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亞看趙蠻開始打量絞肉機，怕是馬上就要走，她趕緊說：
    “你上次燉的肉很好吃，我怎麽做不出那個味道？”
    趙蠻忍不住笑了：“你做不出來不怨你，那是我自己隨身帶的調料。”
    “啊？你跑山打獵還帶著調料？”索菲亞一臉詫異，隻感覺不合理的地方必定有秘密。
    趙蠻卻渾不在意，“這有什麽，我中午不需要吃飯嗎？不得烤點肉什麽的，就像火車總沿著固定軌道向前多悶啊，偶爾出個軌調劑一下，日個熊瞎子什麽的。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還有背後的苟且。”
    哈哈哈，索菲亞捧腹大笑，她哪會相信趙蠻去日熊瞎子，也跟著打趣說：“那咱倆互相調劑一下吧，你先給我改善一下口味。”
    “可我今天不是打獵來的，帶調料幹什麽？下次吧。”趙蠻推脫，又要背絞肉機。
    索菲亞立刻惱羞成怒，重點是調料嗎，重點是互相調劑一下！
    這明擺著就是裝糊塗，美女被拒絕的後果很嚴重，她的大小姐脾氣上來了，蠻橫地說：“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麽留下陪我到天黑，要麽你走出去，我給你後背一槍，你猜我能不能打中？”
    趙蠻嘿嘿一笑：“我們這好歹是國際貿易，請注意一下國際影響，不要破壞餓羅斯美女的形象。陪你一天也不是不行，你出什麽設備？”
    索菲亞氣得咬牙切齒：“你的意思我沒有價值？”
    “可你的價值和我無關啊，我又沒碰你，我缺的是設備。”
    “好吧。”索菲亞聽到了耳機中的警告，立刻恢複了笑容：“我給你一塊手表。”
    趙蠻搖頭：“那不是設備，錢能買到的，我都不需要。”
    他空間裏幾十塊手表，包括蘇國表，都是從黃鶴那搜刮來的。
    索菲亞又來勁兒，非要和他較勁不可，摘下自己的腕表遞給他：“你確定能買到？”
    趙蠻一看，頓時尷尬，這特麽是瑞士表！
    “歐米茄屬於奢侈品，我不敢用。”趙蠻再次拒絕，還給她。
    索菲亞眼睛一亮，興致勃勃地問：“你怎麽會認識歐米茄？”
    這簡單問題差點讓趙蠻背後冒汗。
    這要是在國內，妥妥被抓起來，除非他是間諜，否則怎麽可能認識？
    幸好這是在國外，趙蠻若無其事地說：“我有一個黑市朋友，專門投機倒把的，他有一塊歐米茄，但已經很舊了，大概是抗戰時期留下來的。”
    “哦，你這朋友很厲害。”索菲亞若有所思，聽見耳機中的提示，立刻轉移話題：“對了，你們的香煙很便宜，可以拿來交換設備。”
    這是讓趙蠻隨時可以過來交易，而貂皮總是有限的，很容易殺光。
    趙蠻卻苦笑搖頭：“香煙交易當然好，可是，一條大前門三塊六，我要換設備，恐怕得一百條，這等於公開告訴所有人我在投機倒把。更何況，農村供銷社一個月就兩條煙。”
    “那紫貂殺光了怎麽辦？”索菲亞問。
    “你們不缺香腸嗎？野豬肉香腸？”趙蠻試探著問。
    在他記憶中，老毛子是食品短缺的，老百姓每天排隊要消耗幾個小時，還不一定能買到，很可能排到的時候正好賣完了。
    但是，那隻是普通老百姓，不包括當官的，他們有特供商店，全部歐洲進口高檔奢侈品，以索菲亞的背景，什麽都不會缺。
    果然，索菲亞不屑地說：“拿我的絞肉機做香腸再賣給我？你感覺我是傻子？”
    可她剛說完，耳機之中傳來指令，答應他。
    她立刻改口：“好吧，你要肯告訴我養貂不死的秘密，我就答應你。”
    趙蠻有數了，老毛子絕對是食品短缺，那還妥協個屁：
    “不行，交易必須是雙贏，如果你覺得虧，我們這交易也不可能長久。”
    索菲亞又生氣了，總是被趙蠻拒絕，心裏很是堵的難受，必須發泄一下。
    她終於發飆了：“你不說我就不換！”
    趙蠻微笑安慰：“沒關係，我們下次再商量，你先準備好電鋸、角磨機。”
    說完直接背起三百斤的絞肉機，大踏步離去。
    索菲亞氣得尖叫：“我開槍了！”
    趙蠻頭也沒回，她真敢開槍就不會喊了。
    正如他所料，他順利地返回境內。
    兩個偵察兵又跳了出來，趙蠻說：“你們不會是想要絞肉機吧？”
    “不是。我們是問你需要幫忙嗎？”班長趕緊說。
    “不用，我自己扛吧。”
    兩個偵察兵立刻回去匯報了。
    趙蠻終於把絞肉機收入空間，長出一口氣。
    背著三百斤的設備，在雪地上行走這麽遠，他真是感覺到累了。
    隨後拿出一個提前準備好的麻袋，背著一路狂奔，快到家的時候，才把絞肉機換了回來。
    高正義一群食品廠的合夥人，居然就在院子裏等著！
    眼看著趙蠻從山上背回來，他們頓時麵麵相覷，這絞肉機是從老毛子那弄來的？
    眾人都被嚇住了，誰也不敢捅破這層窗戶紙。
    這事幹係太大了，最好裝糊塗！
    眼看著趙蠻把絞肉機放下。
    高正義一臉笑容地說：“辛苦你了，這絞肉機真是太值了。”
    趙蠻掃過眾人僵硬的表情，笑著解釋道：“放心吧，絞肉機是從邊防買的。另外，野豬晚上來拿吧，先給你們一頭，試試看，積累一下經驗，然後再擴大生產。”
    眾人一聽邊防買的，頓時放鬆下來，紛紛點頭。
    趙蠻又加了一句：“你們如果擔心賣不出去，我可以按出廠價買下，但必須是剛出鍋的，我不要你們賣剩下的。”
    臥槽，眾人一聽他收購香腸，頓時熱血沸騰！
    “有趙隊長收購，這事還有什麽風險？”
    “沒有了！”
    “隻剩下賺錢了！”
    可趙蠻又意味深長地說：“我建議你們不要全都賣給我，如果哪天我回城了，你們連自己的銷售渠道都沒有，產量卻已經提上來了，怎麽辦？或許開拓市場，培養忠誠用戶，打出品牌名氣，比眼前利益更重要，那樣才能做大啊。”
    眾人怔了許久，原來他還是要回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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