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這也不會,那也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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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蠻回到家中,發現老婆一直站在門口張望。
    那美麗的容顏,惹火的身材,殷殷的期盼,讓趙蠻心中像火爐一樣溫暖。
    “老婆,吃飯了嗎?”
    “孩子吃了,剛睡下,我等你一起吃。”張翠的笑容好似鮮花綻放。
    “以後別等了,我這沒準啊。”趙蠻進屋關門,便收起麻袋,立刻放出一頭野豬。
    張翠已經適應了男人的空間,不再驚奇,“王木匠來過了,他想要買個熊鼻子。我說等我男人回來再說吧。”
    “他買熊鼻子幹什麽?”趙蠻莫名其妙。
    “他的孩子是癲癇病,有人給了個偏方,說是熊鼻子焙幹配黃酒喝了,治療癲癇。”
    趙蠻聽得直皺眉,癲癇病在未來四十年都治不好,這不知道哪傳的偏方,即便有用也有限。
    但他還是插上門,把黑瞎子放了出來,迅速切下熊鼻子,又把兩個膝蓋骨剔下,然後重新收起黑瞎子。
    恰好這時,敲門聲響起。
    趙蠻打開門,發現正是王木匠。
    王木匠三十出頭,卻是酒糟鼻子,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老遠看見你回來了,就過來看看。”
    趙蠻笑道:“王哥,你要買熊鼻子對吧?”
    “是。你應該有吧?價錢好說。”王木匠做好大出血的準備了,為了孩子。
    趙蠻感覺這人能處,笑道:“錢就不用了,我就一個要求,你給我打一個狗窩,夠兩條狗睡覺就行了。沒問題吧?”
    王木匠頓時驚喜,這特麽對木匠來說叫事兒嗎,木頭也不值錢,滿山都是,需要花錢的就是兩個合頁,幾個釘子而已。
    “沒問題,你想要什麽木的?”王木匠驚喜地問。
    “哈哈。你看著弄就行,你滿意我就滿意。”
    說完把熊鼻子拿給了王木匠。
    “好,我明天就給你做好!”王木匠感激不已,信誓旦旦的保證,別人可以不拿他孩子當回事,但對他來說,這份量就太重了,必須紅鬆狗窩。
    趙蠻也不留客,直接送走。
    隨即聽見豬叫,便問老婆:“你沒喂豬啊?”
    “沒有東西喂,苞米麵都吃光了。”張翠一臉無辜,就等你回來弄下水呢。
    趙蠻又檢查了一下馬,“馬也沒喂?”
    “馬喂過草了啊。”
    “老婆,幹活的馬一天得喝一百斤水,你看它都氣成啥樣了?”
    張翠瞬間臉頰緋紅,“我還以為它認生呢。”
    她想解釋自己沒養過馬,可又一想自己男人也沒養過,羞愧的趕緊打了一盆水,給馬端過來。
    馬激動的差點把腦袋懟盆裏,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等喝光了,趙蠻拿起盆子,拉著老婆進屋,把門插上,然後把盆子放在野豬頭前。
    就用野豬當墊子,把馬鹿放了出來,身子墊高了,腦袋撘在地上,這樣便於放血。
    然後一刀下去。
    這經驗豐富的,鮮血直接噴出,很快接了一盆。
    張翠又拿了一個盆子過來,兩人無縫銜接,默契的換了盆。
    整整接了兩盆血。
    而趙蠻趁著放血的工夫,已經把鹿茸切了下來。
    鹿茸是鹿角頂部,沒有骨化的那部分,已經骨化的叫鹿角,雖然也是中藥材,但價格比鹿茸差太遠。
    張翠驚喜的撫摸著鹿茸,這手感太好了,肉乎乎的,感覺就像摸著幾十張大團結。
    對窮苦農民來說,怎一個爽字了得?
    趙蠻又拿出手鋸,把鹿角齊根鋸斷。
    然後趕緊都收入空間。
    “給小豬端一盆鹿血,補一補。”
    “它們要是不喝怎麽辦?”張翠有些擔心。
    “不喝餓著,慣它們毛病!壯陽都不幹?”趙蠻一瞪眼,氣勢憑空乍現。
    張翠猛然失笑,端著盆一邊走一邊哆嗦,到了豬圈,那群小豬嗷嗷的迎上,她把鹿血倒進食槽,小豬一哄而上,瘋狂的搶食,這幸虧是食槽,要是盆就翻了。
    哪有不喝的道理?
    不喝就是不餓。
    吃完晚飯,趙蠻叮囑一句:“半夜叫我。”
    張翠點頭答應。
    然後趙蠻倒頭就睡,他是真累了,昨晚就沒睡,兩天連軸轉。
    結果等他醒來的時候,看一眼馬蹄表,發現已經三點了。
    他撲棱坐起,震驚地問:“老婆,你怎麽半夜不叫我?”
    張翠溫柔地說:“我看你太累了,什麽事比睡覺更重要?我們用得著拚命嗎?不就是一頭豬嗎?”
    她說的理所當然,不能讓男人累壞了。
    趙蠻一臉崩潰。
    是兩頭啊,但老婆不知道。
    “老婆,以後答應的事情盡量照做,想做大生意,信譽極其重要,從經濟學的角度說,信譽就是資本。”趙蠻溫和的說。
    “我記住了。”張翠茫然說,其實她沒聽懂,信譽就是資本?但自己男人的話是要聽的。
    趙蠻穿好衣服,飛快的開始開膛剔骨,張翠打下手幫忙,把內髒裝大盆裏。
    正忙活著,敲門聲響了。
    “來的真早啊,難道早餐就燉肉?”趙蠻低聲嘀咕著,打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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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外麵站著兩個年輕的大頭兵,其中一人挑著水桶。
    “我們來拿七十斤肉。”
    “馬上稱。”
    趙蠻把剔下的肉放進秤盤,給兩個兵看清楚重量,然後再切再稱,很快兩個水桶裝滿。
    “行了,我們走了,下星期一再來。”
    說完,兩個兵一絲不苟,挑著水桶走了。
    趙蠻把剩下的剔完,分別裝好,統統收入空間,又放出一頭野豬。
    張翠這才明白自己犯了什麽錯誤。
    這時間就太緊了。
    幸虧趙蠻的刀法出神入化,認真起來他自己都怕,三下五除二,一頭豬分離完畢。
    “把內髒煮熟了切碎了喂豬。再有人來別說漏了,我們隻打了一頭野豬,否則怎麽拿回來的?”趙蠻叮囑。
    “老公,你放心吧,這次絕對不會出漏子。”張翠信誓旦旦的保證。
    趙蠻又問:“如果有鄰居要下水怎麽辦?”
    張翠張了張嘴,無言以對。
    趙蠻笑說:“下水是吃不完的,隻要上門要,你就給,但不能慣它們毛病,升米恩鬥米仇,必須送一捆柴禾過來。這樣省得我去砍柴了,他們也省得打獵了,這不是皆大歡喜嗎。”
    “好。但如果有人說,別的小隊打了獵物都分肉,我怎麽說?”張翠又問。
    “別的小隊還有死的,他怎麽不去死?”趙蠻瞪眼反問,隨即又解釋說:“別的小隊分肉,要麽是參與打獵的,要麽是關係不錯的人情往來,不存在全體分肉,我們誰也不欠,分個屁。”
    “明白了。”張翠深感慚愧,自己像傻麅子一樣,就兩樣東西不會,這也不會,那也不會。
    趙蠻出門套上馬車,把肉搬車上,迅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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