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
    昏暗的房間中，李大海緊張的盯著電腦屏幕，他在等著人下單付款，可是卻遲遲不見動靜。
    作為一個青年得意，中年失意且被黨和國家教育過的人，這是他為數不多可以翻身的機會之一。
    少年期輟學，走了上社會，正好趕上了時代的福利，投機倒把讓他掙了不少錢，可是文化是一道硬檻， 眼光狹隘，誌大才疏的他終究被社會淘汰了。
    習慣了投機倒把，習慣了遊走在法律邊緣的他做事已經有了自己的一套行為準則。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子。
    終究是沒把持住自己，著了別人的道，進去被國家教育了七年，七年啊，一個人一輩子有多少個七年。
    老婆帶著孩子改嫁了，父母因為他的事情的鬱鬱寡歡，最後撒手人寰。
    後悔嗎？
    有點，但是不多。
    他隻是覺得自己倒黴。
    從裏麵出來，本就不學無術的他更加跟著不少時代的發展了，曾經還可以撈偏門的漏洞現在早就大變樣了。
    這年頭賊特麽都快失業了。
    不過你不得不承認，有些人就是有那麽一股子歪勁，這不，盯上方燦手辦了，稍微研究了下，在得知其中的利潤， 意識到這是自己翻身的機會。
    這利潤比特麽充氣娃娃還誇張。
    至於違法不違法，這根本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可是平台的後台卻遲遲不見動靜，終於他有些忍不住了， 同剛剛抓到的大肥羊發了個微聊。
    ！！！
    刺目的紅色感歎後出現在聊天框中。
    “臥槽 ！！”
    李大海一愣，啥情況。
    他急忙又發了兩條信息，無一例外，全都是紅色感歎號。
    莫名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上網一搜，當看到看到方燦發布的vb，整個人臉一黑。
    艸！！
    早不發，晚不發，這個時候發！！！
    麻痹的。
    望著vb上的帖子，他嘴裏不斷的咒罵著，最後徒然的縮到椅子上，最後默默的點了一根煙，往椅背上一靠，莫名的就開始懷念年輕時的榮光。
    ......
    方燦絲毫不知道，自己的一條vb叫停了多少見不得光的交易。
    他隻感覺自己的耳根有些發燙。
    田恬開玩笑說，可能是有小妹妹想他了，聽的方燦直翻白眼， 鬼的小妹妹想他，估計是有人在罵他還差不多。
    “直播準備什麽時候搞！”
    當初定製手辦的時候就想著搞了，不過等手辦定製好後，方燦的時間一直不寬裕，現在綜藝錄完了，他準備將這件事先搞定。
    “晚上吧！”
    方燦想了想道：“早弄完早省心。”
    兩人說完直播的事情，田恬問了下方燦後續的計劃，同時將最近收到的一些綜藝邀請給方燦看了看，各種五花八門的的綜藝看的方燦直咋舌。
    室內競技真人秀，戶外探險真人秀，文化旅遊探索真人秀，音樂競技類......
    有大廠自製的，有各大衛視製作的，當然也有衛視和各大平台合資的，光是從這五花八門的真人秀就能看出娛樂大產業的蓬勃發展。
    田恬給方燦看的基本都是她已經篩選過的，不是大熱的綜藝就是大投資大製作的，其中有一個居然是選秀節目，當然不是讓他當學員而是當導師。
    方燦看到直咧嘴。
    他一個大學都沒畢業的娛樂圈新人，何德何能去當別人的導師，這不是埋汰人麽。
    這種綜藝方燦目前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當然，其中也有讓他感到眼前一亮的，正是那個文化旅遊探索類的真人秀，文化旅遊加上戶外探索看上去倒是挺有趣的。
    不過，方燦也就是多看了一眼，想了想還是推了。
    這才從外麵浪回來，暫時是不想往外跑了。
    同時，作為一個演員，綜藝這東西偶爾去玩玩就行了，如果本末倒置，那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綜藝上大量的曝光會消解演員的神秘感，同時過多的綜藝會讓觀眾對演員產生一定的職業模糊化。
    如果被打上綜藝咖的標簽，那麽勢必會影響演員在塑造角色時候的代入感。
    綜藝是出賣真實自我換錢，表演是隱藏自我的藝術。
    兩者多少是有一些衝突的。
    “怎麽，沒一個看上的？？”田恬問道。
    方燦搖了搖頭道：“我打算沉澱沉澱， 暫時就不接綜藝了。”
    如同是別人，田恬多少也會勸一勸，可是方燦不單單是她的藝人，同時還是他老板，雖然不懂方燦口中所謂的沉澱是什麽。
    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最後田恬猶豫了下，將代言的事情也給方燦說了。
    果然如他所料。
    雖然在聽到代言費的時候眼前亮了一下，不過在聽到是乳品的代言，果斷拒絕了。
    田恬有時候是真的佩服方燦，那可是上億的代言費啊。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這麽大一筆錢這樣想都沒想就推了，這份克製真就讓人驚歎，田恬反正覺得如果將自己放在方燦的位置，她肯定不會這麽幹脆的拒絕。
    沉默了下她也不再多說。
    方燦和她之前帶過的藝人全都不一樣，她選擇向方燦靠攏，尋求兩人在工作上的共頻。
    晚上。
    方燦將直播放在了自己的秘密基地。
    工作室那邊也可以，不過不少網友已經知道了“燦爛印象”的存在，他怕到時候又被粉絲堵門了。
    相比上次這次的直播聲勢就大了不少， 劉靜提前給直播做了預熱，同時聯係了抖樂那邊。
    在得知方燦準備直播，抖樂這邊也很重視，直接就搞了一個首頁大推薦，當你打開app就能看到方燦的直播預告。
    當一切都準備好後。
    八點整。
    方燦正式打開直播間。
    當直播開啟的一瞬間，直播間人數人數開始暴漲，彈幕刷的飛起。
    大量的數據衝擊讓方燦的直播間一時間出現了卡頓。
    幸好。
    抖樂這邊早就嚴陣以待，當出現卡頓的時候迅速派出幾個技術人員，這才讓直播間穩定下來。
    十萬。
    二十萬。
    五十萬。
    ......
    直播間，方燦甚至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人數就衝到了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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