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培慧得到答案，趕緊起身去打電話。
    趙蠻紋絲不動繼續吃飯。
    很快包培慧又回來了，“媽媽問你畫的行嗎？”
    噗！趙蠻直接噴了，差點嗆死。
    包培慧頓時窘迫了，這問題這麽可笑嗎，好吧，她匆匆又回到客廳，拿起電話說：“他聽完都差點笑斷氣了，看來是不行，媽媽你給誰問的？”
    “唐雲抑鬱了。”黃袖瑛說完掛了電話。
    包培慧呆住，過了許久，才宛若幽靈一般輕輕地放下話筒，緩緩吸了一口氣。
    然後悄無聲息地走回餐廳，若無其事地坐下。
    趙蠻卻敏銳地問：“你怎麽了？”
    “沒事。”包培慧有些慌亂，眼睛都不敢看趙蠻，趕緊岔開：“你說一個男人，遇到的女人都很正經，這證明什麽？”
    “證明他不但很窮，而且很醜。”趙蠻隨口說。
    噗嗤，這次包培慧憋不住了，她第一次覺得這麽可笑，索性又哈哈大笑：
    “我沒感覺你又窮又醜，正相反，你又有錢又有型，又年輕又有魅力，最關鍵的還有能力，可你遇到的女人都很正經，這是為什麽？”
    “你在誇你自己嗎？”趙蠻莫名其妙。
    “不是，我是說唐雲，她抑鬱了。”包培慧終於說了出來。
    “噢，唐雲啊，沒事。”趙蠻一臉無所謂：“抑鬱對她來說是好事，她需要沉澱。”
    趙蠻根本不信唐雲抑鬱了，她把別人整抑鬱了還差不多。
    反倒趙蠻終於明白了，包媽媽為什麽要問他會不會治病。
    這妥妥是唐家在試探包家，想把唐雲送回來。
    很顯然包媽媽更老道，直接給治好了。
    都是高人啊，趙蠻很是佩服。
    好似兩個絕世老妖，隔空一擊，不分勝負，都在元嬰期。
    “蠻哥，我們下午去看電影好不好？”包培慧高興地問，趙蠻對唐雲的態度讓她無比滿意。
    “你喜歡人多的地方？”趙蠻反問，他習慣了狩獵獨行，畢竟他的行為和所有人都不一樣，絕不會把自己置身在不可控的環境之中。
    “不是，我自己一個人肯定不喜歡，但隻要和蠻哥在一起，我就希望讓所有人看見。”包培慧坦然表白自己的心聲，又加了一句：“你要不喜歡人多，那我們就不去了。”
    趙蠻點頭，一點沒客氣，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蠻哥，昨晚的《上海灘》你看了沒？”包培慧又換了個話題。
    趙蠻昨晚在深鎮呢，怎麽可能看，但他必須證明自己看了：“咱倆的觀點肯定不一樣，你是想說許文強真帥吧，我想說馮程程真好看。”
    包培慧噗嗤一笑，她知道趙蠻在逗她，嬌嗔地輕捶了他一拳：“我是想說那個背景，你不覺得很熟悉嗎？”
    “沒錯，在賭城拍的，那背景我見過。”趙蠻附和了一句，但他早忘了劇情了，趕緊岔開話題：“你和賭王千金很熟嗎？”
    “咦，你真聰明。”包培慧十分佩服，她隻是說了一句拍攝背景，趙蠻就猜到她和賭王千金很熟，她感覺自己在趙蠻麵前就像白開水一樣，沒有任何秘密。
    想想也確實是該看的都看過了。
    一念及此，她羞澀地說：“你已經知道了我所有的秘密，我還不知道你的，這不公平。”
    趙蠻愣了一下，這就所有了？隨即看到包培慧的表情，猛然醒悟，他立刻一本正經地說：“趕緊吃飯，看你瘦的。”
    哪知道，這句話在包培慧聽來另有含義，她越發羞的臉頰通紅，不知道怎麽繼續。
    然後兩人靜悄悄的吃完了飯。
    包大小姐果然賢惠，居然親自洗碗，趙蠻負責在一邊稱讚，兩人各自心曠神怡的時候，電話聲傳來。
    趙蠻回到客廳接起：“哪位？”
    “我是何瓊。”
    “咦，這真是巧了，剛才慧慧還提到你。”
    “哈哈哈，我們本來就是好朋友，很正常。對了，錢世榮那事，趙哥能否看我麵子上，放他們一馬？”
    她說的很客氣，即便是賭王千金也不敢托大，要不是實在無法推脫，她都不想管，趙蠻太可怕了，凡是和他作對的人，要麽死，要麽消失，而且井方給洗地。
    別說錢家人嚇到了，就是整個東盛電子都集體失聲。
    趙蠻卻疑惑：“啥意思？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趙哥，我就直說了，你那合約條款，沒打算給錢吧？”
    “真是荒謬，我是生意人，錢世榮都信任我，否則能簽合約嗎？這是誰在敗壞我的名譽？其心可誅啊！何大小姐既然這麽說，我現在就可以付款，我在匯豐有兩千萬美金的授信額度，789萬美金算得了什麽？你讓錢世榮的繼承人到齊，我立刻開支票！”
    “趙哥，行了，這事純屬誤會，有你這句話就夠了，還是按合約來吧，反正才一個月。”何瓊一聽那句‘其心可誅’，就感覺頭皮發麻，生怕他斬草除根，連忙退一步。
    趙蠻點點頭，“行，我估計最多二十天就可以付款，你轉告他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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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包培慧早已經到了他身邊，聽到了整個過程，她暗道蠻哥果然是殺伐果決，說一不二，收購個股權居然把人弄死了，但她隻能假裝不知道，溫柔地說：“別生氣，何瓊人很好的。”
    “嗯，我沒生氣，一個小屁孩而已。”趙蠻撇嘴。
    包培慧這次卻笑了，果然還是媽媽說的對，在他眼裏誰都是小屁孩，哪怕是他老婆也一樣。
    “我很好奇，你一般都和誰生氣？”包培慧俏皮地問。
    趙蠻莞爾：“你聽說過野馬定律嗎。”
    “沒聽說，給我講講。”包培慧溫柔地拉著他坐下，然後便依偎在他身旁，大眼睛散發著光輝，像乖寶寶一樣凝視著。
    趙蠻悠悠道：“在非洲大草原上，有一種吸血蝙蝠，它專門喜歡吸食野馬的血。因為蝙蝠太小，野馬也拿它沒辦法，最後隻能暴怒狂飆，然後力竭而死。
    問題在，蝙蝠吸取的隻是很少量的血，根本不影響野馬的生存。
    野馬的真正死因，是暴怒導致的狂奔，力竭而死。
    人類社會也一樣，人們總是因為恐懼、貪婪、暴怒、嫉妒而失去理智，把很小的危險放大，付出更大的代價，直到死亡。
    比如錢世榮，我隻是要買他的股權而已，他非要弄一下我的女人才肯賣，我當然答應，這買賣多劃算？結果我收購了股權，他卻心髒病發作死了。這能怨誰呢。”
    趙蠻一聲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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