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剛剛說到哪了？”
    “我想想。”
    陳家豪仔細的回憶了一下。
    “哦哦，知道了，知道了。”
    “我已經說到了自己高二時候的事情了。”
    那楊戩的口沒有張開，卻是從身體裏爆發出了一句話來。
    “是高三！
    高二的事情你已經講過了。”
    “哦哦。”陳家豪有些抱歉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年紀大了，記性不好。”
    就在楊戩鬆了一口氣的時候。
    陳家豪道：“那麽就讓我再重複一遍吧。”
    楊戩徹底無語了。
    就算是泥菩薩，也有動火氣的時候。
    更何況，楊戩的心情本來就不好。
    終於。
    一直都沒有動的楊戩開始動了。
    他的身體上的那些塵埃一瞬間被他抖落掉。
    再接著走到了陳家豪的麵前。
    陳家豪還不知道。
    自己正在努力的回憶高二的事情。
    多回憶回憶。
    有好處。
    而就在陳家豪準備說的時候。
    “陳主任，你可以離開嗎。”
    聽見自己背後的聲音。
    陳家豪瞬間從地上爬了起來。
    再接著看楊戩，“你終於願意離開這鬼地方。”
    “我隻是煩你了。”
    “那麽也算是我贏了。
    你說過的，隻要我讓你動一下，你就願意離開。”
    “我沒。”
    “但我們兩個人確實是較上勁了，而且你輸了。”
    楊戩歎了一口氣。
    本來就是想著能夠為自己的錯誤贖罪。
    但是現在。
    怎麽樣都辦不到。
    不論自己怎麽樣子的去躲，陳主任就是會追著自己。
    “我真的想一刀砍了自己。”楊戩道。
    陳家豪：“好啦，好啦。
    既然已經動了，那麽就出來吧。”
    楊戩一聽這話，說什麽就要回去。
    “且慢。”
    終於，陳家豪也火氣上來了。
    “你犯罪了知道嗎？”
    “楊戩何罪之有？”
    “好！我就讓你知道知道。”
    接著，陳家豪就幹了一件自己最不想幹的事情。
    撥通了一個電話。
    而在電話接通之後。
    就是一個人的哭聲。
    “陳主任！你終於回來了！”
    “嗚嗚嗚。”
    王和的哭嗆在老遠的就能聽見了。
    陳家豪嫌棄的很：“你怎麽和小劉一樣子了，哭哭哭，就知道哭。”
    “陳主任...你...你...”
    “好啦，把手機給我，你來一躺這裏。”
    說完報出了地址。
    接著王和的行動速度很快。
    陳家豪懷疑這小子是不是闖紅燈了。
    在公墓。
    王和終於來了。
    這裏的人不多，隻要稍微的看兩眼就能看見自己想要找的人。
    王和人還沒有到，就聽見哇哇的聲音。
    陳主任嘴上說著，但其實臉上一直都是笑著的。
    能夠在這個關鍵的時候頂上那麽多天，而且還讓自己一直的保持清靜。
    隻有陳主任知道對方到底是做了些什麽。
    “你呀，幹的不錯。”
    陳主任摸了摸王和的頭。
    不過，楊戩有意的在避開。
    因為不想和這個人有過多的交流。
    陳主任將自己的手機給接了過來。
    首先，看見的居然不是白自在的話，而是自己老弟的。
    “哦，老弟也忙起來了。”
    沒關係。
    反正這種事情他也是想到的。
    學校而已，就讓那一幫學生們自己煉。
    “這不行，他們都是在很關鍵的時候，必須要有人知道，不然的話就是浪費光影。”
    接受過何青知道的楊戩知道。
    有師傅和沒有師傅的區別。
    陳家豪可以用這種事情來要挾他。
    但是陳家豪卻是沒有。
    陳家豪獎懲自己那手機中的信息給全部的拿了出來。
    再然後的將音量給播放到了最大。
    “你好，監法司嗎，我女兒被學校霸淩了。”
    “我當然知道找老師，但是這種事情老師管理不了。”
    “對方是奇人，我能怎麽辦。”
    “監法司，已經不用你來管了，我全家都打算拚命。”
    中間的留言斷斷續續的。
    有很多的話。
    能夠聽見這位母親的情緒。
    但這隻是其中一個。
    陳家豪又播放出了另外一個聲音。
    也是這些天來監法司所收到的電話。
    全部都是很淒慘的事情。
    “你怎麽樣，有聽見吧。”陳家豪。
    他就是故意的將這些東西都給楊戩好好的聽聽。
    “這就是你在的時候的人間。”
    麵對陳家豪的逼問。
    楊戩無動於衷。
    隻是，拳頭握的有些緊。
    而且沒有回複。
    陳家豪繼續的播放。
    “我知道，你覺得不關你的事情，畢竟事情也不是你引起的。”
    陳家豪看著王和。
    又看著遠處的雲。
    然後指著不知道是誰罵著。
    “我他媽的難道就有關了嗎，我隻不過是一個打工的，我他媽的完全可以得過且過。
    但是楊戩！
    那每一通電話的背後都是一個普通人，你知道他們經曆了什麽。
    我們是監法司。”
    陳家豪歎了口氣。
    然後走了。
    他的時間到了。
    讓王和過來。
    他就不打算在這裏繼續的消耗了。
    “楊戩，不論你怎麽想。
    人間需要法律存在，沒有了秩序一切都會亂。”
    陳家豪走了。
    他得要處理很多的事情。
    這些人際關係，還有自己離開的時候，所發生的那些玩意。
    都是需要自己來解決的。
    如果自己不解決，那麽麻煩問題就大了去了。
    楊戩沒有說話，隻是聽著對方的腳步聲。
    然後徹底消失在了這一片墓園中。
    王和一直都不肯走。
    “陳主任，我們不能就這麽樣離開。
    楊戩，楊戩還在那裏呢。”
    “唉，他又能怎麽樣。”陳家豪又吸了一口氣，重重的拍了一下王和的肩膀：“小家夥，以後呀，就要靠我們頂事情了。”
    王和：“陳主任，我頂不住。”
    他能做到的，無法就是用用符紙。
    甚至連張北都頂不上。
    “頂不住也要頂。”
    王和抬頭看向這個一直以來，都將什麽事不當做事的領導。
    “因為我們的背後，就是萬家燈火了。”
    王和突然站住。
    然後就看著自己的主任往前走。
    王和小聲的說道：“陳主任，你的背影有些帥呀。”
    陳主任假裝沒聽見。
    陳主任上了車。
    他自己開。
    已經好久都沒有接觸現代產品了。
    如果再不接觸一下，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原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