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清晨，我從床上睜開眼，渾身立刻傳來酸痛感。
    鐵豬和黑鵜鶘... 無論怎麽想，昨天獵獲的怪物都太沉重了。幸好趕在宵禁前返回，否則不僅扣分還要受處分。
    &34；啊...&34；
    萬幸今天是周五，沒有需要體力的課程。疲憊地起身，我先查看了智能手表。有三條未讀消息。
    [已存入 810,130 韓元]
    [已存入 450,270 韓元]
    [附上昨日怪物報酬。期待再次合作。sh 代理公司首席經紀人 樸秀赫]
    收入到賬比預期快。記得專屬合約是月結，這次這麽快可能因為是一次性交易。但連夜處理完畢... 果然是樸秀赫的作風。
    多虧他，今天有事可做了。可以開設經紀賬戶購買伏魔之主公會的股票。一百萬韓元起步應該不錯。
    帶著各種思緒走進浴室。
    用冷水衝去殘留的睡意，擦幹身體換上學員製服，出門上課。
    周五第一節課是《現象界分析學》。聽其他學員說，因為今天沒有體能訓練，所以安排了最難的理論課。當然，這不適用於我。
    隨便找個座位坐下，掏出筆記本電腦。發現隻有自己能看見後，開始堂而皇之地擺弄。
    ===
    ?「神射手」
    [中下級] [精神屬性] [進化中 —8 級] [熟練度 13]
    — 神射手訓練
    精通所有遠程武器
    — 千裏眼
    可遠視並預判目標移動軌跡
    提升速度與感知 0.3 點
    — 子彈時間
    僅限戰鬥中，每 24 小時可發動 10 秒 &34；子彈時間&34；
    — 逆境射手
    根據金河振固定屬性 &34；幸運&34；，對強敵造成額外傷害
    ===
    逆境射手是擊敗魔人後獲得的低階技能，相當不錯。神射手大師也升到了 8 級，當然等級越高成長越慢。
    &34；坐好。&34；
    當我欣喜地觀察自身的成長時，教授走進教室。
    &34；如前所述，今天有筆試。&34；
    突如其來的考試讓學員們發出由衷的哀歎。看來不隻是我現在才知道。
    &34；真的嗎？我完全沒複習！&34；
    前排的蔡娜允絕望地嘀咕。坐在旁邊的金修豪立刻把我昨天的筆記推給她。蔡娜允尷尬地輕咳。
    &34；安靜。&34；
    教授用無情的語氣壓製騷動，開始分發試卷。紙張摩擦聲後，我也拿到了試卷。
    問題 1. 描述怪物 &34；皮格馬利翁&34；
    問題 2. 列舉九大惡魔魔人）
    問題 3. 說明人類在現象界可覺醒的屬性
    問題 4....
    題目難度和模糊性超出預期。其他學員看到題目就歎氣。但我不同，答案全在筆記本電腦裏。
    [皮格馬利翁是智力超越人類的墮靈。無法在現象界顯形，附身人類後模仿其行為。因其特性，部分學者主張將其歸類為魔人...]
    當然，如果設定有變更就會答錯，但這樣更好，能發現被修改的設定。
    &34；...什麽？&34；
    在我快寫完所有答案時...
    &34；怎麽回事？&34；
    電腦突然關機。我的生命線斷了。意外狀況讓我開始冒汗。考試進行中又無計可施。這時，液晶屏上浮現出藍色文字。
    [一個月已過]
    [筆記本功能將更新]
    [目標金河振的觀察與閱讀天賦將強化]
    每月雙周五有例會。柳煙霞稱其為 &34；貴族社交會&34；。
    柳煙霞希望 &34；貴族社交會&34； 能成為她畢業後的核心人脈網絡，但對蔡娜允這最重要的人脈而言，這不過是場童年玩伴的聚會。蔡娜允對這種社交活動興致缺缺，隻當是普通同學聚會。今日的貴族社交會在首爾某咖啡廳舉行。
    &34；成績如何？&34；
    &34；馬馬虎虎。&34；
    &34；我認識的申宗鶴不拿第一可不會滿足。&34；
    咖啡廳裏隻有申宗鶴和柳煙霞。沒有其他顧客。這是家網紅店，但柳煙霞說服老板包場。
    &34；說了馬馬虎虎就是馬馬虎虎。&34；
    &34；...&34；
    叮當 ——
    門鈴響起。兩人轉頭看去。
    是蔡娜允，穿著標誌性的藍色牛仔褲、黑色夾克配半透明白襯衫。走路帶風的她，優雅身姿比任何女性都更具魅力。
    &34；蔡娜允，今天居然來了？&34；
    申宗鶴揮手打招呼。蔡娜允環顧店內後開口：
    &34；喂，你的跟班呢？&34；
    在蔡娜允眼中，申宗鶴是喜歡帶跟班的類型。這些跟班通常是大企業或公會的少爺，盡管申宗鶴稱他們為 &34；朋友&34；，但等級關係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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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他們在訓練。期中考試快到了。&34；
    &34；哦？那些家夥也會備考？&34；
    蔡娜允諷刺地說了一句，然後坐了下來。
    &34；比起這個，上次筆試考得怎樣？&34；
    &34；你在取笑我？&34；
    &34；不，隻是你在問別人是否備考。&34；
    &34；...那不一樣。我說的是實戰考核。誰在乎你是否擅長理論..&34；
    申宗鶴與柳煙霞相處時截然不同，主動挑起話題。蔡娜允的回應倒是一如往常。
    柳煙霞靜靜看著兩人交談。她並不在意，隻是朋友間的閑聊。但申宗鶴望向蔡娜允時的神情 —— 溫柔的笑意、柔和的目光 —— 讓她有些不快。
    咯啦。
    柳煙霞輕輕咬住下唇，抓起為蔡娜允點的咖啡杯。因為提前半小時點單，咖啡已經溫了。她向杯中注入魔力，重新加熱。
    &34；對了，你們認識金河振嗎？&34；
    這時，她的注意力突然被吸引，不自覺加入對話。
    &34；金河振？&34；
    &34；嗯。&34；
    &34；...&34；
    蔡娜允的表情瞬間扭曲。
    &34；你覺得那家夥怎樣，煙霞？&34；
    柳煙霞心中一凜。金河振。平時她根本不會在意這種人，即便想起也隻會評價 &34；無關緊要&34； 或 &34；那個瘋子&34；。
    但情況有變。
    他身上有某種特質。具體是什麽說不清楚，但絕非等閑之輩。但柳煙霞刻意隱藏真實想法。
    &34；...&34；
    &34；什麽意思？他隻是個普通學員。&34；
    &34；沒，別在意。&34；
    蔡娜允粗暴地抓起咖啡杯。柳煙霞看著她反常的舉動，吞咽著口水。
    &34；那家夥絕對在隱瞞什麽。&34；
    &34；你發什麽火？&34；
    這次是申宗鶴發問。他滿臉笑意，仿佛樂於看到發怒的蔡娜允。
    &34；你不知道？最近首爾怪物事件中，國家武器博物館出現了魔人。然後那家夥...&34；
    說著，蔡娜允仰頭灌下咖啡。隨即猛地噴出。
    &34；啊！靠，燙死了！水！水！&34；
    她喘著氣尋找冰水。柳煙霞小心安撫，心中的鬱結稍解。
    &34；...&34；
    &34；娜允，那是咖啡不是冰水。&34；
    &34；你一點沒變。&34；
    申宗鶴大笑，店員急忙端來冰水。
    &34；給、給您。&34；
    蔡娜允急忙接過一飲而盡。
    &34；啊，舌頭燙麻了。&34；
    緩過氣後，她繼續之前的話題：
    &34；總之，那隻魔人比我和金修豪想象中更強。連我...&34；
    這時，蔡娜允再次停頓，觀察兩位聽眾。因為當時的情況很丟臉，她不想詳細說明。
    &34；...&34；
    &34；連我都有點吃力。金修豪另當別論，但普通學員怎麽可能用槍給魔人造成致命傷？&34；
    &34；具體發生了什麽？&34；
    &34；不想詳細解釋。隻要知道他用槍轟掉了魔人的手臂！槍啊！這怎麽可能？&34；
    用槍轟掉魔人的手臂。確實，沒親眼所見很難相信。
    柳煙霞托腮沉思。她看過金河振戰鬥，動作確實敏捷，但要說有轟斷魔人手臂的攻擊力...
    &34；啊，等等。&34；
    這時，蔡娜允突然換上嚴肅表情。眼神緊張，欲言又止。申宗鶴和柳煙霞自然將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
    &34；難道他是... 魔人？&34；
    &34；...&34；
    &34；娜允，如果他是魔人，不可能攻擊同類。&34；
    柳煙霞用一句話打破緊張氣氛。
    &34；說的也是。總之，那家夥有問題。&34；
    &34；所以你看不慣那家夥是吧？&34；
    一直沉默的申宗鶴突然開口。蔡娜允和柳煙霞都明白他話中的深意。
    蔡娜允斟酌著如何回答。她很清楚申宗鶴的性格。她的答案將顯著影響這個男人的未來走向。
    短暫思考後，蔡娜允簡短回應：
    &34；...也可以這麽說吧。&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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