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白幡鎮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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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祭引,如同蠟燭一般點亮自己,用燃燒的可能是壽命也可能是靈魂一類的不知名物質來換取怨氣的消解以達淨化靈魂的目的。
    但蠟燭是可以被熔斷的,也會因為雜質的摻雜而燃燒不完全而成為次品無法使用。
    在路生看來告祭引的存在實際上是飲鴆止渴般透著難言可悲的,因為燃燒會終有一天支付不起代價而死,隻靠少數人撐起的天空覆蓋不了所有人。
    但他們能不燒嗎?
    不可能的,告祭是對於他們來說目前唯一發現的可以與鬼抗衡的方式,雖然一年隻能進行一次而且相當於將全鎮的性命放上了天平。
    可這是唯一的方式,可以徹底的,沒有後患的“消滅”鬼的方式。
    即使知曉是斷頭路,亦要為了保住暫時的和平踏上去。
    當然,告祭的方式現在已經不完全能適用於白幡鎮甚至是白幡鎮所在的世界了。
    怨鬼出現的越來越快且像滾雪球一樣越出越多實力更是增長飛快,先不說有沒有足夠的告祭引可以壓過天平,之後在鬼物的侵襲下普通人能不能活到一年一次的告祭都是個問題。
    所以對抗鬼的方式必須改變了,功德是一個無後顧之憂的好方向。隻是還需要讓其能切實的運行下去。
    “在一個儀式之中物質本身大約是最不重要的,起到本質作用的是其所攜帶的概念,也可以說是某種客觀規律或者思想。”
    路生發現怎麽捏小東西都不會捏碎後不由得放鬆了些力氣。
    嘎吱嘎吱的細微聲響有些解壓,還帶著啪嗒啪嗒的節奏感。
    “比如引路戲其實不用去在乎什麽樣的表現形式,所要在乎的隻有兩件事情。“
    路生抬眸並凝神看向前方虛空中圍繞於此的十張半虛幻的幕布。
    藍色的線條摻雜在黑紅色的線條中共同鉤織出了同時肩負科技與能量感的直播屏幕,
    白色的不知名文字如遊魚般不定巡遊,仿佛再看下去就會遊魚就會變換成可以認知的形態將文字解析。
    那些屏幕之間的距離不近,因為屏幕互相之間並不影響,不用在乎會不會阻礙視線,隻用找尋自己所跟隨的明星拍他所在的畫麵就行。
    可他越是看久了,就越是有擠擠挨挨,仿佛周身全部被屏幕擠滿圍觀的奇異感覺。
    這就是觀眾啊。
    觀看大於參與,冷漠大於在意。
    但也是明知道很難與明星產生聯係卻毫無負擔的付出情感並消耗自己的資源隻為了某種讓對方過得好就可以,或者自己開心就好的心情的,奇特而又矛盾的產物。
    路生隱秘的勾起了下嘴角,些許的嘲弄混雜真誠的無奈與歡喜。宛若漆黑夜幕下的煙火,又像晴空雨上懸掛的彩虹般迤邐。
    “隻要是能吸引觀眾的[戲]就好了,隻需要演出這三出戲就好了,二者選擇一個就可以。”
    因為無直播間無主位拍攝,其他直播間無法侵占主位的畫麵中隻能捕捉到一瞬間為了它們而產生的美景。
    注意到這轉瞬即逝笑容的人寥寥無幾,她們的發言淹沒在彈幕裏。
    【他在看著誰?血犬嗎?不對血犬坐著的方向沒有這麽偏,難不成他在看著我們?】
    【悲神對著我們笑了是嗎?!一定是看著我們笑的吧!】
    【樓上安心,那可是悲神,能察覺直播間位置都是常規操作,哪天要說悲神開直播間了那才是真的稀奇。】
    【話雖如此但這樣就更好磕了!感知超級敏銳的人卻因為將人納入了信任的保護圈裏連灼熱的注視都可以適應毫不在意。】
    【嗚嗚嗚這個笑容好驚豔,明明是偶爾會有壞心思也會毫不猶豫殺死獵物的驕傲貓貓,為什麽能笑出那種人類無用但是本喵大爺罩著你們了的溫柔啊!】
    【好想和悲神進一個副本裏,能親眼看到這種笑容就好了!】如果是對著他笑的那就更好了。
    不甚明亮的角落中黑影咬著手指在屏幕上不斷切換著其他人的直播間畫麵,放大,去找尋那唯一的身影。
    少年於人群的最中心向其他拖累他的人解釋著他的發現,恩威並施的手段依舊掩蓋不了其身上的光明性。
    甚至因為殺敵時的果斷和自身的強大實力更加的吸引飛蛾撲火,包括那些本就被路生收入羽翼下的隊友也無法不被吸引。
    “告祭節所代表的概念是離別和幸福嗎?”歌德率先問道。
    告祭節的緣由他們都查到過,告祭引的表象意義與實際作用也都知曉。對比龍國偏肅穆悲情的清明節,告祭節顯得會更偏向溫柔些。
    讓鬼選擇被渡化的原因是家人會幸福,他們學著相信活人可以處理好一切。
    歌德對此持有的態度是不予評價,告祭節的底色是溫馨的,但不是所有人都是人。生前尚且不能控製好脾氣,死後擁有了力量怎麽可能說放棄就放棄。
    可能這也是白幡鎮的告祭引一直固定死為“本地人”不接受外地人的原因。
    長夏是想批判白幡鎮的,整個告祭儀式都透露著一股未經風霜的理想主義,完全沒有考慮到人類多樣性的這一點。
    但長夏不打算說出來自己的觀點,他愈發靠近路生些,仿佛要將肩膀靠上去嚴絲合縫。
    “是可以接受的解釋的方式,但更準確的來說告祭節的主旨隻有一個,學著接受離別,不管是死者還是生者都是。”
    死者要接受自己已經死了不可以幹涉活人,活人要接受親人的離開不要過多挽留。
    生活總是在繼續,一直回頭看是走不好腳下的路的。
    但道理誰都懂,做到很難。
    路生對儀式的理解來自於謊女,雖然肯定不如活了不知道多久的淵麟來的深刻,但像黑客對決時雇人將總電源拔了那樣的操作原理也是能理解的。
    畢竟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勉強算是個黑客。
    【王奀誤入城隍廟】【還願送王船】以及【河平宴】這三出戲不管是淵麟出以什麽樣的目的推行的,隻要在告祭時不使用它們便能讓淵麟的所有目的落空。
    引路戲的策劃權現在可全權在他手上,用還是不用全在他的一念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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