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治療的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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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雷霆震怒,一道旨意便將林羽打入了暗無天日的大牢。劉太醫令望著林羽被押走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在他看來,自己對公主所患肺癰的診斷確鑿無疑,此前之所以未能大展身手,皆是林羽這個 “絆腳石” 從中作梗。如今這塊絆腳石終於被搬開,他滿心想著要在皇帝麵前好好展露一番自己的高超醫術,挽回之前因診斷分歧而丟失的顏麵。
劉太醫令此刻心急火燎,內心猶如被烈火灼燒一般焦急難耐,恨不得能瞬間施展法術,將太醫院內所有的太醫統統召喚至眼前。他腳步匆忙,仿佛一陣疾風驟雨,在各個房間之間來回穿梭,嘴裏還不停地高喊著那些太醫們的名號。其聲嘶力竭的呼喊聲響徹整個太醫院的走廊,不斷地回響著,久久不散。
沒過多久,隻聽得一陣紛亂嘈雜的腳步聲傳來,眾多太醫如同聽到軍令的士兵一般,從四麵八方急匆匆地趕向太醫院的議事廳。而此時的議事廳內,劉太醫令正筆直地站在眾人麵前,他的身姿挺拔得如同高山之上的一棵蒼勁古鬆,傲然挺立,給人一種無法忽視的威嚴之感。
隻見他雙手背負在身後,微微揚起頭來,目光掃視過在場的每一個人。那張原本就嚴肅的麵龐上此刻更是流露出一抹難以掩飾的自傲神色,仿佛他已經掌握了世間所有病症的破解之法,能夠洞察其中隱藏的種種玄機和奧秘。這種自信滿滿的神態讓人不禁對他產生敬畏之情。
經過長時間的苦思冥想以及反反複複的斟酌權衡,劉太醫令的額頭甚至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但他依然全神貫注地思考著應對之策。終於,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他猛地抬起頭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略顯緊張的心情稍微平複一些,隨後才緩緩地張開嘴巴,用一種沉穩而又堅定的聲音說道:“依我之見,應當以這個方子來給病人治療!”
話音剛落,隻見他小心翼翼地將手伸進懷中,摸索了一會兒後,慢慢地掏出了一張折疊得整整齊齊的紙張。這張紙看起來有些陳舊,仿佛被翻閱過無數次,但卻保存得十分完好。隨著劉太醫令輕輕地展開它,人們可以看到上麵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各種各樣藥材的名稱以及相應的用量。
眾人紛紛湊上前去,定睛仔細觀瞧。隻見這張藥方之上,清清楚楚地羅列著諸多具有清熱涼血、化瘀排膿功效的珍貴草藥。這些草藥的種類繁多,讓人眼花繚亂,其中不乏一些極為罕見且價格不菲的品種。然而,更令人驚歎的是,每一味藥材的選取顯然都是經過劉太醫令深思熟慮、精心考量後的結果。
要知道,劉太醫令平素裏對於各類醫書古籍的鑽研簡直可以說是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他常常挑燈夜讀,對那些晦澀難懂的醫學理論和方劑進行反複琢磨,力求能夠融會貫通。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在用藥方麵自然有著超乎常人的精準把握和深厚造詣。
此時此刻,從劉太醫令那堅定不移的眼神以及沉著冷靜的語氣之中,在場的所有人都能夠深切地感受到他內心深處所蘊含著的滿滿的自信與從容不迫。這種自信並非盲目自大,而是建立在多年行醫經驗和淵博學識基礎之上的胸有成竹。
“諸位,就按我這精心調配的藥方,每日按時給公主服用。我敢斷言,不出五日,公主的高熱必定會退去,肺癰之症也將逐步痊愈。” 劉太醫令的聲音在議事廳中回蕩,語氣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自信,仿佛一切都已在他的掌控之中。
太醫們聽後,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些疑慮。畢竟公主的病情複雜難測,可礙於劉太醫令在太醫院的崇高威望,眾人也隻是相視一眼,隨後紛紛點頭表示讚同。很快,藥房便忙碌起來,按照藥方將草藥一一煎製妥當。藥湯被小心翼翼地端到公主寢宮,由宮女一勺一勺喂給昏迷中的公主。
然而,現實卻給了劉太醫令沉重的一擊。第一天,公主服下湯藥後,病情毫無起色,依舊昏迷不醒,高熱也絲毫未退。劉太醫令站在公主床邊,看著毫無變化的公主,眉頭微微皺起,心中雖閃過一絲不安,但他還是安慰自己,藥效的發揮需要時間,再等等,一定會好起來的。
可到了第二天,情況愈發糟糕。公主的病情不但沒有好轉,反而急劇惡化。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喘息都像是在艱難地掙紮,麵色也愈發蒼白,毫無血色。劉太醫令的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他開始坐立不安,不停地在寢宮內踱步,隨後又一頭紮進太醫院的藏書閣,瘋狂地翻閱各類醫書,試圖從中找到問題的症結所在,可一切都是徒勞,他依舊毫無頭緒。
到了第三天的時候,原本安靜躺在病榻之上的公主突然之間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劇烈抽搐起來!隻見她那嬌弱的身軀不停地顫抖著,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操控一般,讓人看了揪心不已。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使得整個太醫院瞬間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平日裏那些自詡醫術高明、沉著冷靜的太醫們此刻也是臉色煞白、神色慌張。他們手忙腳亂地圍著公主團團轉,但卻始終無法找到有效的治療方法來遏製住公主病情的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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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旁侍奉的宮女們更是被眼前這可怕的場景嚇得花容失色,一個個泣不成聲。她們一邊抽泣著,一邊焦急地望著床上痛苦掙紮的公主,心中充滿了無助與恐懼。
就在這混亂之際,皇帝終於得知了公主病重的消息。他聽聞之後,頓時龍顏大怒!一向疼愛公主的皇帝怎能容忍自己的心肝寶貝遭受如此折磨?於是,他毫不猶豫地下旨立刻將負責公主診治的劉太醫令傳喚至禦書房。“劉太醫令!”隻見那皇帝高坐於龍椅之上,他那張原本就不怒自威的麵龐此刻更是因為憤怒而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一雙眼睛瞪得渾圓,直直地盯著下方跪著的劉太醫令,怒吼道:“你當初可是信誓旦旦地向朕保證能夠治好公主啊!但現如今呢?這公主的病情非但沒有絲毫好轉的跡象,反倒是愈發嚴重了起來!你到底是怎麽辦事的?難道你之前所說的那些話都是欺君之罪不成?”
皇帝那猶如雷霆萬鈞般的怒吼聲,如同滾滾驚雷在整個大殿之中炸響,其音量之大,震耳欲聾,甚至連殿內的梁柱似乎都在微微顫動。而這吼聲中所蘊含的無盡怒氣,更是宛如洶湧澎湃的巨浪,鋪天蓋地而來,幾乎要將在場的所有人都淹沒吞噬掉。一時間,原本莊嚴肅穆的大殿裏彌漫起令人窒息的緊張氣氛,沉重得讓人感覺仿佛有一座大山正沉甸甸地壓在心頭,難以喘息。
此刻,跪在地上的劉太醫令早已經被嚇得麵如土色、渾身戰栗不止。隻見他那顆腦袋低垂著,好似風中殘燭一般搖搖欲墜;豆大的汗珠源源不斷地從額頭上滾落而下,啪嗒啪嗒地砸落在冰冷堅硬的地麵上,瞬間便消失無蹤。他的身軀也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就像是狂風中的一片落葉,哆哆嗦嗦地說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微臣實在是已經竭盡所能、全力以赴了呀,但這公主的病症著實詭異非常,微臣縱有通天徹地之能,對此也是毫無頭緒、束手無策啊......”說著說著,劉太醫令隻覺得自己的雙腿越來越軟,終於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撲通”一聲重重地跪倒在地。刹那間,一股寒意自脊梁骨處升騰而起,迅速傳遍全身,使得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與此同時,冷汗依舊像決堤的洪水一般,從額頭瘋狂湧出,而後順著臉頰肆意流淌,很快便將他的衣襟浸濕了一大片。
“陛下,臣......臣實在不知為何事情會發展到如此地步啊!臣一直以來都是兢兢業業、不敢有絲毫懈怠,對待公主的病症更是慎之又慎,完全是依照肺癰的病症來進行診斷和治療的。可是誰曾想到,公主的病情竟然沒有絲毫好轉的跡象,反而愈發嚴重了呢?”說到這裏,劉太醫令的聲音變得越發顫抖起來,其中不僅飽含著深深的恐懼,更夾雜著無盡的懊悔與自責。
皇帝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劉太醫令,心中失望到了極點。“你身為太醫院太醫令,肩負著為皇室治病救人的重任。若連公主的病都治不好,朕要你有何用?限你三日內必須想出辦法,否則,休怪朕不講情麵!” 皇帝的話語冰冷刺骨,讓劉太醫令如墜冰窖。劉太醫令失魂落魄地走出禦書房,他深知自己這次怕是在劫難逃。回到太醫院,他再次召集眾太醫。這時,一位年輕太醫站了出來,猶豫地說:“劉太醫令,或許我們該重新審視林羽的判斷。”劉太醫令本想嗬斥,但想到自己如今的處境,沉默了。
眾人來到牢房找林羽。林羽雖怨恨被冤枉,但醫者仁心,他說:“公主之症看似肺癰,實則是中了一種罕見毒邪。此毒邪極似肺癰症狀,普通治法隻會加重毒性。”
劉太醫令戰戰兢兢地退下,心中懊悔不已。他此刻才如夢初醒,意識到自己當初為了扳倒林羽,過於草率地做出診斷,如今卻讓自己陷入了這進退兩難的絕境。而此時,身處陰暗大牢的林羽,對外麵發生的這一切渾然不知。他蜷縮在牢房的角落裏,依舊在為找到治療公主的方法而絞盡腦汁,苦苦思索。但隨著劉太醫令治療的失敗,或許,他的轉機也即將悄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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