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最好，我們把合同文本也帶過來了。”法務熟練地掏出合同。
    “好的，那現在簽吧。”
    雙方很快走完了簽字程序。
    兩位法務明顯鬆了口氣，起身告辭。
    “荁荁導演，不、不好意思，剛、剛才——”陳非語紅著臉想解釋幾句。
    “非語，我理解的，畢竟是我們有錯在先。”
    “也不是，主要是公司那邊——”陳非語更不自然了。
    何荁荁尬笑著擺了擺手。
    “非語，怎麽沒看到你的助理？”為了轉換話題，何荁荁隨口找了個理由。
    “我沒帶。我們家在漂亮國的公司那邊另外安排。你呢？”
    “我又不是大明星，沒必要出門帶助理的。”
    “嗯。”
    這個話題聊死了。
    “非語，你要出遠門了，家裏人放心嗎？”何荁荁又找到一個蹩腳的話題。
    “我從小就在漂亮國長大，又是個男人，他們有什麽不放心的。真要說不放心，應該是何老師才對吧。”陳非語略帶怨念地回了一嘴。
    這話說得沒毛病，兩人轉眼又聊死一個話題。
    好吧，何荁荁承認自己不是個善於緩解尷尬的人。
    兩人陷入短暫的沉默。
    這時候，何荁荁的“救兵”從天而降。
    “哈哈，荁荁導演，終於找到你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竟然是全身上下包得嚴嚴實實的蔡旭昆和他的助理阿來。
    “昆昆，這麽巧？在這碰到你。”何荁荁驚訝地問。
    自從錄完《快樂之營》被蔡旭昆“戲弄”了一把，之後又鬧出一段莫名其妙的緋聞，何荁荁真是怕了，趕緊與蔡旭昆保持距離。這些天來，別說見麵了，何荁荁就連蔡旭昆時不時發來的問候信息都能不回盡量不回，生恐一不小心又被安上莫須有的“罪名”再上熱搜。
    “巧什麽，我特地挑了這個航班，和你一路做個伴。”蔡旭昆卻大喇喇地坐到了何荁荁身邊。
    何荁荁下意識地環顧四周。
    “別緊張，在這種vip候機廳，隱私是有保證的。這方麵我有經驗。”蔡旭昆還有心情調笑一句。
    果然，蔡旭昆一落座，就把口罩、墨鏡啥的一應遮擋之物全都卸下來，露出了本來麵目。
    可何荁荁還是有點不放心，眼神時不時瞟一下四周。
    反倒是陳非語，主動和蔡旭昆打了個招呼，兩人相互寒暄幾句。
    “你，你剛才說什麽作伴，難道你也去漂亮國？”因為緊張，何荁荁的反應有點遲鈍，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領悟到蔡旭昆剛才話裏的意思。    “你咋知道我的行程？”何荁荁皺了皺眉。
    “這個不難打聽吧，隨便找個負責《初戀這件小事》劇宣的人就知道了。”蔡旭昆輕描淡寫地回答。
    “可我記得很清楚，我從沒告訴過那些劇宣的人我的具體出發日期。就連工作室的人知道具體日期的都不超過一個巴掌數。”何荁荁可沒那麽好糊弄。
    見何荁荁揪住這個問題不放，蔡旭昆隻得老實坦白。
    “好吧，我承認，是我的助理恰巧和你的禦用‘荁先生’丁成星的關係不錯，我從他們那知道你的行程的。丁成星不是公司臨時有安排沒辦法和你一起從帝都飛漂亮國了嗎，我正好計劃去漂亮國，他好人做到底，把他的艙位一並轉讓給了我。”
    何荁荁扶額無語。
    這個丁成星，臨時改變行程也就罷了，偏又多事把艙位還轉給了這位，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不對，剛才蔡旭昆的話裏貌似出現了個新名詞“荁先生”，這是啥意思？
    “你剛才說什麽禦用‘荁先生’，這是什麽梗？”
    “你自己的梗，你居然不知道？”蔡旭昆驚奇了。
    何荁荁茫然地搖搖頭，她轉頭問陳非語。
    “你知道嗎？”
    “聽說過。”陳非語似笑非笑。
    “是關於我的？”
    陳非語、蔡旭昆雙雙點頭。
    “怎麽就我不知道？到底什麽意思？”何荁荁急了。
    “你平常都不上網關注自己的消息嗎？‘荁先生’這個梗知道的人還不少。”陳非語問。
    “我把自己的消息都自動屏蔽了，看著就堵得慌，尤其是最近。”何荁荁白了蔡旭昆一眼。造成這種窘境的原因，還真要多拜眼前這人所賜。
    蔡旭昆憋住笑，不敢再招惹何荁荁了，主動答疑解惑道。
    “國內媒體不是有種說法嗎？某些大導演喜歡提拔重用某些特定的演員，比如被張一牟發掘、捧紅的女演員，被稱之為‘牟女郎’，此外還有‘星女郎’、‘龍女郎’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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