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公主病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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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穿越到大唐,在太醫院的日子漸漸步入正軌。每天,他都一頭紮進古代醫書的研讀中,將那些晦澀的醫理與自己腦海裏的現代醫學知識相互印證、交融,探索著醫學在這個時代的新可能。然而,這份看似平靜的生活,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很快就被打破了。
翌日清晨,太陽還未完全升起,金色的光灑在太醫院的琉璃瓦上,卻未能驅散空氣中彌漫的緊張氣氛。林羽剛邁進太醫院的大門,就被這不同尋常的忙亂給籠罩住了。平日裏井然有序的太醫們,此刻都腳步匆匆,神色慌張,低聲的議論聲在院子裏此起彼伏。
還沒等他弄清楚狀況,一位年輕的太醫滿臉焦急,腳步踉蹌地跑過來,一把拉住林羽的衣袖,聲音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林太醫,出大事了!公主突然病重,情況危急,陛下已經下令讓所有太醫立刻前往公主寢宮會診,您趕緊跟我走!”
林羽心中猛地一緊,公主病危?這消息來得太突然,像一記重錘砸在他心上。他來不及細想,立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隨著眾人匆匆朝著公主寢宮趕去。一路上,他的大腦飛速運轉,各種病症在他腦海中不斷閃過:公主到底得的是什麽病?以自己目前對古代病症的了解,到底有幾分把握能治好公主?萬一治不好,又該如何應對?
不一會兒,他們就來到了公主寢宮。寢宮內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仿佛空氣都凝固了。皇帝眉頭緊鎖,一臉陰沉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平日裏的威嚴此刻被擔憂所取代。皇後則守在床邊,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她用手帕輕輕擦拭著眼淚,時不時地伸手摸摸公主的額頭,輕聲呼喚著公主的名字。她緊緊握著公主的手,淚水不停地從臉頰滑落,嘴裏喃喃自語:“我的兒啊,你可一定要好起來……”
公主靜靜地躺在床上,毫無生氣。她的麵色如紙般慘白,沒有一絲血色,皮膚幹燥且粗糙,仿佛失去了水分的滋養。嘴唇幹裂起皮,甚至有些地方已經開始滲出血絲。她的雙眼緊閉,眼窩深陷,濃重的黑眼圈讓她看起來格外憔悴。原本柔順的發絲此刻淩亂地散落在枕頭上,毫無光澤。
公主的呼吸極為微弱,胸膛幾乎難以察覺地微微起伏著,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艱難地掙紮。她的身體時不時地微微顫抖,像是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她的雙手無力地垂在床邊,手指細瘦如柴,指甲也變得蒼白,毫無血色。
當眾人的聲音稍微大一些時,公主的眉頭會微微皺起,似乎是被這聲音驚擾,但又無力做出更多的反應。她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隻有那緊蹙的眉頭,偶爾透露出她正在遭受病痛的折磨。
眾太醫們依次上前,神色凝重地為公主把脈。一時間,寢宮內安靜得隻能聽到太醫們低聲的交流和公主微弱的呼吸聲。林羽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緊張的心情,穩步走上前。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輕輕搭在公主的手腕上,感受著那若有若無的脈象。同時,他仔細觀察著公主的麵色,隻見公主的臉頰凹陷,眼窩深陷,舌苔厚膩且泛黃。憑借著自己紮實的醫學知識和來到大唐後積累的經驗,他初步判斷公主可能是感染了某種急性病毒,引發了高熱不退,進而導致了一係列嚴重的並發症。
林羽腦海中迅速閃過中醫的理論知識,他深知治療原則應以清熱、解毒、扶正為主。清熱可緩解高熱症狀,避免熱邪進一步損傷髒腑;解毒能驅散體內的邪氣,從根源上解決問題;扶正則能增強公主的自身抵抗力,抵禦病魔的侵襲。
在處方的考量上,他思索著各味藥材的特性與功效。首先想到的是金銀花,其性寒,味甘,具有清熱解毒、疏散風熱的功效,對於高熱引發的熱毒之症有很好的療效。再配上連翹,連翹既能清熱解毒,又能消腫散結,與金銀花配伍,可增強清熱解毒之力。同時,他還考慮加入黃芪,黃芪性微溫,味甘,可補氣固表、扶正祛邪,幫助公主提升正氣,抵禦外邪。此外,他想到了甘草,甘草能調和諸藥,使整個藥方的藥效更加協調,發揮出最大的作用。
首位會診的太醫,年過半百,滿頭銀絲,胡須也略顯淩亂。他疾步走到床邊,先是恭敬地向皇帝和皇後行了大禮,動作中帶著幾分緊張,身體微微顫抖。行禮完畢,他緩緩伸出那雙布滿青筋的手,小心翼翼地搭在公主纖細的手腕上,眼睛緩緩閉上,眉頭越皺越緊,額頭上的皺紋如溝壑般深刻。他的腦袋微微晃動,似在仔細分辨脈象中的細微變化,許久,他緩緩睜開眼睛,眼神中滿是凝重與憂慮,無奈地輕輕搖了搖頭,向後退了幾步,神色黯然,嘴裏小聲嘟囔著:“這脈象…… 實在是凶險啊,老夫行醫多年,竟也難以捉摸。”
緊接著,一位中年太醫穩步上前,他身著一襲深灰色長袍,神色略顯緊張,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先是微微俯下身,目光如炬,仔細觀察公主的麵色,輕輕抬起公主的眼皮,查看眼白,隨後才開始把脈。把脈時,他的表情極為專注,時而微微點頭,似有所悟,時而又輕輕皺眉,滿臉疑惑。把完脈後,他直起身子,目光掃向其他太醫,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依我看,公主這是體內陰陽失調,寒氣入侵,導致髒腑受損。隻是這病情來得太過迅猛,實在棘手,不知各位大人有何高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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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走上前,深吸一口氣,讓自己鎮定下來。他先是恭恭敬敬地向皇帝和皇後行了大禮,隨後靠近床邊。他小心地為公主把脈,手指輕輕搭在公主的手腕上,感受著那若有若無的脈象。同時,他微微俯下身,仔細觀察著公主的麵色,隻見公主的臉頰凹陷,眼窩深陷,舌苔厚膩且泛黃。憑借著自己紮實的醫學知識和之前積累的經驗,他初步判斷公主可能是感染了某種急性病毒,導致高熱不退,進而引發了一係列並發症。
“各位大人,依我看,公主這是感染了外邪,邪氣入體,引發高熱,致使氣血不暢,髒腑功能受損。” 林羽聲音沉穩,打破了寢宮內的寂靜。他的話一出口,眾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投向了他。
“林太醫,這外邪感染之說雖有道理,可公主病情如此危急,究竟該如何救治呢?” 一位年長的太醫眉頭緊皺,焦急地問道。
林羽沉思片刻,有條不紊地說道:“當務之急,是要先為公主降溫,控製高熱。我建議用溫水擦拭公主的身體,通過物理降溫的方法,先緩解高熱症狀。同時,再配以清熱解毒、調理氣血的藥方,慢慢調養。”
眾人聽後,頓時議論紛紛。有的太醫微微點頭,表示讚同林羽的觀點,認為他的方法雖然新穎,但也有一定的道理;有的則麵露猶豫之色,小聲地交頭接耳。畢竟,林羽提出的物理降溫之法,在古代是前所未聞的,這讓他們心中難免有所顧慮。
皇帝一直靜靜地聽著眾人的討論,此時他開口問道:“林羽,你所言之法,可有把握?”
林羽立刻跪地叩首,態度堅定地說道:“陛下,微臣雖不敢保證一定能治愈公主,但微臣願竭盡全力,以所學醫術為公主診治。”
皇帝聽聞林羽的回答,原本緊鎖的眉頭微微一動,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思索之色。他端坐在龍椅之上,目光緩緩掃過殿下一眾太醫。這些太醫們皆是太醫院中的佼佼者,平日裏醫術精湛,備受尊崇,此刻也紛紛各抒己見。然而,他們所言皆隻是依照流傳已久的傳統醫理,提出的診療方案雖看似周全,卻並無十足把握,難以讓皇帝徹底安心。反觀林羽,不過是初入太醫院不久的年輕醫官,卻能別出心裁,將傳統醫理與新穎的思路巧妙融合。他站在殿下,身姿挺拔,條理清晰地闡述著對公主病症的判斷,每一句話都有理有據,擲地有聲,其從容自信的模樣,讓皇帝在這陰霾密布的困境中,仿若看到了一絲穿透雲層的希望之光。再者,公主的病情已然危急萬分,氣息微弱,命懸一線,時間緊迫,已經容不得再有絲毫的猶豫不決。眼下局勢,或許唯有嚐試這從未有過的新方法,才有可能為公主尋得那一線生機。皇帝這般思量許久,終於牙關一咬,下定決心。
皇帝思忖片刻,權衡利弊後,最終點頭應允:“好,就依你所言。若能治好公主,朕必有重賞;若有差池,你當知曉後果。”
林羽領命之後,神色間滿是凝重與專注,深知此刻公主的性命全係於他一身,容不得半點差錯。他迅速而有條不紊地開始行動,聲音沉穩有力,指揮著一眾宮女:“動作快些,將那溫水速速備好,水溫需恰到好處,不可過燙亦不可過涼。” 待溫水端來,他親自拿起潔白的布巾,輕輕蘸取溫水,小心翼翼地為公主擦拭著滾燙的身體,每一個動作都輕柔無比,生怕弄疼了昏迷中的公主。
與此同時,他轉頭對著一旁待命的侍從大聲說道:“速去太醫院,按照我所開的藥方,找那經驗老到的太醫煎藥,務必嚴格把控火候與時間,片刻不得耽擱!” 侍從領命後,如離弦之箭般飛奔而去。
在整個忙碌的過程中,林羽的目光始終未曾離開公主分毫,他時刻關注著公主的麵色、呼吸以及脈象的細微變化。隻見他眉頭時而緊皺,時而微微舒展,心中默默祈禱著自己所學的醫術以及此刻所用的方法能夠奏效,能讓公主從這鬼門關前安然歸來,不負眾人所托 。
隨著溫水的擦拭,公主的體溫似乎有了些許下降,麵色也不再那麽潮紅。但林羽知道,這隻是暫時的緩解,真正的挑戰還在後麵。他緊緊盯著公主,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執著,在這危機四伏的古代宮廷,他要用自己的醫術,為公主的生命撐起一片希望的天空,而這一次的救治,也將是他在大唐醫途上更為關鍵的一次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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