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行啊,當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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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昭看見桌上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她。
    她歪著腦袋,想了想。
    “是小黑和小白叼給偶的,偶也不知道哪裏能買到!”
    “啊?”陳爾泄了氣。
    他還想如果能買到,一定買上個十斤八斤的,喝個夠。
    裴將軍看不下去了,他將自己的碗,遞到陳爾的麵前。
    “裴叔這碗還沒有喝,你喝吧!”
    陳爾看大家都看向他,他討好的將碗推了回去。
    “裴叔,您是長輩,您喝,我已經喝過了。”
    最後,還是裴將軍倒了半碗給陳爾,才結束了這場推讓。
    陳爾再次喝到魚湯,他很是珍惜的小口小口的喝著,不舍得一次喝完。
    裴子燁衝著他翻了一個白眼,“陳爾,你的功課好像隻做了一半。”
    “如果你吃個飯都這麽磨蹭,你今晚是準備摸黑回去嗎?”
    陳爾一個激靈,他立刻將湯一口喝幹,隨即站起來,對著眾人行禮。
    “祖母,裴叔,大哥,二哥,小妹,你們慢吃,我吃飽做功課去了!”
    “才吃完飯,歇息一會再寫。”老夫人關心的叮囑。
    陳爾一邊答應,一邊往外跑。
    “你怎麽不去?”,裴將軍看向自己的小兒子。
    “因為兒子已經做完啦!”裴子燁很是得意。
    “不會又是胡亂寫的吧?”裴將軍表示懷疑。
    “父親,您怎麽能這樣質疑兒子的人品呢?兒子可是要參加童生的人!”
    裴子燁一臉很受傷的模樣。
    “不過是一個童生,有什麽可叫囂的?”
    “你二哥要參加秋闈,都不像你這邊天天掛在嘴邊。”
    裴子樺放下手裏的碗筷。
    “祖母,父親,你們慢吃,我看書去了。”
    眼看著裴子樺清瘦的身影,消失在門口。
    屋裏的人,都相互看了看。
    “子樺的壓力是不是太大了?”老夫人的眼裏露出擔憂。
    裴將軍的眼裏滿是心疼,但他的嘴裏卻說,“沒事,母親,我們裴家的男人,都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昭昭的眼睛眨了眨,她舉起手。
    “祖母,昭昭是裴家的女子漢!”
    “哈哈哈!”
    昭昭的話,讓飯廳裏的氣氛頓時輕鬆下來。
    吃過飯,裴子燁依舊準備回書房,他要多複習一點,努力將名次提高一些。
    他現在的目標,不僅是通過童生考試,還要贏過趙鈺的名次。
    他們那日在學堂裏立的字據,第二日,就有了手抄件,出現在了說書人的案頭上。
    這下,京城的人,都知道了這場,關於將軍府和相國公府的賭局。
    賭坊又重新開了一場賭局,關於將軍府和相國公府,這兩家究竟是誰贏?
    如果說上一場,看好裴子樺的占大部分。
    那麽這一場,就是斷層似的,都賭相國公府贏。
    誰不知道,將軍府的裴子燁,是一個調皮搗蛋,不學無術的學子。
    而趙鈺他們的童生排名,就赤裸裸的擺在那裏。
    如果,裴子燁在短短的時間內,能夠贏趙鈺,那就是倒反天罡!
    當然,也有押將軍府贏的,但是,人數很少,比起押相國公府贏的人數來說,幾乎是微乎其微。
    這兩場賭局,到童生考試的時候,就會終止下注,直到秋闈考試的結果出來。
    相國公知道以後,還單獨將趙鈺和趙旬喊到書房,鼓勵了一番,讓他們一定要好好準備秋闈的考試。
    趙鈺和趙旬那是誠惶誠恐,隻敢日夜苦讀,生怕辜負了祖父的一番心意。
    現在,整個學堂裏的學習的氣氛,前所未有的好。
    在外麵,是將軍府和相國公府的對賭。
    在學堂,是外舍學子和內舍學子的對賭。
    外舍的學子,哪怕是自己不想參加童生考試的人,看著同窗都在努力的學習,他們也不好意思玩耍。
    他們會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靜悄悄的看書。
    外舍的氛圍,空前其後的好了起來。
    夫子每日路過教室,都撚著胡子滿意的點頭。
    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裴子燁的一場對賭。
    所以,他給裴子燁偷偷的加了小灶。
    裴子琛無事 ,而昭昭也想去書房,遂決定大家都一起去。
    書房裏,裴子樺正拿著書本在溫習。
    陳爾拿著毛筆,還在奮筆疾書。
    裴子燁拿出夫子給的小灶課業,開始做起來。
    昭昭走進去以後,非常嫻熟的拿出宣紙畫畫。
    裴子琛四下裏看看,隻有他一個人無事可做。
    他甚是無聊,看了一會昭昭畫畫,又聽裴子燁背書,差點將他的瞌睡給背出來。
    裴子樺放下手裏的書,揉了揉眼睛,就看見大哥坐立不安的樣子。
    “大哥,你要不回去歇息歇息?”
    裴子琛見二弟終於放下了書,他湊了過來。
    “二弟,大哥有點事情想找你商量,你給大哥出出主意。”
    裴子樺猜到大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不然,也不會在書房裏待這麽久。
    “大哥想問什麽事?你盡管問。”
    裴子琛看了看其他的人,見大家都在埋頭做自己的事情。
    他小聲的說:“二弟,你說,大哥去參加武舉考試如何?”
    最近,將軍府和相國公府的賭局鬧得太大了。
    不可避免的,軍營裏也傳遍了。
    有和裴子琛交好的人,都站在他這邊,給將軍府加油打氣。
    也有平日裏和他不和的人,說著陰陽怪氣的話。
    說得最難聽的,莫過於有人說,裴子琛作為將軍府的長子,竟然要靠一個病秧子的弟弟,來為將軍府出頭。
    裴子琛憋著一肚子的氣,無處可發。
    因為,對方的話,雖然難聽,但是卻沒有亂說。
    現在的場景,確實是裴子樺以一人之力,挑起了重擔。
    而他這個大哥,除了會舞槍弄棒以外,其他沒有什麽可以拿的出手的。
    他總不能站出來說,他頂替二弟去參加科舉吧?
    那和直接認輸有什麽分別?
    他思來想去,覺得自己可以試一試武舉,用自己的長處,去拚一點成就。
    裴子樺打量著大哥,他看見大哥的眼裏,閃著不自信、又自責的眼神。
    他拍了拍巴掌,“行啊!當然行!”
    其他的人,都錯愕的抬起頭來。
    裴子琛鬧了一個大紅臉,他隻是征求一下意見,他還沒有決定,究竟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