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不會又想疏通吧？”
    付南城的身體素質挺好的，平時也沒有病，找薄燕希也就動過結紮手術。
    他自然是不可避免地想到這裏。
    “別鬧，不是，我現在在路上了，你盡快過來。”
    “好吧。”
    付奶奶剛去世，薄燕希能理解付南城的悲傷，付南城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很快，兩人在醫院見了麵。
    付南城的狀態還是不太好。
    薄燕希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南城，節哀，無論是哪個人，都會跟你有一樣的經曆。”
    他是醫生，見過太多的生死離別，相對於別人來說，他在這方麵，還是更豁達一些。
    “知道，我最近幾天，總是頭疼，我覺得我可能有問題。”
    薄燕希挑了挑眉，“你是傷心過度引起的。”
    “不，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不然我也不會來找你檢查。”
    付南城說得很認真。
    但薄燕希還是沒太當真。
    不過，他沒拒絕付南城的檢查請求，畢竟付南城的情緒狀態不好，作為好兄弟，陪陪他，倒也是無所謂。
    付南城把症狀說了一遍，薄燕希帶他去做了腦部ct，又帶他去抽了血。
    “該做的檢查我都給你安排了，結果沒這麽快出來，等出來的時候，我通知你。”
    付南城擔他真的會有什麽事，他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了難過，但說：“我過來檢查的事，暫時替我瞞著。”
    “好。”
    薄燕希什麽都答應。
    “這兩天，辛苦你幫忙。”
    “兄弟之間不說這個，你也別在外麵逗留太久，早點回家休息。”
    付南城回到付家老宅，薑煙已經睡了。
    看樣子，她這兩天也確實是累到了。
    望著薑煙沉靜的睡顏，付南城越發有些心痛。
    頭突然又有些疼。
    也許薄燕希是沒把他說的頭疼太當回事，連藥都沒有給他開。
    疼的時候，他也隻能忍著。
    一開始，他可能也覺得是傷心過度引起的，可這樣持續的疼痛產生的感覺，能讓人有不好的預感。
    如果他的大腦出了問題……
    付南城不敢想下去。
    他和煙煙這次和好如初，她是那麽害怕他們會分開，一次又一次的問他，他們是不是以後都能一直在一起。
    他若真出什麽事，她怎麽辦？
    還有他的六個孩子，他不想離開他們。
    他們那麽可愛，還那麽小，那麽需要爸爸。
    希望一切都是他多想了。
    付南城換上睡衣，躺到床上，緊緊地摟住薑煙的腰。
    等他醒來的時候，眼前的視線竟然有些模糊。
    床上隻有他一個人。
    這時，臥室的門被推開，薑煙走了進來。
    “南城，你醒了，快去洗漱，午飯我都準備好了。”
    “中午了？”
    付南城忍不住皺了皺眉，竟然都中午了，他完全不知道是他睡了這麽久，還是他有昏迷過，正常情況下，他是不可能睡這麽久的。
    “好，你先下去，我馬上來。”
    “等你。”
    薑煙溫柔一笑，便先下去了。
    望著她的笑容，付南城的心髒又慢慢地沉了下去。
    他起床，走進浴室，望著鏡子裏的自己，視線仍舊是模糊的。
    他知道，他一定是病了。
    恐懼再一次籠罩著他。
    他不知道，為什麽會如此，這份恐懼，比奶奶去世，還讓他痛。
    希望這隻是他的錯覺。
    他洗漱完畢，狠狠地洗了一把臉，視線稍微清晰了一些。
    他將冒出來的青色胡須，也剃得幹幹淨淨，換好衣服，他下樓去了。
    薑煙在餐廳裏等著他。
    夫妻二人一起吃午飯，這一次吃飯，他比平時吃的要慢很多。
    以為用這樣的方式，可以讓時間過得更久一點，可以跟薑煙在一起的時間更久一點。
    飯後，薑煙說：“南城，你在家裏休息，我去一下公司。”
    付南城的心更痛了。
    好像以後，他都需要薑煙來照顧他似的。
    “好。”
    他點頭答應了下。
    因為下午，他還想去學校接他的孩子們。
    他預感，他病的有點嚴重，他不想讓奶奶突然離開，他卻沒有盡過多少孝的事情再次發生，他想多陪陪他的孩子們。
    他更希望這一切都是他的錯誤預感。
    他和煙煙，還有他的孩們，好不容易才有了現在的局麵，他好舍不得。
    薑煙到了公司，下午三點多鍾的時候，來了一個人。
    金姿趁著出來辦事的機會，特地來了付氏。
    林助理跟她當過一段時間的同事，雖然金姿在工作上有排擠過他，但也沒有挑到明麵上，如今金姿在安氏集團工作，安總跟付總又是多年的好友，林助理麵子上也不能玩得太難堪。
    “金助理，你找誰？”
    "我來找薑總，她在嗎？"
    “在，你敲門吧。”
    金姿敲了門，辦公室裏傳來一道好聽的女音。
    “進。”
    金姿推門進去，薑煙仍舊低著頭在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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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總。”
    聽到熟悉的聲音，薑煙抬起頭來，看到是金姿。
    “有事？”
    薑煙的語氣很淡。
    “薑總，節哀。”
    薑澤淡漠勾唇，“你來找我，隻是為了說這個。”
    “不是，我還想跟你道歉，之前，和付總在酒店那次的事情……”
    她好早之前都想說出來了，但是她又不敢輕舉妄動，付南城那邊有他的安排，這會兒在付老太太的葬禮上，她看到了薑煙和付南城都在場，心想他們的關係緩和了不少。
    “那件事不用提了，南城已經跟我解釋過了，我都知道。”
    金姿笑了笑，“那就好，還有更早以前的事情，我也想跟你道個歉。”
    “更早以前的事情？”
    薑煙倒是不知道在那之前，金姿還做過什麽。
    “嗯。”
    金姿便將之前暗戀付南城，背地裏曾經做的過事情，都說了出來。
    她知道她錯了，她想求得薑煙的原諒。
    薑煙緊皺著眉頭，“最早的時候，你竟然建議付南城把我送進精神病院，或者違造我有精神病史，好讓他可以跟我離婚，讓我拿不到孩子的撫養權？”
    “當時付總很想跟你離婚娶池美盈，但是薑律師以及其他的律師，都你在剛生產完的情況，他是沒有資格離婚的，我一方麵是想替他分憂，另一個方麵是想看著他早點離婚，不過當時付總嚴厲的批評過了我，還讓我滾出去，他並沒有想要把你逼上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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