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濤哥在一起不會幸福的，以後有事我會幫忙！老師您不要再勸我了！”
    “我已經給你安排了一條學術大道，你可以繼承我所有的人脈和關係！這些你都不想要了嗎？”
    “您真的會給我嗎？您恐怕會讓我去一家醫院上班，過上朝九晚五的日子。
    您不可能把資源交給我，而是會用這些東西吊著我！”
    “你怎麽知道我會這麽做？你又不是我！”
    “因為我了解您，而且，而且我知道未來！”……
    兩個人越說越激動，最後也不知道韓晴說了些什麽，書房內漸漸安靜下來。
    幾分鍾後，韓晴臉色難看地走出書房，死死地盯著李亦翔，說道“我同意了，但是你要記住你的承諾，什麽時候能夠做到？
    招娣的年齡不小了我還要抱孫子，等不了太久。”
    保姆叫做劉招娣，其名字的含義跟潘盼楠一樣，都充滿極強的時代感。
    劉招娣的臉紅得發紫，局促不安地喘著粗氣，眼神泛著喜悅的光芒。
    李亦翔盤算了一下時間，說道“半年之內，一千萬陪嫁，外加一套城郊別墅！”
    “好，一言為定！”韓晴沉聲說道。
    劉招娣撲通一下給李亦翔跪下，哽咽地說道“李先生，謝謝您。”
    李亦翔趕緊將對方攙扶起來，笑著說道“你以後就我的姐姐，也是潘盼楠的姐姐，大家是一家人。我回頭帶你去看看我母親，我其實也是有私心的。
    以後萬一我有什麽意外，給她老人家留一個女兒，能幫著我盡孝。”
    “李先生放心，以後我就當阿姨是我的親生母親。”劉招娣低聲說道。
    李亦翔給出了這麽一個理由，足以讓眾人信服，唯有潘盼楠魂不守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一頓飯吃完後，李亦翔和潘盼楠起身離開。
    劉招娣和李濤將他們送出小區，揮手告別。
    潘盼楠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沉默了許久，說道“你猜到了？”
    “不是很明顯嗎？你對我做了什麽，是不是該給一個解釋？”李亦翔冷冷地說道。
    潘盼楠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的確隱瞞了一些事情，咱們先去實驗室，等到了那裏之後，我再給你解釋。”
    李亦翔也不差這點時間，他打開手機翻閱著新聞，時間過得很快。
    等到了研究所後，潘盼楠換上了身白色的無塵服，先帶著李亦翔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李亦翔麵無表情地說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潘盼楠一邊打開電腦，一邊說道“應該已經猜到了吧？”
    “我想要聽你的解釋。”李亦翔淡淡地說道。
    在電腦開機啟動的功夫，潘盼楠說道“我當初的確有所隱瞞，李海勇這個人格塑造和背景，其實就是根據李濤刻畫的。
    除了實驗需求之外，我的確還存有一些小小的私心。”
    潘盼楠說到這裏的時候，略微停頓了一下。
    “繼續！”李亦翔掏出一根香煙，點燃之後，緩緩說的。
    潘盼楠眉頭一皺，說道“實驗的內容之一，除了對夢境構成進行分析外，還有一項就是從科學層麵研究夢境是否有預知能力。
    我們的國家曆史最著名的有《周公解夢》,也有夢境照進現實的說法。
    曆史也曾有人通過夢境預言了災難。這些事情在現代科學上都沒有辦法進行完美的解釋。”
    “你擔心跟李濤婚後生活，所以，你將虛擬人格的背景設置成跟李濤模一樣。
    而我在夢境中經曆的一切，相當於幫助你預知了未來？”李亦翔緩緩地說道。
    潘盼楠沉默了片刻後，點了點頭，說道“經過研究表明，睡眠中的大腦可以通過將記憶和經驗重組，模擬未來可能出現的情景。
    我其實對這項實驗沒有多大的信心，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你竟然真的成功了！
    你完美的將夢境構造成了一個全新的世界，並且經曆了我所設計的事件。
    當我知道未來可能發生的事情後，我真的感到惶恐不安，我擔心成為你夢境中的那個潘盼楠！”
    潘盼楠點開電腦屏幕中一個文件夾，將一段錄像播放了出來。
    錄像中，李亦翔坐在躺椅上，麵前是大屏幕上不斷播放著關於李濤的簡介，以及各種生活畫麵，其中還有一些的訓練視頻。
    “這些是催眠過程，通過藥物輔助將人格植入你的腦海。
    但是我也不知道，你的潛意識會將虛擬人格當成入侵者，同時讓你的夢境產生了扭曲。”潘盼楠沉聲說道。
    李亦翔抖落煙灰，說道“你覺得是夢境，但那是我的世界，想辦法讓我回去，什麽時候可以做到？”
    “我不能保證，我也做不到，也許你會死在夢裏麵。”潘盼楠搖搖頭，認真地說道。
    李亦翔看出對方依舊有所隱瞞，突然變得有些煩躁，沉聲說道“別人不可以，但是你可以！不管怎麽樣，我都要試一試。”
    “你先處理好現實的事情再說，你的母親韓玲怎麽辦？
    既然你想讓劉姐照顧你母親，起碼先幫人家把事情辦好。
    一千萬，你準備從股市裏麵掙出來嗎？”潘盼楠轉移了話題，低聲問道。
    李亦翔緩緩地吐出一口濁氣，說道“半年時間，就半年時間！”
    “嗯，隻要你能無牽無掛地離開，我可以幫你再試一次。”潘盼楠說道。
    兩個人之間依舊有很多秘密，看似約定達成後，但是無形的隔閡卻依舊沒有消失了。
    接下來，李亦翔又深入了解了一下實驗原理，默默地將流程記在心裏。
    實驗需要很多藥劑配合，除了提高大腦皮層的活躍度，還要讓身體保持深度睡眠。
    潘盼楠始終灌輸著一個觀點，沒有她的輔助，單憑李亦翔自己是做不到的。
    李亦翔對此表麵上認同，實則心裏麵已經有了其他的計劃和打算。
    等到兩人從研究所出來後，已經接近晚上十點。
    夜晚的涼風徐徐吹過，高樓大廈，車水馬龍的場景讓一切都顯得無比虛幻。
    潘盼楠伸出手挽住李亦翔的胳膊，說道“你還是試一試，現實世界也很精彩！人的喜怒哀樂都是一樣的。”
    “他鄉雖好終是客，故裏才是魂歸處！”李亦翔自言自語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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