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我有些激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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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千紅甲衛,兩艘火炮船,護送十艘滿載貨品的大船,已做好南下的準備。
前些日子,流州重歸寧王府治下,燕國大將軍慕容烈率軍八萬餘,來搶奪望北城。寧王府麾下悍將鄧大中,夏少塵率一萬餘浮屠軍相拒,死傷慘重你。眼看望北城再次易主之際,寧州宿將燕南天和寧王李胤先後趕到;燕軍愣是被寧王李胤在望北城下打的大敗。
寧王李胤更是憑借一萬火銃軍,三千七殺軍,硬是出城,在萬馬原追擊燕軍,一戰殺敵兩萬餘,慕容烈大敗北逃,寧王李胤孤軍追殺,曆經大小十餘戰,不僅趁機襲取被燕軍占據六年之久的幽州津海郡,還擊殺各城守軍及慕容烈麾下共計三萬餘。終於在幽州境內範陽郡內,慕容烈被寧王親自刀斬於馬下。燕軍南下大軍,近乎全軍覆沒。
寧王繼續揮軍北進,馬踏燕國安樂王慕容雲河軍營,寧州將領王彥章,趁機領兵北上夾擊,燕軍大敗,不得不後撤。幽州王楊瑉趁機反攻,收複安樂,平州,碣石諸郡,盡複六年前被燕軍淪陷駐地,燕國被徹底趕出長城之外。
寧王千裏追擊,未嚐一敗;燕南天兵進津海,津海郡徹底被寧州吞並。此戰震驚天下。舉世皆知,北疆寧王府,已在寧王李胤的統領下,再次崛起。
西線雲州,鎮北軍大纛,寧州老將陳良輔親自掛帥,集中曹隨風,馬孟起,蒼星河,徐世虎,吳破虜,彭知命等一幹猛將,和數十萬大軍,曆經數十戰,終於擊潰匈奴雲州聯軍,斬首十餘萬,整個雲州處處狼煙血流成河。匈奴左賢王冒恩,依舊困守並州城。老單於伊智斜數次引兵南下,皆被寧州軍所阻,不能寸進。流州將軍諸葛璿璣,領流州軍出營安,攻打靈丘,雲州半數盡入寧州之手。寧王府四世五代經營,於當今打破桎梏,治下疆土從原本的寧流兩州,又擴張了津海一郡和雲州半數。當然,還有江東梁國的柴桑郡。
眼看百花盛宴舉辦在即,諸國皆以為天下新格局已然成型之際,寧州將領魏孝祖,再次震驚世人。黎陽守將魏孝祖,柳如鴻,借口北上送糧草,炮轟占領魏國壺口關。將一直隸屬魏國的壺口關,劃歸寧州所有,日後寧州攻魏,已再無天險阻攔。
柳如鴻兵進壺口關,奉命前來奪關的魏將賀重生,突然臨陣倒戈,改旗易幟,宣布歸降寧王。且一呼百應,魏國懷州,建州,甚至西南部的汾州守將楊連舟,全部改旗易幟,宣稱投效寧王府。魏國剛剛在王渭等人擁護下,於晉城繼位的太子趙恒,趕緊帶著文武百官逃去了上黨,生怕寧州軍會突襲晉城,落得個跟他老爹趙佶一樣,淪為階下囚的下場。
元如嫿的父親元彬,當初被微宗趙佶罷相,賦閑在家之時,自思再難為魏皇所用,便在匈奴南下之際,帶著元氏一族,及麾下心腹一萬餘人,直接奔赴營安,投了燕國。又納了魏念堂之計,上書燕皇慕容雲博,自請往遼河城,防備新羅去了。
可即便如此,也還不夠驚人,驚人的是,明明壺口關掛的是柳如鴻的旗號,黎陽城掛的是魏家旗號,可之前一向名不見經傳的魏孝祖,居然如從天降,突然領兵出現在並州州府太原城下!更讓人震驚的是,他還隨軍帶著三十門火炮,連夜炮轟太原城。
當時從那蜿蜒數裏的火把來看,至少也得有十萬軍馬。匈奴左賢王冒恩麾下,這一陣子連番被寧州軍襲擾,麾下十萬之眾早已折損近半,見寧州十萬大軍突然從天而降,還帶著那火炮神器,又是夜間,也不知寧州軍到底如何布置,在城牆倒塌的那一刻,不得不咬牙開了北城門,連俘獲的魏國皇族都沒顧上殺或放,就趕緊率部突圍朝東北逃竄而去。
魏孝祖率部進入城中,城內早已沒了守軍,魏孝祖急令士卒抬炮上城,又勒令城中百姓幫忙加緊修補城牆。眾人才知道他居然隻有三萬兵馬。
冒恩原本困守太原,寧州軍還真拿他沒辦法,這回被魏孝祖詐了城池,失去倚仗庇護之所,寧州軍哪裏還能放他逍遙?曹隨風,吳破虜,陳良輔等人,很快就揮軍圍攻,等到冒恩拚死突圍,幾經波折終於轉到恒山腳下,與伊智斜匯合時,麾下所剩已不足一萬。
趙佶已被冒恩斬殺,隨行文武官員也死了大半,魏孝祖將所獲魏國官員,如桓王趙朔全數遣散。獨獨扣留趙佶寵妃,王渭之女王敏;元玉儀,元仲華,元明月等拒不返還。還順帶征用數十輛大車,將整個並州城所獲錢糧珍寶,全都拉上,帶兵東去,進入常山郡後,才轉道南下,回鄴城去了。
李胤得錦衣衛密報之時,恰好是剛要登船下江南之日。聞報大喜:“哈哈哈……好一個魏孝祖,好一個柳如鴻!哈哈……當初本王果然沒看錯他二人,一個故布疑陣,讓所有人都以為魏孝祖還在黎陽;一個大膽奔襲,用疑兵之謀嚇跑了冒恩,哎呀!這個魏孝祖啊,看著大大咧咧,粗獷無謀,沒想到還能出這等大膽奇謀?經次一戰,魏孝祖之名足以位列當世名將之列,當賞,當重賞!哈哈哈……南有江尋魚,北有魏孝祖,好奇!好啊!我寧州當興!寧州當興!如嫿,快,寫王令,本王要通報全境全軍,重賞魏孝祖和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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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先別著急,還有一個意想不到的捷報,等王爺看後再一同賞不遲。”武媚兒笑著打斷他。
自賈淑媛逝去這段時日,眾人就再沒見他臉上有過笑意,而且,剛回府那幾日,甚至連一向光潔的下巴,都任由胡子瘋長,一臉憔悴,滿身頹廢氣息,實在是讓一幹夫人們心疼的難受。今天難得見他高興,眾人心情也好了不少。
“還有捷報?莫非……雲州有新戰況?”李胤那雙眼中,終於恢複以往的精芒。
黃蓉微微一笑,主動走到他跟前,攙住他的臂膀,笑著道:“正是雲州!流州將軍諸葛璿璣,引兵三萬攻打靈丘,麾下驍將趙如龍,以八百精騎趁夜偷營,火燒匈奴糧草,伊智斜麾下大軍已無糧可用,如今在雲州劫掠一番後,退軍去了。王嶸如今落得兩麵不是人,又怕被我軍圍攻,竟然嚇的舍棄了繁畤,退守恒州城去了,整個雲州境,如今也隻餘這一地,其它大小諸城,已盡入王爺之手。”
“好!果然是難得的大捷,八百騎獨闖十餘萬敵營,趙如龍果然不負驍勇之名啊!”
“還有更值得王爺高興的,趙如龍將軍,可正是鳳璃的親兄弟呢。”葉流蘇笑著揭秘。
“原來是我小舅子啊!哈哈哈……寧王府如今猛將如雲,人才濟濟!平定北疆,指日可待啊!如今咱們總算打開局麵了。”李胤狂笑不止,隻是笑著笑著,忍不住又落了淚。
“王爺……”。身旁韓雨凝和卞玲瓏趕緊上前。
“王爺,你這是怎麽了?今日諸將連連報捷,而且還都是足以震驚天下的大捷,胤郎該高興才是。慕容妍走過來勸導道。
李胤這才發覺,慕容妍最近消瘦了不少,畢竟她一日之間便失去了父皇和母後,心中自然悲苦,而且李胤當時又不在她身邊。而且,其它諸女,好歹還都有彼此關係特殊親厚的,比如是同屬一地的,比如本事是姐妹或同宗,彼此還能相互有個照應,隻有她和呼延觀音,是從燕國而來,而呼延觀音還本是去燕國臥底的,她平日連個能實實在在交心的伴兒,怕是都沒有呢,她也挺可憐的。
“我……我無妨,高興的忘乎所以,我有些激動了。”他伸開手臂,走向她,將她緊緊攬在胸前,嗅著她發間的香氣,雙唇湊在她耳邊低聲道:“當日你給父皇保證的事兒,我替你做到了,慕容雲海,慕容烈都死了,慕容雲河此次大敗,肯定也會有所收斂。你對得起你的父皇母後,雖然你沒能回去送他們,但……之前,我曾數次讓你派去給你母後送信的人,以你的名義,給你父皇和母後捎去了禮物。他們知道你是孝順的。”
“胤郎……嗚嗚……”。慕容妍瞬間清淚長流,直接哭出聲來。
“不哭不哭,我們都不哭好不好?怪我,之前疏忽了你,讓你在府裏受冷落了。”
“臣妾不怪胤郎,胤郎是大男人,真英雄,是掌管三州之地的寧王,是要做大事的人,臣妾不能扯胤郎後腿。”慕容妍趕緊抹了把淚,很懂事的朝他笑了笑,隻是那笑容,讓他看的更是心疼。
“傻瓜呀!以後……我去哪都帶著你,再不讓你自己整天戰戰兢兢,無所事事了,再這樣下去,你會變傻的。”李胤再次把她抱在胸前。
“嗯……日後胤郎真的會把臣妾帶在身邊麽?其實……臣妾一直都想,隻是怕會耽誤胤郎做大事。”
“不會,不會的!”李胤抬手替她抹去眼角淚痕珠,扭頭看向澹台靜和玄女:“日後本王出門,記著把妍兒一起帶著,哦,還有林寒雨。”
“我?真的?”曾經大唐供奉殿鐵槍女修羅林寒雨,是真的沒想到,他心裏居然還能想著她。
“自然是真的,日後不用來問,本王出門,你就隻管跟著。”
“哥哥偏心,明明墜兒也沒有玩伴。”一直隨著老莫學武,閉關許久,早已更名雲輕舞的墜兒,許久都不曾對哥哥撒過嬌了。
“哥哥不偏心,等你再長大兩年,哥哥也帶你出門。”李胤這才發現,眼前的雲輕舞,哪裏還是三年前的小丫頭子墜兒?如今早已出落的成了個標致的大姑娘。
“好!”雲輕舞走上來,就要抱他的胳膊。
“輕舞,你長大了,不能再抱哥哥了!”
“哥哥騙人,剛還說再過兩年帶我出門呢,這會子連抱也抱不得了。”雲輕舞當即就不樂意了。
“不是,這……男女有別,授受不親,你……你你要抱的,隻能是你將來的郎君,丈夫……”。
“我不,我隻要抱哥哥!以前,哥哥可喜歡抱我一起玩了,憑什麽現在就不讓抱?”
“我……我抱著妍兒呢,騰不出手。”李胤不想跟她繼續糾纏這個話題。
“妍兒姐姐,讓給輕舞抱會兒好不好?”
“我不讓!咯咯……。隻能一起抱!”慕容妍故意逗她。
“好,妍兒姐姐真好,姐姐放心,以後輕舞陪妍兒姐姐玩,再也不讓姐姐一個人在屋子裏發呆了,還有寒雨姐姐,以後,就讓我們三個一起做伴吧。”
“好!”一向孤傲冰冷的林寒雨,那顆原本有些冰冷的心,也不由被這小丫頭一暖,看了一眼慕容妍,欣然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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