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新娘(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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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淮追著那一坨黑霧,林峰的形體變為人形隻有一瞬,他回頭看了一眼嚴淮,表情得意的很。
    嚴淮穿著嫁衣,頭上還有些飾品,他方便不了一點。
    林峰見他就要被甩遠,直接笑出了得意的聲音。
    嚴淮並沒有著急,他立即大喊:“唐詩詩——!!”
    喊出來的那一刻,唐詩詩憑空出現,露出她原本怪物的麵孔,一爪子拍下去,強行讓林峰停了下來。
    林峰並沒有反應過來,在他眼中憑空出現的唐詩詩,並不是從水變為人,而是突然冒出來的怪物。
    一爪子下去後,唐詩詩立即變回正常人類的樣貌,一隻腳踩在林峰的上腹處,他一動彈,唐詩詩直接掏出那把巨大針管,針管立在林峰的左臉邊,他被嚇住了。
    “誰家正常女人是這樣子的啊!?”
    唐詩詩露出溫柔的笑臉,一隻手扶著巨針管,另一隻手插腰,“可我不是正常女人呢~怎麽?需要我用針紮一下你麽?”
    “……”林峰一動不動。
    唐詩詩暴躁地踹了他兩腳,“那你還說你媽逼呢?一見到這東西就被嚇住了,廢物東西。”
    林峰的怒火逐漸上升,唐詩詩壓根沒管他的臉色,繼續踩著他。
    嚴淮皺了一下眉,視線有一瞬模糊了。
    唐詩詩轉頭看向嚴淮,見他狀態不對,已經開始擔心了。
    一不留神,腳下的林峰立即脫離了出來,想偷襲攻擊唐詩詩,剛出手,唐詩詩抬手舉起巨大針管,尖銳的尖頭刺穿了林峰,將他釘在了樹幹上。
    唐詩詩轉頭朝著林峰微笑著,盡管那張溫柔的臉會掩蓋她真實麵目,林峰卻感受到一股讓人打顫的寒意。
    林峰用力地動彈了一下子,唐詩詩越是這麽盯著他,就越想逃離。
    逃,逃跑也太窩囊了。
    唐詩詩加固了一下針頭,放心地去關注一下嚴淮。
    嚴淮的大腦霧蒙蒙的,仿佛意識被奪走,聽見唐詩詩的動靜,似乎恢複了一點意識,但他的金眸卻變得渾濁無色。
    唐詩詩剛想開口詢問,嚴淮微微抬起眼簾,溢出低啞的聲音說:“躲開……”
    怕唐詩詩聽不清,嚴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咬了一下下唇,隨後抬高了聲音:“躲開!”
    “砰——”
    重物落地,唐詩詩已經注意到了林峰又一次脫離出來,她皺起了眉頭,趁著林峰要衝過來的那一瞬間,立即側過身撿起針管。
    但林峰並沒有停下,打不過唐詩詩,他還搞不了嚴淮這個病殃子嗎?
    忽然一隻觸手從嚴淮的影子下鑽出,迅速纏上嚴淮的腰將他舉了起來,隨後,一股火球不知從哪冒出,將林峰砸中,林峰被燙的在地上打了個滾。
    觸手輕輕地將嚴淮放下,鑽回影子裏。
    林渝行已經站在林峰跟前,神色冷冽看著他。
    林峰在打滾的餘光瞥見了林渝行的腳,他立即停下來想看一眼是誰,一抬眼……
    “堂、堂哥?!”
    林渝行淡淡地應了一聲,依舊是那副臭臉看著林峰。
    唐詩詩趁機跑到嚴淮旁邊,嚴淮此時已經完全恢複意識,唐詩詩一過來,嚴淮先是看了一眼林渝行,轉頭湊到唐詩詩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麽說。
    隻見唐詩詩翻了一個白眼,比了個ok的手勢就走了。
    林峰見場上有個林渝行,他的眼珠子轉了一圈,壞主意重新打在了嚴淮的身上,他想偷偷地化為一部分黑霧,利用自己的戾氣去攻擊嚴淮,嚴淮一旦受戾氣的二次攻擊可能會更加嚴重。
    就在林峰準備行動的時候,分出來的部分黑霧被攔截了下來。
    他抬頭就看見林渝行冰冷到可怕的臉,周身莫名其妙的發熱,仿佛有烈焰在周圍燃燒,特別熱。
    林峰咽了咽唾沫,他似乎更害怕火。
    “那可是我的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林渝行逼近林峰,聲音低沉,“我好不容易用了幾百次的機會才可以靠近的,想死的話,我可以焚燒你的靈魂。”
    “——魂魄化為灰燼,徹底的消失。”
    他壓低了聲音,林峰的雙腿發抖,給他的壓迫感太強了,但他不甘心,“我是你的堂弟啊……哥。”
    林渝行沒有說話,林峰以為能夠讓他心軟,可是怎麽有一雙手插著脖頸呢?好燙……好燙!!
    【警告!警告!警告!重要支線人物將要死亡,玩家嚴淮請做出行動,否則支線人物提前死亡,會影響到後續任務。】
    這句話什麽意思?
    嚴淮還沒開口阻止林渝行,林渝行已經收斂了些,放開了差點被燒死的林峰。
    林峰的戾氣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了,林渝行瞥了一眼手掌上的那一小團戾氣,便甩了甩手。
    這一點戾氣已經起不到腐蝕他的作用,仿佛隨時熄滅的風中殘燭。
    林渝行大概是知道了林峰對嚴淮支線的重要性才收的手。
    嚴淮見林渝行要轉身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來,露出虛偽的笑容說:“你還跟上來了?不是進度不同麽?跟上來幹什麽?隻會丟棄主人的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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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渝行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指了指嚴淮的鼻子,“你流血了。”
    嚴淮收起笑容,從剛才開始就沒有注意到血……
    白發男人頓了兩秒,捂著下半張臉,臉上的神色很平淡,“你沒看見。”
    林渝行遞給他一好幾張紙巾,嚴淮斜瞥了一眼才接過,擦著血。
    他蹲了下來,林渝行也跟著蹲下來。
    嚴淮問他:“你是不是很了解我的事?”
    林渝行回答:“也許吧。”
    嚴淮又問:“所以,你是故意利用這場婚禮?可是你的進度應該和芍杳一樣才對,不應該出現在我麵前。”
    林渝行看向暈厥在地上的林峰,回答:“對啊,但我和她的下一個任務劇情並沒有開始,所以我可以利用一下這空閑的間隙和你待一會。”
    嚴淮沉默了一會兒,擦去最後一點血漬,“你一直都在看著我嗎?林渝行。”
    “——要不是剛才意識被奪走,我真的就會這麽忘下去,你是不是知道我會忘記?然後放心的從我生活裏脫離出來?”
    剛才失去意識的時候,嚴淮在一片黑暗中,就這麽一直向前走著,周圍的記憶片段像走馬燈一樣,這裏麵被抹除的人影憑空出現,拚上了部分的缺口。
    這下也懂得賽季的前幾天為什麽會夢到小時候的事了。
    “我們第一次見麵不是在我的診所裏,而是我十四歲被人霸淩的那次。”
    嚴淮看向了林渝行,林渝行也看向了嚴淮,二人沉默了片刻,林渝行緩緩地開口,聲音很小聲:“不是那次……”
    嚴淮沒聽清,但也懶得再聽第二次,隻是繼續看著他了一會兒,便站了起來。
    林渝行見他起身,也跟著站起。
    林渝行的目光再看向某處,地上的人早已趁機溜走,還留下一句罵人的話,林渝行走上去悄悄地用腳抹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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