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哥，你在、你在說什麽呀？”拓跋琉璃一張臉瞬間漲得通紅。
    但很快，卻又變成了一片慘白。
    她怎麽可能給他生個孩兒？
    她這破身子，已經快不行了。
    生孩兒……那是根本沒有可能的事情。
    楚蕭何抬起長指，將她給眼角的淚拭去，他的聲音說不出的柔和：“不生就不生，你不想生，這孩兒我不要也罷。”
    “不是……”
    “璃兒，你沒發現，我倆重見之後，你精神好多了嗎？”
    這話可不是在哄她，楚蕭何是真覺得，自己進來了不過一炷香的時間，璃兒的眼裏都仿佛有了光。
    雖然臉上的確是布滿了皺紋，但這皺紋看著也是嫩嫩的，有光澤。
    哪能說醜呢？隻是臉上多了一些歲月的痕跡。
    每個人都會變醜的，他不過是早些看到了她年邁的模樣，但不管是年少還是年老，他都會與她攜手到老的。
    那麽，長什麽模樣，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若是可以，我真希望能用我所有的青春，換給你。”
    “胡說什麽？”這麽說，難道不是在嫌棄她年邁嗎？
    “我倒不是嫌棄，隻是怕你自己不高興，我一個男人，長得如何有什麽關係？”
    楚蕭何笑了笑，又執起她的手，將她小小的手握在掌心。
    這種實實在在的感覺，真的讓人感動到想哭。
    他不知道幻想這一刻，已經多少回了。
    “璃兒，以後，我們都不要再分開了好不好？”
    不要再藏著躲著，不要再明明知道在身邊，卻連抱她一下都不可以！
    “可我……”
    “不管你將來如何，就算是明日就要死去，但至少活著的時候，我們都要在一起，好不好？”
    楚蕭何再次將她的臉捧了起來，這次，極其虔誠而又緊張的，在她臉上吻了吻。
    拓跋琉璃本能想要躲開，可在看到他認真到讓人無法拒絕的目光之後，也不知道為何，就是躲不開了。
    那一吻落在她滿是皺紋的臉上，又沿著她的臉頰，輕輕滑到唇邊，最後，將她的唇徹底覆蓋。
    她也從一開始的抗拒，不知所措，倒最後，漸漸就攀住了他的脖子，與他緊緊糾纏在一起。
    既然，已經沒辦法隱藏，也沒辦法躲開，那就在一起吧。
    就像他說的，就算明天就要死去，但在她還活著的時候，要在一起。
    她終於，不再抗拒了。
    被她抱住脖子那一刻，楚蕭何激動得差點滑下英雄淚。
    等這一刻，到底，等了多久？
    那吻，一點一點，慢慢挪到了她的唇上。
    有一種熱熱的感覺，隨著兩人更深入的糾纏，一瞬間在他身體深處升騰起來。
    他忍不住喘了一口氣，以為自己可以將這份滾燙炙熱壓下，沒想到，那感覺竟然越來越濃烈。
    最後，楚蕭何發現，自己好像有些喘不過氣來。
    “璃兒。”也不知道為什麽，抱住她的力氣好像有些太大，弄得拓跋琉璃也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誰也沒想到，兩個人被一個吻，竟差點憋得窒息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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