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李胤覺得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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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裏的洛陽,處處歡歌,家家燈火通明,守歲的人們,把酒言歡,熱鬧了大半夜。整個洛水河,倒映著天空中燃放了半夜的焰火,讓洛陽城更添幾分人間富貴氣。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富國強民,安居樂業福澤綿長等等字樣,時不時將河水和天空同時渲染成五顏六色。
今年的年節,與往年不同,往年臘月二十三,朝廷便會早早行過封寶禮,把玉璽封存,停止辦公,而今年,直到臘月二十七,皇帝才準許朝臣回家休息,當然,年節期間,照樣有各部安排官員值班,隨時應對突發狀況,而這些值班官吏,李胤也都根據前世的例子,給他們開三倍俸祿,另外,還親自寫了許多福字,牌匾,分賜眾臣,自然,這些值班的官吏得的陛下親賜福字多些,這讓那些留下值班的官吏,很是高興,畢竟陛下的一副字,可就價值千兩了。
除夕前一夜,李胤依禮領著一幫兒女,和龐大的後宮團,來到太廟祭祖。禮部官員提醒,女子不得入太廟祭拜,李胤當即梗著脖子不滿的反對:誰說的?哪個古時聖人?你把他找來跟朕說!從今日起,給朕改了這臭規矩!
除夕這日,李胤剛過醜時便下了榻,拈著香,在整個宮裏各宮各殿,到處行禮請神保佑。其實前世的李胤,本來是不信這些的,可……連穿越這種事兒都發生了……這,科學的盡頭是玄學,當做個人信仰,也沒什麽不好。
除夕夜裏,皇帝更是在禮明殿大擺筵席,與一眾後宮妃嬪,諸皇子公主,風老,老莫一家,這些人一起吃年夜飯。還特意安排了慕容長風,司馬臨城,尉遲金刀這些還沒成家立業的人,住進宮外原來最早的北寧郡王府,自行去熱熱鬧鬧過年,自然,一應吃喝穿用,全是從宮裏送過去的。
初一一大早,李胤穿好袞服,步入乾元殿,接受百官朝賀。皇帝特意在大殿上,給每個官員都分發了“紅包”。所有人都是一樣,寓意順利的六十六兩銀子。群臣自然是高興連連。隻有陳良輔,白敬軒倆老頭心疼的直搖頭,倒不是心疼被陛下“訛”走的銀子,而是心疼胡子。一個舅父,一個姨父兼嶽父,不給外甥發紅包?那就不能怪皇帝會追著薅倆老頭子的胡子了。
宮裏幾十個皇子皇女的紅包也是除夕當天,皇帝親手準備好的,就連,還在黃蓉,虞妙音,潘玉兒等人肚子裏沒出生的都有份兒,主打一個公平的父皇人設。闔宮宮監,侍女人人有份,就連掖庭宮,和冷宮裏的宮女都有,當然,冷宮裏隻有幾個防備著火,的值守太監宮女,並不曾有其它人住著。
用過大年初一的午膳,一隊紅甲女衛,便在輕舞郡主的率領下,簇擁著十幾輛大車,直接出了京城北門。
六千紅甲女衛,全是騎兵,一到河邊,就直接踏過已然冰封的河麵上,臨時搭就的幾所木橋,朝對岸而去。徐世虎的無常軍,早在上午就已渡河朝並州城疾奔而去。
過了祖龍河,李胤才正經趟在鋪著狐皮的車廂,開始閉眼睡覺歇息,當然,依舊是左擁右抱,一邊是眾妃之首的趙鳳璃,一邊是當今神女圖十大仙子之一的元如嫿。
原本急行軍,大約半月光景便能從河陽到並州太原城,但,不巧的是,大河以北,下了場大雪,雖然雪已停了兩日,但天寒地凍,道路實在難行,就算戰馬全都特意換過了馬蹄鐵,也免不了路上打滑,所以行軍速度不得不放緩。
直到天色漸漸晚,李胤一行才堪堪進了平皋城,在城內軍營裏安營紮寨,買鍋造飯,李胤也選擇住在了軍營裏。
次日一早,眾軍飽餐一頓,繼續行軍)李胤雖有些心急,但也沒辦法。
這日,已到潞州地界,縮在李胤懷裏的人,變成了慕容天瑤。
“陛下,白孤鷺至於會冒雪而來麽?也值得咱們這般死命的趕路?外邊那些騎馬的,怕是腿都要凍僵。”
“唉,但願……白孤鷺真如你所言……朕是多想了,無論他來不來……朕都不能掉以輕心。”李胤說著,緊了緊抱著她的雙臂。
李胤的動作,讓慕容天瑤不禁一顫:“陛下……你莫非還要……臣妾還……痛著……。”
“來個屁,你以為朕真拿房事當飯吃?”李胤說完,朝車窗外大聲道:“桂英,再有大半個時辰,前邊就到潞州城了,到城裏今日便住下,好好歇息半日,暖和暖和,這該死的天氣,實在會凍壞了朕的這些女兵。”
“哈哈……遵旨!陛下,不過,有陛下這特製的防風衣裳穿在身上,倒是比往年騎馬暖和不少。防風服,口罩,羊毛雪地靴,棉手套,李胤早就全都搗鼓了出來,從夏季開始,就讓寧坊裏那些女工,開始縫製出來,剛入冬,就已然配發全軍。
“穆將軍說的是,有陛下做的這些棉衣穿在身上,這大冬天,末將身上居然還在出汗,這會子,末將都想光膀子了。”紅甲女衛全都是女子,但其中不乏經曆過不少生死之戰的“老兵”,戰場的殘酷,早就把她們打磨成了生性灑脫豪放的女漢子,說起話來,有時簡直比徐世虎,邱佛陀還粗魯。而且,隨陛下出征在外,她們從不會拿皇帝當外人,陛下本就平和,可從不會因為玩笑,而生氣動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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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膽大的開了頭,自然就會有第二個:“楊都尉,那你倒是脫啊!脫了這衣裳,讓我們瞧瞧,到底是你那一身肉白,還是這白茫茫的雪白。”
“那可不成!”先前說要光膀子的楊姓女都尉,大聲回複,語氣裏明顯透著笑意:“末將雖不怕這冷天,可是怕陛下啊,末將可不想也跟車裏的貴人那般,連哭帶叫的喊一路,你們沒聽出來?嗓子都喊啞了呢,咯咯……”。
“這幫潑皮,誰都敢鬧?連陛下的玩笑都開……”。慕容天瑤臉色一紅,卻見皇帝一臉微笑,絲毫不以為意。
“由她們鬧去,這才叫兵,當兵的麽,就該這般豪放灑脫!若整天哼哼唧唧,扭扭捏捏,哭天抹淚兒,哪還像是當兵的料?”李胤錦被裏的大手,在慕容天瑤光滑的臀兒上揉捏了兩把嚇的慕容天瑤趕緊扯過一旁的衣裳,顧不得涼,就趕緊往身上套,前邊潞州城,得趕緊換車,若再陪陛下同車,她怕陛下要把她折騰死。
車外,一眾士卒依舊在笑鬧:“楊都尉,咱們沙場上人都敢殺,你莫非還怕受不住那點兒疼不成?若陛下真把你扯上車去伺候,那你好歹也是個貴人了。”
“嗨,蘇姐姐,您可別取笑我了,旁人不說,就說咱們姐妹兩個,那可不是隨著陛下出來一回兩回了,宮裏的貴人們,也都是見過的,不說陛下後宮裏那些個貴人,就是去當個最低等級的宮女兒,就我這模樣兒,也說不過去,我若是有咱們這幾位將軍一成的樣貌,也得試試去爬陛下的車駕了。”
“咳咳……那個楊都尉啊,你可要冷靜!”李胤著實嚇了一大跳,怎麽連爬車駕的想法都有了?這可六千多人呢,要都有這想法……別說禦龍功,就算會禦天功,不也得被折騰成人幹?
“那個……等此戰過後,朕做主,一定給你找個如意郎君。桂……桂英啊,你……你離朕近些,你……你你可得保護好朕。”李胤覺得很危險,眼下自己就像掉進了六千頭饑餓的母狼群裏的一頭小綿羊。
“咯咯……陛下放心,末將就在陛下車駕旁守著。”穆桂英聽出陛下語氣裏的膽怯,不由笑出聲。
“哈哈……多謝陛下恩旨,末將雖生的醜陋,可這要求不低,那些個文弱書生,末將可瞧不上,陛下若真要賜婚,怎麽也得給末將賜個威武,精壯的男人,至少,得打的過末將的,相貌麽……說的過去就成。”那楊都尉大笑著道。
“陛下若怕,不如讓咱們穆將軍,上車保護……”。
“蘇三娘,你可莫要再胡說,連本將也敢打趣?我瞧你是騎馬騎煩了,要不……你先扛著馬跑二裏?”穆桂英好聽的聲音傳來。
“得!將軍饒命,是末將多嘴了,您饒了我吧!”那位“蘇姐姐”,趕緊告饒。
“楊都尉,你瞧徐老虎如何?邱禿子也成,這兩個人若配給你做丈夫,你選誰?”李胤突然心思一轉,語氣帶笑的道。
“哈哈,陛下說笑了,邱將軍如何能瞧得上末將這粗壯悍婦?”楊都尉笑的灑脫,語氣卻透著歡欣。
“這個……朕還不敢打包票,得了機會,朕讓邱禿子跟你,互相相看相看,這萬一你二人對眼,朕就做主,給你二人賜婚。”李胤死抱住慕容天瑤,卻大聲朝外喊去。
“陛下可不許偏心,既然陛下有心要替她楊安兒尋夫家,那也得替三娘指一門親事,三娘也想嫁個男人,等將來也好相夫教子,過個平穩日子。”
“那……要不……朕把徐老虎指給你?”李胤微笑著道。
“咯咯……末將多謝陛下隆恩,回頭見了徐將軍,末將自己去問他。”這蘇三娘倒是個更大膽的。
“陛下,末將也要……”。
“陛下,小女子也……”。
瞬間外邊吵成一片。
“哎哎哎!停!回頭,洛陽牡丹會休戰時,朕下旨,在全軍挑兩萬沒成親的軍士,跟你們紅甲女衛來個相親大會,到時候,你們自己去選,隻要對方樂意,朕就親自賜婚,連嫁妝朕都給你們出!”。
“吾皇萬歲!”
“陛下聖明!”
“咯咯……”。一眾女卒瞬間笑鬧成一片。
“陛下,咱們穆將軍這人才……”。楊安兒又開始不老實了。
“楊安兒,你少貧嘴去!”穆桂英趕緊嗬斥。
“嘿嘿,你們穆將軍這文武雙全,又生的這般英姿颯爽,這天底下,除了朕,誰還配的上她?是不?桂英?”
“陛下莫要鬧,末將……末將不……不敢”。
“穆將軍到底是不敢,還是不願?哈哈……”。蘇三娘又起哄。
“穆姐姐分明是不敢承認!咯咯……。”突然,又是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響起。
“三娘……你也跟著胡鬧!”穆桂英語氣裏,明顯多了幾分羞喜。
“哈哈……,聽這動靜,應該是一丈青吧?嘿嘿,桂英放心,等到了潞州,朕先抓了扈三娘上車,替你出氣。”李胤笑著鬧。
“陛下何須如此麻煩?索性讓她兩個都上車陪陛下,這領軍趕路的差使,有臣妾一人足矣。”已被封了妃的李秀寧,也笑著道。
“寧妃娘娘……”。扈三娘和穆桂英異口同聲的羞叫。
“唉!陛下這魅力……攔都攔不住啊!臣妾這……哎?陛下輕些……嘶……”。慕容天瑤嬌媚的聲音再次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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