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陰晴不定的顧司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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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連幾天,顧司禮一直待在海邊別墅。
    就算是開會,也隻開網絡會議。
    一些需要他親手簽字的重要文件,也會由江宇或者是顧威,送到海邊別墅。
    但凡有空閑時間,顧司禮就會去找雲檸。
    這天,他剛關上電腦,就出了書房。
    結果,雲檸不在臥室。
    倒是浴室傳來聲音。
    顧司禮挑了挑眉,抬腳走了過去。
    浴室的門原本是鎖著的。
    但因為整個別墅,都錄有顧司禮的指紋。
    所以他輕輕一抬手,浴室的門就開了。
    “叮”的一聲。
    坐在浴缸裏的雲檸嚇了一跳。
    抬眼就看到,顧司禮靠在門框上。
    白色的襯衫開了一顆扣子,露出裏麵小麥色的肌膚,鼻梁上還有戴著眼鏡的壓痕。
    一看就是剛開完會。
    她連忙躲進泡沫裏,嘴上沒聲好氣:“你怎麽不敲門就進來?”
    顧司禮笑笑。
    氤氳的水汽模糊了視線,卻擋不住他穿透性的目光。
    浴缸裏的女孩蜷縮著,水麵漂浮的玫瑰花瓣,也遮不住她泛紅的肌膚。
    男人慢條斯理地解開袖扣,卷起袖子,走到浴缸邊蹲下。
    雲檸立刻往後退了退。
    隻可惜,浴缸裏也沒有多大的空間可退。
    由動作帶起的水花濺出來,有幾滴落在男人的襯衫上。
    顧司禮慢悠悠地伸手,摘掉雲檸肩頭的花瓣。
    雲檸渾身一陣細微的戰栗,皺著眉說:“出去!”
    “躲什麽?你身上哪裏我沒看過?”
    男人低沉的聲音,在水汽中顯得格外曖昧,“就算是幫你洗,也是有過的。”
    雲檸咬咬牙:“我說了!馬上出去!”
    顧司禮攤攤手,也舍不得惹女孩生氣,站起身往外走。
    隻是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停下來,說:“我給你準備了個禮物,別洗太久。”
    雲檸泡在水裏,胸口卻不由的緊張起來。
    禮物?
    什麽禮物?
    看顧司禮的神情,好像不太尋常。
    雲檸抿了抿唇,連忙站起身,披上了浴袍。
    走出浴室的時候,她的頭發還濕漉漉的。
    水珠順著發尾滾落,在頸窩裏留下蜿蜒的涼意。
    雲檸快步走向梳妝台。
    吹風機剛握在手裏,顧司禮的身影便籠罩過來。
    “我來。”
    男人聲音低沉,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意味。
    “不用。”
    雲檸攥緊手指。
    顧司禮沒說話,溫熱的大手覆上她的手背,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道,將吹風機拿了過去。
    雲檸拗不過,隻能板著臉,脊背挺得筆直,像一尊拒絕融化的冰雕。
    暖風自男人手中傾瀉而出。
    修長的手指,緩緩在女孩濃密潮濕的發絲間穿梭,揉按著頭皮的力道,也恰到好處。
    男人周到溫柔的服務,如同細密纏綿的網,一點點無聲地瓦解著雲檸冷冰冰的防線。
    等到她回過神的時候,頭發已然吹幹,自己也半靠在顧司禮的胸口。
    男人正在凝視著她,目光沉甸甸的。
    雲檸有些尷尬,剛要起身,脖頸處突然傳來一陣冷冰冰的觸感。
    “哢噠”一聲。
    是卡扣扣上的聲音。
    雲檸低頭,這才驚覺,自己被顧司禮帶上了一條項鏈。
    不。
    與其說是項鏈,倒不如說是項圈!
    圓環的設計。
    冰涼又堅硬的金屬質地。
    比她之前腳腕上的腳鏈,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是我送你的禮物,喜歡嗎?”
    顧司禮的指尖劃過女孩的下頜,溫柔地解釋道,“你說你不喜歡腳鏈,我便把它取了下來,但是你太不乖了,總要有什麽東西拴住你。這條項鏈,就挺好。”
    雲檸不可思議的看著男人:“顧司禮,你是不是瘋了!這是項圈!怎麽能給人帶!快放開我!”
    項鏈上的鑽石緊密排列,每一顆都折射著奢華的光芒。
    卻更像精心打磨的烙印。
    雲檸用力地拽扯著項鏈,指甲劃過昂貴的鑽石和鉑金鏈身,發出刺耳的響聲。
    可上麵不是單純的卡扣,好像需要特定的程序解鎖。
    所以,根本打不開。
    女孩惱怒地撲過去,對著顧司禮拳打腳踢,:“我讓你打開,聽到了沒有?”
    她早該料到的!
    自從顧司禮把自己拐過來之後,便一直陰晴不定。
    上一秒笑眯眯的,下一秒就變得冷冰冰。
    就像現在,剛才還溫柔體貼的給她吹頭發,隨即又給她帶上這種古怪的東西!
    顧司禮一動不動。
    雲檸拳頭的那點力道,對他來說,不過是隔靴搔癢。
    男人隻是用一隻手,就輕而易舉地扼住了雲檸。
    隨即,他反剪女孩的胳膊,又壓住女孩亂踢的雙腿,將她整個人定死釘死在柔軟的床上。
    顧司禮俯下身。
    俊美卻冷酷的臉,逼近雲檸因憤怒而漲紅的小臉。
    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裏,正翻湧著駭人的風暴。
    “放開?”
    顧司禮低沉的嗓音壓得極低,氣息灼熱地噴在她的臉上,卻讓她渾身發冷,“放你去哪裏?去找那個姓沈的?說好了給我生孩子,你哪兒都不許去!”
    “我沒有!”
    頸間的鑽石項圈勒得雲檸生疼,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青色的血管,“顧司禮,你怎麽變成這樣?”
    “我變成這樣?還不是你逼的麽?”
    顧司禮眼神愈發幽暗深邃,像要把她吸進去碾
    碎。
    雖然這幾天他和雲檸親密無間。
    兩個人的關係,也不像剛開始那般水火不容。
    但他明顯的感覺到,雲檸有心事。
    她總是望著別的地方發呆,總是在想些什麽。
    應該是想著,離開自己,去找沈修昀吧?
    一想到這個可能,一向淡定自持的顧司禮,便無法控製情緒。
    他不僅要給雲檸帶上項圈,讓她無法離開這裏。
    更要盡快和雲檸生個孩子。
    下一秒,男人身體沉沉壓下。
    接著,女孩身上的昂貴絲綢浴袍,發出不堪重負的撕裂聲。
    雲檸的瞳孔驟然收縮,更大的恐懼攫住了
    她:“不要!顧司禮你敢!”
    男人置若罔聞。
    頗有質感的唇,幾乎貼上她劇烈起伏的頸動脈:“記住,除了我身邊,你哪裏也去不了。這鑽石……”
    男人冰冷的手指,摩挲了一下項圈冰冷的表麵,“就是鎖住你的鏈子。再敢想其他男人,我不介意用更直接的方式,讓你記住——你是我的。”
    空氣漸漸漫起危險又曖昧的氣息,像一張無形的網,將雲檸徹底纏繞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