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趙蠻到蘇國收了一圈木材之後，再次趕到化工廠。
    自從給了冬青一千萬美元，他已經帶走了幾百個高級人才，都是貨真價實的，各個專業的人才，而且都是主動找上門要求出國的，寧願永遠不回來了，也不在國內受氣了。
    甚至很多人打算自己先去看看，如果行的話，再讓趙蠻把老婆孩子接過來。
    一直運行順暢，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大哥，上麵動手了，工廠周圍都有人嚴密把守，和化工廠無關的人根本進不來。”冬青凝重地說。
    趙蠻點頭，這事要想不暴露太難了，都特麽走幾百人了，上麵能不知道？
    哪怕不用的人才，即便被打壓埋沒也不準走，高層的共識是：所有人才都是國家培養的，走了屬於國有資產流失。
    趙蠻想了想，給許平波打了一個電話：“老許，把人都撤走，我隻給你十分鍾。”
    “不是我的人……”許平波急忙大吼。
    趙蠻已經掛了電話，他不管誰的人。
    冬青頓時一臉崇拜，啥叫牛逼？這就是啊。
    動輒喊號子要殺人全家的，那都是蝦米，真正大佬從不廢話。
    趙蠻放出精神力，鎖定了所有監控人員，十分鍾想都撤走是不可能的。
    畢竟他們沒有通訊工具，這年頭隻要不是軍方的人，通信基本靠吼。
    果然，十分鍾到了，誰也沒接到通知，根本來不及。
    甚至還有人在攔截檢查陌生人證件。
    結果，這些人全部消失！
    ……
    趙蠻趕到奉市，現身在房地產公司總監康亞鵬的辦公室。
    康亞鵬連忙起身：“總經理，約好的人都沒來，不知道誰插手了，一點動靜都沒有，能量很大。”
    趙蠻立刻消失，直接瞬移到了任老板的餐桌前。
    任老板正在吃早餐，任夫人看見趙蠻並未驚訝，隻是起身回避，顯然知道趙蠻幹什麽來的。
    “誰幹的？”趙蠻問。
    任老感歎：“國情如此，這事不能這麽做。”
    “那你告訴我怎麽做？”
    “國家培養他們幾十年，花費很大，你需要補償國家損失。”
    “有道理，難怪我補償一萬隻給他們一百。對了，那五千木匠裏，有四千學徒是怎麽回事？瓦匠裏有一大半是小工，而且兩千男教師去了就毆打兩千女兵，這是哪找的痞子？這都能賣一萬？這信譽還怎麽敞開國門和外國人做生意？”趙蠻質問。
    任老哭笑不得：“我們就這水平，教育太落後了，又都急功近利，誰也改變不了。沒有耐心花費十年時間全力發展教育。所以，我是看好你的，你比任何人都高瞻遠矚，剛開始建設，就搞出大學來了，博物館都有。
    但我們不行，攤子太大了，人也多，嘴也多，講不清道理，偏偏還都勞苦功高，就是思想守舊了一點，品德是無可挑剔的，總不能卸磨殺驢吧？隻能等他們百年之後，再慢慢發展。”
    趙蠻慢慢笑了，十分感慨地說：“我早知道自己什麽都改變不了，所以才有的韓鬆洞，隻是想給埋沒人才一個機會。今天看你這個改革先鋒的麵子，奉市我放棄了。但京城不行，誰再找事兒一律送韓鬆洞改造。”
    說完，消失無蹤。
    任老閉目長歎，如此人才，都不能有話語權。
    ……
    趙蠻趕到韓鬆洞入口，居然再次發現了一具屍體，還有蘇式狙擊槍。
    這顯然是被雲豹獵殺的，咽喉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但雲豹卻沒吃屍體，而是等著邀功。
    看見趙蠻來了，兩隻雲豹歡天喜地的靠過來，等著獎勵。
    趙蠻又拿出十斤牛肉，給它們平分了，別打起來。
    然後收起屍體和槍，搜索了一下附近，沒發現第二個人。
    他當即選了一個遠離洞口的位置，找到一頭印支野豬，把屍體和槍都拋了過去。
    非常意外，野豬居然嚇跑了！
    趙蠻簡直無語了，這是和綿羊雜交過嗎？
    咦，不對，不該把槍拋過去，野豬還以為全自動的呢。
    趙蠻隻好把野豬催眠，指揮他回來咬斷屍體脖子，消除所有雲豹爪痕。
    然後才放它走。
    趙蠻回到韓鬆洞入口，正準備去後勤洞，忽然發現洞內公路開過來一輛福特皮卡。
    車停在路邊，車門一開，跳下一個美女，正是馬家淑。
    她仿佛在找什麽人，結果沒找到，臉上露出失望。
    然後呆呆地看著自己曾經叱吒風雲的地方。
    忽然，馬家淑毫無征兆地沉睡過去！
    趙蠻在背後扶住她的腰。
    開始查看記憶。
    這裏容不下叛徒，看看她到底有什麽秘密，要來幹什麽。
    許久之後。
    “原來如此。”趙蠻感慨不已。
    他當初給了馬家淑一把ak步槍，給了就不會要回來，那不是大佬辦的事。
    結果馬家淑就成了韓鬆洞裏，僅次於索菲亞的人物，她想低調都不可能了。
    索菲亞排名第一，這是無可非議的，她不但有槍，而且是狙擊槍、步槍、手槍，什麽都有。
    但沒人敢對索菲亞不滿，那明擺著真是趙蠻的女人，住的都是別墅。
    可馬家淑不行，這特麽誰啊，背一把槍？
    調查結果證明，她和趙蠻毫無關係，根本沒有單獨接觸過，想扯趙蠻的虎皮也沒人信。
    趙蠻隻是給她臨時防身而已，既然教學結束了，還不主動把槍交出來？
    太囂張了，得治！
    然後媒體那群最擅長內鬥的女人，就開始修理馬家淑……
    直到她把槍交給索菲亞，又自願放棄教師委員會主任的職務，這才放過她。
    主要是沒人敢太過分，怕她真找趙蠻告狀，甚至都沒剝奪她的福特皮卡，那可是隻有中層幹部才能擁有的，而馬家淑交權之後，隻剩下教師身份。
    馬家淑也不是善茬，真就到處找趙蠻！
    她要不主動找，根本碰不上，因為教師不在後勤洞，而且趙蠻是來無影去無蹤，每次都隻關心缺什麽物資，其他一概不管，從來不去看馬家淑。
    結果趙蠻根本不知道那些女人的暗鬥有多麽激烈，包括索菲亞都對馬家淑持槍不滿。
    趙蠻十分感慨，嫉妒讓人瘋狂，社會就是這麽複雜，理想國是不存在的。
    他開始動搖了，自己把那八萬五千女兵都淘汰了，是對還是錯？
    還有那一萬五千軍官，會不會把人才都淘汰掉了？
    都放出來，得雞飛狗跳吧？
    “頭疼。”趙蠻隨即把馬家淑記憶之中，關於韓鬆洞位置的記憶刪除，然後和皮卡一起收入空間，她在這裏埋沒了，應該出去獨擋一麵，別給她任何掣肘，稍微一扶持，必定大放光芒。
    馬家淑，將成為第一個離開韓鬆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