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新娘(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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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寸頭男死在麵前的同伴這下完全怔在原地不敢動,江燕的雙腳不著地,是飄著的,更何況她還捏爆了頭,這畫麵已經讓敵人起了生理反應,他忍不住幹嘔著。
見到領頭的寸頭男死亡,一部分的同伴暴怒了起來,隊友的死他們有了一點想殺死江燕的衝動。
江燕激怒了他們,也點了這一根導火索,有的人選擇留下來處理包括江燕和其他人,他們並沒有把後麵那一排的鬼新娘當回事,反而讓為這是裝神弄鬼的戰術。
有的人選擇聽寸頭人死前的命令去抓唐池。
隻可惜,去抓唐池的人隻有十幾個,城內還有好多。
嚴淮看著副本的主線進度早已達到百分百,而人並沒有退出副本,其他人的進度都百分百了啊,是還少了什麽?是要打贏這場戰嗎?
可是人少敵不過人多,最多隻能戰敗。
想來想去,結局就隻有一個——死。
等會,死?
嚴淮像是悟到什麽,他暗下的金眸亮了一瞬,似乎這場戰也不一定非要打贏才行。
進度都百分百了,係統都通知玩家來城門等待,也許等的就是通關的機會。
嚴淮從角落裏站起,有建築物的遮擋,他隻是小心翼翼地探頭,迅速掃了一眼外麵的情況,離城門近的區域打的比效狠,祁月這邊等江燕和唐池吸引走了一批人才開始行動。
江燕激怒了敵人,會受到攻擊,而子彈打在她身上倒是沒什麽事,反正她早已經死了。
那唐池呢?她更危險,不是鬼,而是一個普通的人類。
祁月在唐池吸引敵人的注意力時,她提著心,眉頭緊皺著,眼睛緊緊地盯著唐池看,祁月很擔心,她的提著心無法放下,整個人幾乎都是緊繃著。
她似乎早已經知道唐池會提前跑來城門。
“祁月,我這病不知道好轉後還會不會再複發,你就讓我參與一下你的計劃吧。”
回憶中的唐池坐在床上,笑盈盈地說著。
然而祁月並不會同意唐池參與計劃裏的行動,祁月自己定的計劃,她早已想到每一個可能,唐池要是也參與,萬一行動失敗她會死的,不管勝利還是失敗,萬一犧牲的人是她,活下來的反而是自己……
唐池看著祁月猶豫不決的樣子,她伸出手輕輕地握住了祁月的手,“君莫的藥隻能控製病的疼痛,就算我恢複到可以自理自己的生活,但病根一輩子都會存在著。”
“阿月,你知道嗎?我每天晚上都很痛苦,病痛折磨……噩夢困擾我,如果我要一輩子都帶著折磨活下去,不如趁我活下去之前好好的幹一場大事。”
祁月抬起眼簾,唐池鬆開了她的手,輕輕地捧著她的臉,祁月眼中含著複雜的情緒,唐池繼續說下去:“讓我參與行動吧,我不怕死的,萬一我出了力很有用呢?成功了話,你就把他們幹的惡事公布出來吧,我已經和你說了,隻有你知道。”
祁月站在鬼新娘隊伍的中央,她的眼眶濕潤,眼尾泛紅。
唐池會死的,她的決心很強,就算不同意,也會偷偷的溜出來,她不希望祁月死掉,要是自己出了一份力,也許會免掉祁月死亡的可能。
唐池早就有赴死的準備,她不隻帶了一把槍,那身藍灰色衣服下鼓鼓的,不知道是什麽東西,有一根線藏在裏麵。
她忍著身體的疼痛狂奔著,從角樓上跑了下去,一邊躲一邊跑,帶上的槍用上了場,躲一下開槍打死一個要靠近的敵人。
重複這樣的行為,直到她跑到了周圍空無一物隻有樹之後,她無處可躲了。
帶頭追她的人放下了槍,朝著唐池逼近了一步,她向後退了一步,手放在身後。
麵前的十幾個人舉著槍,許多槍口對準了她。
帶頭的人,仔細打量了一下她,說:“喲,這不是之前的實驗品1018麽?”
“嘖,我不叫1018,也不是你口中的實驗品,我有名字,是個活生生的人,更不個畜牲,任你們宰割!”
唐池說完這句話之後,她放下了槍,不知道是手一抖才讓武器脫離,但敵人看了一眼她丟地上的槍,嘲諷地笑了一聲。
三……
唐池並沒有在意,卻奇怪地朝他們走近,領頭人一慌下意識退了一步,一想到自己人多,麵前也隻是害怕到連槍都丟地上的女人而已。
二……
領頭人這麽想著,自信地挺直了腰,“你這是要向我們屈服了麽?”
—!
“不,我不向你們屈服,他們也不會向你們屈服!!”
唐池踩在最後一秒朝他們衝來,手中的手雷直接亮出,他們慌了,連忙下令開槍。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唐池露出了笑容,早已衝向他們中央,撞倒領頭人,子彈也早已打出,打在了她的胸膛。
“轟——!!”
手雷同時也在她的手中炸開,以她為中央,周圍的人也被炸到,全部飛了出來,血肉模糊,地上多了幾具屍體,在中央的女屍最為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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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祁月聽見遠處的爆炸聲,這聲音讓她的心咯噔了一下,大刀揮的更狠了,把敵人從腰間砍下。
她的心很不安,那聲音絕對不是戰鬥機投下導彈的爆炸聲,直接殺紅了眼,每一刀都帶著悲憤。
這邊的嚴淮才注意到一旁的屋子,透過窗戶有些模糊地看見屋裏邊的人,那裏邊好像是學生?
屋裏的人似乎是注意到在外麵的嚴淮,他們直接開了一扇窗戶,開窗的是一名學生,“你是醫生嗎?”
嚴淮隻是點了點頭,那位學生似乎是很開心:“太好了!你從窗戶裏進來就行了!很需要你!”
他把另一扇窗打開,讓嚴淮從外麵鑽入窗戶進來,等嚴淮進來之後立即將窗戶關上。
這位置離那些人戰鬥的位置近了些,不太安全,不過……為什麽會有學生在這?
嚴淮從窗戶外越了進來,剛進屋,便看見躺在沙發上的男人,他的臉色很差,額邊冒了細粒的汗珠,身邊有學生幫忙給他擦拭。
讓嚴淮進來的那位學生開了口:“你是醫生對吧?”
再問一次的問題,像是在確定嚴淮的身份。
給男人擦汗的學生定晴一看,對他說:“這人我見過,我家在他醫館對附近,算個民間醫士,他確實是個醫生……不過……”
開窗的學生直接打斷他的話,“管他什麽醫生!能救人就行!”
說罷,另一個人沒再開口說話。
嚴淮望著躺在沙發上的男人,他身上有傷,仔細觀察了一下男人的情況,嚴淮走上前再次觀察了一遍,“救他是麽?身上什麽情況?”
“身上傷是昨天的傷了,誰讓他非要去跟蹤一個洋人,倒好,回來就這樣了!”
男人睜開了雙眼,虛弱的看向學生,“我跟蹤他是因為確認一下他的身份,沒想到……還真是……怪我跟人技巧不精。”
“也不怪你跟蹤人家,是他們故意引你過去的!”
男人虛弱地笑了笑,抬眸看向嚴淮,他的眼睛睜大了些,啊了一聲,“醫生嗎……麻煩你了。”
嚴淮靜看他了兩秒,伸出手摸了一下他的額頭,“傷口發炎導致的高燒,如果是昨天的傷,沒有及時處理?”
男人心虛的別過了頭,嚴淮露出虛偽的笑容,問道:“如果我幫你治療,你是不是還要再跑去戰場呢?我看你根本就是很早就受了傷,騙人騙騙他們就好了,騙我可不行。”
“你怎麽會知道?”男人有些驚訝。
嚴淮彎起笑眸,“猜的。”
“好啊你這家夥!居然騙我們說是跟蹤一個人!我看你是偷跑去殺幾個洋人了吧!?”
“我要是不殺,昨天晚上他們就到這趁夜把咱們全處理了!”男人講話有些激動,不禁咳嗽了聲,咳的很用力,“咳咳……!!醫生,麻煩你了。求你治好我吧。”
嚴淮收起笑容,看著滿身傷痕的男人,“治好你嗎……治好了,你又會跑去戰場,舊傷未愈卻新增傷口,憑著虛弱的身體去找死麽?”
男人看著嚴淮,他露出微笑回答:“你也可以上戰場幫忙啊。”
“我不合適打架,也不會殺敵,能做的不多……”
尾音未落,男人接下他的話:“你有可以做的,就是治好我,治不好沒關係,包紮一下傷口,給我一些止痛藥就可以了。我現在可不能倒下,我和祁月說好了,黎明前要在大部隊來之前拖住敵人。”
“——我必須要起來,用虛弱的身體,付出最後一點力氣,犧牲是必然的啊。”
嚴淮靜靜地看著他,男人從沙發上艱難地坐起來,他的眼神帶著希望,繼續說道:“你說我在送死,可我不怕死,因為我想讓更多人活著,打敗敵人平息這場持續幾年的戰爭,讓逃亡的人活著回到故鄉,好讓犧牲的戰友不白白犧牲。”
“你看,你動搖了不是嗎?所以,犧牲是必然的。”
嚴淮沒說話,周圍的氣氛也變得沉重了起來,他沒帶醫藥箱,所以是借用了這屋裏邊的藥箱簡單地給他處理了一下傷口。
男人在處理的傷口過程中沒發出一聲“疼”,咬著牙堅持到將包紮完成。
現在嚴淮似乎是明白了,明白這些學生為什麽會待在離危險近的地方裏。
他們和男人一樣,都想付出一點力氣去幫忙。
他們都有同一個目標。
——讓這場戰爭停止,讓更多的人活下來,讓逃亡的人能夠活著回到故鄉。
都在希望著,自己的家是和平的,都希望戰爭停止,能夠看見和平、不再發生戰亂的家鄉。
【係統提示:玩家飼神和玩家已達成true ending結局,副本通關。賽季排名已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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