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本王可從不賒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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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簾外細雨織成青煙帳,尉遲繁熾垂眸望著白釉茶盞裏浮沉的雀舌,氤氳水霧攀上她綴著金箔的花鈿,在鴉羽長睫凝作碎珠。父親與太夫人寒暄的聲響忽遠忽近,她將銀紅薄綢披帛往肩頭攏了攏,冰蠶紗下凝脂般的肌膚便沁出星點胭脂色。
    銅簾猛地撞響,李胤跨進聞香苑時喉結還沾著雅魚的口脂。玄色錦袍下擺,被雨水打濕,濕漉漉貼在腿上。他先前在耳房,剛把少女雅魚按在榻上變成女人,此刻她還正蜷在耳房錦被裏輕顫,此刻李胤龍紋腰帶還有些鬆垮的掛著。
    屋中浮動著龍涎香混著潮濕的濁氣。太夫人楊豔斜倚湘妃榻,翡翠羅衫領口緊扣——胸前軟嫩處可還留著三道新鮮抓痕。中衣下還沾著昨夜與他廝混時的氣息。
    見那玉樹臨風,如同謫仙臨凡的俊秀青年,龍行虎步間走了進來,五旬開外的尉遲嘉業慌忙放下手上茶盞,起身離坐,深紫色官服前襟,已不知是被雨水還是汗水浸透,灰白胡須隨動作顫抖:"幽州長史尉遲嘉業攜小女拜見寧王殿下。"
    “臣妾幽州尉遲氏,拜見寧王殿下。”
    尉遲繁熾屈膝時冰蠶紗披帛豁然滑落,金絲牡丹抹胸繃出驚心動魄的弧度。屈膝時特意將裙裾後擺抬高半寸,輕薄夏裳貼在腰臀處,透出昨夜用西域蜜蠟細細勾勒的腰線。她仰起頭,特意用波斯螺子黛描繪的狐狸眼掠過年輕藩王精壯的腰身,起身瞬間,金絲牡丹肚兜的係帶"恰好"繃斷。兩團雪乳在薄紗下彈跳著露出半圓,襦裙領口豁然洞開,兩團雪膩晃得李胤眼角忍不住跳躍。
    "妾身久仰殿下威名,今日得見..."尾音拖出蜜糖般的顫音,石榴紅襦裙翻飛間,一雙白皙大腿映入李胤眼簾,蜜蠟脫毛的玉腿在雨光裏泛著珍珠色,腿側係著的金鏈,蕩漾著令人牙酸的悸動香風。
    二十歲的藩王一身玄色蟒紋薄衫長袍跨入廳堂,眉間懸著不經意斜飛落下的雨珠,卻在她身前一步處,凝住了腳步。
    當尉遲繁熾鎖骨的紅痕撞進眼底,脊椎突然竄起的麻癢,竟比方才情潮更洶湧。雲錦抹胸隨著這個動作驟然垂下半寸,胸前用金絲繡成的牡丹花鈿正巧映在李胤眼中。
    "側妃這禮行得倒比江南舞姬還妙。"李胤玄色蟒袍掠過她發頂,目光如刀剖開薄紗。二十歲的藩王突然俯身,帶著雅魚胭脂味的氣息噴在她臉上,喉間還帶著情事後的暗啞。
    “王爺,燕軍十萬圍我幽州,幽州如今危在旦夕,還請王爺……”。尉遲嘉業胡須抖動,聲音急切。
    “父親糊塗了,寧王殿下文壓天下,武橫絕頂,每日留戀花叢,肆意尋歡,哪裏顧得上看軍報?”今晨四個侍女特意用西域精油將那對渾圓揉得嫣紅,此刻正隨著呼吸在牡丹紋抹胸裏蕩漾,那驚人的軟嫩白皙讓人炫目。
    “嗬嗬,宇文長史言重了,十萬燕軍雖入幽州境,若幽州果真危在旦夕,側妃還能有心思插簪弄粉?不過,側妃這金鈴禁步,屬實是比幽州戰報更動聽。”
    “咯咯……既然王爺要跟繁熾側妃聊軍國大事,那我也不便……”。楊豔想要借口離開,不想卻被他喊住:
    “姨娘離幽州多年,想必心裏思及故土,不如有勞宇文長史,為姨娘說說如今幽州風物。至於幽州軍事……本王想請宇文側妃移步,單獨私下詳談,不知宇文側妃……允否?”李胤俯身將宇文王妃“不經意”掉落在地的發簪撿起,遞還給她。又盯著她胸前,那顫巍巍起伏不定的大朵金絲牡丹,道了一句:“姨娘,可願意將牡丹移栽王府?”
    "殿下可知,牡丹雖嬌豔,卻極難侍候。"宇文王妃接過玉簪時尾指掃過他腕脈,感覺到年輕藩王刹那的凝滯,"開得豔了,自會招來蜂蝶——正如寧州鐵騎若肯北上,妾身這殘花敗柳,何妨任君攀折?”
    尉遲嘉業輕咳聲極不自然的響起。老臣盯著女兒幾乎要跳出襦裙的雪乳,喉嚨裏泛著鐵鏽味。昨夜女兒與他商談時,就是用這身打扮:"父親當年教女兒讀《孫子兵法》,可曾想過要用美人計?”
    寧王好色之名天下共聞,他又如何不知?"咳!尉遲嘉業盯著女兒幾乎裸露的光滑脊背,心有不忍,聲音酸澀:“幽州願獻三年鹽稅...…再加五萬匹蜀錦。”
    楊豔染著丹霞的手指不經意間扯開脖下衣領:"咯咯……,王爺昨兒還嫌蜀錦糙呢。"三十歲的美婦慵懶調整坐姿,雪色中衣滑到肩頭,露出他昨夜留在脖子上的幾道紅色吻痕。
    “父親,若女兒能讓寧王當場失態,幽州是不是就有救了?"想起女兒昨夜的堅決的話語,和城頭被燕軍火箭焚毀的帥旗。又想起臨行前幽州王的那句密令,喉結滾動如吞炭:“必要之時,繁熾便要做那撬開李胤援我幽州的籌碼。”
    “哈哈……好一個殘花敗柳,好一個玉雕的美人兒”。李胤絲毫不顧尉遲嘉業已然臉色蠟黃,當先大笑著走向後堂。
    今晨冒雨出驛館大門時,女兒那決絕的聲音再次在心頭炸響:“父親教過: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又說奇貨可居。今日女兒便試著,將這身子當做最貴的貨,換幽州五萬精兵!”尉遲嘉業終是閉眼點了頭,也似乎聽見自己腔腹裏心碎一地。任由美豔的幽州王側妃,晃動著蜂腰碩臀,跟在那年輕藩王身後,進了裏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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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豔轉頭瞧向兩人已經進去自己寢室的門,臉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特意提高聲音道:“王爺,我發釵上的東珠許是落在了榻上,小心些,莫要咯著。”僅有一道門相隔,莫說她這般故意提高聲音,便是尋常說話,裏間兩人也自然是能聽得見。
    “太夫人,你可莫要忘了,自己還是幽州刺史府大小姐”。尉遲嘉業憤憤不已。
    “咯咯……不勞尉遲先生提醒。妾身一直記得先父名諱,幽州刺史楊歆。如今幽州刺史府都沒了,還哪來的刺史府大小姐?”楊豔眼中閃過一抹落寞。
    “你……唉!當年王爺也是迫不得已……”。
    “哦?迫不得已?迫不得已殺兄弑父?迫不得已趁北疆大戰時謀奪幽州軍政?迫不得已坐視不理,致使寧州先王戰死沙場?哼,笑話!分明是權欲熏心!哪來的迫不得已?”楊豔語氣不由因激動而急促。
    “當年……老主公重病纏身,先世子又……”。尉遲嘉業還想解釋幾句。
    “住口吧!回去轉告幽州王,就說……自我父兄謝世那一日,刺史府大小姐便也隨著一同死了,日後這寧王府裏隻有楊夫人,再無幽州大小姐。若非……若非還念那麽一點血脈親情,妾身非但不許寧王馳援,還會說動我家小王爺……出兵幽州,替我父兄報仇!”
    “唉!”
    雕花門扉吱呀合攏,李胤直撲向那張春榻。楊豔慣用的蘇合香撲麵而來。尉遲繁熾瞥見榻邊散落的石榴裙——應該是昨夜楊豔穿過的,此刻卻像褪下的蛇蛻蜷在地毯上。
    不知是心裏慌了,還是實在不小心,尉遲繁熾蓮步輕移時金鈴脆響,突然踉蹌半步,薄紗披帛滑落,整條玉臂連帶半邊酥胸幾欲破衣而出。衣領滑下半寸,渾圓雪乳在那大朵牡丹花下顫巍巍擠出深溝,素白襦裙偏在腰間透出寸許凝脂。
    李胤順勢探臂攬住她纖腰,拇指正按在她臍上三寸的禁步玉環:"側妃當心。"溫熱氣聲噴在耳後,"這般妙人若是摔了,本王雖不怕楊瑉來拚命,卻也會心疼。"
    "王爺說笑呢。"尉遲繁熾就勢貼近,紗衣蹭過他胸膛,"幽州存亡,就在您一念之間..."尾音化作氣聲,蔥指在他腰間玉帶流連。
    “幽州竟藏著如你這等絕色,隻是這屋子裏裏悶熱,側妃不若解了衣衫透透氣?”李胤目光如刀剮過她胸前。
    尉遲繁熾反手扯開係帶。金線牡丹肚兜滑落在波斯地毯上,她赤足踩著李胤的皂靴逼近:"五萬鐵騎換妾身三年枕席,王爺覺得是賺還是虧。”
    “哈哈……,側妃未免也太天真了些,本王府裏比你更絕色的,幾近百人,側妃在本王眼裏隻是中人之姿,本王看你這身子光滑,不過就是想圖個舒暢罷了。以五萬精銳換一度雲雨?嗬嗬,這般虧本的買賣,本王可著實做不來。”
    “五萬鐵騎,換幽州十年供奉,如何?”尉遲繁熾輕佻中帶著一抹正色。
    李胤倚著鎏金牡丹榻,指尖掠過她鎖骨處的汗珠:"側妃這身冰肌玉骨,怕值不得本王千名精銳。"玄色蟒袍下玉帶輕響,他忽然粗魯扣住她脖頸按在妝台前,
    尉遲繁熾忽然仰頭吻住李胤俊臉:"三萬!隻要殿下解幽州之圍...…”
    李胤屈指彈開她伸向腰封的手,順勢將人再次按在梳妝台前。"側妃不妨先驗貨。"他咬住她耳垂低笑,“寧州男兒...可比燕軍凶悍得多。”
    “不知王爺想……想讓妾身……如何驗貨?”
    “莫說三萬,便是十名寧州健兒的撻伐,側妃這具香豔的軟嫩身子,也是經不住的。”
    "五萬石糧草。"尉遲繁熾突然翻身攬抱他腰,話音未落突然嬌呼,李胤已掐上她腰肢。
    “五萬可不夠!而且,本王可從不賒賬!十萬石糧草換五萬鐵甲北上,幽州王可舍得?”李胤勾起她精致的下巴。
    "五萬石糧草。"尉遲繁熾突然伸手攀上他腰間,指尖戳著他心口畫圈,"再加兩年鹽稅..."話音未落突然嬌呼,李胤已掐住她腰肢
    "十萬石糧草,三千戰馬。而且……戰後津海郡歸我。”李胤撕開她腰間係帶,冰綃紗滑落時帶起細微顫栗。尉遲繁熾側首望著鏡中自己迷離的神色,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津海郡不妥,不如再加五百匹河曲戰馬,妾身...親自押送。”梳妝台突然被撞得砰砰作響。尉遲繁熾幾乎抓裂了金絲楠木的桌沿,斷斷續續擠出籌碼,她突然昂頭發出一串媚入骨髓的呻吟,"王爺...輕些...”。
    外間,尉遲嘉業猛地站起,官帽險些甩脫:“小女可是幽州王側妃……。”
    楊豔忽然輕笑出聲,青蔥玉指叩響案幾:“無妨,前邊院子裏,還住著大唐貴妃和幾個皇妃,太子妃,親王妃;還有,北涼的三個親王妃也在,一個區區側妃的名份,我寧王府還真入不得眼。尉遲先生放心,我家小王爺,可是慣會憐香惜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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