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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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原學院裏的藍若雨時過十五天以後再度醒來。
    此刻的她滿頭大汗,身體陷入了極度虛弱的狀態,整個人的精神已經在彌留之際了。
    蘇雨桐見狀擔心不已,因為這和厲千嶺預計的時間是重合的。
    厲千嶺在江河離開之後也是數次來到這裏,隨時關注著藍若雨的情況。
    今天的厲千嶺比往常時候來得更晚,而蘇雨桐見到藍若雨的樣子,更是坐立不安。
    對於江河的情況大家都一無所知。
    “雨桐,厲副院長來了。”吝千機在門外喊著。
    這時候鬆鬆一個閃動就來到了藍若雨的床頭,準備將冰靈泉全部拿出來。
    “江河回來了嗎?”蘇雨桐著急地對著鬆鬆問道。
    鬆鬆完全沒有搭理她,隻是一股腦兒地把裝有冰靈泉的瓶子往外翻滾著。
    “它是狗,怎麽可能聽得懂你說什麽?”吝千機說道。
    蘇雨桐也是急昏了頭。隻好沒有理吝千機。
    厲千嶺看著這些瓶子,全部往外散發出寒氣,整個床上都快結冰了,藍若雨也更顯痛苦。
    “這個莫非就是冰靈泉?”厲千嶺拿起一隻瓶子,上下打量著。
    當他打開一隻瓶口時,一股寒氣直接凍結住他的手掌。
    他高興地說道:“這位姑娘有救了。”
    說罷他就叫蘇雨桐將藍若雨扶起來呈現靜坐的姿勢,並且讓吝千機準備柴火,燒一大盆水,直至燒至沸騰。
    厲千嶺讓蘇雨桐將冰靈泉喂給藍若雨,並且用點穴的手法封住藍若雨的各處大穴。
    當藍若雨飲下冰靈泉的時候,渾身先是散發出寒氣,煙霧繚繞。
    瞬間凍結成冰塊。
    整個人一下就定格在冰塊裏,血色全無。
    “厲……”蘇雨桐正要焦急地問。
    厲千嶺打斷了她,說道:“快去將準備沸水拿來,要持續地加溫。”
    這下把蘇雨桐難住了,這怎麽持續加溫。此刻吝千機大桶擺在屋裏,往裏麵倒著剛剛沸騰的水,並在大桶下麵布置一個陣法,使得水持續地升溫,一直沸騰。
    隻見厲千嶺,用手輕輕一指化作冰塊的藍若雨,藍若雨便被緩緩地移進了大桶裏。
    吝千機和蘇雨桐二人感到非常的困惑,一會兒凍成冰塊,一會兒又要放入沸水煮。心裏都在想著這會不會把藍若雨給弄死了呢。
    二人還沒來得開口詢問。
    厲千嶺再次說道:“你在此處守著,直至冰塊全部融化,切記。融化後直到她蘇醒,不能有任何人打擾。蘇醒後褪去全部衣物,告訴她,不要著急出來。
    蘇醒後,你將我放在桌上所有藥材全部倒入其中,並且將三瓶冰靈泉隔一個時辰倒入一瓶,直至三次全部倒完,最後將藥泉液吸收完畢後才可以離開。”
    蘇雨桐認真地聽著,點點頭。
    厲千嶺對著說道:“吝千機,你我都守在外麵,藍姑娘醒了以後,你需要控製好溫度,保持水溫是溫熱的即可。你和蘇雨桐互相溝通,千萬不能出差錯。”
    二人均已經聽明白了,都認真嚴肅地看著對方。隨後厲千嶺和吝千機二人便到外麵守候。
    就這樣整整過去了三個時辰,蘇雨桐終於在屋裏說道:“若雨姐姐醒了。”
    藍若雨此刻的麵色逐漸恢複了正常,體內的氣息也逐漸平穩,隻是還感受到一絲寒意。
    “若雨姐姐,你終於醒啦,可嚇死我們了”蘇雨桐輕歎了口氣
    “我這是怎麽了”藍若雨還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足足昏迷了半個月了呢!要不是鬆鬆及時將冰靈泉送回來,恐怕……”蘇雨桐說道。
    “半個月?我怎麽覺著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樣。”藍若雨的氣色逐漸恢複。
    蘇雨桐也按照厲千嶺的要求,將藥物倒入桶內,要求吝千機在外控製著溫度。
    隨著藥物的加入,藍若雨感到燥熱難耐。蘇雨桐又將冰靈泉倒入桶內,藍若雨臉色終於恢複正常。
    經過三次冰靈泉的洗禮後,藍若雨感受到自己體內的氣息完全平穩,整個經脈充滿了力量感。
    甚至感受到自己的神海發生著變化,隱隱有突破的跡象。
    三個時辰以後,藍若雨終於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氣息順暢,甚至已經超越之前的自己了。
    她和蘇雨桐緩緩地推開門,向厲千嶺和吝千機走來。
    “這位是?”藍若雨看著厲千嶺問道。
    “我給忘了,這是厲副院長。這次就是他治好你的。”蘇雨桐介紹道
    藍若雨先是鞠了一躬,微笑著說道:“感謝先生的救命之恩。”
    “這位姑娘言重了,我隻是舉手之勞罷了,真正救你命的是江河。若不是他及時帶回來冰靈泉,恐怕就是大羅神仙也沒有辦法了。”厲千嶺微笑著點頭說道,顯然對江河增添了些敬佩之情。
    “江河呢?怎麽都沒有看到他,不是說他帶回來了冰靈泉嗎?沒見到他人呢?”藍若雨環顧四周,極力地搜尋著江河的身影。
    汪~
    汪~
    傳來兩聲狗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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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的眼神被鬆鬆的叫聲所吸引過去。
    “就是這小狗將冰靈泉帶回來的呢”蘇雨桐看著鬆鬆說道。
    藍若雨向鬆鬆招手,鬆鬆試探性地看了看,並沒有過去。
    她上前蹲下腰,用手撫摸著鬆鬆的腦袋。鬆鬆竟然顯得很是享受,不停地用頭貼著藍若雨的手。
    蘇雨桐這時候指著鬆鬆說:“你這狗可真奇怪,不是除了江河誰都不能碰你嗎?今天怎麽了?”說完後,蘇雨桐準備上手摸它,結果鬆鬆一個勁地躲著。逗得眾人哈哈大笑。
    不一會兒,鬆鬆便汪~汪~汪,叫個不停。還不斷用手拉著藍若雨的衣服,拚命地往外拽。
    眾人才意識到,江河可能是有危險。從厲千嶺口中得知江河去了西北千裏的火山之地,便立即出發了。
    藍若雨心裏念著:“江河,可不能出事啊。”想著想著,奔跑的步伐便越來越快。
    轉過身對吝蘇二人說道:“我先過去看看,若江河有危險,我好提前做個接應。”
    二人點點頭,藍若雨便緊跟鬆鬆的步伐,急速地向前趕去了。
    此刻的江河早已被岩漿的熱度烤的唇口皸裂了,麵目全非,整個身體隻剩下半截褲子了,上麵衣衫襤褸,皮膚呈現燒焦狀。
    江河本來以為掉入岩漿之中必死無疑,可是隨著最後時刻全力的一擊,才將長槍穩穩地插入岩石中,這才暫時活了下來。
    可是越靠近岩漿,溫度越高,雖然作為修煉者,江河早已是銅皮鐵骨,但也經不住長時間的炙烤。
    江河正被岩漿的溫度烤得意識模糊之時,他想到了還有母親等待著他去救,藍若雨等著他去救,還有仇人殺……腦袋裏浮現的種種,他又逐步清醒過來。
    他想著,反正掛在這兒不動,反正都是死,還不如搏一搏。
    他便一邊在手中蓄力,一邊不停地在槍上翻滾旋轉,正到了旋轉到上方的時候,猛然抽出長槍,再次一擊‘破風刺’,刺穿上方的岩壁,又穩穩地掛在更上方的岩壁上了。
    就這樣反反複複,江河一次一次地準備著,每一次都不能失敗,因為失敗就是死亡。
    隨著不斷地往上攀升,江河被炙烤的溫度也逐步在減輕。但是已經在這裏麵待了三天了,體力早已透支,也沒有落腳點。
    江河望著上方的岩壁,已經能夠清楚地看到洞口了,甚至還能聽到外麵風吹過的聲音。
    江河的眼睛早已被熱的紅腫,逐步的喪失視力了。但從風聲中能夠感受到,距離洞口已經不遠了。
    江河蓄力,準備使勁地向上旋轉,這也是他僅剩下的力氣了。如果沒有出去,那就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隨著江河最後一次的向上旋轉,他能感覺到自己已經飛出了火山口。
    此時的他已經完全沒有力氣了,甚至連一個轉身都做不到。隻能任由自己掉落,他已經不再抱有任何的希望。
    藍若雨正在周圍到處呼喊著,可是此刻的江河眼睛已經看不見了,耳朵雖然能聽到聲音,可是因為長時間的炙烤,已經無法出聲了。
    隨著江河長槍掉落在地上的聲音,藍若雨注意到了前方不遠處的江河。
    “江河,江河”藍若雨看到正在往火山口裏掉落的江河,邊跑著,邊喊著。
    江河再次感受到岩漿的熱度,已經閉上了雙眼,心裏最後一絲念頭都已經破碎了。
    正當江河快要掉進火山口時,藍若雨一把抓住了江河的手,此刻的江河已經完全昏厥,毫無知覺了。
    藍若雨將江河拉了上來,緩緩地坐下,讓江河的頭枕在自己的腿上。
    輕輕地理開江河淩亂不堪的頭發。再也忍不住地哭了,眼淚齊刷刷地滴落在江河的臉上,還冒著吱吱的聲音。
    藍若雨手捧著江河的臉頰,看著江河臉上已經被烤得焦糊,眼睛腫脹,雙唇皸裂,身體滾燙,沒有一寸好的肌膚,已經完全認不出是江河了。
    隻是在江河嘴裏還不停地念叨著:“母親~,藍姑娘……”
    隨著藍若雨的抽泣聲,還有眼淚滴在江河的臉上,江河醒過來,努力地將雙眼睜開一道縫隙,看到藍若雨流著淚的臉龐,將手抬起來,放在她的臉上,奄奄一息地說道:“太好了,你沒事。”
    說罷,江河再度暈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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