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交手，隻在電光火石之間。
    連薑靈兒一瞬間都沒看清發生了什麽，隻看到古塵仙靠近姑射神女，一抓便將其逼的退開。
    這一幕也讓薑靈兒有些驚訝震撼。
    “這樣的力量，和他幾個師兄不是很像啊。”
    以薑靈兒的修為和眼力，她自然也能看得出古塵仙的修為不超過三次升華。
    正常來說再怎麽妖孽也不可能是姑射神女的對手。
    薑靈兒也絕不會在明知不敵的情況下拖人下水。
    之所以讓古塵仙幫忙，是因為當年瓊華聖地一戰，薑靈兒見識過鍾青那幾個徒弟的實力。
    她知道鍾青會給自己的真傳弟子灌頂提升實力，絕不能以境界論之。
    當年林峰那幾個小子不過區區大衍修為，都能在力量上壓製三次升華的薑太玄，在她看來若非戰鬥經驗不足，擊敗薑太玄不是問題。
    如今三萬年過去，古塵仙自己都是三次升華巔峰了，有他師尊的灌頂力量，對抗此時隻有仙力軀體，實力遠不及巔峰的姑射神女應該不成問題，即便打不贏，抗衡一下想必也不難。
    但古塵仙一動手，薑靈兒才發現自己想錯了。
    他似乎並沒有林峰幾人那樣的力量。
    林峰幾人展現的都是壓倒性的純粹力量，而古塵仙所用的似乎是某種概念性的力量。
    難道他沒有被鍾青灌頂？
    若是如此，他還能逼退姑射神女，可就太驚人了。
    而之後姑射神女脫口而出的話，更讓薑靈兒一驚。
    “白桑夷？上古十二仙君之一？”
    她雖然是星空人，但是當年為了找銅門，在九重天待了那麽久，自然不會不知道上古仙盟的事情。
    白桑夷是仙盟初代十二仙君中最強的四極仙君之一，大劫之前的仙道巔峰強者。
    薑靈兒立刻反應過來。
    難道古塵仙是白桑夷轉世？
    “難怪我最初感知到你的氣息，就覺得有些熟悉。”
    姑射神女凝視著古塵仙。
    “原來是故人當麵。”
    “殺戮之力這種力量，幾乎不是人類所能掌控的，當年的你，在殺死別人的同時，也在殺死自己。”
    “看來，通過輪回，你已經完美容納殺戮之力，克服了這個弱點。”
    古塵仙負手而立，沒有回話。
    姑射神女輕聲道。
    “你我曾經並肩作戰，作為故人，我不願與你為敵。”
    她看向薑靈兒。
    “她是我真靈轉世，如你一般。”
    “既是故人，你也沒有理由阻止我回歸本我。”
    薑靈兒聞言登時心中一緊。
    同為大劫之前的仙道巔峰，姑射神女和當年的白桑夷相識並不奇怪。
    而她雖然和鍾青關係不菲。
    但古塵仙今生並不認識她。
    若是……
    此時，古塵仙開口了。
    “我不是什麽白桑夷。”
    “我是古塵仙，也隻是古塵仙。”
    姑射神女莞爾一笑。
    “原來如此……你不記得我了。”
    “看來你選擇拋棄了過去的記憶。”
    “確實是你的作風。”
    古塵仙淡淡道。
    “會被記憶拖累，隻是因為不夠強罷了。”
    他緩緩抬起手。
    “至於這個人。”
    “我說過我會保她。”
    “我說過的事，從來都會做到。”
    姑射神女深深看了古塵仙一眼。
    “看在故人之情，今日我便退一次。”
    “但我必定要回歸本我。”
    “下次見麵，若再阻我，便一較高下吧。”
    古塵仙微微一笑，嘴角咧開。
    “很好。”
    “那麽，下次你會死在我手上。”
    一個三次升華的年輕人，竟敢對曾經的仙道巔峰放此狂言。
    但姑射神女沒有動怒，也沒有反駁。
    隻是微微一笑，又看了薑靈兒一眼。
    “你終究要麵對自己的宿命。”
    她輕飄飄留下一句話，身形淡化，消失在原地。
    眼見著姑射神女離開，薑靈兒才算鬆了一口氣。
    她雖然不是一般人。
    但無論是誰，被一位上古仙道巔峰盯上追殺，壓力也不可能小。
    今日若非古塵仙出現，她恐怕真的危險了。
    不得不說，星空很大，但又很小。
    你永遠可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碰到意想不到的人。
    此時，古塵仙方才轉過身，看向薑靈兒。
    “所以，你和我師尊，是什麽關係？”
    薑靈兒微微一笑，剛要說話。
    就聽到遠處傳來一道冷笑聲。
    “這還用說。”
    “看她提到你師尊時的眼神就知道了。”
    “她呀，恐怕是你師娘。”
    薑靈兒和古塵仙同時轉頭。
    隻見方才大星的方向，一道身影正緩緩飛來。
    卻是一名妙齡女子，姿容角色，瞳孔泛著淡紅色，和古塵仙一樣同是一身紅衣，滿頭黑發飛揚。
    看到這女子的瞬間，薑靈兒心中也是傳來一股威脅感，甚至還有一股血脈上傳來的本能的仿佛麵對天敵和高位存在一般的壓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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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此可見，這位女子的身份絕不一般，多半不是人族。
    她身上泛著若有似無的氣息，讓薑靈兒微微皺眉。
    “這是……魔氣？”
    紅衣女子飛到古塵仙身邊，兩人都是紅衣黑發，容顏俊美出眾，站在一起，頗有些珠聯璧合之意。
    但古塵仙卻皺了皺眉頭。
    他淡淡道。
    “你再對我師尊胡說八道，我就不客氣了。”
    紅衣女子露出一絲冰冷而又有些狂放的笑容。
    “看不出來，你這樣的人，還會如此尊師重道呢。”
    “嗯，我喜歡。”
    “不過，我可沒有胡說八道，不信，你自己問她嘛。”
    說著紅衣女子看向薑靈兒。
    “怎麽樣，小姑娘，你和鍾青，是不是那種關係呀？”
    薑靈兒挑眉道。
    “姑娘，在問別人麵前，不應該先自我介紹麽？”
    紅衣女子哈哈一笑。
    “怎麽，你也生氣了？”
    “好好好，是我不對。”
    “至於我嘛，我叫素霓裳。”
    “身份嘛……”
    她歪了歪頭道。
    “我曾經是個什麽人道盟的，不過那東西都已經不在了。”
    聽到人道盟的名號，薑靈兒也是目光一動。
    曾經人道盟在星空大名鼎鼎或者臭名昭著，她自然知道。
    “至於現在……”
    紅衣女子嘻嘻一笑。
    “如果你是他的師娘，那我就算是你徒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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