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初玉背著書包，拎著大壺，帶著水果.......去了學校。
    像個要郊遊的小朋友。
    “哇，小玉你帶了好吃的嗎？！”
    龐一成正在啃肉包子，見肖初玉把一個大壺放到桌子上，眼睛都亮了。
    “這裏麵是泡的茶，不是好吃的。”
    肖初玉坐了下來，打開書包。
    “不過我帶了藍莓和小番茄，你吃嗎？”
    “吃！我吃！”龐一成立馬點頭。
    肖初玉給龐一成抓了一把，又給顧燃風抓了一把，袁鵬沒在。
    方波正好從門口進來，肖初玉眼疾手快把東西收了回去。
    方波湊過來，眼神四處掃：“你們在吃啥？”
    肖初玉沒有回應，他轉頭對顧燃風說：“我有點困，我休息一會兒，老師來了你叫我。”
    “小玉你昨天晚上沒睡好嗎？”
    “嗯。”肖初玉閉上眼，趴在了桌子上。
    何止是沒睡好呀，他都沒睡呢。
    肖初玉本以為今天一天會很“辛苦”，畢竟熬了通宵，身體會吃不消。
    卻沒想到除了早上困了一會兒， 一整天他都精神百倍，身體也完全沒什麽不舒服。
    甚至他說他自己昨天一晚沒睡，龐一成都不相信。
    因為他居然沒什麽黑眼圈！
    奇了怪了。
    肖初玉都被自己現在的體質給震驚了。
    他現在身體素質真好，一定是這幾個月有好好吃飯的原因。
    謝斂來接肖初玉的時候，看到肖初玉神采奕奕、青春洋溢地從校園裏跑出來，眸底也不禁被溫柔的愛意灌滿。
    “阿玉。”
    “謝斂大哥！”肖初玉坐進副駕駛，關上車門，露出一隻甜甜的小梨渦。
    “阿玉今天在學校過得怎麽樣？”
    “特別好！”肖初玉情緒高昂，給謝斂講今天上了哪些課，還說今天講課的幾個新老師都特別厲害，特別風趣。
    尤其是一個快七十歲的老教師，一頭銀發，言語幽默，很快就和同學們打成一片，還特意來找他加了微信呢。
    “看來今天的課程都很有意思。”謝斂笑著看著肖初玉，突然伸出手，輕輕探到肖初玉耳邊，撚下了一縷楊絮。
    “阿玉今天累嗎？”
    肖初玉被突然探身靠近的謝斂弄得心跳乍然慌了一拍。
    他下意識屏住了呼吸，瞳孔微微放大。
    在看到謝斂手裏的撚著的楊絮後，他臉瞬間紅了，耳朵燒了起來。
    “不，不累。”
    “不累就好，中午阿玉午睡了嗎？”
    “睡了，睡了一個半小時。”肖初玉悶聲回答，他抓了抓衣角，強行忽略了剛剛腦海裏一閃而過的亂七八糟的念頭。
    謝斂沒注意到肖初玉的不對勁，他眸底微微柔和，心想辦理半走讀還是很明智。
    他輕踩油門。
    “今天我在檀園路那邊看到一家很不錯的粵菜餐廳開業，阿玉想不想嚐嚐？我們今天晚上不在家吃了，去外麵吃些新鮮菜，怎麽樣？”
    “好啊。”
    肖初玉咳嗽了一聲，從善如流地點了點腦袋。
    兩人在外麵吃了飯才回家。
    一回到家，肖初玉就想上仙道。
    他昨天通宵都還沒過癮呢，他還想拚命地煉！
    見肖初玉一進家就想往放著遊戲艙的臥室衝，謝斂開口：“阿玉，我有事情要和你說。”
    “？”肖初玉衝刺的腳步急忙刹住。
    他轉過頭。
    “什麽事情啊，謝斂大哥。”
    “今天，我接到了一個邀約。”
    “邀約？”肖初玉疑惑地看著謝斂。
    “嗯，其他國家想要挖我去做教練，薪資給我兩千五百萬美金一年，並且會幫我賠付我現在違約需要付的違約金。”謝斂聲音不疾不徐，麵上也沒什麽波動，仿佛嘴裏吐出的是一個很普通的數字。
    “不過比較封閉，去了以後，一年都回不來幾天。”
    “兩千五百萬美金？！”肖初玉頓時驚呆。
    他先是為謝斂感到高興興奮，可隨後他突然愣住。
    “那......那謝斂大哥你準備去嗎？”
    肖初玉心裏不受控製地緊繃起來。
    幾縷說不上來的慌張失落竄出，纏繞上他的呼吸。
    肖初玉不願意承認，這一刻他居然不希望謝斂大哥去國外當教練，明明這個薪資非常可觀，也相當於是對謝斂大哥的專業能力給予的一個很高的肯定。
    可他居然不想謝斂去......
    他真是一個自私鬼！
    謝斂一直在注意著肖初玉的神態表情。
    他沒有直接回答，隻是說：“阿玉想讓我去嗎？”
    “我......”
    肖初玉眸底有碎光閃爍，有點無措。
    他下意識就想說不，可是他又覺得他不能這麽自私。
    但讓他親口說支持，又太違背他的內心，他做不到。
    “不管......不管謝斂大哥你去不去，我都支持。”肖初玉沒看謝斂，聲音輕弱。
    他突然不想上仙道了。
    他感覺渾身沒有那麽多力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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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好難受，怎麽回事。
    他胸口為什麽越來越壓得慌了。
    謝斂對這個答案並不滿意。
    他走了過來，高大寬闊的身影將玄關的燈光徹底擋住，他看著肖初玉的眼睛，溫和，但明顯比以前多了幾分侵略。
    “我想聽阿玉說想不想讓我去，阿玉希望我去嗎？”
    “我......”
    “阿玉告訴我好嗎，直接告訴我。”謝斂聲音帶著蠱惑。
    肖初玉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心跳跳得飛快。
    他眼神飄到一邊，但下一秒就聽謝斂那一向對他很溫柔的聲音透出了幾分從未有過的強硬。
    “阿玉，看著我。”
    肖初玉慌得心跳徹底亂了。
    他抬起頭，嘴巴卻開不了口。
    “我知道了。”謝斂聲音一黯，透出了幾分落寞，“阿玉是希望我去國外，我還以為......阿玉會舍不得我。”
    “不是！不是！！！”肖初玉瞬間都要炸掉了。
    他慌忙搖頭。
    哪裏還顧得上自私不自私。
    “我當然舍不得謝斂大哥，我不希望你去國外，我不希望！”肖初玉脫口而出，劇烈的情緒裹挾著他，他眼眶淺淺發紅。
    “我不想謝斂大哥走，但是我不敢說，這樣太自私了，我怕影響謝斂大哥你的判斷，也怕你會......怕你會覺得我太自私。”
    “怎麽會？”
    謝斂語氣裏的欣喜差點隱藏不住。
    “這和自私有什麽關係，我隻想知道阿玉會不會舍不得我。”謝斂深邃狹長的眸底，深沉得像是漆黑的海淵，隻有肖初玉小小的倒影。
    “因為，我肯定舍不得阿玉。”
    肖初玉霍然抬起頭。
    謝斂溫柔地伸出手，輕輕搭在肖初玉的頭頂，溫柔地揉了揉。
    “我舍不得阿玉，我也不想為其他國家效力，所以......我其實已經拒絕了。”
    “真的嗎？那......謝斂大哥你不用走了？”肖初玉眼睛明顯亮了起來，但還有點小心謹慎，“以後都不會走了嗎？那可是兩千五百萬美金.......”
    “不會。”
    謝斂忍不住微微彎起了眼稍。
    “五千萬美金也不走。”
    肖初玉乍然露出了小梨渦，笑得仿佛精心釀出的花蜜一樣甜。
    “那太好了！”
    謝斂看著肖初玉生氣勃勃又勾人心弦的笑臉，再也忍不住地驟然伸出手，將人拉到了懷裏。
    他輕輕擁抱了一下肖初玉，但又克製地很快鬆開。
    “阿玉這麽舍不得我，我很高興。”
    肖初玉的臉瞬間滾燙，他大腦刷地空白。
    但他也沒有躲開。
    謝斂心口火熱。
    他看到了肖初玉對他的“接受”和“允許”。
    謝斂的身體在蠢蠢欲動，可最終他還是隻是克製地再次揉了揉肖初玉的頭發。
    他還沒有完全挑明，不能趁機占阿玉太多便宜。
    現在他的阿玉可能根本還不明白，這份“允許”到底是出於友情，還是......
    愛情。
    但他的確在今天看到了曙光。
    他相信，這一天不遠了！
    “我們是共產主義接班人......”
    一道鈴聲突然響起，打破了曖昧的氛圍。
    肖初玉慌裏慌張地掏兜，都沒看清楚屏幕上的字就接通了。
    “喂，你好？”
    “喲，小遇你對我這麽禮貌。”對麵傳來卜算子笑著的聲音。
    “卜算子大哥？”
    “小遇，你現在到家了嗎，快上仙道啊，仙道裏突然出現了一個神秘仙宗，一下子把咱們長玉宗擠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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