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大唐第一魅魔李承乾(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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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了王府,李寬先是將兄長的靈位,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而後一雙血紅的眼睛,才直直的望向隨著侍衛進來的柳如煙。
    “現在可以說了吧,兄長到底是怎麽死的?”
    李寬神情冰冷,眼睛中布滿了血絲,活像是失去了一切,餓到了極致的野獸。
    柳如煙卻絲毫不懼,坦然的與其對視,一字一頓的說道:
    “殿下是被李世民害死的!”
    此言一出,滿室寂靜,屋內還站著的侍衛,幾乎是瞬間就跪了下來。
    他們甚至無比後悔,自己剛剛沒有及時出去,這樣的話,也是他們這些人能夠聽得。
    侍衛們被嚇了個半死,可李寬聽後卻隻是沉默,對於兄長的死,其實他早就有過懷疑。
    哪怕兄長信中說得再明白,但自幼與兄長一起長大,他怎會不知兄長的身體情況。
    那樣康健的一個人,怎麽會突然說染病就染病了,而且身為太子,便是為了救治百姓,難道就非要接觸那些病人嗎?
    兄長雖然仁德,但並非那種不顧自身安危之人。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道理,兄長還曾無數遍的教過他。
    李寬沉默了半響,才啞著嗓子開口說道:
    “兄長臨終之前給我留了信,說是染病而亡,並非為人所害,讓我不要過多猜疑……”
    柳如煙聞言,眼中不禁帶上了些嘲諷之色,她不屑道:
    “所以呢,你就信了?”
    李寬沒有回答,他自己也不知道是該信,還是該不信。
    可他知道,那是兄長的親筆,若為了兄長好,他或許該遵從兄長的遺願才是?
    見李寬不說話,柳如煙麵上的嘲諷之色越濃,半點好聲氣都沒有:
    “李寬,你或許該去找個大夫好好看看腦子了,咱們殿下是什麽樣的人,你該是最清楚的!”
    “若非李世民的逼迫,他怎麽會去通州,若非李世民暗中做的手腳,他怎麽會染病身亡,藥石無醫!”
    “他說是自己諱疾忌醫的錯,你便真信了,難道他還會告訴你,他是被李世民所害,讓你去為他報仇嗎?”
    柳如煙字字句句皆如鋼針一般,直紮在李寬的心上,紮得鮮血淋漓。
    讓本來便忍得艱難痛苦的他,忍不住怒目而視,憤怒的吼道:
    “那你說我該怎麽辦,難道違背兄長的遺願,去造李世民的反嗎,難道要弄得天下大亂嗎!”
    “柳如煙,你不用在這裏激我,兄長心懷天下,一心為了黎民百姓,我不可能聽從你的蠱惑,做出違背兄長遺願之事!”
    李寬很想不顧一切,隻憑自己心意做事,可他不能,兄長遺願擺在那裏,他不能讓兄長死後都不得安寧。
    “那你便眼睜睜的看著,害死殿下的人,仍舊高高在上,沒有得到半點報應嗎?”
    柳如煙也忍不住大聲的喊了起來,她不明白,那般在乎殿下的慶王,為何就會因為一封遺言,而放棄為殿下報仇。
    天下太平,百姓安樂,江山社稷就有那麽重要嗎?重要到可以超過殿下?
    “柳如煙,你說了那麽多,兄長是被李世民害死的,可是證據呢?你有證據嗎?”
    李寬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看著麵前仿若瘋了似得女人,一針見血的問道。
    若無兄長遺書,或許他也會與柳如煙一樣,不顧一切,隻憑著自己的猜測,便發了瘋般的要去為兄長報仇。
    可那樣與其說是為了兄長報仇,倒不如說是為了緩解自己內心的痛苦,找一個宣泄的對象。
    但兄長臨終前還不忘了殷殷叮囑,李寬便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來,隻因為一個猜測,就去毀了兄長付出無數心血的大唐江山。
    “證據,我是沒有證據……”
    柳如煙沉默了一瞬,見李寬似乎全然不想再理會自己的模樣,忽然笑了一下:
    “可是慶王,你閉門不出兩日,怕是不知道吧……”
    “咱們那位好陛下,已經重新立了太子,在殿下離世還不到半年的時候!”
    本已經打算將柳如煙攆走的李寬,一聽到這話,整個人頓時僵住了。
    他不敢置信的看向對方,聲音像是從地獄裏飄出來的一般:
    “你說什麽?”
    柳如煙嗤笑一聲,語氣中充滿了嘲諷意味:
    “我說,咱們那位好陛下,口口聲聲說懷念太子,卻在殿下去世不到半年的時候,不顧太子喪期未過,便重新立了太子!”
    “這麽迅速,竟然連一年時間都等不及,真是讓人不知道,是不是他早就料到了殿下會客死異鄉!”
    李寬徹底的僵在了原地,柳如煙的話一遍一遍的在腦海裏回蕩。
    李世民立了新的太子!
    李世民竟然立了新的太子!
    在兄長去世還沒到半年的時候,李世民居然不顧兄長喪期,便立了新的太子!
    這置兄長於何地,這讓天下人該如何看待兄長,難道承乾太子不是儲君,不需要天下為其服喪嗎?
    難道他的兄長,竟然是個隨隨便便就可以被人替代的嘛!
    太子乃國之根本,不可能空置太久,這個道理,李寬懂得!
    可是再如何迫不及待,難道一年時間都等不嗎?
    還是說,在李世民心裏,兄長便那般無足輕重,連一年喪期,都不值得對方遵守,都不值得天下臣民為他去守。
    李寬閉了閉眼,那因為兄長遺言而被硬生生壓下的那頭猛獸,似乎再也關不住了。
    慶王殿下是個什麽樣的人,在其身邊久了的,基本上都清楚。
    與他的兄長不同,他不在乎什麽天下,什麽黎民,什麽江山社稷,他隻在乎他的兄長是否安好。
    若非承乾太子那一封接一封的遺言,若非那信中,隻願天下太平,百姓安樂的話語,李寬如何會忍耐自己的性子。
    將自己壓得痛苦不堪,忍得肝腸寸斷,卻仍舊是死死的守在這慶州。
    可現在,柳如煙一句李世民不顧殿下喪期新立了太子,便讓李寬再也忍不了了,再也不想忍下去了。
    兄長生前便被李世民逼迫的處境艱難,難道死後還要被他這般羞辱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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