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為愛變性值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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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江的夏天酷熱難耐,仿佛空氣都要燃燒起來一般。烈日高懸,無情地炙烤著大地,連一絲微風也吝嗇賜予。人們紛紛躲在陰涼處,試圖逃避這滾滾熱浪的侵襲。
    然而,即使偶爾有那麽一小陣風吹過,也隻是稍縱即逝,無法帶來絲毫涼意。在這樣的天氣裏,就連一向不怕熱的人都會感到煩躁不安。
    而沈翊恰恰就是一個特別怕熱的家夥。所以,他總是將畫像室的空調開到極低的溫度,希望能借此抵禦那令人難以忍受的暑氣。當杜城踏入畫像室時,一股刺骨的涼氣撲麵而來,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沈翊,你怎麽又把空調開這麽低啊?小心你的身體受不了!”杜城皺起眉頭說道。一邊說著,他一邊快步走到空調前,毫不猶豫地將溫度調高到 25c。
    沈翊無奈地看著杜城的舉動,心裏明白自己就算抗議也無濟於事。畢竟,和杜城相處久了,他深知這個人一旦決定了什麽事情,就很難改變主意。於是,他隻能默默地接受這個現實,任由杜城擺弄著空調遙控器。
    正當兩人在畫像室裏聊天時,警員小傑跑進來對杜城沈翊說道“杜隊,沈老師,有人報案,衡山路十八彎一幢407發現一具屍體。”
    杜城沈翊收到通知,馬上開車去案發現場。
    “什麽情況?”杜城問在場的警員。“林法醫正在檢查,是房主報的警,這間房子本來租給一個男人,這個男的連續租了八年,並且租金給的很高,但是八年過去了,房主本想來收回打算重新裝修一下再給兒子當婚房,誰知租戶電話一直打不通,就自己上來了,一進門發現整個房子都是灰層,看起來像是很久沒住人,房主一看反正已經過了租期,就打算重新裝修一下,讓裝修工人把兩個房間的牆打通,沒想到工人敲開牆麵就發現裏麵有一具屍體,嚇得工人都跑了,房主也嚇得直哆嗦,趕緊報了警。”
    法醫林潔戴著口罩,麵色凝重地走近這具被歲月侵蝕的遺體。屍體被緊緊嵌在狹小的夾層中,姿勢扭曲,仿佛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經曆了極大的痛苦與掙紮。
    林潔先仔細觀察屍體的外部狀況。屍體早已白骨化,部分骨骼表麵附著著星星點點的褐色物質,那是幹涸的血跡和腐敗組織殘留。頭骨空洞的眼眶好似一雙雙深邃的黑洞,直勾勾地凝視著虛空,仿佛在訴說著無盡的冤屈。
    她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觸碰屍骨。手指輕輕拂過肋骨,感受著骨骼的完整性。當觸碰到一根斷裂的肋骨時,林潔微微皺眉,仔細端詳。這根肋骨呈現出不規則的斷裂,斷口處參差不齊,很可能是生前遭受暴力撞擊所致。接著,林潔將注意力轉移到屍骨的四肢關節處。她輕輕活動著那些關節,試圖判斷死者死前的動作姿態。關節處發出輕微的“哢哢”聲,在寂靜的房間裏格外刺耳,仿佛是來自逝者的低吟。
    在清理屍骨周邊雜物時,林潔發現了一縷長發纏繞在屍骨的手臂上。她小心地將頭發分離出來,放入證物袋。這縷頭發或許將成為解開謎團的關鍵線索。
    林潔深知,每一處細微的痕跡都是死者留下的無聲遺言。她全神貫注地檢查著,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決心要讓這具塵封多年的屍體“開口”,還原那段被掩埋的真相 。
    林潔繼續細致地檢查著這具從牆麵夾層中發現的屍體。在對屍骨進行全麵排查的過程中,她留意到死者的頸椎部位存在明顯異常。
    她輕輕地將屍骨的頭部抬起,借助手電筒的強光,仔細觀察頸椎骨的連接處。隻見第二和第三節頸椎之間,有一道極其細微但卻十分深刻的裂痕。這道裂痕並非自然形成,而是外力強行作用的結果。
    林潔推測,凶手極有可能是趁死者不備,以迅猛且強大的力量,突然扭轉其頭部,導致頸椎瞬間斷裂。頸椎作為人體極為關鍵的部位,一旦遭到如此嚴重的破壞,頸部神經會被瞬間切斷,死者的呼吸係統和神經係統將即刻陷入癱瘓,心髒也會在短時間內停止跳動,從而在毫無反抗能力的情況下迅速死亡。
    再結合之前發現的斷裂肋骨,很可能死者先是遭受了激烈的毆打,肋骨被打斷,身體處於極度虛弱和痛苦的狀態。之後,凶手抓住時機,以殘忍的手段扭斷了死者的脖子,結束了其生命,隨後將屍體藏匿於這牆麵夾層之中 。
    當所有人收集好了所有的現場證據後,返回警局開會議案。
    警局的會議室裏,氣氛略顯凝重。杜城坐在會議桌首位,眼神專注,周圍的警員們也都嚴陣以待。林潔抱著文件夾,快步走進來,將資料攤開在桌上。
    林潔神色認真,看向杜城說道:“杜隊,經過初步檢查,確定這是一具女性屍體。從恥骨聯合麵形態以及顱骨特征等多方麵判斷,年齡大概在二十到二十五歲之間。 死者死因是頸椎斷裂,從頸椎骨第二和第三節間的裂痕來看,是受到強大外力瞬間扭轉頭部造成的。這種傷勢非常嚴重,會致使頸部神經被切斷,呼吸係統和神經係統癱瘓,心髒很快停止跳動,基本可以判定是當場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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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城皺著眉頭,臉色愈發凝重。林潔接著說:“從屍骨的保存狀態和周邊發現的一些物質判斷,屍體被藏在牆麵夾層至少有五到八年時間了。目前能提供的初步信息就是這些,後續還有一些檢驗結果出來後,我再第一時間告訴你。”杜城點了點頭,表情嚴峻:“行,林潔,有勞你了。一定要盡可能多找些線索出來,這案子必須查個水落石出。”
    “小傑,你查查房子是誰租的,再看看周邊的監控有沒有拍到什麽可疑的人。”杜城安排人手繼續進行調查。
    “這起案件過了這麽多年,想要找到證據什麽的沒那麽容易,沈翊,你看看能不能複原一下死者的樣子,我們好搜查。”
    “好。”沈翊馬上離開會議室走回畫像室。其他人目瞪口呆,心裏不約而同的想到沈老師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杜隊沒解散時就走了。
    “好了。解散,各自努力。”杜城說完馬上走了,其他人見狀馬上進行調查。
    傍晚時分,夕陽的餘暉透過樓道窗戶,灑下一片片金黃。小傑找到女房主,想要詳細了解租戶的信息。
    女房主點頭,“他叫薑堰,那個小夥子瘦瘦的,看著柔柔弱弱的,不知道是不是身體不太好,反正不管什麽時候見他,都戴著個口罩。”
    小傑追問:“那您這兒有他詳細的身份信息嗎?比如身份證複印件之類的。”
    女房主轉身走進屋裏,不一會兒拿著一張紙出來遞給小傑,“當時簽合同的時候留了一份,你看看吧。”
    小傑接過仔細查看,心裏卻隱隱覺得不對勁。簡單聊了幾句後,小傑告別女房主,趕回警局。經過專業人員鑒定,果然這份身份證複印件上的信息是假的。
    為了獲取更多線索,小傑決定走訪其他租戶。他從一樓開始,一戶戶詢問是否見過薑堰以及有沒有注意到什麽異常情況。
    當問到 307 的住戶時,開門的是一位頭發有些稀疏的大叔。小傑說明了來意後,大叔熱情地邀請他進屋,一邊走一邊說:“我在這兒租了八年啦,跟那個 407 的租戶是同一年搬進來的。”
    小傑趕緊掏出本子記錄,“那您還記得剛搬進來那會兒的事嗎?關於 407 的租戶。”
    大叔坐到沙發上,回憶道:“剛住進來不到三個月吧,樓上那戶半夜老是有動靜,也不知道在弄什麽,聲音特別響,乒乒乓乓的,一連好幾天都這樣,可把我折磨壞了。”
    小傑專注地聽著,“那後來呢?您去找過對方嗎?”
    大叔點點頭,“實在受不了了,我就上去敲門。開門的就是那個租戶,是個男的,看著柔柔弱弱的,頭發還偏長。不過人倒是挺客氣,我一說,他就連聲說對不起,態度特別誠懇,還當場包了個紅包給我,說讓我別往心裏去。唉,當時看他那樣子,真沒想到會有什麽問題。”
    小傑認真記錄下每一個細節,心中越發覺得這個薑堰身上疑點重重。告別大叔後,小傑馬上趕回警局,把了解到的情況報告給杜城。
    而沈翊這邊根據現有的證據也畫出了死者的樣子,又根據房主及其他見過租客麵目的口述,畫出了租客的樣子。
    警局會議室,大家都在等候杜隊安排任務。
    “小傑,你根據沈翊畫的畫像,馬上找出死者和租客的身份。”
    “沈翊和我一起調查,其他人該幹嘛幹嘛去。”
    刷的一下,所有人都跑光,隻剩下沈翊一人麵對著杜城。最近杜城火氣有點大,沈翊在的時候還好,一不在,整個警局就像六月飛雪一樣冷。
    問就是某人欲求不滿。沈翊太害羞,雖然兩人供睡一床,杜城想再進一步,沈翊總是找借口,自己又舍不得說他。
    經過數日不分晝夜的排查,小傑他終於找到了與那具從牆麵夾層發現的屍體相關的線索——死者的身份信息。
    然而,眼前的情況卻讓他眉頭緊鎖,滿心困惑。根據調查到的資料顯示,這位被認定為死者的人,身份竟然一直活躍在社會係統中。不僅登記了婚姻狀況,還有孩子的出生記錄,看起來像是過著正常的家庭生活。
    “難道沈老師畫錯了死者的畫像?”小傑不禁喃喃自語。沈老師的畫像向來精準,為案件偵破提供過無數關鍵線索,可這次的情況實在太過離奇。如果畫像有誤,那麽整個調查方向都可能被誤導,之前的努力或許都要付諸東流。
    就在小傑為此苦惱不已時,另一組同事帶來了關於租戶“薑堰”的調查結果。“薑堰的身份查出來了,真實名字叫‘薑彥’,不過……他在八年前就失蹤了。”同事的聲音打破了沉默,話語中的沉重讓杜城心頭一沉。
    八年前失蹤,而屍體被藏在牆麵夾層也有幾年時間,這兩者之間難道有著某種緊密的聯係?杜城的大腦飛速運轉,試圖將這些看似零散的線索拚湊完整。薑彥失蹤後,是誰冒用死者身份的情況?這背後究竟隱藏著怎樣錯綜複雜的關係和不可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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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城站起身,走到窗邊,窗外的城市車水馬龍,他深知,這起案件遠比想象中更加棘手,每一個新發現都帶來更多的疑問,而他和整個警局團隊,正一步步深入迷霧,探尋真相的道路依舊漫長而艱難。
    警局的會議室裏,燈光通明。白板上貼滿了各種照片和線索,杜城和沈翊坐在會議桌旁,小傑站在一旁,手裏拿著厚厚的資料夾。
    小傑將整理好的調查結果一一匯報完畢後,杜城站起身,走到白板前,手指著寫有“薑彥失蹤時間”和“死者車禍做了手術”的地方,眉頭緊皺,語氣中透著思索:“八年前,‘薑彥’失蹤,同期死者剛生完孩子不久就車禍,還做了手術。這時間點如此接近,很難不讓人懷疑,這之間到底有沒有什麽聯係?”
    沈翊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微微歪著頭,目光落在白板上那些時間線標記上,若有所思地說:“從時間順序來看,這絕非巧合。‘薑彥’的失蹤和死者人生中的重大事件幾乎同時發生,背後肯定存在某種關聯。隻是現在我們還不清楚,這種關聯是直接的因果關係,還是另有隱情。”
    杜城摸著下巴,來回踱步:“假設‘薑彥’的失蹤不是意外,而是人為策劃,那會不會和死者的婚姻有關?也許這場婚姻背後有著不為人知的目的。”
    沈翊輕輕點頭表示認同:“有這個可能。”
    杜城停下腳步,看向沈翊:“如果按照這個思路,那‘薑彥’在這其中扮演著什麽樣的角色?他的失蹤是主動消失,還是被人蓄意滅口,以掩蓋某些秘密?”
    沈翊沉思片刻,緩緩說道:“目前還不好判斷。但可以確定的是,‘薑堰’和死者之間必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我們需要重新梳理所有線索,從他們身邊的人際關係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新的突破口。”
    杜城拍了下白板,語氣堅定:“好,就這麽辦。小傑,你再辛苦一下,把死者和‘薑彥’過去的社交圈子徹查一遍,看看有沒有遺漏的關鍵人物和重要信息。”
    小傑立刻回應:“是,杜隊!”說完便匆匆離開會議室,準備投入新一輪的調查工作。
    杜城和沈翊則繼續留在會議室,凝視著白板上的線索,試圖從這一團迷霧中理出一條清晰的脈絡,揭開隱藏在背後的真相 。
    沒過幾天,警局內的氣氛隨著新線索的出現愈發凝重且充滿懸疑感。小傑匆匆走進辦公室,手裏緊緊攥著一遝文件,臉上滿是震驚與興奮交織的神情。
    “杜隊、沈老師,有重大發現!”小傑快步走到正在討論案情的杜城和沈翊麵前,將文件攤開在桌上。
    杜城和沈翊對視一眼,立刻將注意力集中到文件上。小傑指著其中一頁資料說道:“經過大量信息調查,我們發現死者‘梁嘉依’八年前遭遇過一場車禍,之後進行了手術。原本以為隻是普通的創傷修複手術,但深入追查後,驚人的事實浮出水麵——那竟然是一場變性手術。”
    沈翊微微瞪大了眼睛,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他快速瀏覽著文件內容,喃喃自語:“變性手術……難怪很多線索都如此詭異。”
    杜城眉頭擰成了麻花,追問:“那變性之後呢?和這案子還有哪些關聯?”
    小傑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變性之後,這個人就以‘梁嘉依’的身份生活,。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孩子的確是丈夫的,但‘她’是‘他’。”
    “‘她’是‘他’?”杜城一臉疑惑。
    小傑解釋道:“就是‘她’原本是‘男的’,變性後成了女的,但孩子的確是丈夫和真正的梁嘉依所生。具體細節還在進一步調查,但大致情況就是這樣。”
    沈翊低頭沉思片刻,分析道:“這麽說來,整個事件背後有著精心的布局。變性、冒用身份……這一係列行為的目的是什麽?難道是為了爭奪某些東西,比如財產或者其他重要利益?”
    杜城雙手抱胸,在辦公室裏來回踱步,思考著各種可能性:“如果是為了利益,那這個冒名頂替者和梁嘉依一家肯定有著複雜的矛盾或糾葛。而且,這和之前失蹤的‘薑彥’又是什麽關係?‘薑彥’會不會就是這個變性後的冒名者?”
    沈翊抬起頭,目光堅定:“不管怎樣,現在這條線索為我們指明了新方向。我們得圍繞梁嘉依的家庭、財產狀況以及和‘薑彥’可能存在的聯係,展開更細致的調查。”
    杜城果斷下令:“小傑,通知各組人員,重新調整調查方向。重點排查梁嘉依家族企業的財務狀況、家庭成員之間的矛盾點,還有全力尋找‘薑彥’和梁嘉依之間的蛛絲馬跡。還有她老公慕思年的資料,務必把這團亂麻理清!”
    小傑迅速應道:“明白!”轉身便去安排新的調查任務。
    杜城和沈翊再次看向桌上的文件,眼神中透露出堅決,他們知道,距離揭開這起錯綜複雜案件的真相,又近了一步,但前方的路依然布滿未知與挑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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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小傑把了解到的各種文件和照片鋪滿了會議桌。杜城和沈翊麵色凝重,經過連日來抽絲剝繭般的調查,案件的輪廓終於逐漸清晰起來。
    杜城拿起一份資料,上麵是薑彥的詳細信息,緩緩說道:“沈翊,原來‘薑彥’是慕思年的大學同學。”
    沈翊微微皺眉,湊近查看資料,“大學同學?看來他們之間淵源不淺。”
    杜城接著說:“沒錯,深入調查後發現,薑彥在大學時期就愛上了慕思年,可惜遭到了拒絕。後來慕思年和梁嘉依在一起,這讓薑彥心裏埋下了嫉妒的種子。”
    沈翊輕輕點頭,分析道:“這種因愛生恨的情緒積累下來,很可能成為犯罪的導火索。”
    杜城麵色嚴肅,指著另一份報告說:“梁嘉依懷孕的消息,徹底刺激了薑彥。他心裏的嫉妒轉化成了強烈的殺意。就在梁嘉依生完孩子出月後,薑彥借口有事約她商量,騙她獨自來到早就租好的房子裏。”
    沈翊的眼神變得銳利,“在那裏,薑彥殺害了梁嘉依。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麽屍體被藏在那間房子的牆裏。”
    杜城表情凝重地點頭,繼續講述:“殺了梁嘉依之後,薑彥拿走了她的手機,以梁嘉依的身份回到了慕思年家。這也就是為什麽那段時間,其他租戶和房主看到的‘梁嘉依’總是戴著口罩。對外聲稱是做完手術在恢複期,其實是為了掩蓋自己並非真正梁嘉依的事實。”
    沈翊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太陽穴,“整個計劃如此周密,薑彥肯定謀劃了很久。他不僅要模仿梁嘉依的生活習慣,還要應對家人朋友的日常相處,這期間稍有不慎就可能暴露。”
    杜城握緊拳頭,語氣中透著憤怒:“這家夥心思太歹毒了,為了滿足自己扭曲的情感,不惜奪走他人的生命,還破壞了一個原本幸福的家庭。”
    沈翊看著白板上梳理出的人物關係和事件脈絡,冷靜地說:“現在證據基本確鑿,可以將薑彥繩之以法了。”
    杜城站起身,眼神堅定:“沒錯。”
    審訊室裏,燈光慘白而刺眼。“梁嘉依”——實則是薑彥,坐在審訊椅上,雙手被銬著,低垂著頭,陰影遮住了他的表情。杜城和沈翊坐在對麵,目光緊緊地鎖住他。
    杜城率先開口,聲音沉穩有力:“薑彥,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你也沒必要再狡辯了。擺在你麵前的證據清清楚楚,鐵證如山。”說著,他將一疊文件和照片推到薑彥麵前。
    薑彥緩緩抬起頭,看到那些證據,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隻是嘴唇不自覺地抿緊。
    沈翊輕聲說道:“薑彥,我們知道你曾經深愛過慕思年,這份感情沒有得到回應,讓你心生怨恨。可你不該把這份恨意發泄在無辜的梁嘉依身上。”
    薑彥的嘴角泛起一絲苦笑,聲音沙啞地說:“愛?從他拒絕我的那一刻起,愛就變成了恨。憑什麽她梁嘉依能擁有他,能和他組建家庭,而我隻能在一旁看著……”他的聲音越來越激動,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杜城皺了皺眉,嚴肅地說:“所以你就殺了梁嘉依,還冒用她的身份,欺騙慕思年,欺騙所有人?你以為這樣就能得到你想要的愛情嗎?”
    薑彥沉默了一會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我以為隻要我變成梁嘉依,就能取代她在慕思年心中的位置,就能擁有他……可是,我錯了。”他的聲音漸漸低沉,頭也再次低了下去。
    沈翊看著薑彥,目光中帶著一絲惋惜:“你用極端的方式去追求愛情,卻毀了三個人的人生,也毀了你自己。偷來的愛終究是要還的,你逃不過法律的製裁。”
    薑彥的身體猛地一顫,仿佛被這句話擊中了內心深處最脆弱的地方。他抬起頭,眼中滿是悔恨的淚水,哽咽著說:“我知道錯了……可是一切都太晚了……”
    審訊室外,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杜城和沈翊走出審訊室,他們深知,雖然案件告破,但這背後的悲劇令人深思。愛情本應是美好的,但因愛生恨引發的罪惡,卻給多個家庭帶來了無法挽回的傷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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