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們那絕望頹廢的樣子。
    張玉沒忍住站出來安慰著。
    “科舉雖是改變命運的一條重要途徑，卻絕非唯一，這老者半生科考，曆經無數次挫折，卻依舊堅韌地活著，他的經曆何嚐不是一種寶貴的人生財富？此刻的落第，不過是人生長河中的一朵小小浪花，又怎能因此而放棄前行的腳步？”
    人群中漸漸安靜下來，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張玉。
    張玉向前走了兩步，繼續說道。
    “我今日有幸考中，卻也深知這背後付出了多少艱辛，可即便如此，我也明白，人生之路漫長，科舉不過是新的起點，對於你們而言，此次落第雖痛，卻也是一次重新審視自我，尋找新方向的機會。”
    他摸了摸自己的老臉。
    自嘲道，“你們看我這把年紀了，我都這把年紀都還在考，你們還年輕，何必如此？”
    說完，他輕輕搖頭，嘴角掛著一抹苦澀的笑，目光卻看向遠方，似在回憶那些被科舉夢填滿的悠悠歲月。
    眾人的目光不自覺的跟著他的目光，看向遠方。
    天空碧藍無雲，很是晴朗。
    金色的陽光毫無保留的傾灑而下，將世間萬物都鍍上了一層耀眼的光輝。
    “孩子們，我們的生活，一片晴朗，不應隻被科舉這一方狹小的天地所困，你們看這天地廣闊，萬物生長，各有其道啊。”
    說著說著，張玉都有些哽咽了。
    怎麽的回事，他怎麽會如此感性了？
    眾人聽了，紛紛讚同的點頭。
    那些落榜的學子們紛紛對張玉行了個大禮。
    張玉趕忙伸手相扶，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諸位快起，我不過說了些心裏話，實在受不得如此大禮。”
    一位麵容清瘦眼神中透著倔強的學子直起身，雙手緊握成拳，一臉堅定的看著張玉。
    “你說的對，往日我們皆被科舉迷了眼，以為那是唯一的出路，卻忽略了這天地間還有無數可能，如今想來，那些在書齋中苦讀的日夜，雖未換來功名，卻也讓我們腹有詩書，這便是我們的底氣。”
    “對，是這般說。”
    那些落榜的學子們像是找到了寄托一般。
    對著張玉和那老者說了很多感激的話。
    張玉看著那些學子們，在他的話下，興趣和精神好了許多，他內心也是高興的。
    雖然他以前是個沒有感情的殺手，雙手沾滿鮮血，執行任務時從不心慈手軟。
    但來到這個世界，經曆了這些，他還是有所觸動。
    曾經，他的世界隻有殺戮和任務，生死不過是一瞬間的事，人心善惡於他而言，不過是任務成敗的考量因素。
    可如今，看著這些學子們眼中重新燃起的光芒，張玉真心為他們感到高興。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內心翻湧的情緒，對著眾人拱手道。
    “諸位不必言謝，我不過是說了些心裏話。往後的路，還長著呢，大家都要好好生活，加油。”
    老者看著這一幕，也眼中滿是欣慰，捋著胡須笑。
    “好啊，好啊，你們能有這份心氣，何愁不能闖出一片天地，這世間廣闊，隻要心懷希望，勇往直前，定能有所作為。”
    氣氛一下就變了。
    沒有考上的學子們心裏雖然失落。
    但被張玉和那老者一番話下來，心裏安慰了許多。
    二賴子站在一旁，看著安撫落榜的學子們，激動的雙手合十。
    學子們漸漸散去。
    二賴子趕忙湊到張玉身邊，咧著嘴笑道，“哥哥，你可太厲害了！三言兩語就把他們說得重新振作起來了，我瞧著他們剛才那模樣，跟換了個人似的。”
    張玉拍了拍二賴子的肩膀，嘴角微微上揚。
    “不過是說些心裏話罷了，這些孩子本就有才華，隻是被科舉這一時的挫折蒙住了眼。咱們能說說，就說說。”
    二賴子用力地點點頭，眼睛亮晶晶的，“我哥哥真厲害。”
    秦勤走到張玉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聲道，“張兄厲害，就你這資質，可與我一樣，當個優秀的小白臉，可惜了。”
    他捏了捏張玉的老臉。
    “唉，怎麽就老了，可惜，可惜啊。”
    秦勤那可惜的樣子不像是在做假，而是真的可惜，如果張玉年輕，他一定會拉著張玉一起吃軟飯。
    張玉，“......”
    我謝謝你，謝謝你全家啊。
    此時，餘寡婦也拉著小寶來到張玉身邊，她眼睛紅紅的，亮晶晶的看著張玉。
    她的姐妹，好厲害。
    感覺像個小太陽一樣，在閃閃發亮。
    張玉察覺到餘寡婦的目光，轉頭迎上，露出一抹溫和的笑。
    “張兄，走了，以後我們再見。”
    秦勤笑著離開，看他那匆匆的步伐，張玉可以肯定，那個女人就在附近。
    不然秦勤肯定會多跟他聊聊天。
    秦勤走後。
    張玉和帶著二賴子幾人回到家。
    幾人興奮的回到家，就見柳如絮帶著柳如因坐在院子裏，等著他們。
    看到他們回來，柳如因興奮的衝了過去。
    她拉著二賴子的衣袖，有些不高興的嘟著嘴，“弟弟，你去哪裏了，怎麽都不帶著姐姐？”
    二賴子高興啊。
    他哈哈哈的指著一旁的張玉。
    “姐姐，看到沒？我哥哥考上了呢，他考上了，哈哈哈哈。”
    柳如絮聽到這個消息，眼裏有些詫異，她對著張玉點點頭，“恭喜。”
    張玉咧嘴一笑，“謝謝。”
    柳如因睜著茫然的雙眼看著張玉，“哥哥？”
    “對啊對啊，他是我哥哥嘛，哈哈哈哈哈。”
    二賴子太激動了，動不動的就要哈哈哈大笑起來。
    “你叫他哥哥，那我也是叫哥哥嘛？”
    柳如因歪著腦袋，烏溜溜的眼珠轉了轉，像是認真思索著這個新奇的問題。
    張玉瞧著她這副天真懵懂的模樣，忍不住笑道，“你若願意，自然也能喚我一聲哥哥。”
    柳如因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如同夜空中閃爍的星辰，脆生生喊道，“哥哥，哥哥，哥哥。”那聲音清脆悅耳，帶著毫不掩飾的歡喜。
    二賴子在一旁拍著手，笑得前仰後合。
    “好好好，我是弟弟，他是哥哥，別認錯了。”
    站在一旁的柳如絮，“......”
    罷了，姐姐高興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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