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葉綰綰麵不改色。
    方鶴安跟李萬知也正瞧著她，葉綰綰沉思，“你們看我幹什麽？”
    “小師妹，你剛才起了殺念。”方鶴安說。
    葉綰綰輕歎，“師兄，我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那是什麽？”
    葉綰綰：“城內禁止械鬥，殺人。”
    李萬知撫掌：“那就拖到城外殺。”
    白簡跟方鶴安點頭。
    葉綰綰：“……你們怎麽一個個比我還像魔修。”
    方鶴安笑嘻嘻的，“小師妹別生氣，我看那個姓葉的，就是胡亂攀咬，上次被大師兄沒打怕，這才又來，等大師兄回來，我就告訴他。”
    葉綰綰神色微怔，“不是第一次？”
    “不是。”方鶴安買了四個蘋果，一人一個，“這算起來是第三次了，每次我們下山都會遇見他。”
    “可師姐並不認識他。”
    白簡一臉無辜，“我沒見過他。”
    李萬知說：“他剛才提白家。”
    方鶴安擺手：“那就更不可能了，師姐跟白家沒關係，她是大師兄抱回來的棄嬰，都沒家人的。”
    白簡點頭。
    李萬知茫然，“怎麽你們一個個都有悲慘身世，顯得好像是個主角。”
    方鶴安：“……你找死是吧？”
    四個人甩掉了身後的追兵，然後一同去碼頭找燕雎，說一聲就準備回天一宗。
    燕雎聽到有人欺負白簡，他放下了手裏的東西，冷聲道：“人在哪？”
    看著他一身凜冽殺意。
    方鶴安跟白簡習以為常的樣子，葉綰綰在想，敢情這是慣例。
    方鶴安說：“師叔，小師妹已經教訓過人了。”
    燕雎皺了皺眉，“下次有這種事，叫我。”
    “好勒。”
    見天色已晚，燕雎說：“你們等我一會，我跟你們一起回。”
    葉綰綰他們都沒拒絕，燕雎還給他們一人點了一碗豆腐腦，就在邊上，而他自己辦完最後的力氣活，就與葉綰綰他們一同離開。
    葉綰綰有時候也在好奇。
    以燕雎的本事，根本不用做這些苦力活，他完全有本事，去掙更多的靈石。
    “師叔那是為了照顧我們，這些活離宗門近，而且時間自由，師叔想不做就不做，如果跟師伯他們一樣接了任務，往外走，那就顧及不到我們了。”
    “而且別小看師叔，他幹的活可不止這一個。”
    “他很厲害的。”
    除了不會做飯。
    燕雎帶著他們四個人禦劍回了天一宗。
    白簡帶方鶴安。
    葉綰綰跟李萬知有幸搭了燕雎的劍，這一次，李萬知深切地表達他對燕雎的感謝。
    因為燕雎禦劍特別穩。
    他這一次，居然沒吐。
    感動。
    燕雎看著四個孩子，“下次下山，跟門內的大人說一聲，如果遇到解決不了的，就放信號。”
    “方鶴安，信號帶了嗎？”
    “帶……帶了吧。”
    燕雎抬眸看他，“嗯？”
    “帶了。”
    方鶴安抬頭挺胸，表達了一定的肯定。
    燕雎這才離開。
    但離開時，看向了方鶴安的那一眼，讓方鶴安感覺到了忐忑。
    “小師叔剛才那是什麽眼神。”
    “想刀了你的眼神。”
    李萬知剛說完，就挨了方鶴安一拳頭。
    “可惜了，遇到了那麽個東西，不然我們還買買衣服。”方鶴安惋惜。
    李萬知搖頭，“有什麽好可惜，上靈市買就好了。”
    “靈市貴啊，臭小子，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醬醋茶是吧。”
    葉綰綰卻是微怔。
    “現在就有靈市了嗎？”
    方鶴安道：“有啊，不過這東西接觸的人不多，需要有口令才能進，還是這小子帶我們進的。”
    李萬知拱手，“謬讚謬讚。”
    葉綰綰盯著李萬知，“居然這麽早，就有靈市了。”
    當天。
    李萬知教葉綰綰怎麽利用玉牌進入靈市，李萬知還看了一眼葉綰綰的弟子令牌，“其實天一宗的弟子令牌更好用，靈韻強，溝通的陣法更穩定。”
    “不過有個缺點，容易出賣身份。”
    葉綰綰思索，“氣息鎖定嗎？”
    葉綰綰問，“進去了嗎？”
    “進了，你用神識感知一下。”
    葉綰綰立刻進入了一個龐大的靈識網，隻見裏頭幹幹淨淨，但隨著葉綰綰心念轉動，眼前場景變化。
    變成了一條古香古色的街道。
    而在街道兩側，有各種小攤，還有人影，不過這些人影都是神識虛化，個個都長得一樣，分不清誰是誰。
    更像是遊戲世界的npC。
    直接複製粘貼的。
    李萬知告訴葉綰綰，“這就是靈市，上麵有各種物品跟功法交易，在上麵，你可以買，也可以賣。”
    “隻要彼此滿意，就能達成交易。”
    葉綰綰退出靈識，問李萬知，“這個靈市，是你做的嗎？”
    李萬知一臉見鬼，他輕輕地咳了兩聲，“小師妹啊，我知道你對師兄非常向往，但師兄還真的沒這個本事。”
    “這不是我做的，這靈市存在已經有好些年了，隻是這些年才開始被人知曉，當然，有我的一點功勞。”
    李萬知嘿嘿道。
    葉綰綰明白了，他推廣的。
    李萬知教了葉綰綰怎麽進入，怎麽買賣，“小件物品，可以通過法陣直接傳送到手上，但如果是大件或者是東西太過貴重，他們就會選擇萬通配送，到時候會直接送到你手上，這是為了確保安全。”
    葉綰綰：“明白。”
    “行了，功能就差不多這些，你不要在裏頭待太久，很傷神識的。”
    葉綰綰點頭，“好。”
    李萬知一走，葉綰綰就進入靈市。
    她掃過街上琳琅滿目的東西，什麽都有賣，還有人東西掛在上麵，人卻不在。
    葉綰綰思索，上輩子她知道靈市是在結識李萬知之後，誰能想到，原來這東西這麽早就存在了。
    葉綰綰想了想，把自己捏的玄靈丹掛了上去。
    還有一點玄靈草。
    而後又掛了兩道平安靈符。
    攤上空蕩蕩的，但葉綰綰很滿足。
    裴玄給她的時間還有兩天，第二天，葉綰綰就把前院土地翻種了，又種上了玄靈草，期間方鶴安來找了葉綰綰。
    想學習怎麽種的。
    葉綰綰也都教了。
    最後得出，是葉綰綰的靈力特殊，方鶴安同樣的法子做出來，但沒辦法達到葉綰綰一樣的效果。
    方鶴安隻能認命去幫尋隱種植靈植跟靈食，但還是殷勤地表示會來給葉綰綰除草的。
    隻要葉綰綰到時候給他一點玄靈草就行。
    葉綰綰笑著應了。
    到了晚上，葉綰綰進了靈市，發現還是沒人買東西，她正逛完要下去，卻聽到一聲，“平安符怎麽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