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天寶的名字之後，楊衛民瞳孔緊縮嘴裏大喊道“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李懷德也不反駁。輕笑一聲之後起身便直接出了會議室。隻留楊衛民一人坐在椅子上發呆！良久之後，楊衛民猛地驚醒過來！飛快的跑回自己的辦公室拿起了電話！打給市委的大哥楊衛東。
    “喂！大哥！我是楊衛民。”
    “衛民啊！這個時候你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麽事兒嗎？”
    “大哥！你跟我說實話！你查清楚了沒有？這個李天寶到底是什麽人？”
    “李天寶？他就是個大雜院出來的毛頭小子啊！沒關係，沒背景。頂多武力還算入眼。其他的沒什麽啊？”
    “你胡說！他要是真沒背景會把我們軋鋼廠弄的舉步維艱馬上就要停產嗎？”
    “你說什麽？這不可能！他一個胡同串子哪來這麽大的能量？”
    “可現在事實就是我軋鋼廠最多還能支撐三天！三天一過就得停產。”
    “這……。難道說還真有我沒查到的？說到這我倒是想起一件事兒來！整個四九城的頑主流氓好像跟他都有關係！當初我想找人收拾他！可是滿四九城的黑道都沒人敢接這活兒！”
    “哎呦，我的大哥啊！你……你可算是把我坑苦了啊！”
    “衛民，你別著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你跟我說清楚！”
    楊衛民此時也不再不想跟楊衛東廢話！直接讓楊衛東回家見麵說。正好當著父親的麵，也能讓父親幫忙出出主意。
    放下電話。楊衛民以最快的速度跑回了家。他到家沒多久，大哥楊衛東也風風火火的跑了回來！
    楊衛東剛一進門就問道“衛民，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把你急成這樣？”
    楊衛民把大哥拉到父親身邊。當著二人的麵把整件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楊衛東聽完之後，整個後背驚出一身冷汗。這個李天寶到底是什麽人？居然能左右整個四九城的物資供應。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一旁的老父親雙手拄拐杖。閉目養神的沒有說話。楊衛民見二人都不開口！焦急的說道“大哥！爸！你們倒是快給我拿個主意啊！我們廠可千萬不能停產啊！這要是真停產了那我的責任可就大了。”
    楊衛東“你別著急。我先去打個電話。先給你聯係一批物資你先應急。其他的以後再說。”說著，著急忙慌的去打電話！
    楊衛東走後，老人這才慢慢的睜開眼睛。目光如刀的看著楊衛民問道“說吧！到底是怎麽回事！上次的事兒不是已經讓婁振華出麵解決了嗎？怎麽現在又鬧起來了？”
    楊衛民見躲不過。也就照實說自己把李天寶的父母大哥調崗的事兒說了一遍。
    老人聽完之後，直接掄起手裏的拐杖朝著楊衛民打了過去“你個逆子！真是蠢笨如豬，我怎麽就生了你這麽個眼皮子淺的玩意兒！”
    楊衛民硬抗一記拐杖之後委屈的說道“爸！我都多大歲數了！您怎麽還說打就打啊！”
    老人“哼！你還有臉說！我恨不得打死你！沒規矩的東西！你看看你都幹了什麽蠢事！”
    楊衛民還想反駁。可老人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俗話說禍不及家人，罪不及妻兒！你現在做事怎麽一點底線都沒有？四九城的規矩你是一點都不記得！”
    “他一個人能把你們軋鋼廠的保衛科連鍋端，你覺得他還能是一般人？整個四九城的黑道都不敢動的人物，你覺得他是那麽好欺負的？”
    “再說！這件事兒本身就是咱們理虧在先，事情既然已經解決，那就化幹戈為玉帛。你怎麽跟個婦人一般心眼怎麽這麽小！”
    老人還想再說教幾句。可是楊衛東已經打完電話回來！老人也不好當著別人的麵再教育他！這才閉口不言。重新如老僧入定一般。
    楊衛民見楊衛東回來！趕忙上前問道“大哥！怎麽樣？聯係好了嗎？物資什麽時候能到我們廠？”
    楊衛東一臉愁苦的說道“我剛剛聯係了幾個朋友，可是……。他們都推說沒有物資。”
    楊衛民“什麽？這……這可怎麽辦啊！要不你在找找別人想想辦法呢？”
    楊衛東“我找的是供銷總社的領導！還有國資委儲備局的領導！他們都說沒有！我還能找誰。”
    楊衛民“啊？難道我們廠就真的要停產嗎？這……這麽大的責任事故誰擔得起來啊？”
    老人“唉，你們啊！算了！我去給你們想想辦法吧！”說著起身朝著電話走去！
    兄弟倆希冀的看著父親打電話！可是老人一連打了幾個電話！越打臉色越是陰沉。直到最後，老人放下電話目光如鷹隼般的盯著楊衛民二人怒道“你們到底是得罪了誰？”
    楊衛東哥倆對視一眼。而後看向老人說道“要說跟咱家有仇的就是李天寶啊？沒有其他人了？”
    老人“剛剛我給我的老戰友和幾個下屬打過電話。剛開始他們還答應的好好的，可他們一聽說是軋鋼廠又全都變卦說沒有！這個李天寶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一說是你們軋鋼廠要用就全都說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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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家父親動用關係想要弄些物資應急都弄不到。這讓楊衛東哥倆心裏莫名生出一股寒意。他們不得不重新審視李天寶。
    沉默一會兒之後，楊衛東歎了口氣說道“衛民，不行的話你先把他們家的人恢複崗位吧！在這麽下去對你沒有一點好處！”
    楊衛民“我身為一廠之長怎麽能朝令夕改！剛把他們調崗幾天，這就調回去。那我以後還怎麽服眾。”
    老人“你糊塗！現在是爭你臉麵的時候嗎？你的每一個決定都會影響整個廠的走向。更會影響你廠裏一萬多工人的命運。”
    “你可以勾心鬥角。你也可以打壓個人。但是，你不能拿整個廠的利益來滿足你個人的虛榮心！”
    楊衛民此時眼中盡帶瘋狂的看著老人剛要反駁回去！卻被突然跑進來的下人打斷“老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老人“慌什麽！天塌了還是地陷了！慌慌張張的像什麽樣子！”
    下人“老爺！現在整個四九城都在傳咱們楊家的謠言。把咱們楊家說的太不堪了！”
    老人雙眼微眯，一股肅殺之氣頓時充斥整個房間“外麵說什麽？”
    下人“說咱們楊家的兩位少爺貪汙受賄，以權謀私。還說兩位少爺利用手裏的權利長期霸占婦女。並且……並且還說兩位少爺販賣婦女兒童。摘人器官。”
    楊衛東暴怒的吼道“胡說八道。這是汙蔑。赤裸裸的汙蔑。”
    老人“這些都是什麽人傳出來的？”
    下人“不……不知道！具體從哪裏傳出的謠言到現在也沒查出來。現在滿大街小巷的婦女閑漢都在說這事兒。具體從哪裏傳出的謠言實在是很難查出來。”
    老人“這招真夠狠啊！這是要挖我楊家的根。讓我們楊家在京城徹底翻不起身來！”
    楊衛東哥倆都不是傻子。被父親這麽一說也瞬間想明白其中的關竅。既然是謠言，那就不在乎真假。其中的目的就是要搞臭楊家的名聲。
    尤其是他們這種從政的人！名聲更是重中之重。老百姓不會在乎你到底有沒有幹過壞事兒。人們隻會人雲亦雲。隻要把你的名聲搞臭！這些壞事兒就算不是自己幹的，那自己的仕途也就算是到頭了！
    楊衛東“這些謠言根本就不用猜。絕對是李天寶做的。心思狠毒真是絕戶計啊！”
    老人“看著吧！他既然能想出這招眾口鑠金。肯定還會有後手！唉。劫數。真是我楊家的劫數。”
    楊衛民此時心裏很是後悔聽信了小王秘書的主意招惹到了李天寶。可現在後悔也晚了！隻好想辦法應對接下來的報複。
    父子三人在一起又商量了一陣。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去找李天寶和解。可現在問題在於，自己想找人家和解。李天寶占盡優勢未必能跟自己和解。
    最後還是老人拍板決定，自己親自出馬，舍了自己的老臉去找李天寶談判。
    三人又商量了一陣之後這才各自忙碌自己要做的事情去！
    楊衛東去找人先把謠言壓下來！楊衛民則回到軋鋼廠穩定工人的情緒。不要把軋鋼廠馬上要停產的消息傳出。防止工人鬧起來！
    三人分頭行動，老人打聽好李天寶所在地之後，直接驅車來到福利院找到了李天寶。
    李天寶聽說有個老人找自己，也知道肯定是楊衛民的長輩！於是把老人請進自己的辦公室。
    二人見麵之後，李天寶還想跟老人寒暄一陣。可老人卻直接開門見山的說起自己的來意。
    楊家老人“你就是李天寶？眉清目秀，美如冠玉。英武不凡，正氣十足。倒是個翩翩佳公子！”
    李天寶嗬嗬一笑“老人家！您謬讚了！”
    楊家老人“嗬嗬！算不上謬讚，我這人向來看人很準。隻不過我好奇的是，你眉宇間正氣十足可是用的手段卻十分下作。這倒是讓我出乎意料啊！”
    李天寶“古人雲，兵者詭道也！無不正，無不奇，使敵莫測。故正亦勝，奇亦勝。以奇為正者，敵意其奇，則吾正擊之；以正為奇者，敵意其正，則吾奇擊之。”
    “對待敵人的手段沒什麽下作不下作的！隻要能把敵人幹掉就是好辦法。您說我說的對嗎？”
    楊家老人“看來你學的不少啊！用兵之道被你算是玩明白了。”
    “算了。我今天來也不是跟你說這些的！我就問你一句，斷軋鋼廠物資和楊家謠言的事兒都是你做的吧？”
    李天寶“是！你們楊家做初一，我做十五。這很公平。”
    楊家老人“咱們兩家的矛盾。沒必要牽扯這麽大吧！畢竟軋鋼廠可是關係到許多家庭的命運。”
    李天寶“關我何事？老人家，我這人沒有什麽犧牲小我的情懷。更沒有什麽我為人人的道德。我就是個俗人！誰動我家人。我就操翻他全家。別說一個軋鋼廠。哪怕是滅了全世界又如何。”
    楊家老人“你……太激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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