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滿月酒餘波亂局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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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陽光正好,微風不燥,這一日,加代迎來了人生中的又一大喜事兒——孩子滿月。
    那場麵,堪稱盛大空前,喜慶的紅綢掛滿街巷,鞭炮劈裏啪啦響個不停,聲聲震耳,似在向世人宣告這份喜悅。
    那真是可喜可賀呀,場麵呢是極其的熱鬧,來的人太多了,但凡是京城能叫得上號的,家帶著喜事兒他能不來嗎?
    咱們先說近的啊,北京的老炮兒,你像杜仔、閆老大、肖那、哈僧、戈登、崔誌廣,西直門大向,什麽白小航、李正光,這就不用說了。
    你像平常關係不好的,咱們說說啊,這宋天剛、宋建友這號人物他都來了,想趁著這個機會呢跟加代呀套套近乎,那大喜的日子既然說來了,就都是客啊,那必須得盛情款待。
    你在看深圳這邊,你像什麽小毛、陳耀東、喬巴、周廣龍、宋鵬飛,太多了,你都介紹不完,連澳門和香港的崩牙駒以及張子強全都到場了。
    當時那個場麵群英薈萃,特別壯觀,認識的不認識的,互相吧都聽說過,一看見張子強,那就跟見著偶像似的,這就是張子強,哎呀,我去代哥,簡直是太有麵了啊。
    當天收的米兒那都上千個了,那個時候就那樣啊,但是沒成想呢,就在這一天,那就出了岔子了,有人要砸場子,怎麽個情況呢?
    在很多年前,有一個呢,那是跟杜仔兒大哥都是平起平坐的人,誰呀,姓韓,叫韓德民,之前吧,犯事兒了,在分公司裏邊兒呢,待了能有七八年,最近呢才出來,但是七八年的變化咱說多大呢?
    出來以後家也沒了,媳婦兒也沒了,就連手機都不會使,兜裏邊兒一分米兒都沒有,一看以前身邊的兄弟或者手底的小弟,現在都比他混得好,心裏邊兒肯定是不是滋味兒。
    這一打聽,今天北京的社會都跑到加代那塊兒喝孩子的滿月酒了,於是這個韓德民呢,他也過來了,那必須得見識一下呀,現在北京的社會都什麽樣了呀!
    於是,他懷揣著複雜的心思,一步步朝著加代孩子滿月酒的舉辦地走去,一場暗流湧動的風波,即將在這喜慶的場合中掀起。
    京城,陽光灑在加代府邸的朱紅大門上,府內張燈結彩,喜樂喧天,孩子的滿月酒正熱熱鬧鬧地進行著。
    各方豪傑紛至遝來,或西裝革履,或身著唐裝,皆滿麵春風,手中的紅包鼓鼓囊囊,盡顯江湖情義。
    韓德民,這個剛從局子裏出來不久的“舊人”,也一頭紮進了這熱鬧場。他身上那件衣服,還是多年前的老款式,洗得發白,袖口都磨出了毛邊,在這一片光鮮亮麗中顯得格格不入。
    他兜裏沒幾個米兒,咬咬牙,隨了100塊禮金,這數目跟加代身邊兄弟們動輒 2000個打底的紅包比起來,寒磣得讓人直搖頭,仿佛是對這場麵無聲的“挑釁”。
    韓德民進了院子,眼睛一掃,就瞅見了杜仔。如今的杜仔,身著一身筆挺的西裝,皮鞋鋥亮,腕上的金表在陽光下晃得人眼暈,跟往昔那個跟在自己屁股後頭的小弟模樣截然不同。
    韓德民心裏那股酸澀瞬間湧了上來,他幾步上前,二話不說,揚起手照著杜仔的腦門“啪”就是一巴掌,嘴裏還嘟囔著:“哎呀,這不是小杜嗎?啊,現在混得不錯呀!”
    這一巴掌下去,旁邊聊天的閆老大和白小航瞬間瞪大了眼睛,白小航血氣方剛,當場就怒目圓睜,作勢要衝上去動手。
    杜仔卻一把攔住他,神色鎮定,隻是微微皺眉:“小航,沒事兒,這是個老朋友,韓德民,你來幹啥來了啊?人家加代孩子滿月酒也沒請你,你在這兒搗啥亂呢?趕緊走。”
    韓德民卻梗著脖子,一臉不服氣:“我為啥走啊?來者是客,我在門口可也寫禮賬了,咋的你能來我不能來呀?”說著,他竟直奔加代而去。
    此時,加代正抱著孩子,和親朋好友笑意盈盈地寒暄著,滿心沉浸在這喜悅之中。
    韓德民不管不顧,抬手照著孩子嬌嫩的臉蛋“嘎巴”就是一下,孩子哪受得了這疼,頓時“嗷嗷”大哭起來。
    加代臉色驟變,心疼不已,趕忙把孩子緊緊護在懷裏,怒視著韓德民:“你是幹啥的呀?這下手咋沒輕沒重的呢?這多大的孩子呀,你上來揪一把,你……”
    韓德民臉上一陣白一陣紅,這麽多人瞧著呢,麵子上有點掛不住,嘴硬道:“小男孩兒,你咋這麽嬌氣呢?我這也沒使勁呢,我就逗逗你家孩子。”說完,他佯裝若無其事,轉身就要走。
    可加代身邊這群好兄弟哪能就這麽算了?杜仔一使眼色,領著哈僧、白小航、馬三兒、左帥就圍了上去。
    杜仔黑著臉,伸手揪住韓德民的衣領,硬生生把他拽了回來:“來來來,德民,來來,你給我出來!”
    韓德民掙紮了幾下,沒掙脫,嘴裏還叫嚷著:“咋的,德民也是你叫的?以前你杜仔見我都得打哆嗦,別以為你現在人五人六的,當初我要不拉扯你一把,你現在是個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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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仔氣得冷笑一聲:“你說的啊,那是事實,可要是你韓德民不出這事兒,不說比我強,也不帶比我次的。但你看看你現在,在分公司裏待了幾年,好賴都看不出來了嗎?啊,這兒歡迎你嗎?”
    韓德民耍起了無賴:“歡不歡迎我,我不知道啊,我可是花了米兒來的,今天想讓我走呢,也容易,給我20個,我這就走,要麽我一會兒啊,上台講兩句去,我看看他這滿月酒怎麽辦?”
    眾人一聽,都氣樂了,這滿月酒哪有給你米兒的道理?在說了,加代還能被你這麽個無賴給拿捏了?
    杜仔等人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接下來,就看他們如何收拾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韓德民,讓這場滿月酒風波平息下去。
    韓德民仗著自己身手了得,從小就是個練家子,根本沒把杜仔等人放在眼裏。
    想當年,他在道上混的時候,杜仔還隻是跟在他身後的小嘍囉,雖說如今時過境遷,可他心底那股子傲氣還在,覺得自己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杜仔心裏門兒清,知道這韓德民是個難纏的主兒,硬攆肯定不行,於是衝著哈僧使了個眼色。
    哈僧多機靈啊,立馬心領神會,悄悄繞到韓德民身後,抄起一根燒火棍,瞅準韓德民腳踝外側的骨頭,猛地掄過去,“啪”的一聲,韓德民一個踉蹌,直接倒在地上。
    杜仔見狀,走上前,冷冷地看著韓德民:“韓德民,你今天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兒,可是一點麵子都沒給我呀!你還真以為我是當初那個跟在你身後的小弟嗎?今天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說罷,他轉頭看向哈僧,“哈僧,過來,讓他以後站不起來!”哈僧得令,麵露狠色,上前一步,一把揪住韓德民的腿,稍一用力,照著膝蓋骨“嘎巴”就是一下。
    韓德民頓時疼得臉色慘白,趴在地上,冷汗如雨下,喉嚨裏像是被堵住了,連喊叫都喊不出來,隻能在地上痛苦地抽搐著。
    好在哈僧用的是燒火棍,下手也還有些分寸,眾人一檢查,雖說韓德民傷得不輕,但性命並無大礙。
    杜仔一行人見此情形,也沒在多理會,轉頭就進屋繼續吃飯去了,那副模樣,就好像剛才隻是處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兒。
    可韓德民哪能咽下這口氣?他拖著一瘸一拐的身子,一腳深一腳淺地回了家。到家一看,自己窮得叮當響,兜裏沒幾個米兒,家裏連件像樣的家夥事兒都沒有,這仇可怎麽報?
    思來想去,他想起了自己的親妹妹,厚著臉皮在妹妹那兒拿了些米兒,又淘換了一把二手的五連發獵槍,雖說那玩意兒破舊得很,打兩下還卡殼,可在他眼裏,這就是他複仇的依仗。
    隻是等他在趕回宴會大廳時,黃花菜都涼了,加代他們早就吃完飯,賓客們也都散夥,各回各家了。
    韓德民望著空蕩蕩的大廳,眼中滿是不甘與恨意,手裏緊握著那把破槍,暗暗發誓!這仇,他一定要報,一場新的江湖恩怨,就此悄然埋下伏筆……
    韓德民被杜仔等人在加代孩子滿月酒上一頓收拾,新仇舊恨在心底熊熊燃燒,他心中發狠:冤有頭,債有主,今日出頭的是你杜仔,那我就找你算賬!韓德民一瘸一拐地出了門,隨手攔下一輛出租車,直奔杜仔的場子而去。
    那杜仔的場子,是個五層的綜合性娛樂場所,裏麵棋牌室人聲鼎沸,台球撞擊聲清脆悅耳,遊戲區閃爍的燈光下,滿是沉浸其中的玩家,還有那隱秘的耍錢角落,每晚都有大筆資金流動,魚龍混雜,熱鬧非凡。
    韓德民雖瘸了腿,卻仗著藝高人膽大,孤身一人前來。平日裏,這場子有一幫看場子的兄弟,各個身強體壯、眼神犀利,尋常人哪敢造次。
    可巧了,今兒個加代擺滿月酒,這幫人都被抽調去吃飯捧場,場子上就剩四五個留守的,這無疑給韓德民創造了絕佳機會。
    他推門而入,裹挾著一股肅殺之氣,徑直奔向前台。到了跟前,二話不說,把一個大黑包“砰”地扔在台上,順手將五連發獵槍往嚇得花容失色的小丫頭麵前一支!
    嘶吼道:“把米兒給我往裏裝!你還瞅啥瞅啊?用得著我再說一遍嗎?啊,我要是再說一遍,我可就用這玩意兒了!”
    小丫頭嚇得渾身發抖,手忙腳亂地打開抽屜,大把大把地往包裏塞米兒,不一會兒,就裝了五六十個。
    韓德民本想著,米兒到手,氣也出了,就此收手走人,也算出了口惡氣,揚了揚名。
    沒成想,杜仔的手下這時聞訊衝了出來,人手一把小片片,氣勢洶洶地奔他而來。
    可這些人哪是韓德民的對手,他身形一閃,輕鬆躲過攻擊,緊接著舉起五連發,“咚”的一聲巨響,衝在最前麵的小子應聲跪地,痛苦地捂著大腿慘叫。
    又上來一個不知死活的,韓德民毫不留情,在次扣動扳機,“嗚咚”,這人也直挺挺地倒在地上,當場昏死過去。這一下,場子內的賓客嚇得四散奔逃,尖叫聲、呼喊聲亂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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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德民見狀,怒目圓睜,大罵道:“你們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我都要走了,還敢衝我使勁呢?”說罷,他轉身返回,將桌子上散落的錢劃拉個精光,又弄到手將近 20個。
    隨後衝著杜仔的手下吼道:“冤有頭,債有主,你們怪不了我,知道不?要怪就怪你們大哥,看見我這腿了沒有,拜你們大哥所賜,現在你們替他還!”言罷,韓德民大搖大擺地走出場子。
    就在此時,杜仔坐著車回來了。真是無巧不成書,早不回晚不回,偏偏這個節骨眼兒上。
    韓德民對杜仔的車熟悉得很,離老遠就看見了,眼睛瞬間眯起,透著股嗜血的光芒,心中暗喜:多好的機會,就在這兒等著,隻要他下車,我就打爆他!
    杜仔的司機也眼尖,一眼瞅見了韓德民,頓時嚇得寒毛直立,一腳刹車悶在那兒,杜仔整個人由於慣性往前一衝,差點吐了出來。
    緊接著,司機反應過來,手忙腳亂地掛倒擋,“日日”地往後退。韓德民哪肯放過這機會,見車要跑,舉起五連發對著車身就是一頓猛崩,擋風玻璃瞬間被打得稀碎,碎屑飛濺。
    杜仔在車內驚恐萬分,車被逼得直接悶牆上了,後麵退無可退,往前衝,那就是韓德民的槍口。眼瞅著韓德民再次瞄準,杜仔絕望地閉上了眼睛,以為今日要命喪於此。
    可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韓德民的五連發卡殼了。司機瞅準時機,一腳油門直接悶上去,車像瘋了似的衝出去,這才驚險逃脫,撿回一條命。
    經此一遭,杜仔又驚又怒,這梁子算是徹底結死了。那接下來,杜仔兒會如何集結人手、布局謀劃,去對付這個瘋狂的韓德民呢?
    京城的黑道,即將因為這場恩怨,掀起新一輪的血雨腥風。
    杜仔大哥那可是咽不下這口氣,畢竟在自己的地盤,當著眾多兄弟的麵,被韓德民如此羞辱挑釁,還差點丟了性命,這要是傳出去,往後還怎麽在道上立足?
    一怒之下,杜仔找了個機會,帶著一幫得力手下,把韓德民堵在一條昏暗的小巷子裏。
    寒夜的冷風呼嘯而過,杜仔眼神冰冷,透著徹骨的殺意,一聲令下,小弟們如餓狼撲食般衝了上去。
    韓德民雖身手矯健,可雙拳難敵四手,混戰中,他的腿被杜仔的人狠狠一棍子砸中,隻聽“嘎巴”一聲,腿骨斷裂,他當即慘叫倒地。
    從此,韓德民走路便成了一腳劃圈一腳踢的狼狽模樣,可他心中的仇恨,卻如同野草般瘋狂生長,燒得他理智全無。
    經此一役,杜仔深知韓德民的危險性,這種人就像一顆隨時可能引爆的炸彈,今天能找他麻煩,保不齊明天就會禍害別人,和這種瘋子,根本沒有道理可講,唯一的辦法就是徹底將其收拾幹淨。
    於是,杜仔撥通了加代的電話,聲音還有些顫抖:“代弟呀,剛才……太危險了,你差點……都見不著你仔兒哥了。”
    加代一聽,心裏“咯噔”一下,趕忙問道:“仔兒哥啥意思呀,剛才咱們吃飯那不還好好的嗎?”
    杜仔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加代聽完,雷霆大怒,拍案而起:“他大鬧我宴會,我還沒找他算賬呢?他膽子挺大呀!上來打我兄弟主意了。那行,等著吧,看我咋收拾他就完了。”
    第二天一大早,加代就動用自己在北京城的人脈,把韓德民大鬧場子、意圖謀害杜仔的消息傳遍了整個京城黑道。
    北京的老炮兒們聽聞此事,個個義憤填膺,紛紛加入到搜尋韓德民的隊伍中來。大家心裏都清楚,這種事兒一旦抓住了韓德民,絕對不能輕饒,留著他就是個禍害。
    然而,韓德民也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捅了這麽大的簍子,北京城肯定到處都在找他。好在他現在手頭有米了,從杜仔那搶來的七八十個,讓他瞬間有了底氣。
    有了米兒,自然就有人願意跟著他混,一時間,身邊也聚集了幾個小弟,鞍前馬後地伺候著,至少麵子上看起來像那麽回事。
    可韓德民得知全城都在搜捕他時,心裏的火“騰”地一下就冒了上來,他望著身邊的小弟,冷笑著說:“有意思啊,真是物是人非呀,我出來以後一個個都這麽對我是不是?”但他也明白,自己如今是四麵楚歌,京城雖大,卻在難有他的容身之處。
    接下來,他將如何在這重重圍堵下求生,而加代、杜仔他們又能否順利將其擒獲,京城黑道的這場風雲變幻,愈發撲朔迷離……
    京城的黑道,向來波譎雲詭,恩怨情仇如亂麻般交織。韓德民自大鬧加代孩子的滿月酒席,又血洗杜仔的場子後,已然成了眾矢之的,可他不但不知收斂,心中的戾氣反而愈發深重。
    拖著那條殘腿,韓德民窩在京城某個陰暗潮濕的角落,眼中閃爍著瘋狂與決絕,咬牙切齒地喃喃自語:“行,都給我等著啊,我一個都不放過,尤其是這個加代。”
    思來想去,他心生一計,嘴角勾起一抹陰森的笑:“你不找我嗎?何必那麽費事,我主動找你便是。”費了一番周折,他搞到了加代的手機號,毫不猶豫地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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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話接通,韓德民瞬間換了副嘴臉,語氣竟出奇地溫和:“你好啊,加代老弟,聽說你興師動眾地找我呢。
    這事兒吧,我回頭仔細想了想,的確是我的不對,我也不想剛出來就跟咱們全北京的老炮兒為敵。老弟啊,我是真心實意想跟你們交個朋友。”
    加代一聽,冷哼一聲:“我說韓德民,你就是想交朋友,也沒你這麽交的啊!你把我仔兒哥的場子都給砸了,這事兒怎麽算?還把人家手底下的兄弟全都收拾進了小院院,又該如何交代?”
    韓德民連個嗝頓都沒打,說得那叫一個真誠:“老弟,你放心,既然我今天給你打這個電話,就是真心求和。
    我從他場子拿了不到80個,這樣,我湊100個給仔兒哥,行不?他兄弟的事,我在出50個,夠意思了吧。你也知道,我剛出來,手頭真沒那麽多。”
    加代聽著,心裏半信半疑,暗忖:“還能有這等好事?”可眼下人家把話說到這份上,自己似乎也別無選擇,便應道:“那行,明天中午,你來仔兒哥的場子,我們在那兒等你。”
    然而,韓德民豈是真心求和之人?他骨子裏那股執拗與狠勁,豈是幾句軟話就能消磨的,撞了南牆都不回頭。
    加代掛了電話,立馬把消息告知杜仔兒:“仔兒哥,韓德民說明天帶著150個,給咱們賠禮道歉,這事兒能是真的嗎?”
    杜仔太了解他了,不禁笑出聲來:“兄弟,你是三歲小孩嗎?還能讓他給糊弄了?你想想,他腿都讓咱們給收拾成那樣了,換作是你,你能幹?”
    第二天中午,陽光刺目,卻驅不散場子周圍彌漫的肅殺之氣。杜仔帶著一幫兄弟早早候著,各個摩拳擦掌,眼神冷峻,顯然是有備而來。
    韓德民倒也光棍,打車前來,按常理,答應帶150個來賠罪,總得拎個大袋子鼓鼓囊囊裝著米兒吧,可他卻兩手空空。
    車剛一停穩,他二話不說,猛地從懷裏掏出五連發獵槍,抬手對著加代就是“哐”的一槍,好在加代他們早有防備,這一槍打空了。
    韓德民哪肯罷休,又迅速瞄準杜仔,“撲通”一聲槍響,眾人驚出一身冷汗。說時遲那時快,一直在暗處潛伏的馬三兒,瞅準時機,眼中寒芒一閃,抬手對著韓德民的右肩膀就是一槍,韓德民吃痛,手中的五連發“哐當”落地。
    可即便如此,韓德民依舊是個狠人,他今天來就沒打算活著回去,來之前就提前給分公司打了電話:“我這邊有重要信息要匯報,可現在有人要收拾我,他們不讓我說。”
    加代等人本想把韓德民拖到個沒人的地方,直接銷戶了事,這家夥太不老實,留著必是後患。
    可就在這時,他們接到了分公司的電話:“加代啊,我不管你們一天天幹啥呢,這個韓德民我還得問話呢,知道不?上頭有指示。”
    加代等人雖心有不甘,卻也不敢違抗。而韓德民呢,此刻在北京城是徹底待不下去了,上頭有分公司盯著,下頭有加代他們窮追不舍,無奈之下,他隻能灰溜溜地逃離北京。
    京城看似暫時恢複了平靜,可江湖的恩怨哪會輕易平息。這不,前腳韓德民剛走,後腳馬三兒又跟什刹海學校的人起了衝突。
    馬三兒平日裏雖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可這次,他麵對的究竟是怎樣的對手?他能全身而退嗎?
    京城黑道,注定不得安寧,新一輪的紛爭,即將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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