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考試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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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55,我與蔡娜允安全抵達江原道傳送門站。幸好周圍人少,我將她放在長椅上。她瞥了眼智能手表喃喃道:
    “快宵禁了。”
    我瞬間語塞。以她目前的狀態去「魔方」簡直荒唐。
    “聯係你父親。”
    “為什麽?”
    “你知道原因。去醫院治療。”
    我轉身走向傳送門,留她獨自在長椅上。
    “我走了。”
    “什麽?去哪?”
    “回「魔方」。外套改天還我。”
    “帶我一起!喂!啊!”
    蔡娜允試圖起身卻向前摔倒。見她可憐模樣,我不禁歎氣。
    “…… 你真該去醫院。”
    蔡娜允咬著牙瞪我,嘴唇顫抖 —— 看來她是真不想聯係父親。
    這能理解。蔡娜允的父親是財閥集團會長,位高權重日理萬機。即便女兒受傷他會立刻趕來,蔡娜允卻不願如此。
    “你有管家或隨從吧?”
    “…… 有,你走吧。”
    蔡娜允生硬地回應。
    “好。”
    我走向傳送門工作人員,突然停住。
    想起今日蔡娜允下意識釋放了「天賦」。那柄秒殺魔人的魔力劍,正是她需開發的「戰場帝王」能力。
    “喂,你以後還打算用弓嗎?”
    “什麽?你在說什麽?”
    “今天你感受到了吧?”
    蔡娜允的「天賦」專精近戰,確切說是戰爭領域。
    隻要有魔力導體,她就能將其威力無限放大。例如,將 2 米長劍變成 20 米巨劍。且因魔力無重量,變形後的武器不會變重。
    從某種意義上說,這類似孫悟空的金箍棒。區別是蔡娜允無需傳說級武器即可展現同等力量。
    揮劍斬殺百魔,令魔人戰栗的帝王威嚴 ——「戰場帝王」將是她的稱號。
    “你該用劍,而非弓。”
    如原著所述,雙手大劍或斬劍最適合她。她甚至有財力購買最昂貴的武器。
    “啥?你懂個屁啊?”
    但蔡娜允不知自己的未來,連接受這種想法都抗拒。
    此刻的她尚未克服對近戰的恐懼。
    “…… 當我沒說。”
    我踏入傳送門,能感覺到怨恨的目光刺向背部。
    她或許在想:“他真要把我丟在這兒?”
    是的,我的確打算如此。
    次日。
    正如流言傳得最快,昨夜的事已鬧得沸沸揚揚。
    蔡娜允遭魔人襲擊,凶手是學員斯韋恩。她雖獲勝卻重傷……
    但即便如此,周五的課程照常進行。與金修豪的會麵也未推遲,他讓我 1700 前到 303 室。
    “事情很重要,別忘!若進展順利,還能提升你的排名。”
    課後他再次提醒。想必他已聽說蔡娜允的事,計劃會麵後去探望她。
    “嗯。”
    我點頭。金修豪拍拍我肩膀匆匆離去。望著他的背影,我打了個哈欠。
    此刻 1530,離會麵還有段時間,想回宿舍小睡。
    但當我走在走廊時……
    “…… 什麽?”
    感覺有人跟蹤。回頭卻空無一人。這氣息太平靜,不像是魔人。難道是刺客?為何會跟蹤我?
    “哼。”
    錯覺嗎?我掏出筆記本電腦繼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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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未接受請求,也無多餘人參可賣。
    …… 現在。
    我猛地轉身。
    沙沙 ——
    某人瞬間躲到牆後。但我的「千裏眼」能透視牆壁。
    …… 竟是意想不到的人。
    蕾切爾。
    她貼牆而立,捂著狂跳的心髒。
    “哼,錯覺嗎?”
    為探明跟蹤原因,我轉身關閉電腦,用黑屏當鏡子觀察後方。
    我一走,蕾切爾便探出頭,目光死死盯著我的書包。
    為何盯著我的包?裏麵隻有筆記本。啊,想起來了,這是去圖書館的路,宿舍就在旁邊。
    “…… 她想偷我的筆記本?”
    不,公主不會做這種事。況且裏麵也沒什麽值錢的東西。
    我繼續前行,蕾切爾鍥而不舍地跟著,直到我進宿舍才罷休。
    “她真一路跟到這兒?”
    從宿舍窗口望去,她正懊悔地瞪著宿舍樓。
    有意思。
    我笑著走進房間。
    小睡片刻後,我離開宿舍來到金修豪說的 303 室。
    已有不少人聚集在此 —— 申宗鶴、柳煙霞、金虎洛、李英寒。
    這場景幾乎與我小說中無異:金修豪與友人對陣申宗鶴及其黨羽。就連最弱的金虎洛,在故事中期也有重要戲份。我感到格格不入。
    他們見我不語,我率先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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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何叫我來?”
    我佯裝不知地問。僅這單純的問題就讓申宗鶴皺眉。幸好金修豪在他發作前解釋道:
    “我還沒告訴河振會麵原因。”
    “是什麽?”
    我一問,金修豪站起身。
    他本應坐著 —— 他的身高讓我略感不適。我設定他185,此刻有些後悔。
    “河振,你聽說學員失蹤案了吧?”
    “…… 是的。”
    “我們要調查此事。「魔方」雖會自行調查,但因凶手很可能是學生,他們認為由學生調查更方便。”
    我本想若無其事地點頭,卻想起這是我首次聽聞,於是假裝驚訝地張大嘴。
    “…… 但為何選我?”
    “你眼力好。聽說你能視物千裏。”
    “嗯…… 我眼力確實不錯。”
    就因這單一理由?我強裝笑容,在附近椅子坐下。金修豪自然地坐到桌首。
    他凝視我的眼睛問:
    “你願意幫忙嗎?”
    “不知能否幫上忙,但……”
    我不想錯過潛在的 sp。
    “謝謝。”
    金修豪開心地笑了,清了清嗓子提及昨日事件。
    “首先,我認為襲擊娜允的魔人並非本案凶手。但……”
    申宗鶴打斷他。
    “娜允?”
    他抓住金修豪未用姓氏稱呼蔡娜允這點不放。
    “…… 但我認為蔡娜允很可能是真凶的下一個目標。魔人聽從契約惡魔的命令,若斯韋恩的契約惡魔指示他襲擊蔡娜允,其他魔人也可能效仿。”
    這是個合理的推論,卻不正確。斯韋恩的契約惡魔與真凶的契約惡魔並非同一存在。畢竟,阿斯蒙蒂斯與莉莉絲的性格截然不同。
    “所以我想問問,你能想到可疑的人嗎?最近行為異常的熟人……”
    正式調查開始前,金修豪征求大家意見。無人回應,柳煙霞卻死死盯著我。很快,申宗鶴與金虎洛也將目光轉向我。
    我知道真凶是誰。
    但無證據便揭露其名,我有所顧慮。
    真凶應留有行動痕跡,但他進展太快。原著中兩個月失蹤六人,而本時間線兩周已失蹤三人。
    為等故事推進而讓更多人送死,我於心不忍。照此下去,受害者可能比原著更多。
    或許,拋出他的名字能讓調查組有方向。
    “是的,我想到一個人。”
    五雙眼睛齊刷刷看向我。
    “誰?”
    金修豪問。
    我緩緩開口,說出真凶的名字。
    “尹赫。”
    …… 房間瞬間陷入死寂。
    無人對我的話做出反應。
    “噗。”
    柳煙霞的嘲笑打破沉默,金修豪委婉反駁道:
    “那人有不在場證明。因他與第一受害者關係密切,我們已調查過。”
    尹赫有不在場證明是必然的。
    “但若受害者是自己去找尹赫的呢?”
    “能用精神魔法誘騙學員?這倒有可能。”
    申宗鶴諷刺地反駁,眼中的輕蔑仿佛在看一隻昆蟲。
    如申宗鶴所言,用精神魔法誘騙學員並不容易。即便可行,也難逃他人懷疑 —— 中了精神魔法的人會像傀儡般行動。
    然而……
    “若用的是‘愛’,則另當別論。”
    這正是魅惑與精神魔法的最大區別。陷入愛河的人意識不到自己被操控。
    “少廢話。”
    申宗鶴不等我說完便打斷,踢翻一張空椅,椅子滾向我的腿。
    “至於我……”
    這時,柳煙霞露出危險的微笑,緩緩抬手直指我。
    “我更懷疑你。”
    “…… 什麽?”
    我大腦一片空白。因太過突然,我呆立當場說不出話。
    “柳煙霞,這也不對。河振也有不在場證明。”
    金修豪急忙反駁,柳煙霞卻輕鬆推翻:
    “他的不在場證明是使用傳送門的記錄。若他是魔人,篡改這種記錄輕而易舉。相比有同伴證明的尹赫前輩,他更……”
    “不如先揍他一頓?”
    金虎洛急忙起身,掰著指關節展示肌肉,活像個小怪物。
    “若他是魔人,揍一頓就會招供或變形。喂,起來。”
    柳煙霞與金虎洛,申宗鶴與李英寒。
    除金修豪外,所有人都用懷疑的目光看著我。
    作為眾矢之的,我怒火中燒。即便在黑手黨遊戲中,我也從未這般冤屈。原來被誣陷是這種滋味。
    我是否不該提及尹赫的名字?
    不,即便不說,這一幕也會發生。柳煙霞顯然早有預謀。
    “宗鶴哥,我可以打斷他一兩根骨頭吧?”
    金虎洛向申宗鶴問道,征求他的同意。不等申宗鶴回答,我便從椅子上跳起。
    “來啊,死胖子。我要在你腦袋上開個洞。”
    “…… 你說什麽?看這瘋狗。”
    金虎洛提高音量。我從後兜掏槍,他卻不屑地冷笑。
    “白癡,你以為這能嚇到我?”
    金虎洛擺出衝鋒架勢,我也壓低重心。我有「以太」,隨時都能變出我想要的東西來對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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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手。”
    這時,金修豪持訓練劍擋在我們中間。
    “現在不是內訌的時候。河振,你也冷靜點。”
    看著劍刃寒光,我回到現實。
    雖說得大義凜然,以我目前的實力,金虎洛仍是強敵。
    ‘別生氣。生氣你就輸了。’
    我深吸一口氣,指著柳煙霞說:
    “你若懷疑,去問蔡娜允。”
    “…… 娜允與此事何幹?”
    我對柳煙霞說話,反應最敏感的卻是申宗鶴。
    “她遭魔人襲擊時,我也在場。我們合力殺了他。她還沒告訴你們?”
    “……”
    我瞪著柳煙霞,她卻平靜地承受目光,一言不發。
    “總之,我已表明態度。真凶就是尹赫那混蛋。”
    留下這句話給作為 “最終受害者” 的柳煙霞,我轉身離開。
    “呃。”
    走到中途,我突然絆倒,身體向一側滑去。
    就在我前行的路徑上,一隻肥豬突然飛來撞向牆壁。
    這衝鋒速度對野豬而言過快,對學員間的攻擊而言破壞力過強 ——「魔方」的強化牆竟出現裂痕。
    “哦?躲開了?”
    申宗鶴饒有興致地勾起嘴角。剛才那是金虎洛的突襲,若擊中,絕不止斷幾根骨頭。
    “你……這混蛋。”
    金虎洛站起身。作為先手攻擊者,他倒氣得不輕。我別無選擇,舉槍對準他。
    “看來得給你點教訓。”
    但金修豪再次阻止我們。這次他用行動而非言語 —— 劍上魔力升騰,將我與金虎洛隔開。
    “若真那麽懷疑,就去問娜允!柳煙霞!”
    他朝柳煙霞怒吼。金修豪憤怒的神情,連高傲的柳煙霞都為之退縮。
    “…… 等一下。”
    嘖。
    柳煙霞不耐煩地咂舌,打開智能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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