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上級是誰？”趙蠻問。
    “代號八哥，我沒見過真臉，每次都是化妝的，這次的指令是成功之後，立刻潛伏出境。”
    “如果失敗呢？”
    “如果我活著，他會來找我，我無法聯係他。”
    “八哥怎麽判斷成功失敗？”
    “我不知道。”
    “這行動計劃是誰定的？”
    “是八哥，炸彈也是八哥給的。”
    “這小弟也是特工嗎？”
    “不是。我們的組織都是單線聯係，沒有同夥，暴露了也隻損失一個人。”
    趙蠻明白了，這小弟隻是一個看門的，哪有米國軍地位高，一切聽指揮而已。
    米國軍成功之後就滅口走人了，直接嫁禍給王家，天衣無縫。
    趙蠻沉思許久，準備賭一把。
    他趕到舞池，先讓冰冰沉睡，然後鬆綁收入空間。
    最後把那箱子火藥也收入空間，再回到辦公室放了出來，讓兩人守著，再把遙控器還給米國軍，發出一個指令：隻要進來人就按下遙控器。
    然後把辦公室的門虛掩著。
    趙蠻悄然離開，連帶舞廳的大門都是虛掩著，有心人肯定能察覺。
    他確定有人監視這個舞廳，隻是找不到在什麽位置。
    他走出很遠，又悄然潛回一段路，隔著足有幾百米，遠遠地監視。
    過了足足半個小時。
    趙蠻看見一個穿軍大衣的男子摸進了舞廳。
    功夫不大。
    一聲巨響，轟！
    整個舞廳的玻璃都被震碎。
    “不錯，八哥死了。”
    趙蠻滿意的拿出摩托車，一路回到了楊若潔的家中。
    先把母女兩人都放在床上。
    再把楊若潔喚醒。
    楊若潔睜開了眼睛，慢慢越瞪越大：“這是幻覺？”
    “不是，孩子救回來了，你放心吧。”趙蠻指了指孩子。
    楊若潔猛地坐起，一把抱住孩子，這失而複得的喜悅讓她崩潰淚奔，仔細檢查冰冰確實沒事，她這才哽咽著一把抱住趙蠻：“你是回家過年的，對嗎？”
    趙蠻含笑搖頭：“不是，是你打電話，我才來救你。否則不會來的。我不能耽誤你一輩子，我有老婆孩子，你也應該有自己的生活，好好找個歸宿嫁了吧。”
    楊若潔居然更加感動了，女人總是喜歡自我感動，隻要她需要。
    “你是接到電話才出發的？我記得那個電話是奉市的？你是飛過來救我的嗎？”楊若潔對這個距離很感動，接近六百公裏啊。
    “還真是坐飛機過來的。”趙蠻撫著她的秀發，看來今天若不再續前緣都走不掉了，楊若潔已經進入自我催眠狀態。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我要報答你一輩子，隻為你一個人守候，一直到死！”楊若潔目光迷離狂亂，渾身都在顫抖，好似老房子起火，整個人都在燃燒。
    趙蠻一看，臥槽，啥也別說了，救火吧。
    ……
    天亮的時候，大火終於熄滅。
    地下舞廳被燒成了廢墟，隻剩下滿地泥濘，又被凍成冰。
    井方在王家的授意下，火還沒滅就已經給出定論：燃放煙火爆竹引發的大火，死亡一人。
    那也確實是火藥，不是炸藥，目的就是毀屍滅跡，掩蓋一切痕跡。
    死亡一人，還是背鍋用的，否則一個都沒死，現場也確實沒有屍體，都燒成灰了。
    所以最後認定是安全事故，該名男子租用禮堂，囤積大量煙花爆竹，導致意外起火，因為死亡不予追究，然後就不了了之。
    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無一字提及舞廳，和王新銳更是毫無關係。
    ……
    楊若潔的火也滅了。
    她顫巍巍地起身，要給趙蠻煮餃子。
    她心中的執念，得讓男人吃了年夜餃子，才能算在家過年，嗯，雖然現在是初一，但餃子是除夕包的，男人也是除夕夜回來的，非常完美。
    趙蠻任由她去折騰。
    正準備把冰冰喚醒，忽然聽見敲門聲。
    他精神力一掃，外麵是一個穿著軍大衣的精幹青年，身上藏了一把槍。
    趙蠻走到楊若潔身邊問：“你有親戚是井察嗎？”
    “沒有。假裝沒人就完事了。”楊若潔不想開門，誰來都礙事，她今年不需要拜年。
    趙蠻卻極感興趣，越陌生越有興趣，他直接打開門。
    外麵的青年瞳孔微不可察的一縮，然後一亮證件說：“有群眾舉報說楊若潔家孩子被綁架，我來調查一下，你是哪位？”
    趙蠻笑了，丫的有點裝過頭了，他第一次看見井察見老百姓還有亮證件的。
    他直接催眠，然後問：“你是特工？”
    “是。”
    “和八哥什麽關係？”
    “八哥是我的上級。”
    “八哥死了嗎？”
    “是的。”
    “你真是井察？”
    “真是。”
    “還有誰知道你來這？”
    “沒人知道。”
    “組織裏還認識誰？”
    “沒了。”
    “最後一個問題，你為什麽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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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行動的目標是你，我來確認一下你的行蹤，還有楊若潔和孩子的死活，然後找機會幹掉你。”
    “有種！”趙蠻哢嚓一個手刀，特工消失。
    楊若潔被精神力替換了看到的畫麵，隻看見趙蠻把門關上了，根本沒聽見兩人說什麽。
    趙蠻過來喚醒了冰冰。
    孩子睜開眼睛，兀自帶著恐懼，當看清趙蠻的時候，猛地呀一聲尖叫，撲進他的懷裏：“叔叔，快救媽媽！”
    “好。”趙蠻抱著孩子出了臥室。
    然後冰冰便看見媽媽走進來，她一呆之後，終於放鬆了下來。
    “寶貝醒了？吃餃子啦！”楊若潔滿臉笑容，心中卻很是驚奇，昨晚自己那麽折騰尖叫，孩子都沒醒，可餃子一煮好就醒了？
    冰冰又和趙蠻嬉鬧一番，三人這才坐下吃餃子，其樂融融，真好似一家三口。
    母女倆笑的無比幸福甜蜜，尤其是鬼門關前走一遭，越發珍惜眼前的男人。
    趙蠻卻問：“我上次走的時候讓大東罩著你，他有沒有做到？”
    “大東死了。”楊若潔給了一個石破天驚的答案。
    趙蠻目光一凝：“誰幹的？”
    “不知道。”楊若潔也沒當回事，她不認為和自己有關。
    可趙蠻卻想明白了，米國軍說過，凡是糾纏楊若潔的流氓，都讓他弄死了。
    很可能是王新銳發現大東在獻殷勤，以為在糾纏楊若潔，直接讓米國軍弄死了。
    王新銳也沒有惡意，隻是不想讓趙蠻的女人出事，凡是糾纏的男人都清理幹淨，更何況大東這種流氓，下手不帶絲毫猶豫的，楊若潔是不是自願都不行。
    趙蠻微微歎息，沒辦法，這就是命。
    忽然敲門聲再度響起。
    趙蠻精神力一掃，微微皺眉，這公子哥難道就是王新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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