，不想卻嫁給了卞玲瓏之父，端木鷹揚原本是想強行霸占了卞玲瓏的，又擔心夏少聰會尋夏守忠出手，反節外生枝壞了大事，便指使妾身要迫害玲瓏，一是雪恨，二是，讓夏少聰把她賣掉，不過不管買主是誰，卞玲瓏都會難逃端木老狗的手心。”鶯歌趕緊解釋。
    “現在……說說你的計劃，如何把端木鷹揚釣出來。”李胤還是被鶯歌打動了。
    “咯咯……，這倒是容易，王爺隻需放出風去，就說在妾身嘴裏套出了金庫的位置，要帶妾身去取，把妾身帶在身邊，他必定會來劫妾身。”
    “金庫？”
    “正是，端木老狗用合歡教大肆斂財，早就富可敵國，他把所聚斂的金銀錢財，分藏在四個金庫中，交給妾身四人分管，妾身經營北疆，這所得金銀也大部分都藏在北疆，不過，要打開金庫，需要妾身和端木老狗將兩把鑰匙合二為一才行。”
    “那老狗倒是謹慎，不過本王不解的是，他已沒多少年可活，為何卻執著於斂財？”
    “為他兒子，也就是妾身的平師傅，端木平。端木平已將當年之事告訴了妾身，也正是因此，當初妾身才答應暗中幫端木平對付端木老狗。端木平此人野心極大，端木老狗自然知曉其子秉性。這些錢財，他就是準備像兒子恕罪，想著有一天端木平能用這些錢，招兵買馬，也讓他端木家有能坐上龍椅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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