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有話要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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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姑娘,雪舞什麽也不怕!”雪舞突然揚起腦袋,張著嘴巴堅定地說道:“大不了拚個你死我活。”
“行了,不要衝動,任何事都要量力而為。”黛玉伸手撫摸著雪舞的羽毛,沉思著說道:“能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不要做無謂的犧牲,記住,活著比什麽都重要。”
“好的,姑娘。”雪舞伸了伸脖子,調皮地說道:“那我們四個跟過去,好歹能為姑娘放個哨,傳遞個消息啥的,也並不是一無所用是吧。”
“行,你們想去就去。”黛玉平靜地說道。
這時,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姑娘,您睡了嗎?”紫鵑的聲音從門外響起,“奴婢可以進去嗎?”
黛玉趕緊朝雪舞揮了揮手,示意它抓緊飛走。
“進來吧!”看到雪舞已經飛出窗外,黛玉立即提高聲音說道。
“姑娘,您怎麽還沒有休息。”紫鵑推門進來,看到黛玉依然坐在桌子前發呆,並沒有洗漱,趕緊勸慰道:“奴婢幫姑娘卸妝吧!時辰不早了,餓了嗎?要不要吃點宵夜再睡?餓著肚子肯定會睡不著的。”
“紫鵑這麽貼心,誰要是娶了你,可是有大福氣的。”黛玉輕笑著說道:“也不知道誰才有這個福氣。”
紫鵑聞言,臉上浮起了一抹淡淡的紅暈,她笑著回答:“姑娘過獎了,奴婢不過是個粗使丫頭,照顧好姑娘是奴婢的使命,什麽福氣不福氣的!”
黛玉搖了搖頭,她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月光灑在院子裏的梨花上,白花花一片,如同夢中的仙境。
“粗使丫頭又怎樣呢?”黛玉想到影二,不由得問道:“蕭夜和晴雯情況怎麽樣了?”
“剛才奴婢還看到兩個人在大門口說悄悄話呢!”紫鵑抿著嘴唇笑著說道:“已經說了好一陣子了。”
“那就好,等我問問蕭夜,對晴雯到底是怎麽想的。”黛玉心思微動,沉聲說道:“都這麽久了,都不知道來問一聲,不會是想悄悄地把晴雯拐跑吧。”
“姑娘過慮了。”紫鵑知道黛玉考慮得周全,輕聲勸道:“姑娘,晴雯不會胡來的,她心裏有數,我們還是看開一些,順其自然吧。”
難得紫鵑如此通透,黛玉微微一笑,沒有說話,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紫鵑見狀,不再多言,默默地為黛玉卸去了頭上的珠翠,換上了一襲睡衣。
然後,她端來了一碗熱騰騰的粥,輕輕放在桌上。
“姑娘,這粥是新煮的,您嚐嚐看,暖胃又舒服。”紫鵑柔聲說道。
黛玉看著熱粥,心頭一暖,她知道紫鵑是在用實際行動來安慰自己。
她拿起勺子,慢慢地吃了起來。
“姑娘,影二剛才來說,明早王爺來接姑娘去一個地方,要姑娘早做準備。”紫鵑見黛玉吃完,恐她立即去睡,容易積食,所以拿話來哄她等會再睡。
“哦,王爺說去哪了嗎?”黛玉明知故問地說道:“需要做什麽準備?”
“這,王爺沒說。”紫鵑遲疑了一下說道:“那奴婢就盡可能準備些吧!”
“你看著準備吧。”黛玉打了一個哈欠,眯著眼說道:“我要睡了,明天早些叫醒我。”
“是,姑娘。”紫鵑扶著黛玉鑽入被窩,仔細地蓋好被子,才輕輕退了出去。
黛玉感到前所未有的困倦,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在夢中,黛玉仿佛穿越了時空的長廊,回到了她最思念的地方。
她看到了賈敏,那個溫柔而慈愛的母親,正坐在窗前的軟榻上,手中繡著一幅精美的牡丹圖。
那畫麵是如此熟悉,又如此遙遠。
賈敏的麵容依舊是那麽的慈祥,眉目間透露著無盡的關懷。
黛玉輕步走近,她的心跳加速,但又害怕這隻是一個短暫的幻覺。
賈敏抬起頭,目光如水,溫柔地望向她,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
那一刻,黛玉感到一種久違的溫暖和安心,仿佛所有的憂愁和痛苦都隨著母親的微笑而消散了。
“母親,玉兒好想您。”黛玉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她忍不住撲進了賈敏的懷裏。
賈敏輕輕地拍著她的背,用那熟悉的聲音安慰她:“玉兒,我的女兒,你受苦了。”
“女兒沒有受苦。”黛玉看著母親手中的繡品,發現竟然是一幅雙麵繡,驚訝地問道:“母親,您也會雙麵繡嗎?”
“當然,這可是最麻煩的繡法,娘親很小的時候,你外祖母就教過娘親,隻是娘親嫌麻煩,沒有繡過,如今,閑來無事,就重新拾起來了。”
“不用母親教玉兒,玉兒早就學會了,是晴雯教的。”黛玉看著母親,不想學什麽雙麵繡,隻想跟娘親好好說說話。
“娘親現在住在哪兒,過得好不好?”黛玉依偎在母親懷裏,親昵地問道。
“娘親過得很好,隻是很想念玉兒和你父親。”賈敏的眼神流露出一抹哀傷,淡淡地說道:“既然你已經學會了雙麵繡,娘親就再無遺憾,娘親去了,玉兒保重。”
賈敏的身影漸漸消失,黛玉發現自己竟然是靠在一棵大樹旁,周圍渺無人煙。
隻有一潭碧水,冒著氤氳的霧氣,朦朦朧朧的,不知道是什麽地方。
黛玉不想醒來,隻想永遠停留在這一刻,與母親在一起。
但夢終究是夢,隨著一縷晨光的照射,夢中的場景開始變得模糊,母親的身影也漸漸淡去。
黛玉想要伸手去抓,卻什麽也抓不住。
當她睜開眼,發現自己仍躺在自己的房間裏,淚水卻已經打濕了枕巾。
盡管夢已醒,但母親那片刻的溫暖,依舊在她的心中久久回蕩。
“姑娘醒了!”看到黛玉的睫毛輕顫,紫鵑和晴雯異口同聲地問道。
兩個丫頭一個準備衣服,一個拉開窗簾,手上的動作輕柔而又麻利。
“現在什麽時辰了?”黛玉睜開惺忪的眼睛問道:“王爺到了嗎?”
“姑娘,現在剛過辰時,時間還早。”紫鵑趕緊回道:“蕭夜說王爺擔心姑娘睡不夠,巳時再來接姑娘。”
“哦,那飯後把蕭夜叫過來。”黛玉聽到紫鵑提起蕭夜,立即說道:“我有話要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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