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初玉換了一套規規矩矩的衣服下來了。
    頭發也梳得很清爽。
    “阿玉。”謝斂立刻就迎了上去，半個身體微微側在肖初玉身後，“這是我二哥謝守，你之前見過一次，那是我二嫂，你也可以直接喊二嫂。”
    “不不，喊我姐姐吧，我姓白！”
    白意瑄立刻道，臉有點熱。
    天呐，近看竟然更好看了！
    她的小心髒都忍不住撲通撲通跳。
    倒不是她有什麽心思，這是正常的生理反應！
    “白姐姐好。”肖初玉打招呼。
    “你好你好，你在京大上學是嗎？”白意瑄整個人心情飛揚，聲音都帶著尾音。
    “嗯，在上大一。”
    “哇，真不錯，學業平時壓力大嗎？”
    “還好，不是很大。”
    “.......”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謝奶奶就戴著嫩黃色蝴蝶結發夾走了過來，自從肖初玉買了這個發夾，她就天天戴著，沒有摘下來過。
    “小玉這孩子還沒吃早飯呢，快來吃！小瑄你也過來嚐嚐？”
    “行，奶奶，正好我最近餓得也快。”白意瑄笑著應道。
    當然，更重要的還是她想多看肖初玉兩眼。
    啊啊啊她的寶寶要是能長這樣......嗯，不太可能，要是能有這一半好看就好了！
    肖初玉今天想吃油炸垃圾食品，挑了兩根油條，配上醬菜吃得特香。
    白意瑄一直看肖初玉，看得肖初玉臉快埋豆漿碗裏了。
    “二嫂，你別光看我家阿玉，你那包子都快涼了。”謝斂眉頭跳了又跳。
    他二嫂多少有點過分了啊。
    哪有一直盯著看的？
    “咳咳，咳咳咳！”白意瑄也鬧了個紅臉，急忙喝了口燕麥粥，“沒辦法，你家阿玉......等等，怎麽就是你家阿玉了？”
    “阿玉當然是我家的。”謝斂吃了口牛肉餡餅，一本正經。
    “對對對，是我們家的！”謝奶奶在一旁樂嗬嗬地附和，說著她還歪頭看肖初玉，“你說對不對，小玉，你就是我們家的孩子！”
    肖初玉紅著臉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才好。
    他一抬頭，看到謝斂溫柔粘稠的眼神，心跳得更快了。
    他急忙低下頭。
    好奇怪，他剛剛為什麽有點慌呢。
    莫英月笑眯眯：“意瑄，今晚除夕了，打麻將不？還是去年那樣，一百一局？一個花加一百？”
    “行啊！”白意瑄頓時摩拳擦掌，她沒太多業餘愛好，除了拉小提琴就是打麻將。
    謝守在一旁摸著鼻子。
    “又打麻將啊？”
    “怎麽，不行啊？！”白意瑄眼睛一瞥。
    “行行，當然行。”
    謝守可不敢說不行。
    想當初他剛認識他老婆的時候，他老婆是個優雅拉琴的小仙女，後來......
    簡直是搓麻將的一把老手，左手瓜子右手搓麻，熟練得他都有點恍惚。
    “你這孩子別亂管，反正我們一年到頭來就玩這兩三天。”莫英月也覷了謝守一眼。
    她也很喜歡打麻將，但是技術非常一般。
    去年輸了六千多塊，癮依舊很大。
    “媽，奶奶，咱一會兒就玩吧，中午也能玩啊，反正過了初三咱就不玩了。”白意瑄癮被勾上來了，現在就開始手癢癢，“麻將機還在不？”
    “在啊，一會兒我讓他們給搬上來，還是咱們去娛樂室玩？”
    “搬上來吧，客廳裏空氣好，孕婦需要新鮮空氣。”謝守正處理著公務呢，突然插了一句。
    白意瑄有點甜蜜地瞥了謝守一眼。
    哼。
    “行，一會兒我就讓人給搬上來，小玉你會打麻將嗎？”莫英月又轉頭看向肖初玉。
    肖初玉慌忙擺手：“......我不會。”
    “哎呀這個可簡單了！超級簡單的，我教你，這有公式的，你一看就會！”白意瑄特別熱情，“你可是京大的，打兩局就熟悉了。”
    “二嫂，一會兒我們還有事兒，就不打麻將了，一會兒讓二哥陪你們打。”謝斂突然開口。
    “啊，你們有啥事兒啊？”
    “很重要的事。”謝斂咳嗽一聲，“對吧阿玉？”
    “對，很重要的事。”肖初玉連忙點頭。
    白意瑄很遺憾：“不要嘛，咱們就聚這兩天，就陪我玩會兒。”
    “晚上，晚上我們陪二嫂打兩局，下午有點來不及。”謝斂一口喝光杯子裏的咖啡，三兩口吃掉了三明治。
    肖初玉眼看謝斂吃完了早飯，也急忙把剩下的半根油條塞進了嘴裏，咕嘟嘟把豆漿幹完了。
    “嗝兒。”
    他還沒忍住打了個飽嗝。
    謝斂眸底閃過笑意，轉頭對白意瑄幾人道。
    “二嫂，我和阿玉就先上去了，中午吃飯的時候再下來，你們先玩。”
    謝斂說著，直接大膽牽住了肖初玉的手腕，拉著肖初玉離開了餐廳。
    肖初玉被牽得一愣，耳朵尖刷地紅了。
    雖然在仙道裏他被謝斂大哥這麽牽過幾次，但現實裏還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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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腕好像塗了辣椒油似的，莫名其妙燒了起來......
    可他也沒有甩開。
    白意瑄還想喊，被謝奶奶偷偷拽了下袖子。
    謝奶奶搖搖頭，壓低嗓門，用小學生喊同桌在桌洞裏偷吃辣條般的氣音說：“別喊他們......讓他們兩人玩他們的。”
    謝奶奶眼裏還閃著激動的光，滿臉嗑cp的蕩漾笑意。
    老天爺喲，她孫子牽了小玉的手，小玉沒有甩開誒！
    這簡直一大進步，可喜可賀！
    以她快九十年的生活經驗來看，她孫子有戲......
    絕對有戲。
    看著謝奶奶激動、偷偷摸摸、又滿臉姨母笑的樣子，白意瑄愣住了。
    她緩緩轉頭，看著謝斂和肖初玉逐漸消失在視線裏的背影。
    白意瑄：“！”
    她眼神一閃，嘴巴大張，突然明白了什麽。
    “奶奶，小斂他，他他和.......”
    謝奶奶把手指抵住嘴唇，使勁點頭。
    “對，對對，小點聲。你老公沒和你說嗎？”
    “沒有啊，他什麽都沒有和我說啊！”白意瑄眼風瞬間掃向旁邊的謝守。
    謝守脖子一梗，拿著筆記本電腦轉身跑了。
    謝奶奶一揮手。
    “沒事沒事，他沒說也不重要，你看出來了就行。”
    “啊，奶奶，媽，你們倆早就知道了嗎？”
    白意瑄震驚了。
    她婆婆和奶奶這麽開明的麽？！！
    “早就知道了，但是小玉還不知道呢，你別說漏嘴啊。”謝奶奶低著頭說。
    “啊？！什麽？！！”白意瑄又愣住了。
    什麽意思，奶奶剛剛說的意思不是謝斂和肖初玉兩人在一起了嗎？
    什麽叫肖初玉還不知道啊？
    等等......
    白意瑄臉皮僵住了。
    “奶奶，你該不會是說，小斂喜歡肖初玉，但到現在還沒......追到吧？”
    “對啊，就是這意思啊，你剛剛理解成啥了？！”謝奶奶點頭。
    白意瑄：“.......沒，沒啥。”
    她就是高估了她小叔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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