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部落危機與文明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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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裹挾著枯葉掠過青山部落的石牆,曬場上的玉米堆金燦燦一片,像給大地鋪了層流動的陽光。阿星踩著搖晃的木梯掛貝殼風鈴,突然腳下一滑,整個人呈大字型掛在牆頭,手裏的顏料罐“啪嗒”砸在巡邏的阿猛頭上,黃漆順著他的臉往下淌。“阿星!你是不是想嚐嚐我的‘石斧燉人腦’?!”阿猛抹了把臉,追著他滿部落跑,驚得雞群撲棱著翅膀亂飛。
正當部落沉浸在秋收的喧鬧中時,了望塔上傳來尖銳的呼喊:“遠方有‘行走的草垛’靠近!”眾人抄起武器衝到城牆邊,卻見五個瘦骨嶙峋的原始人舉著枯葉白旗,為首的老者頭發亂得像鳥窩,少年走路時膝蓋抖得比篩子還厲害。“我們……我們聽說這裏有吃不完的糧食……”老者話沒說完,少年“撲通”栽倒在地,幹裂的嘴唇還粘著草屑。
劉梅立刻撥開人群,用陶罐盛來熱騰騰的玉米粥。美麗雅閣卻伸手攔住:“且慢!白虎,勞駕檢查他們是否藏有武器。”白虎仙女化作紅光一閃而過,眨眼間搜出三把石刀,又從老者層層補丁的獸皮裙下,拎出半塊發黴的根莖。“這是我們從狼群嘴裏搶來的……”老者老淚縱橫,“若不是為了孩子,我們也不會……”
部落裏炸開了鍋。壯漢拍著胸脯:“收留!瞧他們瘦得,風一吹就倒,能幹啥壞事?”阿猛卻把石斧往地上一杵:“上個月黑豹部落的探子,不就是裝成難民混進來的?”兩派人吵得唾沫橫飛,突然阿花的尖叫刺破空氣:“他傷口在流膿!再不救就爛到骨頭裏了!”
劉梅二話不說扯下自己的裙擺,用從現代帶來的急救知識消毒包紮。白虎仙女見狀,指尖凝聚起淡藍色仙氣,輕輕點在傷口上。神奇的一幕出現了:膿血化作青煙消散,少年蒼白的臉上竟泛起了血色。老者“咚”地跪地,額頭磕在石板上:“願用命換你們的恩情!我們知道一處銅礦,能挖出比石頭還硬的金屬!”
這消息像投入湖麵的巨石。雅閣連夜召集長老會議,岩壁上畫滿歪歪扭扭的開采圖。阿星舉著燒火棍當指揮棒:“有了銅,我們能造炒鍋!到時候十口鍋同時煮粥,香得能把天上的神仙饞下來!”可現實很快潑來冷水——第一次開采就遇上塌方。阿猛被埋在碎石堆裏,隻露出個罵罵咧咧的腦袋:“這破木棍鏟子!還不如用我的牙啃!”
“早說用我的劍氣!”白虎仙女翻著白眼,一劍劈開巨石。隨著開采漸入正軌,新矛盾又冒了出來。阿力守著冶煉爐熬紅了眼,卻被壯漢舉著彎成魚鉤的銅矛懟到臉上:“這玩意兒能捅野豬?怕是連兔子都捅不死!”阿力氣得舉起燒穿的陶罐:“你行你上!有本事別把鍋燒得比太陽還燙!”兩人吵到要動手時,劉梅端著一盆冷水從天而降:“都給我清醒點!再吵,今晚全去喝西北風!”
危機來得猝不及防。探子渾身是血衝回部落:“黑豹部落集結了三十人,扛著狼牙棒朝這邊來了!”雅閣敲響野豬皮鼓,聲音震得玉米葉簌簌掉落。石台上,他展開用熊皮繪製的防禦圖,炭筆標記的箭頭歪歪扭扭:“阿猛帶弓箭手埋伏竹林,阿星負責點燃狼煙台!女人們把石頭搬到城頭,做成‘遠古版炸彈’!”
大戰前夜,部落裏彌漫著緊張的氣息。阿花把玉米須編的護身符塞進阿星手裏,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你要是敢少根頭發,我就……我就把你做成稻草人!”阿星紅著眼眶把護身符係在弓箭上,轉身時卻被石頭絆倒,來了個狗啃泥。深夜,阿猛帶著敢死隊偷襲黑豹部落後勤,卻踩進削尖的竹刺陷阱。千鈞一發之際,白虎仙女腳踏紅光降臨,神劍所過之處,竹刺像被火燒過的枯草紛紛蜷曲。
“就這點本事?”她的笑聲混著劍氣,嚇得黑豹哨兵尿了褲子。次日清晨,黑豹部落望著城頭燃燒的火把,還有白虎仙女淩空而立的身影,灰溜溜地撤退了。這場勝利讓青山部落名聲大噪,老者帶著族人不僅傳授開采技術,還教會大家用孔雀石研磨顏料。如今的圍牆上,畫滿了荒誕又生動的壁畫:阿星被野豬追著跑,身後揚起一串玉米須;壯漢舉著變形的銅矛,旁邊配文“比蚯蚓還軟的武器”;最絕的是劉梅教大家做飯的場景——陶罐噴出的火焰裏,竟畫著一隻舉白旗的鍋。
夜幕降臨時,篝火映著新加入的族人。阿星摟著阿花,指著星空說:“等造出銅劍,我們去探險!”阿花戳著他的胸膛笑:“先把你射箭總射自己屁股的毛病改了吧!”歡笑聲中,雅閣翻開樹皮法典,鄭重寫下:“凡為部落者,皆為血親;犯我家園者,雖遠必誅!”遠處的銅礦洞透出點點火光,像天上墜落的星星,照亮了遠古文明的新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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