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下班，桑寧回到店裏。
    看著她懷裏厚厚一遝宣傳單，銷售員們紛紛交頭接耳，議論著什麽。
    溫笑沒有理睬，走到休息間，坐下喝水。
    “這就是你一早上幹的活？”經理走進來，看到溫笑手邊幾乎沒有變化的宣傳單，聲音飆高。
    “冉經理，是這樣的，我……”
    溫笑還未解釋，冉經理已經抬手打斷了她，“少在這兒跟我叮個哩個啷，找一堆借口，一早上才發了幾張，我就是請個兼職，到這個時間，也該發完了吧。”
    “冉經理，發傳單的目的，是為了宣傳婚紗攝影，但這樣發放，未必能接觸到精準用戶，所以，我用了另外一種方式，直擊目標用戶，我早上已經溝通了三對情侶，我打算……”
    “行了行了行了，偷懶就偷懶，什麽精準用戶，目標用戶，我是經理需要你教？我讓你發傳單，你就發傳單，什麽另一種方式，你這是在質疑我的能力，來來來，這經理給你坐，要不要？”
    “經理，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不管你是什麽意思，我們影樓，銷售就要發傳單，愛幹就幹，不愛幹就滾蛋。”
    冉經理丟下一句斥責，氣衝衝的離開。
    她走後，周圍議論的同事更加明目張膽起來，一隻手恨不得指在溫笑臉上。
    溫笑避開，沉著臉不說話。
    她需要這份工作，不能和經理起正麵衝突。
    至於客戶，她相信，找準方法，很快便會有的。
    然而，沒等溫笑等到意向用戶，中午吃飯時，原定的工作餐卻被人一拿而空。
    休息室內，其他人圍坐在一起，其中一個女人，麵前擺了兩份，看到溫笑朝著自己看過來，得意的揚起下巴，挑釁意味十分明顯。
    有快遞員上門，送來綠茶。
    冉經理指著一袋袋綠茶，“大家早上都幹的不錯，一人一杯。”
    休息室熱鬧非凡。
    隻有溫笑，站在門口，與之格格不入。
    一個丸子頭女孩走進來，看到溫笑，又看了看空了的快餐盒，將溫笑拉到自己桌前，“你是新來的同事吧，你要是不嫌棄，我們吃一份。”
    說著，打開自己的快餐盒，推到溫笑麵前，拿起一次性筷子，幫她剃了剃上麵的毛刺。
    “謝謝你。”
    “客氣什麽，都是同事。”
    女人說著，將自己麵前那杯綠茶，送給溫笑。
    “陳靜，你有病吧，顯你是好人是吧。”
    麵前擺著兩份快餐的女人衝著這邊叫嚷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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