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厲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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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1章 厲王妃
    “疼?”南宮暉手掌按著那些傷痕,滿意地感受著掌心下的痙攣,“子逸昨夜咬著嘴唇哭喘時,可不是這副死魚模樣。”
    沈如風蒼白著臉,內心的屈辱翻湧不斷,可無處發泄。
    南宮暉拈起塊琥珀糖:“張嘴。”甜膩的糖塊混著血腥味在舌尖化開——是摻了鹿血膏的貢品。
    沈如風忽地起身想逃,卻被人拽了回來,“撲通”一聲墜入池中。
    “殿下,我還要去點卯。”沈如風羞憤的嗚咽被堵在喉間。
    南宮暉掐著他沉入水中,看著長發如蛛網般綻開,突然咬破他肩頭:“叫我灼夜。沈竹茹踏進國公府那刻,往後你就乖乖做我的雀兒。”
    ……
    卯時的雨絲,纏在沈如風脖頸的咬痕上,太常寺廊下的青磚泛著冷光。
    他攥緊濕透的卷宗邁進去,忽聽見兩個同僚竊竊私語。
    “周博士昨夜溺死在玉清河……”說話人突然瞥見沈如風,話音戛然而止。
    沈如風佯裝沒聽見,卻見卷宗架後轉出個踉蹌身影。
    王淳捧著茶盞的手抖得厲害,滾水潑在沈如風官袍上。
    “沈……沈大人……”王淳膝蓋磕在青磚上的聲響格外清脆,“我這就給您擦……”
    沈如風望著他,官袍下擺沾著些黃紙灰,淡淡道:“無事,王主簿不必如此惶恐。”
    王淳心中一寒,他怎能不慌。
    他剛去看了周成的屍首,趁人不備,偷偷扒開衣襟,胸口烏青一片。
    他與周成也算熟悉,要說他近日得罪的人,也就沈如風一個。
    因為譏笑沈如風被罰,周成最近心裏憋著氣,經常私底下咒罵。
    結果,好巧不巧就死了。想到那日,他自己也說了一句:“沈大人這皮肉,倒是比咱太常寺的祭器還金貴。”
    王淳抖得更厲害了。
    掌固林策湊過來對他說:“說是醉酒回家途中,不小心栽進河裏。可惜了,他家中還有老母幼子。”
    這一日,王淳覺得時間過得太慢了,太難熬了。
    暮鼓響過三遍,他候在角門,向沈如風遞帖子:“沈大人,求您賞臉吃杯賠罪酒……”
    話沒說完,就拽著人鑽進暗巷,突然撲通跪在汙水裏:“求您高抬貴手!”
    腐臭的雨水,漫過沈如風皂靴,他看見王淳從懷裏掏出個鎏金匣。匣底暗紅汙漬像幹涸的血,裏麵一塊烏木牌,上麵刻著一個字“死”。
    “昨夜有人往我枕邊放了這個……”王淳的淚混著雨水往下淌,“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言語得罪了您!求您放過我。”
    雨順著沈如風的睫毛滑落,他盯著王淳手中鎏金匣底暗紅的紋路,喉結輕輕滾動。
    南宮暉的鹿血糖匣子,內裏本該盛著西域進貢的赤色蜜膏,此刻卻躺著塊刻著“死”字的烏木牌。
    “沈大人……”王淳的額頭抵在青石板上,汙水浸透了他的衣襟,“周成前幾日,與您發生過衝突,今日就……就……”
    “王主簿。”他彎腰拾起木牌,檀香混著鐵鏽味縈繞鼻尖,“周博士是醉酒溺亡,與我無關。”
    雨聲漸密,沈如風將木牌塞回王淳顫抖的手心:“今日之事,爛在肚子裏。”
    轉身時,官袍下擺掃過王淳麵門,帶起一陣若有似無的龍涎香。
    暮色越來越深,沈如風拐進朱雀橋頭的長樂坊。
    酒旗被雨澆得蔫頭耷腦,“劉記”二字褪成暗褐色,簷角銅鈴係著的紅繩卻鮮亮如新。
    “兩壇梨花白。”他屈指叩響櫃台,尾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
    待兩壇酒下肚,他已酩酊大醉,走路都歪歪倒倒。
    一路踉蹌著回了家,簷角銅鈴發出聲響。
    旺財給他開了門:“大人,您怎麽喝了這麽多酒?我來伺候您梳洗。”
    “不用!我自己來!”他揮手讓下人退下。
    後院漆黑一片,他推開門,撞進一個人懷裏。熟悉的氣味,驚得他瑟瑟發抖。
    那人俯身對他說:“子逸,也學會買醉了?”
    沈如風掙紮著要轉身,卻被玄色蟒紋氅衣裹住,全身都隱隱作痛。
    “殿下……”他喉間酒氣翻湧,指尖觸到案幾上冰涼的烏木牌。
    南宮暉咬住他後頸,血腥味在唇齒間漫開:“周成嘴髒,本王替你收拾了他。至於王淳……”
    他忽然輕笑:“子逸說說,該給他一個什麽死法?”
    沈如風後退半步,腰身卻撞上早已橫亙在後的手臂。
    南宮暉的呼吸,噴在他後頸的咬痕上,無端發麻。
    “殿下,何必髒了手。”
    “嗬嗬……本王的手從未幹淨過,又何來髒了手一說?”
    ……
    厲王府暗室。
    樸月琴蜷在角落,天窗漏進一縷月光,正照在她護著小腹的手背上,那裏還留著被拖拽時蹭破的血痕。
    幾日前,她醒來時,便在這。
    腹中的孩子還在,而她就一直被關在這,每日有人專門送飯。
    隻是,除了日常把脈的黑衣人,還有送飯的人,她再未見過其他人。
    她也想打聽,可惜所有人,都一言不發。
    如今,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身處何處,更加不知還能不能出得去。
    數日不見日光,也沒人伺候,隻有一碗稀粥苟活著。
    如今的她,哪有什麽好顏色,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邋遢孕婦而已。
    門外突然響起環佩叮當的聲響。
    “王妃萬安。”侍衛的甲胄聲,嘩啦啦響成一片。
    滕氏撫著腕間翡翠鐲:“本宮來瞧瞧這醃臢地方,到底關了什麽人,值得這麽大費周章?”
    “王妃,殿下吩咐過……”
    “住嘴,憑你也敢攔王妃,趕緊滾下去。”一道尖利的聲音。
    門“吱呀”被推開,樸月琴抬頭,便見到一個女子走了進來。
    那些人喚她王妃,想必她就是厲王妃。
    原來,她是被厲王關在這。那個男人,還真是絕情,她懷了她的骨肉,他也下得了手。
    月光斜斜照在來人身上,驚鴻髻插著金累絲嵌紅寶的鳳釵,耳垂上的東珠墜子晃晃蕩蕩。
    滕氏皮相是頂好的,整個人生得明豔張揚,且通身的裝扮也是華貴逼人。一雙眸子溫潤透徹,可眼尾卻生出幾道細紋。
    “掌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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