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黑白灰三界難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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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人手搭涼棚遠望,見人群已經離去,鬆了一口氣。
    “兄台,你們怎麽不去營救嶽陽樓?”
    範希文左右看了一陣,見一識不得年紀的人在旁邊張望,手中拿了一支竹笛。
    “那你為何不去?”
    “我在等人。”
    範希文也尋著他目光張望一番。
    “在等他們?”
    隻見遠處又烏拉拉出現一對人,再看一眼,是衙差公人,少不了五十人,手中都拿了家夥,似是要拿人。
    竹笛男道了聲“不好”,一閃身便逃。
    主簿等人見這裏有人逃跑,往這邊多看了一眼,或許覺得有問題,一招手讓手下人往這裏趕。
    “被發現了!”
    範希文駭然,才成通緝犯這便被認出來了,誰說的大宋信息傳遞困難的?
    當即喊了莽子將自己提起,重複先前的造型,四人又開始逃亡。
    “我說你們幾個,為何把公人引來?”
    笛子男見範希文幾人追來,後麵還有緊跟的公人,不由得惱火。
    “你說個錘子,明明是逃跑才引了他們來的,把我幾個害慘了。莽子,再快些!”
    五個人,三雙腿,疾走不停,轉瞬間便又出了城,往北方一路狂奔。
    範希文雙臂環抱,似乎有了顛簸行路的抗體,也不再覺得想吐,反而放空大腦,開始欣賞沿途風景。
    幾人又跑了一陣,直到拐了幾個岔路,確定後方追兵已經甩掉,這才尋了遠處隱蔽之所休息。
    笛子男氣喘籲籲,嫌棄地看了一眼範希文。
    “你們幾個真是災星。”
    有為不依,張嘴反駁。
    “大哥不說二哥,你又能好到哪裏去?”
    笛子男嬉笑一聲,手中多出幾張紙來。
    “你猜猜,我把你們幾個行蹤告知官府,會得多少賞錢?”
    範希文打眼一瞧,正是昔日心心念念的古代畫影圖形,隻不過看情況似乎畫的就是自己三人。
    榮幸非常!
    “你這上麵畫得如此潦草,鬼曉得是哪個?”
    笛子男含笑點頭。
    “潦草是潦草些,但也傳神,還有文字描繪。”
    說著便展開紙張,給四人觀瞧。
    其中一張畫得有些猥瑣,胡子和劉海與有為一般,勉強算是抓住了要點。
    第二張畫了個大眾臉,嘴裏露出虎牙,有些誇張,配上文字:小白臉,右腿瘸。
    多少有些辱人。
    第三張更為神奇,直接畫了一座山,文字是:形如山嶽,粗大無比,恐怖異常。
    吳永平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感歎道:“幸好沒有畫我,不然定是一張豬腰子臉。”
    這廝還不滿足,明太祖也是那般畫像,美得他了。
    說來也是奇怪,畫影圖形雖然帶些誇張,但素來信息嚴謹,一般廣發告示,都有詳細的描述,如籍貫、性別、罪名等。
    而這三張十分簡單,隻寫了提供線索者賞一貫,捉拿一人賞三十貫,莽子的畫像上寫了,賞一百貫。
    看來這貨比較值錢,應該是按噸位計費的。
    範希文忽然想起《倩女幽魂》中的那些賞金獵人來。
    不知會不會有人胡亂抓了倒黴蛋頂包,但莽子這個如何頂?
    難道真的抬一座山去衙門領賞?
    “我看你也是通緝犯吧?”
    這個拿笛子的,見了公人就跑,必然也不是好東西。
    看他這副打扮,假裝文雅,估計是個采花大盜。
    笛子男也不否認,隻是將那幾張畫揣進衣內。
    “這是我在江陵看到的,覺得有趣便帶到身上,不曾想沾了你等因果。”
    他解下腰間葫蘆,放在耳邊搖了幾下,然後打開塞子,仰頭。
    葫蘆中過了許久才掉下一滴液體,不知是酒是水。
    笛子男咂吧幾下嘴,上頭地回味起來。
    “給~”
    範希文丟過去一隻葫蘆,滾到笛子男腳邊。
    “自己留著吧,我信不過你們。”
    笛子男準備扔回葫蘆。
    “你以為我等還需要用下作的手段害你?”
    笛子男想了想,自己雖然輕功比他們好,但這四人要想害自己,早該在路上動手。
    勾起葫蘆,打開,猛灌。
    “噗~咳咳”
    “怎麽是酒?”
    笛子男驚詫不已,塞了葫蘆扔還給範希文。
    “江湖兒女有幾個不吃酒的?”
    範希文更覺奇怪,大宋人好酒,這是烙印於七爺腦海的信息。
    如夫子、趙構、向乾等,無論酒量好壞都要灌他幾碗,就連三娘、袁娘子等女子也不例外。
    莫非這人酒精過敏?
    “我發過誓,此生絕不飲酒,你不知,我不怪。”
    倒是大度。
    “那你平日裏以何與江湖豪傑結交呢?”
    “吃肉,你們不是蜀地人嗎?不喝酒就吃肉,這等酒桌規矩也不知?”
    如何不知,隻是少有人用而已。
    畢竟吃肥肉可比喝酒還讓人絕望。
    “實不相瞞,我此次來是為了見識兩位宗師,想必幾位也是同樣想法,才不惜以身犯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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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永平似乎有些激動。
    “果真就是鐵臂膀周侗與九路拳王金三立?”
    笛子男頷首答道:“正是,不過據傳言,周前輩早於宣和初便已經仙逝,如今又冒出來,與其師弟比武,實在是奇怪。莫非死後執念未消,要與師弟爭個嫡傳的名號?”
    笛子男的自言自語,倒是把範希文的思緒拉到了虛空。
    金三立自然不曾聽過,但周侗這位被後世傳唱的武學大家,實在令人向往。
    既然有幸見識了嶽陽樓,再去見識一番陝西大俠也未不可,左右吳永平探親順路。
    “楊虯,你原來在這裏!”
    一聲嬌喝響起。
    幾人側頭看去,是一位與笛子男生得極為相似的女人。
    莫非是同卵雙胎?
    女子看有外人在,收斂了些情緒。
    “你不在城中等我,跑到這裏作甚?我還以為你去了嶽陽樓,害我一通好找。”
    楊虯沒好氣道:“還不是怪這幾位仁兄。”
    “他們在此,前麵兩位英雄,快快抓住這幾個匪人!”
    驚呼之聲響起,原來是被莽子打劫的那幾個武林人,此刻卻是有十數人之多,應該是結伴去臨湘的看客。
    發現莽子,一眼便認了出來,此時人多勢眾,自然要報那一提之仇。
    楊虯不知這些緣由,隻見範希文四人“媽呀”一聲又開始逃難,還以為是公人又追了來。
    “楊秋,快跑!”
    楊虯衝女子喊了一聲,提氣便逃。
    一日之間,範七爺一行人成了三方公敵。
    “有為,我們這是犯了天條了嗎?”
    範希文在莽子峽孔下,對另一邊“噢噢”叫的好大侄兒發出靈魂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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