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變數(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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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五剩餘時間都在鍛煉與訓練中度過,回過神時已到周六。
    [旅行社公告]
    — 周日將舉辦新生短途旅行。
    旅行社的迎新活動就在今日。集合地點是連接魔方與首爾的「魔方傳送站」。
    將手槍塞進斜挎包後,我走向集合點。許多主線角色 —— 金修豪、李英寒、蔡娜允、柳煙霞 —— 已在此等候。
    他們似乎完全無視我的存在,但與他們共處仍讓我緊張。今日在首爾,一場意外事件即將發生,這將是故事的首個重大轉折。
    正當我在腦海中梳理今日的突發事件時,社長到了。
    “大家好,我是社長吳寒賢。收到這麽多入社申請時我簡直不敢相信,但…… 這是真的。誰能想到這麽多優秀學員會加入我的社團?”
    中等身高、氣質溫和的吳寒賢撓著脖子環視社員。
    “首先,簡單介紹旅行社。”
    他靦腆一笑,從口袋掏出演講稿。我設定的吳寒賢本就內向,此舉倒不意外。
    “咳咳。每月一到兩次,我們將離開魔方進行短途旅行。旅行目的是放鬆身心,因此嚴禁在行程中訓練。這也是社團名為‘治愈之雨’的原因。”
    又清了清嗓子,他收起演講稿。什麽?這就完了?
    “今日作為迎新活動,我們將前往首爾進行短途旅行。”
    接下來的劇情正如我所寫:社員兩人一組前往首爾。
    “每次旅行都有主題。今日是迎新,行程自由且無複雜任務,但必須兩人組隊行動。”
    此處,金修豪會與蔡娜允組隊,並在參觀博物館時遭遇危機。而這場危機,我很快就能親身經曆。
    “現在開始抽簽分組。”
    抽簽本應全憑運氣,但我能掌控命運。憑借天賦「觀察與閱讀」,我能清晰看見簽上內容。托腮沉思:該選金修豪?還是蔡娜允?
    “我先來。”
    這時,柳煙霞上前一步。我看著她隨意抽出一張簽,下一秒突然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一個關鍵設定 —— 金河振的特殊性。
    柳煙霞抽到的簽上寫著:
    “金河振”
    我的心猛地一沉,柳煙霞卻麵不改色。
    她戴著標誌性的冷漠麵具,平靜地盯著我。
    萬幸的是,其他分組未變。
    金修豪與蔡娜允組隊,李英寒與社長組隊。
    抽簽結束後,各組在傳送門前集合。
    傳送門是融合魔法與科技的尖端產物。這座高 15 米、寬 30 米的巨型門扉在韓國各地建有百餘個,從首爾到釜山僅需三秒。
    “金河振學員,確認。”
    操作員給我們發放共鳴印章。這枚印章將與傳送門共振,帶我們前往首爾。
    “出發。”
    社長率先走進傳送門。隨後是金修豪、李英寒、蔡娜允…… 最後輪到我。
    奇異的感覺包裹全身,轉瞬即逝。
    眨眼間,陌生的未來感藍灰色建築出現在眼前 —— 首爾傳送站。兩步之遙,我已跨越東海。
    “現在是中午 12 點,下午 6 點在此集合。”
    因我們使用的是魔方專用傳送門,周圍空無一人。但連接首爾與釜山的傳送門應擠滿了人 —— 畢竟都是國際大都市。
    “先跟我來。”
    跟著社長,我們從傳送站工作人員處領取另一枚印章後離開。
    來到戶外,“龍山站” 的標識赫然映入眼簾。
    “兩人一組自由活動,可乘坐公共交通。今日無需提交報告,但務必準時返回。遲到將受罰。”
    社長警告完畢,學員們兩兩散去。
    柳煙霞一言不發,但我暫時跟上了她。
    正當我觀察龍山站與記憶中的差異時,柳煙霞突然停下腳步,猛地轉身厲聲道:
    “分頭行動。”
    “…… 哈?哦,好的。”
    柳煙霞大概率要去父親的公會。我無所謂,無論她如何行動,我都打算加入金修豪的隊伍。
    “重申一遍。”
    她似乎又被激怒了,雙手叉腰瞪著我。
    “別跟我套近乎。”
    “…… 啊?”
    “這是第二次警告,沒有第三次。”
    我知道她不是虛張聲勢。若再有第三次,她可能真會以難以想象的方式報複。
    “明白,我道歉。”
    “…… 嘖。”
    柳煙霞小姐甩頭離去,連句告別都沒有。她對我的厭惡溢於言表。
    於是,抵達首爾僅五分鍾後,我與柳煙霞分道揚鑣。
    “呼,差點迷路。”
    換乘三趟公交後,我終於抵達國立武器博物館。館內陳列著韓國發掘的武器複製品。
    今日,這裏將發生一起事件。我懷著忐忑的心走進博物館。
    —— 爸爸,那是什麽?
    —— 哦,那是四虎劍……
    或許因周末,館內擠滿了懷揣英雄夢的親子家庭。
    但無論人群多擁擠,總有人鶴立雞群。蔡娜允與金修豪正是如此,不過此刻我隻看到蔡娜允。
    “…… 我想要。”
    她咂著嘴,盯著玻璃展櫃裏的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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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今日的目標不是蔡娜允。環顧四周,我開始尋找某人。沒費多少時間,主角高大英俊的身影輕易映入眼簾。
    悄悄靠近他,我掃了眼金修豪正在觀看的武器。所幸是我熟悉的。
    “這就是傳說中的七支刀嗎?”
    在朝鮮半島尚未統一時,當時最強大的百濟國王將此鐵劍贈予日本天皇。這是件據說在慰禮城地牢末層發現的曆史兵器。
    “嗯?啊……”
    金修豪的視線從七支刀轉向我,但似乎一時語塞。我猜得出原因。
    “金河振。”
    “啊,對。抱歉,沒想到會在這兒遇見你,所以忘了。”
    他友善一笑,指向博物館另一區域。
    “聽說拿破侖用過的步槍也在這裏,你看過嗎?”
    “…… 拿破侖的步槍?”
    “沒錯。據說是法國某地牢的獎勵。”
    根據我的世界觀設定,任何傳奇人物用過的武器都可能成為神器。因此,即使小說中未提及,出現拿破侖步槍也不足為奇。
    雖說想要稀有武器,但我對複製品實在沒興趣。
    “不,可能沒時間看了。”
    我不自覺地冷淡回應。
    與自己塑造的主角對話,感覺很奇怪。這種感受難以言喻,但絕非愉快。
    金修豪英俊、武藝高強、性格完美,完美得近乎不真實。這也是部分讀者支持申宗鶴的原因。
    總之,時間差不多了。
    我用運動鞋輕敲地麵。
    “那麽……”
    就在金修豪開口的瞬間 ——
    — 轟!
    雷鳴般的巨響震徹博物館。刹那間,所有人陷入沉默。
    哐當、哐當、哐當。死寂中,重物落地的悶響接連傳來。
    這類似巨型生物腳步聲的聲音,很快演變成物體碎裂聲。博物館的氣氛急轉直下。
    “呀啊!”
    “那是什麽!?”
    未知引發焦慮,焦慮迅速化作恐慌。普通遊客尖叫著四散奔逃。然而,外麵隻有死亡在等待。最安全的地方反而是館內。
    “待在這兒!別出去!”
    金修豪深知外麵危險,大聲喊道。
    此刻,博物館外正遭受一隻中級魔物及其部下的襲擊。
    單隻中級魔物威脅不大,英雄會在一分鍾內趕到,二十分鍾足以解決全部敵人。
    但問題不止於此。
    魔人。
    這裏有魔人。換言之,這是一場雙重襲擊。英雄抵達現場後會優先處理最危險區域,而博物館因有安保人員相對安全,優先級較低。魔人協會正是利用這點,派遣刺客追殺被英雄協會認定擁有特殊天賦的孩童。
    哐啷 ——
    尖銳的玻璃碎裂聲響起,聲源近在咫尺。金修豪轉向聲音方向,大喊:
    “蔡娜允!”
    蔡娜允已打破展櫃,取出裏麵的弓。
    “你瘋了!?”
    “不,我清醒得很。”
    雖是複製品,但畢竟是展品。博物館警鈴大作,防禦機製啟動。三秒內,所有出口關閉。人們更加恐慌,但所幸中級魔物也無法突破出口屏障。
    “這樣總比逐個攔人警告強。”
    她清了清嗓子,向慌亂的市民高呼:
    “所有人!別動!待在這兒更安全!我們也是英雄!”
    “喂,你……”
    “閉嘴。別光站著,也拿武器。”
    “什麽?為什麽?”
    “因為外麵危險。”
    她看向我們 —— 不,看向金修豪,在弓上凝聚魔法箭。
    “看那裏。”
    她用眼神示意。一名穿黑風衣的男子站在那裏。金修豪尚未開口,蔡娜允已毫不猶豫地張弓搭箭。
    “喂,別 ——”
    魔法箭穿透男子喉嚨。金修豪瞬間僵住,顯然被蔡娜允突如其來的殺戮震懾。
    換作常人早已斃命,但男子抓住穿出脖頸的箭,將其拔下。黑色魔力從他掌心騰起,將箭燒成灰燼。
    嗒、嗒。
    男子轉身麵向箭矢來源,赤紅雙眼噴薄出強烈敵意。
    毫無疑問,他是魔人。
    金修豪臉色發白。與蔡娜允一樣,他打破展櫃。
    取出七支刀。雖是複製品,但忠實的還原度使其堪比高階武器,對付這種級別的魔人綽綽有餘。
    “哦,好刀。聽說能分裂成七支。”
    蔡娜允笑著走到金修豪身旁。
    我也掏出了手槍。本想站到他們身邊,但權衡後,向後退了兩步。
    我還太弱。若過度暴露自己,招致魔人攻擊,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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