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一十四章 職場初涉係紅繩
    一、晨光裏的求職裝
    李淵對著穿衣鏡係領帶時，指尖總忍不住碰向領口——那裏別著根細細的紅繩，繩結藏在襯衫第二顆紐扣後，是蘇瑤今早幫他係的。“麵試時別緊張，就像當年在靶場瞄準一樣，穩住就行。”她往他西裝口袋裏塞了顆石榴籽，紅繩纏著籽兒打了個小結，“這是‘定心丸’，當年你考軍校，我就給你塞過這個。”
    鏡中的男人穿著一身深灰西裝，肩線筆挺，隻是左手的紅繩在袖口晃出個小角，與嚴謹的著裝有些不符。這是他退役後第一次正式求職，應聘的是安保公司的培訓主管，昨晚對著簡曆演練到深夜，蘇瑤坐在旁邊給他縫補西裝袖口的磨損，紅繩在針線間穿梭，像在給他織一張安穩的網。
    “爸爸的領帶歪了！”李陽舉著書包衝進臥室，他的紅繩手鏈纏在書包帶上，石榴籽隨著跑動撞出細碎的響。他踮腳幫李淵理領帶，指尖劃過那顆藏在領口的紅繩結“老師說職場就是大人的幼兒園，隻要帶著紅繩，就沒人會欺負爸爸。”
    李悅抱著布兔子跟在後麵，兔子耳朵上新縫了塊西裝布料，是她昨晚纏著蘇瑤剪的“爸爸要像兔子一樣勇敢！”她把兔子塞進李淵懷裏，紅繩尾巴掃過他的手背，留下淡淡的暖意。
    蘇瑤站在門口笑，紅繩係在她的帆布包上，包裏麵裝著給李淵準備的午餐——飯盒裏的糖醋排骨是他最愛吃的，上麵擺著顆用胡蘿卜雕的順石榴，“讓紅繩纏著甜，麵食肯定順順利利”。
    電梯下行時，李淵摸了摸口袋裏的石榴籽。紅繩的觸感透過西裝傳來，讓他想起第一次穿軍裝的早晨，母親也是這樣往他口袋裏塞了塊紅布“出門在外，讓家的念想跟著你。”如今紅布換成了紅繩，牽掛卻從未變過。
    二、麵試間的紅繩印
    安保公司的寫字樓在市中心，玻璃幕牆反射著晨光，晃得人有些睜不開眼。李淵站在前台登記時，手腕的紅繩不小心從袖口滑出來，接待小姐多看了兩眼，笑著說“先生的紅繩很別致，是家人編的吧？”
    “嗯，我愛人編的。”李淵的耳尖微微發燙，像當年被蘇瑤第一次牽住手時的模樣。他突然注意到前台的綠植上纏著根紅繩，繩結鬆鬆垮垮，卻牢牢係在枝葉間，“這是？”
    “哦，那是王總女兒編的，說能給公司帶來好運。”接待小姐遞給他訪客牌，“王總常說，職場再忙，也得有點牽掛的東西，不然心就飄了。”
    麵試室的門推開時，李淵聽見裏麵傳來爭執聲。一個穿職業裝的女人正對著文件皺眉“這批新員工的體能考核通過率太低，再這樣下去，客戶要投訴了！”她轉身看見李淵，突然愣住，“您是……李淵？”
    李淵也認出了她——是當年軍區文工團的林薇，曾經在慰問演出時，幫蘇瑤把情書偷偷塞給過他。林薇的驚訝很快變成笑意，指了指他手腕的紅繩“蘇瑤的手藝還是這麽好，當年她給你編的平安結，你在靶場都攥得緊緊的。”
    寒暄間，主考官王總走了進來，他的辦公椅扶手上纏著根紅繩，和李淵的那根材質相似。“李同誌的履曆很優秀，”王總翻著簡曆，突然指了指他左眉骨的疤痕，“隻是這道傷……會不會影響高強度訓練？”
    李淵的指尖下意識摸向疤痕，那裏的皮肉下還留著彈片劃過的痕跡。他想起蘇瑤當年給他上藥時，紅繩在他臉上輕輕掃過“傷疤是勳章，不是障礙。就像這紅繩，看著細弱，卻能係住最重的牽掛。”他解下手腕的紅繩，在指間編了個牢固的安全結，“在部隊，我們說‘結在人在’，職場裏，我也能做到‘責任在，信念在’。”
    林薇突然笑了“王總，我可以作證，他當年在演習裏，就是靠這手結繩術救了整個小隊。”她看向李淵的紅繩，“而且他心裏有牽掛，這種人最靠譜。”
    麵試結束時，王總握著他的手說“下周一來報到吧。對了，你這紅繩編得不錯，我女兒最近正學這個，有空讓你愛人教教她？”他指了指扶手上的紅繩，“這是她編的第一根，醜是醜了點，但我每天看著，就覺得踏實。”
    走出寫字樓，李淵對著陽光展開掌心，紅繩在他指間泛著溫潤的光。口袋裏的石榴籽硌著大腿，像顆跳動的心髒，把蘇瑤的溫度傳向四肢百骸。
    三、午餐時的職場課
    蘇瑤在公司附近的咖啡館等他，紅繩係在咖啡杯的杯把上，隨著她攪拌的動作輕輕轉動。“怎麽樣？”她遞過三明治，眼睛亮晶晶的，像藏著兩顆石榴籽。
    李淵把麵試的經過講了遍，說到王總的紅繩時，蘇瑤突然笑“我就說紅繩是吉祥物吧。”她從包裏拿出個小本子，上麵畫著些繩結圖案，“這是我查的職場禮儀，說重要場合紅繩別太顯眼，但也不用刻意藏，真實最重要。”
    鄰桌傳來低聲的爭執，一個年輕女孩正對著電腦抹眼淚，簡曆散落在桌上，其中一張的邊緣纏著半根紅繩。蘇瑤悄悄碰了碰李淵的手，兩人對視一眼，她起身給女孩遞了張紙巾“遇到難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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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哽咽著說自己剛被辭退，因為“太內向，融不進團隊”。她的紅繩係在u盤上，裏麵存著她熬夜做的方案，“我媽媽說紅繩能帶來機會，可我還是搞砸了”。
    李淵想起自己剛退役時的迷茫，對著空蕩蕩的家發呆，是蘇瑤把紅繩係在他手指上“慢慢來，就像學走路，總得摔幾跤。”他指著女孩的紅繩，“這繩結很結實，說明你有韌性，隻是還沒找到合適的舞台。”
    女孩走時，蘇瑤給她塞了顆石榴籽，紅繩纏著籽兒“這是‘希望籽’，就像你u盤裏的方案，總有一天會發光的。”看著女孩的背影，李淵突然明白，職場和戰場不同，這裏的“勝利”不是打敗誰，是像紅繩一樣，既能守住自己，也能溫暖別人。
    四、家校群的小風波
    下午去接孩子時，幼兒園的家校群炸開了鍋。有家長發了張照片，李陽正把自己的紅繩手鏈解下來，給一個摔倒的小朋友當“止血帶”，配文說“這樣太不衛生，家長怎麽不管管？”
    蘇瑤看著手機皺眉，李淵卻按住她的手“別擔心，孩子有自己的道理。”他走進教室時，正看見李陽蹲在地上，用紅繩輕輕纏在小朋友的擦傷處，李悅舉著布兔子給他“照明”“哥哥說紅繩能止痛，像爸爸給媽媽揉肩膀一樣。”
    被摔的小朋友家長也在，臉色不太好看。李淵走過去，蹲下來幫孩子解開紅繩，用自帶的消毒濕巾處理傷口“不好意思，孩子不懂事，但他是想幫忙。”他把自己的紅繩解下來，纏在小朋友的手腕上，“這根是新洗過的，讓它陪著你，傷口很快就好了。”
    家長愣住了，看著李淵的紅繩突然笑“其實我小時候也戴過紅繩，隻是後來覺得‘幼稚’就摘了。”她摸了摸李陽的頭，“你家孩子很善良，像這紅繩一樣暖。”
    回家的路上，李陽捏著那根沾了灰塵的紅繩，小聲問“爸爸，我是不是做錯了？”李淵把他抱起來，紅繩在兩人之間晃出個弧“沒錯，善良從不是錯，隻是下次要先找老師幫忙，再用紅繩傳遞關心。”
    李悅突然指著天邊的晚霞“看！晚霞像紅繩！”夕陽把雲彩染成紅綢，在天上織出一張大網，像要把整個世界都包進溫暖裏。
    五、燈下的職場課
    晚餐後，李淵坐在書桌前準備入職材料，蘇瑤給他泡了杯石榴茶，紅繩在杯沿晃悠。她翻著他的筆記本，上麵寫著“職場準則1 專業如結繩，紮實可靠；2 溝通如紅繩，靈活纏繞；3 初心如繩芯，始終不變”。
    “寫得很好。”蘇瑤在“初心”旁畫了個小石榴，“就像這紅繩，不管編多少花樣，心子裏的牽掛不能變。”她從抽屜裏拿出個新的紅繩卷軸，“給你編根新的職場紅繩吧，裏麵摻根金線，像你西裝上的紐扣，既正式又有溫度。”
    李陽和李悅趴在旁邊看，李陽說要在新繩上串顆“勇敢籽”，李悅要串顆“聰明籽”，兩人為了誰的籽兒更重要吵了起來，紅繩在他們手裏纏成個亂糟糟的結，惹得李淵和蘇瑤都笑了。
    夜深時，李淵看著床頭櫃上的新紅繩，繩結裏嵌著兩顆石榴籽，紅得像兩顆小小的心。窗外的石榴樹在月光裏搖晃，紅繩在枝椏上輕輕蕩，像在給他唱一首安穩的歌。
    他知道，職場這條路或許會有風雨，但隻要紅繩在，隻要心裏的牽掛在，就像當年在邊境握著蘇瑤的信一樣，再難的坎，都能笑著跨過去。因為這根繩係著的，不僅是過往的勳章，更是眼前的煙火，和往後的歲月綿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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