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唱支山歌給鹿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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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蠻衝到小鹿麵前,抱著小鹿一頓撫摸安慰,又拿出一塊大白兔奶糖,給小鹿塞嘴裏。
    這可是純奶做的,沒有任何添加劑。
    小鹿終於安定了下來,那純淨的大眼睛看著趙蠻,仿佛期待下一塊。
    趙蠻一笑:“跟我回家,天天有。”
    然後用繩子套脖子上,牽著小鹿,嚐試著帶走。
    小鹿開始還有些抗拒,但一抗拒那繩索就自動勒緊,努力等於自己勒自己,小鹿終於不再掙紮。
    趙蠻就這麽牽著小鹿,開始往家走。
    為了安撫小鹿的情緒,趙蠻還唱起了山歌:
    哎嘿——呦!
    柞樹葉子沙沙響哎
    狼群蹲在那山崗子上
    莫學那傻麅子撞木樁哎
    跟著老趙有糖吃啊~
    哎嘿——呦!
    藍莓果兒掛白霜哎
    老毛子的糖果不要嚐
    哥哥帶你去找楠楠耍哎
    她辮梢係著響鈴鐺~
    ……
    忽然,兩個人衝了出來,攔住了去路,正是那一男一女。
    男人不過二十五六,棱角分明的臉頰透著剛毅,軍服下隱藏著爆炸般的力量,目光犀利,整個人就像一把鋒利的尖刀,這已經不是軍中精銳可以形容,應該是兵王級。
    女人更是顯得風華絕代,剛剛二十出頭,卻有一種超越時代的氣質。尤其她的長發披肩顯得很另類,因為這個時代的主流是女籃五號頭,沒結婚的梳辮子,表示自己未嫁之身。
    而長發披肩,給人的感覺就是她從來不幹活。
    趙蠻齜牙一笑:“原來是你。”
    女人長長的睫毛一眨,大眼睛透出驚訝:“你認識我?”
    “不認識。隻是見識過你的槍法,六隻麅子一個也沒打著。”趙蠻說的輕鬆隨意。
    男子心中一凜,居然沒察覺有人監視,這人很不簡單,難道是趙蠻?
    女人反倒臉頰羞紅,她可是大小姐脾氣,從來都是聽著誇讚長大的,憤然質問:
    “梅花鹿和獼猴是禁獵動物,你為什麽獵殺梅花鹿?還有你的槍是怎麽回事?把邊防證拿出來!”
    趙蠻看了男人一眼,悠悠笑道:
    “首先,你不要反客為主,我是聯防隊員,我有權查看陌生人的邊防證,所以應該拿邊防證的人是你,但我猜你沒有,因為我從來沒見過你。
    其次,你應該不是軍人,沒受過任何射擊訓練,那你的槍是怎麽回事?至少是你身邊的人違反紀律了。
    最後,你要搞明白什麽叫獵殺,我沒有獵殺梅花鹿,隻是救助失去父母的小鹿,免得被狼吃了,這叫保護,你看見我殺了嗎?”
    女人頓時被氣得長發無風自揚,胸前波濤起伏,前兩條她不知道怎麽反駁,因為她確實沒有邊防證,也不是軍人,但第三條可以拚一下,她指著趙蠻怒吼:
    “你把它抓起來,它當然失去了父母,這叫救助?這叫綁匪!”
    “那你告訴我,它父母在哪?為什麽孤身麵對你的槍口?”趙蠻狡黠地問。
    女人差點氣抽了,“我打的是麅子,沒打梅花鹿!”
    “嗯。沒有區別,你承認打過槍就行。另外,你要想讓我放了梅花鹿,需要經過隊長高正義的批準,因為我是奉命行事。我們小隊正在建一個養鹿場,專門用於救助和繁殖梅花鹿,我說的夠清楚了嗎?”
    女人一下子被噎住了,如果是集體行為,她再管可就犯忌了。
    “我叫趙蠻,你可以去問邊防,槍是怎麽回事。”
    趙蠻說完,牽著梅花小鹿,揚長而去。
    他哪會真查邊防證,那就真成死仇了,犯不著。
    那女人明擺著背景深厚,絕不可能是間諜,否則也不會開槍打麅子。
    此時女人眼看著趙蠻走遠,氣得轉向男人:“吳寒,我們去查他的槍,我就不信真是邊防給的,這不是明擺著違規嗎。”
    “唐雲,不要查了,千萬別惹他,此人極度危險,我懷疑真動起手來,死的很可能是我。”吳寒一臉凝重。
    唐雲不禁駭然:“怎麽可能?你不是兵王嗎?難道你認識他?”
    “這是軍事機密,你不要問了。”吳寒拒絕回答,但又補充了一句:“他看向我的目光,讓我感覺他有把握殺了我,我說的不是用槍。”
    唐雲一陣驚悚。
    ……
    不出趙蠻所料。
    剛牽著梅花鹿到家,就看見孫紅兵站在門口等他。
    張翠也很聰明的沒有迎上來,免得有串供的嫌疑。
    “今天怎麽抓活的了?”孫紅兵笑問。
    “這不是小隊要建養鹿場嗎,專門救助和繁殖梅花鹿,以免滅絕,所以我今天救助了一頭。”趙蠻滴水不漏。
    孫紅兵早知道了養鹿場的事,但他可沒聽說過‘救助’這個詞兒。
    好在這都和他無關,立刻換了話題:
    “我們巡邏隊撿到很多青皮子,你總共殺了多少頭?”
    “二十八頭。”趙蠻不假思索。
    孫紅兵有些震撼,根據手下的匯報,總共就聽到三十幾聲槍響,他感歎說:“你這槍法真準啊。咦,你哪來那麽多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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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是上次和你們的人出去撿的嗎。”趙蠻嘿嘿一笑。
    孫紅兵頓時臉色一黑:“可你老婆說在黑市買的!”
    趙蠻立刻瞪向張翠:“你瞎說什麽?我沒告訴過你,信譽就是資本嗎?”
    張翠即便早有準備,還是被訓的臉頰緋紅,又不知道如何應對,索性直接拉著孩子的手進屋去了。
    孫紅兵反倒被分散了注意力,“信譽就是資本?什麽意思?”
    “做生意要言而有信,信譽是無價的。打個比方,如果人人都信任我,那我就可以不需要拿錢就能買東西,賺了再給錢,這信譽不就等於資本嗎。”
    孫紅兵忽然想起趙蠻買槍,就是先拿槍後給熊掌。
    他非常理解的點點頭,趙蠻確實是言而有信,答應了越境報複,即便發現不對,也還是要去,這種重視信譽的風格他是非常喜歡的。
    “我不問了。對了,你的槍法怎麽那麽準?”
    “這東西全看天賦,行的人第一槍就行,不行的人怎麽練都白費。”趙蠻一臉得意。
    孫紅兵徹底沒脾氣了,趙蠻這人他也不敢過分逼迫,且不說越境的事,僅僅看他為了給豬報仇,不惜一切代價殺了二十八條狼,就知道這人有多麽難纏。
    “你繼續得意吧。”孫紅兵說完,轉身就走。
    趙蠻卻跟上問:“我在山裏碰上一男一女扛著五六半,他們是什麽人?”
    “哦,男的叫吳寒,女的叫唐雲,更具體的不能告訴你,但你可千萬別和人家衝突,這不是誰能打的事,否則誰也幫不了你。”孫紅兵嚴肅警告。
    “明白了,放心吧,我懂。”趙蠻誠懇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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